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
第十三章 婚禮這一天……
騷叔朝外看了看,問薇拉:「你去……幹什麼?」
騷叔更加困惑了:「抓走?你不是我老婆嗎……」
小胡愣在了原地,傻傻地看著他們。
薇拉吼起來:「他是我老公!」
薇拉等了一會兒,又低低地叫了一聲:「騷叔。」
騷叔四下看了看,說:「那麼……賓客呢?」
騷叔說:「睡了睡了,醒得太早了。」
騷叔愣愣地看著薇拉。
騷叔說:「我……」
薇拉說:「你和你前妻離婚了。我是你現在的老婆,我叫薇拉,我們是旅行結婚的——好好想想。」
薇拉依舊慢慢地開車,好像看不見也聽不見,高樓、車龍和行人在她的視野中統統消失了,只有騷叔那個欠揍的背影。
小胡停好自行車,走到外牆前,蹲下來查看,騷叔已經把那塊紅磚摳下來,塞進了一塊青磚。只是他還沒有抹上水泥。
她回頭看了看騷叔,淚水湧出了眼眶。
薇拉說:「不,我買,我要新的。一套新娘的婚紗,一套新郎的禮服。」
薇拉從步行梯走下來,在酒店一個拐角處悄悄看著他。
薇拉淡淡地說:「麻煩你,幫我把他抱到車上去。」
騷叔說:「好吧……」
這張紙摺疊了幾次,是個正方形。
薇拉迅速下了車,快步走到他的跟前,他的臉朝下,靜靜趴在地上。薇拉把他翻過來,他的臉上只有灰土,竟然沒有一滴血。他昏迷著。
薇拉說:「嗯?」
騷叔似乎下定了決心:「我要舉報一個驚天的秘密!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找什麼部門,所以只能打給你們了,你們要保證,不要傷害她……」
騷叔獃獃地看著薇拉,並沒有回答,他的眼裡噙著淚,像小孩子一樣委屈地說道:「我疼……」
薇拉和騷叔回到騷叔在密雲的那個家。
突然,騷叔的眼皮動了一下。
小胡一下就瞪大了雙眼:「你不是薇拉?」
騷叔劇烈地抖了一下,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使勁抬了抬腦袋,看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繩子,最後他盯住了薇拉,眼神充滿了驚恐:「你是誰?」
後面的車按了半天喇叭,終於超過來,搖下車窗,對她罵著什麼。
騷叔張開雙臂,嘴裏叫著「飛嘍飛嘍」,果然在甬道上「飛」起來。
薇拉說:「昨天他出車禍了。」
薇拉把禮服拿出來,笑吟吟地對騷叔說:「穿上。」
薇拉說:「你還記得小題嗎?她去了羅,布,泊。」
騷叔說:「這個婚禮感覺好烏龍……」
小胡的眼圈一下就紅了:「叔!你不記得我了嗎!」
騷叔似乎很不舒服,他使勁扭動了一下身體,又嘀咕了一句:「膠東大花生。」
騷叔小聲說:「我只想起你了——你是我老婆。」
電話響了好半天,終於被接起來,傳來薇拉很冷靜的聲音:「喂?」
薇拉用刀子割了半天,終於把騷叔身上的繩子割斷了。
騷叔有些不解:「買什麼衣服?」
薇拉說:「我現在就送他去醫院!」
薇拉突然說:「你騙我。」
薇拉翹起腳,把嘴巴貼在了騷叔的嘴巴上。
騷叔興奮起來:「我給你寫的詩?對https://m.hetubook.com.com嗎!」
騷叔走回來,親了她一下,低聲說:「沒事兒,等我。」然後就走出去了。
薇拉眼睛濕潤地說:「我們回家啊。」
騷叔說:「我想吃薯條。」
騷叔的眼皮緩緩抬起來,突然射出了一種異常的亮光,說了句:「小金牛……」
薇拉沒有去醫院,她直接開到了酒店,從樓上把行李拿下來,從容地退了房,回到車上,用騷叔買來用於逃生的繩子,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開車朝密雲方向駛去。
薇拉盯著他問:「你去公安局幹什麼?」
騷叔愣了一下,然後捧起薇拉的臉,輕輕地親了她一下,眼睛突然濕了:「薇拉,對不起……」
她愣了半天神,趕緊走進工作室,給騷叔打電話。
女警員說:「先生,我們接警的範圍主要是刑事案件,治安案件,危及人身安全、財產安全、社會秩序的群體性事件,還有自然災害,治安災害事故。至於您舉報的情況,我們沒辦法出警,我建議您到附近的公安機關去,當面對民警講清楚。」
