第二百九十六章 局勢複雜
不過不管錢謙益的政治生涯多麼悲劇,他確實降清,還是頂著東林魁首的身份降清,是個明奸……
直到明亡,南明因為他東林魁首的虛名讓他擔任禮部尚書,結果東林官員死的死,沒的沒。
「齊王怎麼把他留下了……」
「還是不要太低估他。」姚宗文搖頭提了個醒:「王安雖然不行,但曹化淳畢竟是他的義子,眼下曹化淳被調往了南場,可他的班底還在京城。」
只是張嫣面對朱由校的呵斥,卻不依不饒道:「臣妾當陛下是夫君,當內廷為家,因此才開口勸阻,若是陛下覺得臣妾說的不對,臣妾日後絕不再開口。」
更重要的是,在他歸來之際,朱由校還將凈軍、大漢將軍這四千五百人的皇城兵力交給了他。
錢謙益的政治生涯就是一個悲劇……
「果然還是得上疏回家……」
三人沉思許久,末了姚宗文才道:「具體的局勢不會發生變化,總的還是得看齊王回來后,對待王安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不知王秉筆歸來,咱家沒有讓人準備好宴席來慶祝,真的失禮……」
至於魏忠賢,他也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不地道,換了誰都要弄死他。
對此的范氏只能開口道:「萬歲、焴兒近來哭鬧,臣妾想要帶去太醫院看看。」
五月初一,伴隨著雲台門的一紙詔書,曾經輔左朱常洛二十余年的內廷大太監王安歸來。
彭——
王體乾忌憚的看了一眼王安,緩緩行了一禮后什麼也沒說的退下了,而王安則是瞥了一眼對方,隨後走進乾清宮,來到養心殿門前跪下道:「奴婢王安、參見萬歲,萬歲聖躬安……」
眼下雖然東林人少,但卻少了許多夸夸其談之輩,真利用起來,或許比之前更好用。
不過這樣的存在,在兩小兒離去后的一瞬間消失,朱由校臉色恢復平常的冷靜,目不轉睛的看向了張嫣:「內廷不得干政……」
儘管王安對此有些唏噓,但他很清楚,皇帝並不想讓東林壯大。
魏忠賢露出貌似和善的笑容,語氣謙卑,而王安則是內心輕嗤,但表面上卻恭敬道:「不過是一個被重啟的家僕罷了,辛得齊王殿下保全才能活到今日,不然恐怕是……」
過了半晌,她才開了唇齒道:「臣妾不過是想讓陛下您明白,您還有子嗣……」
二人幾年未見,但一見面卻火藥味十足。
在府中、王安見到的不再是眾正盈朝的東林勢力,而是只剩下了大貓小貓十幾人的韓爌、孫承宗、左光斗等官員。
「放肆……」朱由校澹澹開口,語氣中沒有惱怒,但卻有一絲讓張嫣打住的威嚴。
之後錢謙益就被趙之龍押著磕頭去了,這也是為什麼鄭成功和錢謙益一眾弟子沒有怪他的原因。
他走進乾清宮門,越過長長的宮道后,便見到了王體乾從乾清宮中退出來的場景。
只是、如果王安的歸來,不是由朱由檢主導,而是由朱由校主導,那事情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如果是萬歲調王安回來的,那齊王知道后和*圖*書,必然會用曹化淳的班底幫持王安。」
王安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的手段很多,在獲得皇帝的信任下,想要解決凈軍和大漢將軍內部的問題十分簡單。
不過在進入乾清宮門的時候,王安可以感受到從宮門左右凈軍眼中流露出的一些惡意。
他看向了張嫣,而張嫣則是一直看著懷孕的另外兩名嬪妃。
「王安回來了、這麼看來這廝必然要與韓爌等人聯手。」
「事情如何?還能解決嗎?」
朱由校的眼眸陰沉下來,臉色並不好看,而張嫣對於用上「朕」為自稱的朱由校並不畏懼,而是勸導道:「陛下,您太縱容魏忠賢和奉聖夫人了,也太縱容謠言了!」
王安的回來,讓京城的氛圍更加詭異,這點從他剛剛抵達自己辦差的衙門開始就呈現出來了。
不同的是,這次來的隊伍里,除了活蹦亂跳的朱慈燃和追追打打的朱淑娥,還有一名被人抱在襁褓之中的嬰兒。
只是似乎是沒有了初為人父的那種激動,面對自己的第三個子嗣,朱由校除了接過對方抱了抱,哄了哄后,便沒有再說出什麼關於這名皇子的話。
一時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好不容易天啟四年,再度復出,結果魏忠賢上台,他被崔呈秀、革職回鄉。
「起來吧。」朱由校的聲音傳了出來,而王安也走進了養心殿內,並見到了正在養心殿內炮製木頭的朱由校。
由於魏朝是王安屬下,又多次向王安稱讚魏忠賢,王安也善待魏忠賢,沒有對他做出什麼苛刻的事情。
魏忠賢火氣還沒消,卻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司禮監衙門內響起。
現在好了、每日擔驚受怕,也不知道幾時自己就會像袁可立等一眾人一樣,被貶到什麼蠻荒之地。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為什麼皇帝要讓他北上。
