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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左轉90度1

作者:周德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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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 第六章 奇怪的墓碑……

第十卷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

第六章 奇怪的墓碑……

夏邦邦說:「一起走吧,遇到緊急情況互相有個照應。」
徐則達看到了那些墓碑的照片,有些震驚:「你確定這是我父親的……墓碑?」
干戈說:「不管它,我們繼續朝前走!富三兒,你用航拍器找找那個入口,給我們帶路!」
四個人繼續朝前走,一直沒看到一個人影。地下樓蘭突然空了之後,顯得更加陰森可怖了。
小題想了想,突然說:「要不你們回去吧。」
他們避開聲音的來源,慢慢朝前走,來到了管制區。夏邦邦一下就停住了——管制區的鐵柵欄外,站著五六個面具人,每個人都拎著砍刀。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3月17日。
夏邦邦說:「你想幹什麼?」
說著說著,他們走到了鐵柵欄跟前,小題、夏邦邦和朴詩玄都目不斜視,只有干戈朝鐵柵欄里看了一眼,他情不自禁地停了一下。
小題他們的父親死了。
四個人走過去之後,干戈的腳步漸漸慢下來。
小題哈哈大笑:「你就是最後那棵稻草,要是你不爬上去,這隻駱駝是不會倒下來的。」
干戈說:「抽支煙壯壯膽兒?」
干戈指了指面前的墓碑,說:「我找到那個副鎮長的老爹了,在這兒。」
小題對朴詩玄說了句韓語,朴詩玄點點頭,退到了墓地邊緣。
夏邦邦點了點頭。
悍馬車真的像一輛坦克,在高低起伏的沙土橫衝直撞,如履平地。它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一片雅丹地貌附近,停下來,開始搖動……
大家都沉默著,只有徐則達粗粗的哭聲。
干戈驚呆了:「不可能啊……」
四個人輕車熟路,魚貫而入。
小題的情緒很壞,她無聲地離開了。
夏邦邦從背包里抱出航拍器,打開車窗,開始玩起了高難度技術——航拍器突然起飛,掠過朴詩玄的臉,飛出了車窗,朝著前方營地的方向飛去。
干戈趕緊把車停下來,回頭看那個顯示屏,上面出現了樓蘭遺址!
生於1962年11月12日。卒於2016年4月2日。
徐則達突然像個小孩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平時,他一直戴著官場的笑臉面具,此時此刻,他終於流露出了他最本真的樣子。相對於其他喪父的隊友,徐則達是最大的孝子。
干戈把手機上的照片打開,遞給了夏邦邦。夏邦邦一張張翻看完了,小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干戈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個學霸大姐她爸姓魏,好像叫……魏寶亮。」
Cassie感覺到了哪裡不對頭,她放下攝像機,把手機奪過去,看了一會兒,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小題說:「你們等一下。」
小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天那麼藍。
魏寶亮之墓。
干戈說:「你讓它到前面看看。」
小題眼圈紅紅的,不說話。
小題說:「油腔滑調。」
小題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了徐則達,然後又掏出一塊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小題說:「只要他們的眼睛復明了,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吧。三天時間,餓不死。」
鍾離彩說:「我問的不是你的闌尾。」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3月25日。
干戈說:「別跟我提污染啊!我他媽需要鎮定鎮定。」
干戈再次朝遠方看了看,前面明明是營地,航拍器拍到的卻是樓蘭遺址!
干戈說:「繼續找,看看有沒有其他入口。」
趙軍淡淡地說:「廣東一家武館。」
夏邦邦終於止住了咳嗽,很認真地問小題:「地下古城沒養狗吧?」
干戈聳了聳肩:「好吧,我希望找不到你家那個老傢伙的名字。」
生於1960年6月13日。卒於m.hetubook•com•com2016年3月20日。
干戈說:「你記得你父親的出生日期吧?」
那幾個面具人並沒有攔截他們。
小題張大了嘴巴,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夏邦邦說:「他怎麼知道?」
干戈低聲說:「富三兒……繼續朝前走……從他們前面走過去……」
小題說:「我們繞回到營地了!」
趙軍和鍾離彩聽到引擎聲,從童真帳篷里走出來。
風漸漸大起來。
干戈說:「金秀賢,跟我們走!」
干戈恍然大悟:「聰明!」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夏邦邦說:「你帶航拍器了嗎?」
干戈眯起眼睛朝前看,果然,遠方出現了幾頂帳篷,還有車,那正是他們的營地!
