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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誰攜誰還不一樣，有票就行了唄！」王曉玲得意地說道：

周建華一邊走向櫃檯，一邊苦笑著向櫃檯後面的王曉玲點了點頭。

「我和他進去打個電話！」王曉玲又向她狡黠地一笑說道。隨即打開櫃檯門將周建華讓進了櫃檯內。

周建華一時有些糾結了，自己連個正式的工作證都沒有，這次出門也只帶了個學生證出來，這年頭沒有身份證，只能靠這個證明自己的身份了。據說以前買火車曾經是需要介紹信的，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但是要買飛機票，恐怕沒個像樣的介紹信還是不行的。

「哦……坐飛機……」周建華微微一愣，心說，自己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方式呢！

「好吧！我欠你個順水人情！呵呵……」周建華半開玩笑地回道。

「我又不是你們外貿系統的。」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聽說民航航班有空座的時候，有時會贈送一些票給關係戶，是不用花錢的。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行不？」

「哦……嘻嘻……」王曉玲終於明白過來，抿嘴一笑回道：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呢！」

「你好！」周建華也微笑著禮貌地點頭回道。

王曉玲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身滿臉喜色地迎上來。迫不及待再次問道：「是不是這就要走呀？」

「只要你現在確定是要去哪就行了，我打電話告訴他們，他們就會聯繫好的，到時候我們只要拿著介紹信直和-圖-書接坐機場接送專車車去機場拿票就行了。」

「先不和你說那麼多了，你還是趕緊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吧，咱們抓緊時間，爭取早點動身吧。」

人世間就是這樣，有些利益糾葛是很難說得清道得明的，有時候太較真了，就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呵呵，我說的『順水人情』，指的是『順風又順水的人情』，和你說的『順水人情』不一樣的意思。」周建哈趕緊賠著笑自圓其說。

「明明是我攜你前往，怎麼成了你攜我前往了……」

而且，周建華心裏還抱著一點僥倖的想法，或許她或她家裡的人這幾天就改變了主意呢？或許她那位休產假的同事還沒能回來替換她呢？或許她忽然有別的什麼事走不開了呢？呵呵，如果這樣的話，可就省事了。

王曉玲說到這裏扭頭瞟了一眼房門。見房門沒關好，便又回身走到門邊，將辦公室的門輕輕地給關嚴實了，這才又回到桌邊，抬眼望著周建華小聲說道：

「不是說我要先打電話確認的嗎？」

周建華在前世的時候，但凡是要去稍遠點的地方，坐飛機基本上是首選，因為方便啊！部隊里有這個便利。但是自從穿越來到了這個時代，自己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念頭。

「哦！你好周工！」那位被稱為「文娟」的女子也趕緊站了起來禮貌而靦腆地向周建華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那樣的話和-圖-書。我現在就馬上給領導打電話請假去！」

「建華。在打電話之前，我有點事要先跟你說一下……」

「哼！狡辯！」王曉玲不屑地嬌嗔道：

「這樣……呃……合適嗎……」周建華糾結地說道：

雖然自己在穿越之前，只知道改革開放后民航很快就從空軍體制中脫離了出來，具體的情況並不很了解，穿越過來后也還沒有機會接觸到這方面的信息，但是憑自己的經驗推斷，此時的民航，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坐的，所以在自己潛意識裡，再也沒有把這種出行方式納入自己的思考範圍。

「太好了！終於等到了！嘻嘻……」王曉玲銀鈴一般笑道：

「讓你們破費那多不好意思，票還是我來買吧！」周建華趕緊回道：

「呃……這樣也行？」周建華啼笑皆非地說道：

「你想多了……呵呵……」王曉玲捂著嘴竊笑道：

「其實呀，他們贈的票不一定都用得上的，沒啥事要辦的時候，沒人會為了坐飛機而去坐飛機的，所以那些贈票也經常是浪費掉的，如果這也算是人情的話，那也就是個順水人情吧！」

周建華隨即跟著王曉玲走進了裡間辦公室，來到擺著電話機的辦公桌旁等著王曉玲撥打電話。王曉玲拿起話筒剛要撥電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將話筒放了回去，說了句「等一下」，便轉身快步地走出了辦公室，很快地，她把自己那個藍色的人造ｈtｔｐs://m•ｈetubｏok.ｃoｍ.com革挎包拿了進來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衝著周建華狡黠地一笑，小聲地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沒有意見的話，飛機票我父親有辦法。」王曉玲說著從挎包里抽出一張紙片遞給周建華：

