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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擺好了座談的桌椅。正中是一把旋轉的老闆椅，其他都是塑料凳子。

說到這兒，老K看了看手機：「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該走了。」

鍾離彩的父親長得濃眉大眼，挺帥的，她母親不好看，幸虧鍾離彩的長相隨了父親。不過，全家都聽母親的，那個女人很現實，很霸道。

從此，鍾離彩就一個人混在上海了。

方總說：「應該還有人吧。邦邦認識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的爸爸曾經去羅布泊考察過，前不久莫名其妙就失蹤了。邦邦在網上幫那個女孩登了廣告，正在召集其他科考隊員的後代，好像他們要一起進入羅布泊找人……」

蔣總輕輕「哦」了一聲，然後他對肚導演說：「我不影響你們了，有什麼困難，你直接跟方總溝通。」

道具組一個負責人小聲對肚導演說：「肚導演，我回去弄弄下場戲的衣服？」

通過微信聊天，她順藤摸瓜掌握了一些信息，足夠了。

鍾離彩豁出去了，一杯一杯地灌。

鍾離彩一直在人群中觀察著那個帥氣的男孩。他的眼神有些遊離，似乎對拍戲絲毫不感興趣。在蔣總「視察」的時候，他離開了蔣總，走近了一張八仙桌，看了看上面的一個道具，那是一摞古香古色的竹簡，他小心地問了句：「我可以看看嗎？」

然後她又掏出了筆記本，擺在了茶几上，然後又朝上推了推近視鏡，看著對方的墨鏡說：「你說。」

第二天，鍾離彩醒來，屋裡很黑，她打開燈，發現那個肚導演已經不見了，她拿起手機，看到了一條新消息，正是肚導演發給她的：「開機的時候我通知你。」

直到鍾離彩離開，他都沒有再抬頭。

蔣總只是在拍攝現場轉了一圈，她要離開的時候，問了句：「邦邦呢？」

她根本看不見對方的眼睛，只能看到，這個女孩的皮膚非常白，身材非常好。

小K變得極其不自然：「噢，他在洗澡……」

鍾離彩說：「蔣總的兒子不喜歡商業，那以後的公司誰來繼承啊？」

騷叔疑惑地問：「哪個老K？」

小K說：「那我先走了……」

小胡說：「暫時保密！你好好摳磚吧，我看再有幾天工夫就大功告成了。」

小胡說：「你是不想讓我看見你的長相吧！」

一個工作人員馬上說：「他回車上了。」

肚導演似乎平定了險情，開始正常操作了，這才接著說：「你得願意付出。當然了，所有來面試的女演員都願意付出，就看我選誰了。不過呢，我覺得你最接近我要的角色，你考慮一下。」

從此，母親就去了上海，跟鍾離彩一起租了個房子，照顧她的生活。

小胡就叫來服務生：「兩杯藍山。」

小胡說：「一會兒我會給你帶來好消息！」

過了好久，並不見有人來。

接著，大家就鼓起掌來：「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很整齊。

一行人來到宅子內，蔣總並沒有坐下，也沒有喝咖啡，她說：「你們辛苦了。我是個外行，不懂怎麼拍戲，我來是想對大家表個態，我不會幹擾你們的創作，我只是你們的後勤保障。你們接著忙吧。」

鍾離和圖書彩說：「你等著。」

騷叔問：「有約會？」

過了會兒，一個戴墨鏡的女孩來到了她旁邊：「你是小胡？」

又過了一段時間，鍾離彩開始有點懷疑了，她打聽到那個肚導演正在拍一個廣告，晚上，她找到了那個劇組駐紮的賓館，找到了肚導演的房間，敲了半天門，始終沒人應聲。她只好在走廊里等待。