天啟元年擔任浙江鄉試主考官,自己在京城修撰《神宗實錄》,結果人在京城,浙江卻發生了科場舞弊桉,他受到牽連遭到罰俸的處分。
如果是朱由校調回王安,那顯然王安的回歸,會給外廷帶來一絲變動,他們想要壓制東林的行為,或許會遭受到破壞。
二人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還是最後王安開口破解了僵局:「剛回司禮監,咱家便在北面辦差吧。」
不過王安記得很清楚,李邦華、朱國禎等人,似乎都是實幹派的官員。
錢謙益還以為自己可以大權在握,結果除了名氣要啥沒啥。
王安對此不敢耽擱,連忙前往養心殿,經過半個時辰的路程,才在午後進入了乾清宮門。
「從齊王的態度來看,我們就能知道王安到底是誰調回來的了……」
「三千凈軍!三千凈軍……」
「韓爌他們請你赴宴了吧?」朱由校停下了手上的舉動,而王安也微微頜首:「大概是準備連同奴婢一起,反擊崔呈秀等人。」
如此一來,魏忠賢和劉若愚手中的兵力就都被削減了,而這樣的消息對於劉若愚來說還好,但對https://m.hetubook.com.com於魏忠賢來說……
王安有些語塞,因為他看出了在這十五人中,除了韓爌、左光斗、錢謙益以外,大多都是在眾正盈朝時期不受歡迎的東林官員。
如果是這樣,姚宗文等人不需要想太多,畢竟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先靜待時機,看看朱由檢和朱慈燃到底會在日後鬧出什麼矛盾來。
「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啊!」
不過這樣也好,即便他們得以喘息,也難以恢復到以前的聲勢。
與後世人認為的東林和閹宦不和不同,明末的黨爭複雜程度遠超大部分人的想象。
只是在他們暢飲的同時,相隔數里之外的齊楚浙宣昆五黨官員再度聚到了一起。
說罷、王安便帶著那十幾個讓人面生的太監離開了魏忠賢辦差的衙門,而魏忠賢則是在他走後,眼角不自覺的抽搐幾下。
「燒你娘的頭!」
「若是萬歲調回王安,恐怕魏忠賢了解事情之後,只能乖乖低頭。」
由於王安執政時,內廷和外廷十分和睦,因此朝廷內外都異口同聲的稱讚他。
王安見狀掃視了一眼會廳內的人……
可以說、僅僅他一個人,就官職地位就不輸于魏忠賢和王體乾。
想到這裏、王安便放下了酒杯,皺著眉說道:「我雖掌管了凈軍和大漢將軍,入了司禮監和西廠,但除了西廠可以幫持諸位外,我在司禮監和凈軍中並沒有話語權。」
在她退出之後,朱由校看著門口愣愣的出神,過了片刻又看向了高掛養心殿內的《大明坤輿總圖》。
這種時候聽到自己兵權被奪的消息,魏忠賢盛怒倒也不奇怪了。
「略微棘手,不過對於奴婢來說,解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在魏朝與魏忠賢爭客氏為「對食」時,王安還勒令魏朝退出。
「知道了,咱家晚上回去的,勞煩給事中跑一趟了。」王安的表現很有禮節,這讓跑腿的給事中十分受用,行禮之後緩緩退出了司禮監。
在朱由校糾結時,王安卻已經來到了韓爌的府中。
劉若愚的衙門在東邊,魏忠賢在西邊,身邊沒有個商量的人,司禮監里還全是外人。
「你……」朱由校看著張嫣居然語態這麼強硬,當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嫣,想從張嫣執拗的模樣中看出一絲畏懼。
王安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他看向魏忠賢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之所以姚宗文等人會有這種看法,是因為王安畢竟是前往了御馬監南場,等同於在朱由檢手下避難了五年時間。
「父皇再見!」
在王安帶著人入駐北面衙門的時候,一名六科官員便出現在了衙門內,對著衙門主位的王安道:「王秉筆,韓學士聽聞您歸來,今夜特意在府中設宴,與諸多清流請您前往……」
顯然、張嫣聽到了王體乾和魏忠賢污衊高攀龍的謠言,而她今日來,便是擔心朱由校真的如謠言之中一樣,有不該有的心思。
如果沒有朱由檢的亂入,他會在崇禎元年復起為禮部侍郎,在和周延儒、溫體和-圖-書仁的黨爭中失敗。
「臣妾告退!」
在漫長的時間中,王安和東林黨人本就聯繫密切,而朱常洛即位后,王安便被提升為司禮監秉筆太監。
張嫣見狀知道再跪也沒用,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后,便轉身退出了乾清宮。
他澹澹開口說了一句話,而張嫣則是立馬跪在金磚之上,但表情沒有惶恐,而是十分平澹。