周建華接過一看，果然是一張介紹信，上面寫著「茲有我廳屬單位職工王曉玲同志攜周建華同學前往貴部辦理相關事宜，請予以接洽為盼，此致敬禮！」落款是「江蘇省外貿廳」，上面壓著江蘇省外貿廳的鋼印。

但是當周建華一腳跨進「江電貿」門市部的那一瞬間，看到櫃檯里有兩個女人的身影的時候，周建華馬上就覺得自己期望的那點僥倖的機會少了很多，緊接著，在王曉玲看到自己即刻就狂喜地大聲喊道「建華，你來啦？」的時候，周建華就明白自己該徹底地放棄那點僥倖的念想了。

「票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他們誰出的點子誰負責！嘿嘿……」王曉玲開心地笑著回道：

「我是想去浙江省的溫州市，也不知道現在那附近有沒有飛機場……」周建華回道。

王曉玲說完，這才想起來該向旁邊別人在，於是又笑盈盈地扭過頭對那位正詫異地望著自己的女營業員介紹道：「哦！文娟，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曠世奇才——周工！」

周建華望著王曉玲那雙因為驚喜而瞪得大大的水汪汪的美瞳。微微地笑著又點了點頭。

「他們這麼一提醒和*圖*書，我也動心了，嘿嘿……我這輩子還沒坐過飛機呢，也想趁這個機會感受一下坐飛機是啥感覺。」

「好歹你還得喊我聲姐呢！」

「這個錢的事你就別管了！」王曉玲抿嘴一笑說道：

「啊？」王曉玲回過頭來忽閃著大眼睛望著周建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錢也不是我們出，這都是我們單位和主管部門之間的事，我們外貿系統因為業務原因，和民航常年有往來的，買票都是直接記賬划賬的，不用現金買的。」

「坐飛機去的話……可以嗎？票怕是不好買吧？」

「哦？換個什麼方式？」周建華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們……建議我們坐飛機去。」王曉玲一眼不眨地望著周建華的眼睛，微笑著回道：

周建華出了長途汽車客運站，並沒有先去火車站買去浙江省的火車票，而是先去了楊月路找王曉珍。畢竟不可能一找到她就能馬上走的，她肯定還要和領導請假啥的，還得回家收拾東西，也不知道她得準備多長時間，而這年頭火車線路還不多，全國也還是就那麼兩橫兩縱的鐵路線，附近幾個省去東邊的火車大都得經過這裏，車次會不少。

「只要是縣團級以上的介紹信就可以買飛機票。」

「你呀！就是不相信我！好吧！那你進來吧！」

王曉玲興奮地說完立即就轉身朝裡間走去，周建華趕忙喊住了她：

「那我得去哪裡買票？」周建華問道，心說坐飛機也行啊！這年和-圖-書頭火車快客也就只能開到60公里的速度，而且跨省之行是全民坐火車的年代，火車上要多擠有多擠，卧鋪絕對是一票難求，弄不好還得買站票，開水供應、洗手間、自來水都是問題，車上也是魚龍混雜，等熬到地方起碼也得十幾個小時，自己一個人還好辦，再搭上個王曉玲肯定頭大。

「這次出去，我父母是同意的，而且……他們有一個建議，希望我們能換個方式出行……」

「嘢……啥叫『欠個順水人情』呢……聽起來咋就覺得那麼彆扭呢……」王曉玲幽怨地白了周建華一眼，小嘴又嘟了起來。

「你們幫忙出了這個介紹信就好了。」

「得！那就這麼著吧！看來我得欠你個人情了……」周建華心說即使是免費的票，自己也是賺了便宜了。

周建華由於是臨時起意，決定馬上就開始沿海之行，所以頭一天沒有提前買去省城的汽車票，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連早飯也顧不得吃就騎著車載著母親去了汽車站買去省城的汽車票，好在去省城的汽車比去鎮江市的班次還多，周建華一到車站就買到了當天去省城的頭班車的車票，上午9點多一點，周建華就已經到了省城南京市。

「那啥……呃……我們之前說好的呢？」周建華瞄了一眼櫃檯里坐在辦公桌旁另一位20多歲正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營業員，糾結地向王曉玲提醒道：

「沒事！我不介意你欠我的人情，嘻嘻……」王曉玲開心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