谷未素把手機接了過去。
幾個人回到車上,繼續朝前行駛。
說著說著,小題又哭起來。
干戈說:「那是攝像頭。」
干戈說:「富三兒,有人你怕,沒人你也怕嗎?」
夏邦邦說:「那就好……」
干戈說:「你看什麼?」
干戈繼續尋找,他的眼睛掃過很多陌生的名字,終於瞄到了三個字:魏寶亮。那塊墓碑上刻著——
干戈一下就收回了心思,趕緊朝前走,心不在焉地說:「你就是我的葯啊。」
他同樣拍了照片,然後朝小題看去。
走出很遠之後,小題才小聲問:「剛才你怎麼傻在那兒了?」
干戈說:「我們下去之後,一起走還是分頭走?」
四個人下了車,夏邦邦問趙軍:「你身體怎麼樣了?」
小題前前後後地看了看,低聲說:「太奇怪了……」
車內,急性闌尾炎患者赤身裸體,腰部纏著一圈紗布,他把他的護士壓在了身下,像悍馬一樣橫衝直撞。
走著走著,干戈的腳步慢下來,恍惚中,地下古城的蓋子似乎突然被掀開,太陽的光芒普照了全城,官署的朱漆鮮艷,民居的房屋齊整,佛塔慈悲,士兵威武,運河洶湧,植物茂盛,駝鈴響亮,交易繁忙……
干戈就不再說話了。
干戈說:「我去看看。」
武林高手趙軍突發怪病,於是,干戈、小題、夏邦邦、朴詩玄一起出發了。
鍾離彩說:「你的腰上纏著紗布。」
干戈說:「那就不用定暗號了。」
鍾離彩走過來,扶著趙軍走向了童真帳篷。
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一陣浩浩蕩蕩的吟誦聲,就像和尚在念經,反反覆復只有一句:「機機復機機,雙魚當戶織!機機復機機,雙魚當戶織!……」
小題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是不是叫周密?」
鍾離彩就去了谷未素的小帳篷,不一會兒,那三個人陸續走了過來。Cassie樂顛顛地舉著攝像機。
干戈說:「為民除害啊!」
小題哭著說:「我來到羅布泊的時候,他還活著……」
小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噼里啪啦朝下掉。
有人轉過身來,看到了干戈他們。
干戈獃獃地看了看小題,又看了看那堆沙土,半天才喃喃地說了句:「早知道它會倒,我就不用搞破壞了……」
小題沒有搭理他。
他扶著趙軍走到大家跟前,問Cassie:「Cassie,我們有沒有治闌尾炎的葯?」
夏邦邦喊了聲:「趙軍!」
干戈說:「我只記著,那個學霸大姐說他爸不姓谷……」
每座墓碑下都擺著花,十分鮮艷,干戈伸手捏了捏,塑料的。他嘀咕了一句:「晦氣!」
徐則達脫口而出:「1962年。」
小題說:「他們可能都出事了……」
谷未素轉過身去,看著遠方,似乎很安靜。
吉普車碾壓著鹽殼,噼里啪啦響。它漸行漸遠。
鍾離彩說:「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小題突然說:「和_圖_書我想起來了,徐則達他爸叫徐曉東!」
說完,他又把手機從谷未素手裡拿過來看了看,一下就呆了。
干戈搭住了小題的肩,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你覺得霍大夫這個人怎麼樣?」
他們來到了佛塔前,看到了那個密碼鎖。
干戈說:「他們的父親都不在了。」
夏邦邦看了看小題:「小題,你不是說他們不能處死本體嗎?」
趙軍說:「我的闌尾早割掉了。」說完,他扔掉煙頭,捧起了鍾離彩漂亮的臉蛋,問:「我是不是可以去演戲了?」
小題走回來,問干戈:「Cassie說他父親叫什麼?」
小題走到了他旁邊,兩個人用韓語交談起來。
干戈說:「死了?」
Cassie從小帳篷朝外看了看,又縮了回去。
悍馬車終於稍息了。
Cassie舉著攝像機,認真地拍著吉普車的背影。徐則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意會神通地跟著徐則達和谷未素鑽進了小帳篷。他們三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密了。
小題問:「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夏邦邦有點急了,大聲喊起來:「趙軍!——趙軍!——」
沈向文之墓。
還是沒人應聲。
趙軍說:「那你千萬要小心……」
干戈說:「他們很可能是被那個侏儒處死的。」
小題說:「挺好的啊,你認識他?」
在航拍器的引領下,干戈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個入口附近。干戈把車停下來,夏邦邦收回了航拍器,放進了背包。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
鍾離彩淡淡地說:「太客氣了。」
Cassie突然說:「在那兒!」
夏邦邦有些猶豫:「我不喜歡墓地……我們繼續找人吧。」
下了車,四個人找到了那個通風口,干戈並不急於進入,他在地上坐下來,掏出鐵煙盒,卷了支煙,抽起來。
干戈朝通道里看了看,問小題:「你知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夏邦邦說:「帶了。」
他們穿過大概50米的通道,前面出現了一個寬闊的空間,橫七豎八立著很多墓碑,這裏原來是地下延伸城的墳場!