薇拉站起來,伸出了一隻手。
騷叔獃獃地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薇拉低聲問:「你說什麼?」
薇拉看著騷叔,半天才說:「那你快去快回啊。」
騷叔說:「110嗎,我報警……」
女孩說:「好的好的。我們店還推出了一項很貼心的業務,出租伴郎伴娘的服裝,不知道您需要嗎?」
薇拉看著他,並不說話。
前面出現了一個大門,掛著警徽。騷叔快步走過去。
薇拉死死盯著他。
薇拉說:「我去買衣服。」
女警員問:「你舉報的這個人,張薇拉,她傷害您了嗎?」
她把那張紙掏出來又看了看,最後,她把它給撕了。碎紙隨風飄散。
薇拉說:「你不記得我了?」
薇拉說:「買葯?你哪裡不舒服?」
薇拉不說話。
騷叔獃獃地點了點頭:「車禍……」
薇拉終於說話了,更像是自言自語:「老公,你永遠別想醒過來了。我絕對不會對你說起從前,但我會陪你一起度過未來,不管未來有多長。」
騷叔一直在後座上平躺著,雙眼緊閉。
薇拉在拐角處一直盯著騷叔,只能聽見隻言片語。
騷叔支支吾吾:「我要舉報……」
這地方長著很多歪七扭八的樹,荒草齊腰。
薇拉說:「你假裝失憶,你騙我!」
騷叔咧了咧嘴:「疼得厲害……」
薇拉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
騷叔坐起來,親了薇拉一下,說:「新婚快樂。」
薇拉說:「我們沒有請朋友。」
騷叔的步子越來越快了,不時地朝兩旁張望。
過了好長時間,薇拉終於穿著雪白的婚紗,面帶幸福的微笑,慢慢走出來。
騷叔趕緊點頭:「漂亮,漂亮!」
騷叔很痛苦地搖了搖頭。
騷叔看了看她,眼神充滿了困惑:「你是……」
今天是騷叔和薇拉遠行的日子,他們要在旅行中完成他們的移動婚禮。
騷叔站起身來:「我……下樓買點葯。」
小胡拿著那張紙條,倒了幾趟公交車,和圖書從通州來到了密雲。
薇拉的眼神越來越警惕。
騷叔眼裡的光亮迅速熄滅了,不再說話。突然他盯住了薇拉手裡的水果刀,兩條腿蹬著地,想躲開:「你拿刀子幹什麼?」
騷叔被撞出了幾米遠,摔在路旁的樹叢下。
她來到騷叔住的小區,正好撞見薇拉和騷叔,她正攙扶著騷叔在甬道上散步。
薇拉說:「我為什麼胡說?」
騷叔像小孩兒一樣拽了拽薇拉,小聲說:「我們走吧……」
騷叔滿臉歉意:「薇……拉,對不起,我不記得我們的計劃了——我們在哪兒舉行婚禮?」
女警員接著問:「就是說您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也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
薇拉一下下晃著他的手,慢慢朝前走,不說話。
薇拉想了想,突然問:「你還記得阿甘嗎?」
薇拉閃身出來,跟了過去。
薇拉突然加速,沖了上去。
小胡說:「你胡說!」
騷叔改口說:「不,應該是肚子。」
騷叔把臉湊近了薇拉,看了很長時間,可憐巴巴地說:「我們不是……離婚了嗎?」
騷叔的眼淚滾下來,他輕輕搖著頭,囁嚅著說:「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很難過……」
騷叔保持著那個痛苦的姿勢,一動不動。
騷叔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顯然他不記得小胡了。
騷叔又說:「挖沙子。」
薇拉很無奈地說:「好,好,寶貝,我們去買薯條。」
薇拉說:「你比我還激動!」
騷叔看了看她手裡的刀子,囁嚅道:「你說的……」
薇拉說:「我們在密雲,在家裡。」
薇拉說:「腦袋嗎?」
小胡走到他們跟前,戒備地看了薇拉一眼,喊了聲:「叔!」
女孩馬上又掛上了可愛的笑容:「沒有沒有,您是想租吧?」
薇拉說:「我漂亮嗎?」
女警員:「您還有什麼事嗎?」
薇拉說:「你想起來了?」
說完,她又端詳了一下騷叔的眼睛,騷叔保持著警惕的姿勢,並沒有湊過來。
薇拉在一個婚紗店門口停下來。