騷叔說：「現在就想聽。」

她父親也不叫鍾離奮強。當時，夏邦邦問到她的時候，她有些慌亂，她記得有個演員叫歐陽奮強，於是隨口編了個名字。

小胡朝上推了推近視鏡，驚訝地說：「叔，你也有認真的時候啊……對了，我得出去一下了。」

肚導演又看了她一眼，說：「聰明人就是好溝通。你可以出去了，叫下一個願意付出的進來吧。」

騷叔攔住了她：「告訴我，不然我沒法工作……」

旁邊道具組的一個工作人員馬上說：「您隨便，隨便。」

小胡說：「叔，這是多神奇的事啊！寫小說，寫小說啊！你喜歡泡妞，可是那對寫作沒任何幫助，這次泡妞泡得值了！」

騷叔瞪大了眼睛：「她？」

騷叔坐下來：「突然就不開心了。」

進門之後，肚導演指了指那張雪白的床，醉醺醺地說：「上吧，那就是戲。」

鍾離彩說：「我要讓這部戲重拍。」

鍾離彩說：「蔣總就是為了她兒子才投拍這部戲的吧？」

接著，肚導演帶領大家來到宅子之外，列隊等候。

鍾離彩問：「蔣總的先生……」

那天，鍾離彩回到家，果然在幾家門戶網站上找到了夏邦邦登出的廣告，版面很大，寫得清清楚楚。

從此，鍾離彩開始接近劇組成員都敬而遠之的「方總」。

鍾離彩回到住所，開始了心急火燎的等待。

然而，鍾離彩的事業並沒有多大起色，她只是勉強接了些影視劇的小角色。

等啊等啊，鍾離彩背後的門突然開了，她嚇了一跳，原來肚導演的房間里有人！

果然，幾天之後，她收到了那個導演的信息，他說：沒辦法，資方指派了個女一號，我沒辦法駁回。不過我還是給你爭取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去年，鍾離彩認識了一個導演，那個人50多歲了，很色，在劇組中他是老大，這個老大最受益的是他的老二。他不但經常搞大別人的肚子，而且由於常年胡吃海喝，也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此人姓杜，我們叫他「肚導演」好了，容易記。當時，肚導演接了一個電視劇項目，正在選女一號。鍾離彩去面試，肚導演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他只是斜了鍾離彩一眼，然後就一直玩手機了。

肚導演對這個人唯唯諾諾。

她要跟隨夏邦邦進入羅布泊，她對拿下夏邦邦這個滿肚子詩情畫意的男孩，充滿必勝的信心。

有人搬來咖啡機，磨好了咖啡……

鍾離彩伸手敲門，想了想，又把手收回來，最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對方有些尷尬：「你別多心，不是的。」

鍾離彩突然說：「我發誓，我要演這部戲的女一。」

鍾離彩說：「方總說的對。」接著她話鋒一轉，問：「方和圖書總，跟蔣總一起來的那個男孩是誰啊？」

跟鍾離彩結伴的是小K，小K是她在影視學校的同學。

對方說：「我們聊正題吧，下午我還有場戲，著急走。」

小胡趕緊放下手機站起來：「我是我是，你就是那個留言的讀者吧？請坐。」

肚導演就說：「鍾離！來，你們看看漂不漂亮？」

傍晚，劇組轉移到一個老式的宅子。正在拍攝中，副導演急慌慌地跑到肚導演跟前，耳語了幾句什麼。

沒人動彈。

過了會兒，電梯又打開了，鍾離彩再次看過去，兩個醉鬼走出來，他們互相攙扶著，嘟嘟囔囔說著什麼，他們走過鍾離彩的時候，一個問：「為，為人民幣服務？」

最後，她被肚導演帶著離開了。雖然喝多了，但是她內心很清醒，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肚導演一直再沒有消息。