小題拽了干戈一下:「霍大夫給你開什麼葯了?」
干戈說:「他們是人嗎?」
干戈仔細看了看一個墓碑,果然。
趙軍依然淡淡地說:「我爸。」
三個人離開墓地,回到了夏邦邦跟前。
停了一會兒,鍾離彩輕輕撫摸了一下趙軍的腰部:「還疼嗎?」
患者氣喘吁吁地說:「弄死你!……」
干戈說:「不知道。」
趙軍說:「老虎永遠都是自己給自己療傷。」
鍾離彩趴在他的肩膀上,崇拜地問:「你的功夫是在哪兒學的?」
干戈笑了:「你留在這兒望風,我們進去。」
干戈露出了滿臉嘲笑:「就算現在給你吸毒都沒用。」然後,他把紙煙奪下來,用沙子埋了。
夏邦邦很勉強地笑了一下,說:「我不怕。」
夏邦邦說:「那……你們快點出來。」
鍾離彩和趙軍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並不問為什麼。
站在一旁的小題突然衝過來,猛地把干戈和夏邦邦推開了,接著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這處雅丹竟然倒塌了,塵土衝天而起。
小題說:「他們肯定把本體和複製人合葬在一起了……」
鍾離彩在童真帳篷照顧趙軍,營地外面沒有人了。
夏邦邦問:「還有嗎?」
走著走著,他突然轉了方向,奔向了遠處的一處雅丹。一陣顛簸之後,他把車停在了雅丹下面,從車上跳下來。
干戈說:「我是說本體。本體被處死了,他們的複製人也就活不了了。」
干戈說:「重要嗎?」
干戈狠狠地吸了幾口煙,然後就埋在了沙子里,他對夏邦邦說道:「富三兒,你不用和_圖_書害怕,那個侏儒說了,她不會殺你們,她只想除掉我。」
沉默了一會兒,夏邦邦輕輕地說:「小題,節哀。」
另外三個人也跳了下來。
干戈朝雅丹上指了指,說:「你們看看那是什麼……」
石門開了。
夏邦邦說:「地下這個延伸城太深邃了,我懷疑美國海軍陸戰隊都對付不了他們。憑我們幾個?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干戈快步走過去看了看,呆若木雞,墓碑上刻著——
三個人都看著他。
說完,她慢慢地走到那些墓碑中,四下查看。
夏邦邦搖了搖頭:「干戈,我們儘可能不要殺人。」
夏邦邦說:「鍾離,你把徐則達他們叫來。」
很快,干戈就找到了一塊墓碑,上面刻著——
大家朝廁所方向看去,趙軍捂著左下腹,踉踉蹌蹌地走回來。
小題說:「我只知道,每天3:14,他們都要做祈禱。平時屬於小儀式,他們在原地做;每周一次大儀式,他們會聚集到延伸城去做。」
通道內亮著幽暗的燈,陰冷異常。
干戈說:「我帶回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趙軍說:「不知道,應該是急性闌尾炎……」
夏邦邦沒有表態。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帳篷和車輛就像海市蜃樓,漸漸消隱了,干戈看到了樓蘭遺址的輪廓!