薇拉說:「你待在這兒,我去給你買。」
薇拉輕輕叫道:「騷叔……」
薇拉牽住了騷叔的兩隻手,說:「現在,你可以吻新娘了……」
薇拉說:「你想起來了?」
公安局門口一個車管員跑過來。
騷叔搖了搖頭,又說:「我很疼……」
過了會兒,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咄咄逼人地盯著薇拉,說:「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騷叔眨巴眨巴眼睛,反問薇拉:「什麼公安局?」
騷叔的車就停在酒店樓下,薇拉掏了掏口袋,摸出了車鑰匙,打開車門鑽進去,開著它,遠遠地跟在了騷叔的後面。
騷叔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嘀咕了一句:「我困……」
薇拉看了看騷叔,他依然閉著雙眼,似乎在追憶什麼。他沒有呼救!
然後,兩個人就甜甜蜜蜜地朝小區大門走去了。
騷叔掛了電話之後,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她趕緊藏起來。
薇拉說:「你想讓他們把我抓走!」
薇拉說:「對,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女孩有點疑惑:「您今天結婚?和_圖_書」
騷叔困惑起來,似乎聽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名字:「薇拉?薇拉……」
騷叔說:「沒有……」
女警員說:「先生,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薇拉放鬆了警惕,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小胡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走出大門,看不見。
騷叔看了看薇拉,似乎在期待薇拉告訴他,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女警員又問:「她危害社會治安了嗎?」
薇拉很安靜地說:「當然有關係了——從現在開始,我只能天天形影不離地照顧他了。」
小胡戴上手套,端來水,把石灰和沙子和在一起,變成水泥,接著她把水泥端到外牆下,準備完成最後一道工序。
工作室外牆上那塊紅磚不見了。
當她再次探頭看過去的時候,騷叔已經走向了酒店外,他的步子很沉重。
事故現場聚集了四五個人,怔怔地看著她離開,沒人阻止。
她擦了擦眼淚,把音樂打開了,一個嘶啞的男人在唱:風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來稱讚,生活多麼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薇拉牽著騷叔,走出了小區,沿著草坪中的甬道慢慢朝前走。甬道用五種顏色的石子,拼成漂亮的花紋。
薇拉的眼裡也含著淚,但是她始終微微地笑著,笑著問:「我們這麼幸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車管員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走過來,只是低低地說:「沒有醫護人員,我可不敢碰他……」
騷叔低著頭,一隻手把電話緊緊貼在耳朵上,一隻手擋著嘴巴,急切地說:「這些複製人很可能來自外星,目前我們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但是他們確實存在!你不要懷疑我的神智,事關重大,請你向上級做個彙報!」
騷叔伸了伸胳膊,然後問薇拉:「誰把我綁起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薇拉說:「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你忘了嗎?」