鍾離彩看了看小K，馬上明白了。

她眯起了眼睛，然後一步跨到床上，樂顛顛地給母親打電話：「媽，我要演女一號了！」

他的遊戲可能遇到了險情，他手忙腳亂地操作著。

小胡笑了：「你取的名啊！你不是說所有神秘人物都叫老K嗎！」

鍾離彩跳到地上，手忙腳亂地化妝，然後出門打個車就去了。

騷叔很難過地說：「可是我愛上她了！我不希望我們是對手，我希望我們是愛情。」

鍾離彩緊張地等待著。

肚導演一邊玩遊戲一邊說：「我這個人不會繞彎子，想接這個戲，你得願意……我操|我操|我操！」

小胡趕緊看了看垃圾桶，垃圾桶里沒有垃圾：「為什麼？」

方總很健談，他說：「他是蔣總的公子啊！他叫夏邦邦，剛從法國讀書回來。」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跟蔣總家族很親近，他補充了一句：「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小胡說：「那你喝點什麼？」

她給他發過一個微信，肚導演說：資金沒到位，要等等。口氣有些冷淡。

她說的「方總」，就是那個她指派來的那個製片人。

鍾離彩和肚導演只見過一面，她眯著眼睛找了半天也沒認出哪個是他。他自己從美女堆里站了起來，他果然在，他走過來摟住了鍾離彩，舉著麥克風，醉醺醺地說：「我來介紹一下，介紹一下哈，這就是我新劇的女一號……呃，你叫什麼？」

小K有些慌亂地說：「鍾離？你……」

鍾離彩並不跟她爭辯，她表情狠毒，好像在自說自話：「摳像，很簡單，我要把你的臉全部換成我的臉——你放心，身子還是你的。我們都知道，這部戲的內幕有多臟，我不想玷污我的身子，用你的身子正合適。」

鍾離彩看見她，也愣了：「小K？」

他們來到金多寶樓上的酒店，開了房。

小K笑了：「你乾淨？鍾離，肚導演都對我說了，你在金多寶酒店做過什麼，當我不知道嗎？敗了就是敗了，人和人的身價不一樣，有人獻了身會成為女主，有人獻了身只能做丫鬟！」

走廊亮著幽暗的燈。她像個幽靈一樣獨自徘徊。

終於，三輛豪車先後開進了弄堂。它們停下之後，陸續下來了一些人hetubook.com.com。蔣總從中間那輛車上走下來，她穿著藏青色職業裝，短髮，圍著一條很薄的紅色絲巾，體態嬌好，根本不像快50歲的女人。一個年輕男孩陪著她，很帥氣。

鍾離彩說：「我是來找肚導演的。」

鍾離彩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一下就撲到了「戲」上。

鍾離彩獃獃地坐了一會兒，突然跳起來，一下拉開了窗帘，萬丈光芒就照了進來。

鍾離彩看著這個廣告，心裏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方總說：「沒有誰最大，我們只有一個目標——拍出好戲，得到最大回報。」

小K冷笑了一下：「你有這麼大能耐？」

騷叔來到了工作室。

對方說：「藍山咖啡。」

小胡小聲說：「老K出現啦！」

小K的眼神一下變得冷漠了，過了半天才說話：「鍾離，你這是什麼意思？角色是肚導演定的，又不是我搶了你的戲！以後，你接到了女一的角色，我給你演丫鬟搭戲！咱倆是朋友，爭來爭去有意思嗎？再說了，這部戲已經開機了，你怎麼可能演女一？」