小題說:「我們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他們的名字。」
小題就帶著干戈和朴詩玄走到了那塊墓碑前,果然上面刻著——
鍾離彩笑了:「強!」
走出了一段路,小題突然說:「青年,我們轉向了吧?」
四個人回到了營地。
這時候,朴詩玄已經在石碑前蹲下來,開始仔細地端詳。
干戈把手機上的照片打開,遞給了徐則達:「你們都看看吧。」
夏邦邦說:「找到了找到了!朝右,兩點鐘方向!」
小題慢慢走了過來,步履沉重。她幻想著父親還活著,現在,只要多一個凶信,她就離噩夢更近了一步……
干戈裝起刀子,不再說什麼了。
干戈說:「嗯,好像是這個名字。」
所有人都搖頭。
小題回身指了指:「我在那塊墓碑上看到了這個名字!」
Cassie說:「有滅滴靈……吃藥頂事嗎?」
夏邦邦就不說話了。
那些面具人都盯著他們看。
鍾離彩搖了搖頭:「我說床上功夫。」
只有干戈和她發生了幾秒鐘的對視。這次對視,改變了後來很多事。
小題說:「你怎麼了?」
夏邦邦趕緊跑過去,扶住了他:「趙軍,你怎麼了?」
夏邦邦猶猶豫豫地跟了上來。朴詩玄也跟了上來。
干戈說:「看來,今天就是他們的大儀式了。」
鐵柵欄內有一些人在走動,其中有個女孩,她穿著一件灰色風雨衣,一條黑色牛仔褲,她靠在石牆上,好像很冷的樣子,雙手緊緊裹著風雨衣,正朝鐵柵欄外面看過來。
趙軍一直是召之即來,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干戈說:「武林高手,你能挺住不?不行我去地下古城給你抓個醫生來。」
四個人沒有什麼羈絆了,他們迅速離開這座怪兮兮的石頭迷宮,從通風口爬了出去。
三個人紛紛朝上看去。小題眯起了眼睛:「咦,有個發光的東西!」
夏邦邦說:「不會吧?他們都離開了羅布泊,就算他們觸犯了什麼禁忌,為什麼要自己跑回來送死?」
干戈、小題和朴詩玄就走進了通道。
說完,他怔了一下,趕緊看了小題一眼:「寶貝,對不起……」
小題好像受到了驚嚇,一下回過頭來。
這一天是周日。
他蹲下來,輕輕地說:「對不起……」
小題很生氣地看了看他,說:「干戈,你對任何人都可以不尊重,但hetubook.com.com是你要對死去的人尊重。」
小題說:「哎,這些墓碑上都刻著兩個生卒日期!」
夏邦邦說:「天!」
第二天,大家很晚才吃完早餐,干戈發動著了吉普車,準備出發了。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干戈拍了拍他的肩,說:「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
那些驚悚的吟誦聲終於消失了。
干戈說:「什麼就完了?」
夏邦邦說:「那不是營地!」
他們順著通風口又一次潛入了地下古城。
然後,他從車上拎下一把工兵鏟,奮力朝雅丹上面爬去了。這處雅丹大概6米高,沙漠的風把它雕刻成了一朵蘑菇形狀。干戈爬到頂部,開始朝下挖。雅丹堅硬,他挖得很費力,大概幹了半個多鐘頭,終於挖到了那個攝像頭,他用工兵鏟把各種線路鏟斷,然後爬下來,腦門上全是汗。
靜默了一會兒,夏邦邦突然說:「我沒有信心了。」
干戈說:「真他媽淵博!走,我們進去看看。」
干戈的心情也十分複雜。最初,他心急火燎想找到這個人,替父報仇,現在看見了他的墓碑,他竟然有些難過。他是為小題難過。
小題說:「這個墓碑應該就是Cassie她爸的,你看,那上面刻著2003……你幫我想想徐則達他爸叫什麼,還有谷未素她爸。」
護士也氣喘吁吁地說:「你幫我……弄死她……」
趙軍低聲說:「有他我才不放心。」
夏邦邦說:「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趙軍鬆開了鍾離彩:「你問的是哪兒?」
干戈說:「我看見了一張很熟悉的臉……」
過了好半天,夏邦邦才看了看表,小聲說:「快到時間了,我去給我媽媽打個電話。」
夏邦邦看了看干戈:「把朴詩玄帶上吧,他熟悉地下古城。」
小題在一塊墓碑前蹲下來,盯著墓碑,一動不動。
朴詩玄也停下了。
她看到了徐曉東的墓碑之後,有點蔫。
干戈就像被電擊了一樣,看著這個女孩竟然不會動了。
那隻消失多日的鸚鵡出現了,它落在悍馬車上,就像站在一個電動按摩器上。晃了一會兒,鸚鵡似乎有點暈,撲棱一下飛走了,飛向高遠的藍天,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趙軍若無其事地說:「噢,沒事了。」
鍾離彩說:「你爸教你的?」
沒人應聲。
小題說:「我見過這個石碑,沒進去過。」
干戈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劇烈地哆嗦著。
小題說話了:「只有一種可能,那些本體得了什麼傳染病,他們治不了,然後就把他們的複製人召了回來。看那些墓碑,他們的死亡時間差不多都在同一天,只有徐則達他爸多活了一天。我來羅布泊的時候,我老爸還在……」
小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鍾離彩說:「你為什麼不說?」