之後,王安採用門客中書舍人汪文言的意見,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和楊漣等人都勸朱常洛實行各種有利於大明的政治措施。
朱由校背對著王安,一邊詢問,一邊操作手上的物件。
天啟二年,在諸黨黨爭厲害的時候,他卻突然生病回了家鄉。
魏忠賢咬牙左右渡步,可謂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恭賀王秉筆!」
「朕再說一遍,內廷不得干政,外廷的風聞也僅僅是風聞……」
錢謙益的心思活躍,而王安則是對著眾人說道:「聯合齊王,也得等到齊王回來才能知道是否可行。」
與大部分人以為,一手遮天,東林魁首的錢謙益不同。
他如果再不來,東林的消失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王安還在心底嘀咕,殊不知四十四歲的錢謙益也端著酒杯在心裏哀嘆。
「這事不難。」韓爌聞言便答應了下來,而王安也在談好事情后,和他們一群人暢飲了起來。
或許是捨不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朱由校沒有再度呵斥張嫣,而是背過身去,表示不想和她說話。
首先就是發帑金補足九邊軍餉,其次是起用東林之中的鄒元標、王德完等人。
朱由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很快理解了張嫣的意思和心思,臉色慢慢有些不喜,將朱慈焴交到了范氏的手上后,便拂袖道:「除了皇后、其餘人退下吧。」
王安看向了在位置上的獨自飲酒的錢謙益,有些唏噓。
「不用緊張,眼下該緊張的不是我們,而是魏忠賢。」
這樣的政治風投看似沒有立場,但卻是最能穩定他們利益的一種手段。
誰曾想朱由校母親去世后,魏忠賢居然投靠李選侍,並在朱常洛駕崩后想著陷害王安。
書房內,姚宗文三人聚到了一起,而他們所討論的也是王安歸來的事情。
韓爌、孫承宗、左光斗、李邦華、朱國禎、鄒維璉、夏嘉遇、張光前、程國祥、劉廷諫、黃公輔、解學龍、錢謙益、宋師襄……
顯然、這批被魏忠賢所招募的凈軍太監們,對王安並不感冒。
諸如趙南星、劉一燝、楊漣、左光斗等人,也都很尊重他。
朱由校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得出來氣氛的不對勁。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這次王安回京,到底是朱由校主導的,還是又朱由檢主導的。
「父皇抱抱……」
他側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身著鬥牛服的王安,帶著一眾十余名臉生的太監走進了司禮監衙門內。
「齊王……」聽到姚宗文的話,湯賓尹和顧天峻對視一眼,隨後思緒也漸漸向著還在泰寧城的朱由檢投去……
朱由校給予了他足夠的殊榮,尤其是提
www.hetubook.com.com督掌印西廠,如司禮監秉筆的待遇。
「不過、萬歲如果調王安回來的,那東林那邊……」
與其被對方弄死,倒不如先弄死對方。
「王秉筆歸來,內廷之中也不怕再無人壓制魏逆了!」
姚宗文一席話,讓湯賓尹和顧天峻紛紛眯了眯眼。
湯賓尹說著自己的分析,而顧天峻也道:「以魏忠賢的性格,加上客氏的幫扶,王安未必能在內廷站穩腳跟。」
二人一碰面便如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黨派的壯大,就代表了其中魚龍混雜的成分。
「十五個人……」
朱淑娥在離去前還跑到了朱由校面前索要擁抱,而朱由校也頂著一張慈父般的笑臉,抱了抱朱淑娥后,才示意讓范氏把朱淑娥帶走。
之後因為浙江再度爆發科舉舞弊的桉件,周延儒和溫體仁誣陷他受賄,將他革職回鄉。
「這不出奇……」韓爌聞言微微頷首道:「凈軍和司禮監畢竟被魏逆滲透許久,便是王秉筆親自前來,想要恢復曾經的實力也需要不少時日。」
「事情別做得太過便是。」朱由校繼續手上的舉動,而王安也回應稱是。
如果是朱由檢出手,那麼王安回來的意圖和朱由檢的意思就很明顯。
再往後,溫體仁還不放過他,讓人誣陷他貪污,結果被調查后沒有,這才保住一條命。
之後使了銀子,他才坐上了朱由校母親王才人的典膳,到這裏才巴結上了魏朝。
朱由檢是想要加強自己在內廷中的控制力,以及壓制魏忠賢和王體乾。
「嗯,讓奴婢帶去就行……」朱由校抱著朱慈焴,旁邊坐著朱慈燃和朱淑娥,六名后妃坐在殿中,顯然她們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朱慈焴的事情。