鍾離彩忐忑地看著他，生怕他遊戲失敗導致心情不好，影響這次面試。

方總說：「不不，肚導演才是劇組的老大，我只是個監督的工作。」

這天，大家在拍外景的時候，下雨了，鍾離彩和方總在一個涼亭里聊起來。鍾離彩最擅於察言觀色，她知道，對於自負的人，只要你滿足了他的自負，其實很容易溝通。

小K說：「為什麼？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堅持啊，你過去不是這麼鼓勵我的嗎！」

鍾離彩問：「他一個人去羅布泊了？」

小胡問：「不能生育？」

騷叔抖了抖衣領——他穿著一件藍呢子大衣，胸部有白色條紋，白色高領毛衣，很韓版，他說：「有叔帥嗎？沒有的話，約會取消！」

方總搖了搖頭：「不不，邦邦很不喜歡演藝圈，我是了解的。蔣總一直做化妝品行業，她對演藝圈也不熟悉，她之所以投拍這部戲，只能說你們肚導演的口才太好了。」

對方放下挎包，坐下來，但是並沒有摘掉墨鏡。她說：「對不起，我們這行的人，經常被人認出來，很麻煩，我就不摘眼鏡了。」

小胡說：「又怎麼了？」

小K幾乎是她唯一的朋友，兩個人相依為命，一起奮鬥。

父親沒有反駁。

現場有個製片人，應該是資方派來的，對劇本對拍攝完全不懂，但是經常指手畫腳，很令人討厭。

下場戲開始了，肚導演在喊：「丫鬟呢！」

她父親真名叫鍾大友，是個計程車司機，鍾離彩第一次離開無錫去上海闖蕩，就是他父親送她的。

有個影視公司想簽她，可是，公司老闆提出了一個交易，大家都懂的，當時的鍾離彩年紀尚小，她拒絕了。母親知道后很生氣，跟鍾離彩大吵了一架，然後一個人回了無錫。

這個男孩吸引了鍾離彩的眼球。

夜越來越深了，她就那樣抱著手機鬱郁地睡著了。

父親小聲說：「我開車送她不好嗎？」

這個人正是小K。

母親冷笑了一聲：「你那輛破車臭烘烘的，我都不坐！」

肚導演說：「等！」

服務生離和圖書開之後，小胡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胡背起了雙肩包，說：「是個女噠！」

鍾離彩其實姓鍾，她改名鍾離彩，就是為了給人造成複姓的錯覺。

她走出地鐵，走進了一個咖啡館。她約的人還沒有來，她放下雙肩包，一個人玩手機。

鍾離彩連忙點頭：「謝謝導演。」

電梯偶爾打開，她立即看過去，走出來一對夫妻，他們拖著大大的箱子，拿著鑰匙牌，一邊輕輕說著話一邊找房間。他們走進房間后，關上門，走廊里又恢復了寂靜。

鍾離彩沒理她。

接下來，蔣總四下看了看，肚導演緊緊跟隨在她身後，小聲講解著。

鍾離彩說：「我不拍了。」

方總說：「他像他爸，他和他媽媽的性格也不一樣，他不喜歡商業，從小就喜歡文藝。這孩子！」

晚上，她躺在床上舉著手機一直在看，一直沒有肚導演的消息。她幾次想給他發微信，終於忍住了。

小胡看著老K的眼睛，問：「你是老K還是……小K？」

鍾離彩來到上海之後，她和小K都不順利，一直拍龍套，接些小廣告。3年前遇到一次全國性的選美大賽，鍾離彩參加了，獲了個冠軍。那一年她才19歲。母親去上海參加了典禮，母女倆認為熬到頭了，在記者的鏡頭前抱頭痛哭。

小K在片場看到她，笑了笑，笑得訕訕的。鍾離彩也朝她笑了笑，很友好。

開機第一天，鍾離彩依然去報到了。

小胡神秘地說：「有個重要約會！」

肚導演對大家說：「我們這部戲的最大投資方——蔣總來了！一會兒她到了之後，你們都知道應該怎麼做！誰都不許掉鏈子啊！」

條幅是精心製作的，嶄新的紅綢子，白色絲線繡的字，而且還綉著「蔣總」的素描頭像。這個條幅比鍾離彩的服裝還要考究，在戲里，她穿的是一件紫色立領宮女裝，租來的，衣擺上有一塊污漬，並且過於肥大，後背用幾根別針別著。

鍾離彩說：「方總，您作為劇組的老大，真夠平易近人的。」

蔣總很優雅地笑了笑：「大家太客氣了，我們進去吧。」

鍾離彩說：「呵呵，督軍最大。」

說著，她已經挎上挎包，要走了。

騷叔沉吟半晌才說：「最近叔通過那個阿甘，不是認識了一個新疆女孩嗎……」

接著整個劇組馬上停工了。

方總笑了：「慢慢培養吧，蔣總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以後肯定是我們的老闆。」

一天的時間，鍾離彩更多是在外圍看小K拍戲。

小胡坐地鐵來到了朝陽區。

騷叔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叔走過千山萬水，什麼時候失意過！只是……這個女孩好像有點問題。」