他跑進童真帳篷的「套間」,只看到一個扭曲的睡袋。他跑出來,看了看大家,問:「你們誰看見趙軍了?」
說完,他繼續朝前開了。
趙軍說:「那天在地下古城和面具人打架,被一個傢伙扎了一下。」
干戈親昵地說:「頭疼,你讓我頭疼。」
生於1962年1月19日。卒於2016年3月24日。
小題說:「古埃及第十七王朝的法老,被認為是最神秘的統治者,他死了之後就失蹤了,一直找不到他的屍體。後來,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個墓葬,石碑上刻著詭異的象形文字——朴詩玄說,那個石碑和這塊石碑的符號一模一樣。」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4月2日。
徐則達、谷未素和Cassie依然在小帳篷里說著話。
去年,夏邦邦開著直升機穿越到羅布泊,www•hetubook.com•com見過這個不幸的女孩。朴詩玄從南美洲延伸島穿越到延伸城,見過這個不幸的女孩。小題從北京來到羅布泊,移植骨髓,她也見過這個不幸的女孩……只是他們三個人太緊張了,都沒有朝里看。
過了會兒,小題對干戈和夏邦邦說:「他說裏面應該是個墓地。」
徐則達還在哭。
干戈說:「你看,他比代購女生她爸多活了幾天。」
夏邦邦很吃驚:「你們怎麼知道!」
他們躡手躡腳地朝前走,似乎每個房屋內都藏著眼睛,死死盯著他們。
干戈他們那輛吉普車爬上一個高崗,朝下駛去,終於不見了。羅布泊變得一片寂靜。
夏邦邦說:「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啊。」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3月20日。
夏邦邦一邊操控航拍器一邊觀察著顯示屏。
干戈說:「我們看到了墓碑。」
接著,四個人戴上了面具——干戈戴上了那張法老面具,小題戴上了那張卡通面具,夏邦邦戴上了那張紅桃面具,朴詩玄戴上了那張紫臉面具。
干戈看了看朴詩玄,朴詩玄上前按下了:999999。
夏邦邦說:「要不我們退出去吧?」
兩個人穿上了衣服,趙軍點著一支煙,慢慢地抽。
趙軍說:「不疼了。」然後他看了看鍾離彩,說:「謝謝鍾離。」
干戈說:「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掛了?」
小題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陰鬱了:「完了……」
干戈說:「當然了,他給我看過病。」
半個多鐘頭之後,趙軍從帳篷探出頭來看了看,然後,他帶著鍾離彩走出來,上了悍馬,發動著,朝著地下古城相反的方向開走了。
干戈開車朝樓蘭遺址方向行駛。
然後,他掏出手機拍下了照片。
卻不見趙軍的身影。
小題說:「怎麼了?」
接著,他把刀子掏出來看了看,說:「希望我再遇到那個侏儒。」
干戈說:「你也不知道為什麼?」
趙軍說:「那時候我藏在我媽的肚子里,偷著學的,不過僅僅是入門。」
小題說:「干戈,我們是來找人的,你不要製造麻煩。」
趙軍痛苦地擺了擺手,說:「不要胡鬧了。」
生於1966年12月22日。卒於2016年3月17日。
他們沿著石頭迷宮外圍幾乎轉了一圈,最後看到了一塊褐色石碑,畫著奇怪的符號。它背後有一條通道,黑糊糊的,飄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周密之墓。
干戈又卷了一支紙煙,點著,遞給了夏邦邦,他抽了一口,像女孩一樣咳嗽起來。
航拍器就像一隻大鳥,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就逼近了營地的上空。
干戈又拍了照片,然後對小題喊道:「小題!」
干戈說:「我們進了羅布泊就一直在轉向。」
夏邦邦回頭看了看,緊張地說:「有人看守,我們怎麼辦啊?」
徐曉東之墓。
夏邦邦說:「趙軍,你不要跟我們去了,在家好好休息。鍾離,你就當一天護士吧,照顧他一下。」
今天的地下古城很是異常——竟然不見一個面具人!干戈嘀咕了一句:「戒嚴了?」
接著,小題和干戈就在墓碑里找起來。
他使勁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回到現實中。
干戈突然問小題和夏邦邦:「你們說那兩個被射瞎的面具人能不能回到地下古城?」
夏邦邦點點頭,說:「有干戈,你放心吧。」
干戈說:「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小題差點笑出來:「那些本體才是他們的寵物。」
上了車,干戈把車發動著,朝營地開去。
干戈說:「兩個日期?難道裏面埋的人生了兩次死了兩次?」
這個女孩和小題一模一樣!只是,她的眼神跟小題不一樣,透出一種心灰意冷的淡漠。干戈相信,她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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