朱由檢沒讓人收拾錢謙益,就是知道這老小子是一個沒有能力,只有名聲的倒霉蛋,剛好他的名聲還能拿來辦點事,所以才留下了他。
恰好王承恩忙於御馬監的事情,基本上司禮監的事情都是由魏忠賢和劉若愚處理。
朱慈燃和朱淑娥在離去的時候還對朱由校揮手,朱由校臉上的笑意也一直存在。
「我們今日請王秉筆前來,是想問問王秉筆,能否和齊王聯手,制衡魏逆?」
只是這也就導致了,在王安看來,錢謙益和在坐的其餘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名貴瓷器在司禮監衙門金磚之上破碎的聲音響起,盛怒的魏忠賢發火,而衙門內部一種太監紛紛被嚇得當場跪下。
諸如和齊王聯盟這種事情,若是以前、恐怕韓爌剛剛開口,就要被東林內部一群言官給批判成為齊王鷹犬,藩王走狗了。
作為一個皇帝、身著單衣在養心殿內炮製木頭,使得一地昂貴金磚上鋪滿了木屑,看上去有些有失體統。
過了半晌,朱由校都沒有再開口,而王安見狀也作揖慢慢退出了養心殿內。
想來也是,魏忠賢被選入宮時,靠巴結太監孫暹才進入了甲字型檔。
然而對於張嫣來說,她作為皇后,並不畏懼朱由校。
他要是早知道來京城是送死的行為,他寧願在家裡老老實實的風https://www.hetubook.com.com花雪月,每日給人「潤筆」來滋潤生活。
在王安看來,這就等同於自己一手提拔的屬下妄圖背刺謀害自己,自然不可原諒。
這給事中才走沒多久,養心殿便來了太監,並帶來了皇帝宣召王安的口諭。
倒是在他離開后不久,作為後宮之主的張嫣帶著范氏等六名后妃來到了養心殿。
東林消失對於朝廷來說不是一個好事,對朝堂來說更不是。
一句話,讓朱由校眉頭不自覺皺到了一起。
這次王安的回歸,讓東林看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一想到這些日子被閹黨的打壓,再想到袁可立等人被派往關外的事情,一些官員情到深處,紛紛暗自啜泣。
推杯換盞間,王安仔細聆聽了所有在京東林官員的心聲,而東林官員也都紛紛暢所欲言。
這一幕看的王安在心底直搖頭,心想東林沒了趙南星、劉一燝等人,還真是落魄了許多。
結果沒跑成功,被管兵馬的趙之龍抓住,要利用他的名聲來投降清軍。
王體乾此刻正在養心殿隨堂,整個司禮監衙門只有王承恩、魏忠賢、劉若愚三人。
「我當是誰這麼大火氣,原來是魏秉筆啊……不知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後生讓魏秉筆生氣了?」
齊王強便投齊王,太子強便依附太子。
「臣妾領命……」不敢違抗的范氏等人開始帶著朱慈燃等人離開。
「秉筆,萬歲宣召您……」
「廠公、昨日湖州知府上疏,湖州烏程縣東城起火,二百余戶百姓家中被燒……」
「奴婢領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這群人,加上被貶去關外的那十八名東林官員,似乎都好像是東林之中喜歡做事的人,除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保證內廷的安穩,我急需清理凈軍,在這點上,希望諸位能于朝堂之上分散魏忠賢的注意。」
只是在他們看來,王安的出現,對外廷並不能形成太大的改變。
東林扶持朱常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王安伺候朱常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東林已經沒落,沒有個十年半載是恢復不了元氣的,更何況他們還會持續的壓制東林。
她抬頭看向了朱由校,眼神清澈,似乎沒有一絲雜念。
「受陛下旨意,著王安提督、掌印西廠,秉筆司禮監,領凈軍、大漢將軍,欽哉。」
直到清軍南下,朱由菘、馬士英、以及管水軍的劉孔炤已經跑出城了,作為一個吉祥物的錢謙益才知道要逃跑。
然而眼下的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會廳內卻沒有一個人表示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話。
人少之後、韓爌的發言也就大胆了不少。
在馬士英、阮大鋮和朱由菘的安排里,別說兵馬了,連後勤都不歸他管。
「去打探打探,是誰讓王安這廝回來的!」魏忠賢轉身對一旁的太監塗文輔開口,而對方也作揖應下。
「這麼一來、內廷之中的局勢,就不是你我可以把握的了。」
不過、王安只是嗅了嗅,甚至沒有看木頭一眼,就知道這木頭是內帑之中庫存不多的金絲楠木。
在這點上、許多人倒是意見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