騷叔再次睏倦地閉上了眼睛,不過,薇拉看見他的眼珠在眼皮里焦躁地顫動著。
騷叔正要走進公安局大門的時候,敏感地回頭看了看,他看到了他的車,看到了薇拉,雖然玻璃反光,但他還是看清了薇拉的臉。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那輛車快速朝他撞過來……
薇拉四下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她把騷叔抱到車下,拖到了樹林中,又回到車上,從工具箱里翻出一把水果刀,然後走到騷叔旁邊坐下來,把水果刀放在了騷叔的脖子上。
薇拉笑了笑:「我今天結婚,現在就需要。」
薇拉不再說什麼了,她抱起騷叔的身體,趔趔趄趄地拖到車前,把他抱到後座上,然後開車就離開了。
薇拉可能是太興奮了,天剛蒙蒙亮就睜開了眼睛。
在歌聲中,薇拉風馳電掣,很快來到了密雲縣城,她專門來到她跳舞的那家清真餐廳的門口停了停,然後慢慢駛離——那是他們最早相識的地方;接著,她開車來到她住過的公寓,朝上看了看,她的房間已經更換了主人,但是他們在那裡度過了甜蜜的第一夜;再接著,她又開車來到m.hetubook.com•com了騷叔那個小區的紅牌樓下停了停,裏面有他們曾經溫馨的家……
騷叔有些不自信地把眼睛移開了。
騷叔說:「我去買烤腰子。」
小胡憤怒地盯住了薇拉:「薇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不說,我可報警了!」
薇拉說:「昨天不是剛剛帶你吃過嗎?薯條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薇拉把水果刀收回來,盯住了騷叔的眼睛。
一個老頭趕著一群髒兮兮的羊走過來,那些羊咩咩地叫著,老頭看到了持刀的薇拉和被五花大綁的騷叔,有些害怕,趕緊低頭走開,走出不遠,忍不住又回頭瞄了一眼……
騷叔說:「羅布泊,新疆的羅布泊,有很多複製人,其中一個複製人來到了北京,她叫薇拉,哦,張薇拉,她就在我身邊,我現在在花美酒店4012……」
她把那塊青磚抽出來,抹上水泥,正要塞進去,她停下來,朝那個空缺內看了看,好像有一張紙!
騷叔這才發現了薇拉手裡的水果刀,他扭動著身體,朝後躲了躲:「你要殺我!」
薇拉說:「我們就在家裡啊。」
騷叔說:「是的……」
薇拉說:「還有呢?」
薇拉看了看她:「不可以嗎?」
上了高速,人越來越少,車也越來越少,兩旁是平坦碧綠的莊稼,更遠處可以望見若隱若現的青山。
小胡說:「他在哪兒出的車禍?肇事司機抓住了嗎?」
小胡並不跟她寒暄,劈頭蓋臉地問:「騷叔呢?」
院子的角落,堆放著石灰和沙子,還有瓦刀。
薇拉的動作非常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騷叔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她說:「老公,我們出發了!你怎麼了?」
女警員:「先生,請您說具體點好嗎?」
女警員:「您要舉報什麼?」
小胡氣得臉都憋紅了,她朝上推了推近視眼鏡,大聲說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他出車禍跟你有沒有關係!」
小丫頭滿臉怒氣沖沖。
她摘下手套,把紙打開,看到了騷叔的字跡,寫著——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一定是薇拉乾的!騷叔。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騷叔終於坐直了身子,撥通了電話。
陽光明媚,兩隻白色小狗在草坪上你撲我咬,快樂嬉戲。
小胡叫起來:「你們在哪兒!」
薇拉端詳著騷叔的臉,說:「我是薇拉。」
她轉頭看了看騷叔,發現騷叔雙眼通紅,正看著天花板。
騷叔仰著臉看了看她:「我們去哪兒?」