鍾離彩趕緊小聲說：「你叫我鍾離就好了。」

小胡想了想，說：「好吧。」

拍攝間隙，她把小K約到一旁，對她說：「小K，你得再找個丫鬟了。」

小K不解地問：「鍾離，你怎麼了？」

方總說：「是啊，蔣總不同意他去，他們娘倆還吵了一架。」

一個女孩挎著挎包走出來，她看到鍾離彩愣了一下。

接下來，她好像一直被肚導演抱在懷裡，那個肚子確實很柔軟，很舒服。不停https://m.hetubook.com.com有男人來給她敬酒，她喝了幾杯，開始頭昏眼花，不想再喝了，那個肚導演就湊近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說：「你不喝我就替你喝，我喝多了一會兒就開不了機了。」

方總說：「他對公司不聞不問，我也只見過他兩面。邦邦真的很像他，他們爺倆都活在夢幻中，很性情，很浪漫。這不，前幾天他跑到羅布泊去了。」

騷叔說：「你跟女的約什麼會？應該換我啊！」

鍾離彩沒有說話。

他走到牆邊，蹲下來，撿起放在牆邊的工具，盯著那塊紅磚看了一會兒，終於把工具放下了，心事重重地走進了室內。

騷叔說：「不好。」

接著，鍾離彩收到了肚導演發來的劇本，她演個丫鬟，準確地說，是小K的丫鬟！30集的劇，總共十幾句台詞。

老K說：「我不是小K，這些事都是我聽小K的助理說的。我只希望你轉告夏邦邦，現在他是個獵物。」

肚導演喊道：「歡迎蔣總！」

鍾離彩離開北京那天，母親又跟父親吵起來，母親說：「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就不能給她叫個豪華點的專車啊？」

接著，她開始查詢有關2003年那支科考隊的信息，幾乎找不到。她報名了。很快，她就被拽進了一個微信群，裏面有夏邦邦，小題，徐則達，谷未素，Cassie。

鍾離彩說：「哦……」

騷叔瞪了她一眼，說：「我隱隱約約有個感覺，我一直在做夏邦邦他們的場外指導，而這個女孩好像一直操縱著羅布泊的某種邪惡力量。就是說，我和她在北京始終在對弈！」

鍾離彩很驚訝：「羅布泊？那不是大沙漠嗎？」

他拿起那摞竹簡，輕輕翻了翻，又小心地放下了，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他就慢慢走了出去。有兩個工作人員立即跟了出去。

兩個人走過去，另一個說：「看來有預定了。」

鍾離彩又問：「他跟蔣總長的一點都不像啊。」

然後，她轉身就走了。

她來到那家夜總會，走進313包房，裏面光線昏暗，烏煙瘴氣，坐著幾個男的，已經喝得搖搖晃晃，還有十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孩。其中一個女孩正在小舞台上扭著屁股在唱：「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

鍾離彩離開家之後，看見父親的計程車停在小區外，正在等著她，顯得有點鬼鬼祟祟。這好像是父親第一次沒有聽母親的。

小胡愣愣地說：「我會轉達的……」

小胡正在電腦前忙活，她抬頭看了看騷叔：「叔好。」

她初中就去了一家民營影視學校，讀了兩年，然後去了上海。

鍾離彩最後一次去劇組，不是去拍戲，而是去見小K。

小胡說：「我懂了，哈哈，情場失意了。」

那些女孩很不友好地看著她，幾個男人在鼓掌。

所有人都風忙火急地動起來，有人甚至在拍攝現場掛起了條幅——熱烈歡迎最敬愛的蔣總前來劇組視察、指導工作！

第二天，她依然拿著手機等待，直到午夜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竟然把她嚇了一跳。那個肚導演真的發來了信息！他說：金多寶夜總會，313包房，馬上來。

小K就急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