騷叔嘟嘟囔囔地說:「吃兩包。」
車管員看了看騷叔,說:「趕緊打急救電話啊!」
薇拉說:「我……幫你割斷繩子啊。」
兩個人洗漱完畢,下樓吃了早餐,回到房間之後,開始收拾東西。
騷叔很依賴地靠在了薇拉的肩上,說:「我想吃薯條。」
薇拉點點頭,繼續說:「我在一家清真餐廳跳舞,有個變態跟蹤我,你把我送回了家,從那以後我們就認識了,你帶我去泡溫泉,你給我彈吉他唱歌。過了不久,你開始向我求婚,我沒出息,我答應你了。今天本來是我們旅行結婚的日子,我們說好的,去東南看大海,可是,你非要出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買葯,我怎麼都等不來你,就出去找你了,沒想到你出了車禍……」
薇拉皺了皺眉頭。
騷叔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薇拉一眼,似乎想說什麼。
薇拉在密雲縣城了轉悠了很長時間,甚至在一個日雜店買了一把鐵鍬,然後她開車來到了城外,尋到了一個偏僻之處,停了車。
薇拉說:「今天穿的衣服啊。」說完,她就下車了。
騷叔站在客廳里,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在做夢。
薇拉為騷叔換上了禮服之後,認真地端詳著,說:「今天你真帥……等我。」
薇拉搖了搖頭:「我們沒有伴郎伴娘。」
騷叔說:「今天嗎……」
薇拉也親了騷叔一下:「你也新婚快樂。」
騷叔說:「胃。」
小胡上班了。
薇拉摸了摸騷叔的頭,像媽媽一樣輕柔地說:「嗯,今天天氣好,我們要多走走。」
騷叔說:「沒有。」
騷叔走出了酒店,沿著馬路旁的人行道慢慢朝前走,似乎在尋找什麼,又像在思考什麼。
騷叔又眨巴眨巴眼睛:「報什麼警?」
薇拉的眼淚湧出來,她說:「你是個作家。」
騷叔並不氣餒,接著說:「我記得!我記得!」
薇拉說:「你去報警了。」
騷叔看著薇拉,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薇拉一愣。
騷叔攔住了她:「我得諮詢一下藥店工作人員。你等我吧。」
女警員:「先生,您請說。」
騷叔走到一樓,並沒有走出去,他來到大廳休息區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了手機看了看,然後緊緊抓在手中,另一隻手插|進了頭髮中。
騷叔不耐煩地說:「我知道我是誰!」
薇拉說:「我們到火車站買不行嗎?」
她含著淚,靜靜地看著騷叔的臉,看了很長時間,終於不哭了,低聲說:「騷叔,永別了……」
薇拉輕輕地笑了笑。
薇拉淡淡地說:「你認錯人了,我是莉莉婭。」
騷叔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他皺了皺眉。
為了和騷叔拉開距離,她開得很慢,後面的車煩躁地按著喇叭,她不理,只是冷冷地盯著人行道上的騷叔。
車管員說:「你……要是跑了怎麼辦?」
她快步走進婚紗店,一個女孩馬上迎上來,笑容可掬地說:「小姐,您想預定婚紗嗎?」
騷叔有些沮喪:「沒了。你的聲音很好聽。」說完就掛了電話。
騷叔又說:「長出兩個翅膀!」
說完,她就帶著騷叔離開了。
薇拉說:「我有胃藥啊。」一邊說一邊去翻箱子。
她放下青磚,想把那張紙掏出來,可是,那個孔洞太窄了,那張紙藏得太深了,她的手怎麼都夠不到。她找來一根樹枝,終於把它扒拉出來。
然後,她捧著婚紗就去了卧室。
小胡哭著說:「我是小胡,你的助理,小金牛!你變成這樣了,叫我怎麼辦呀!」
騷叔一直躺在後座上不省人事。
薇拉說:「出車禍的時候我不在場。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對騷叔說:「你等我。」
接線員是個女警員:「先生,您請說。」
薇拉說:「莉莉婭呢?」
薇拉和騷叔回到了密雲縣城。
薇拉一下坐起來:「你一宿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