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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十年真相路

作者:南山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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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定持太陽

第071章 定持太陽

我揉揉太陽穴,感覺頭很疼,不確定這服務員是不是叫次吉,也不確定我們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我們兩桌。
服務員走出來,看到我們,就對酒鬼說:「怎麼還有一桌,都三點了。」
從目前來看,我們原本八桌人在這裏吃飯,酒鬼來了自己坐一桌,變成九桌,也就是酒鬼來了之後,我們出不去,別人進不來,太陽不下山,現在只剩下七桌,兩桌人都不見了。
我問海哥咱們來吃飯的時候一共有幾桌人,海哥不假思索回答:「不就七桌嗎,這不都在嗎,咋地了?」
我通過藍牙把照片發給海哥,讓他確認上面有多少桌人,海哥看了看,說:「不就是這八桌嗎,除了酒鬼單獨一桌,你看,你這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就是不拍照自己看,不也一目了然嘛,整那些沒用的。」
海哥看著我,艱難地回憶一陣,才說:「好像就這六桌吧,怎麼了?」
回去剛坐下,海哥就問我:「小帥,你剛才傳了個什麼照片給我,我怎麼忘了?」
現在這暖房大廳里,只剩下七桌人,加上酒鬼。
小姑娘聽我這麼說,咧嘴一樂,說道:「大哥,你喝多了吧,你看看這大太陽,這很明顯是中午十一點啊……」
被小姑娘把我說懵了,我晃晃悠悠出來坐到位子上,看著海哥,一時間,我竟有種記憶錯亂的感覺,緩緩問海哥:「海哥,你記得咱們什麼時候來的嗎?」
我不知道我們這一桌,會不會也忽然消失,然而這裡在座的這些人,包括前面失蹤的兩桌人,也m.hetubook.com.com包括飯店裡的工作人員,似乎對這種種異象完全沒反應。
海哥指指趴在桌上的師父,說:「老吳哥都喝成這逼樣了,我估計咱們來了應該有段時間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記不大清了。」
我又數了數,現在一共有四桌,我們一桌,酒鬼一桌,另外還有兩桌,但是我對另外兩桌沒什麼印象,只記得酒鬼。
我點點頭,我也正有這種感覺,這個廁所,我好像來過。
看著師父手裡的「姚明」酒瓶,我猛然意識到,我竟然能清楚記得隔壁桌有個酒鬼,卻記不起其他桌上有幾個人,有幾桌。
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我一時想不起來,就問:「你有沒有想過,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可是外面太陽依然老高,眾人都在吃喝談笑,似乎連今天太陽沒下山都沒有察覺,我又掃了一眼眾人,不對!
師父又喝了一杯酒,腦袋又開始往下沉,接著就趴在桌子上了。
短短五個字,卻聽的我頭皮發麻,他聲音很低沉、沙啞,嗓音跟破鑼似的,說的緩慢,一字一頓,讓人一聽就覺得難受,不過,他在剛進來點酒菜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聲音。
小姑娘又指了指牆上的鍾錶,也是11:30,不過這種鍾錶一圈12個時段,看不出是中午還是夜裡,它不是24小時進位的。
海哥眉頭一皺。說:「老吳哥,這傢伙,這是在日喀則一個藏家宴,我想想,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拿出和_圖_書手機給她看看時間,說:「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你還說沒到時候,你別光看太陽啊……」
為什麼海哥不記得了?不行,不能繼續這樣被動了,我站起身,找個角度,對著暖房大廳拍了張照片,照片上,還有八桌人,加上酒鬼的單獨一桌。
我想了半天,試著開口說:「次吉,我怎麼覺得這大廳里,空蕩蕩的,本來就我們兩桌嗎?」
海哥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的頭很疼,記憶似乎不連貫了,數了數,這暖房大廳還有六桌人,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就接著問:「海哥,咱來的時候有幾桌人來著?」
我推了推師父,他已經打起鼾聲,似是睡著了。我連忙問海哥:「海哥,東北角那桌人怎麼不見了?剛才上廁所之前還在……」
海哥指了指外面的大太陽,說:「這傢伙,很明顯嘛,大中午的……」
姑娘看著我,眉頭擰成一團,似乎在努力思考,然後說:「哎,怎麼回事,我忘了,我不記得幾點關門了,不過關門的時候都是夜裡了,這還沒到時候,你看外面太陽多大……」
已經一點多了,太陽很高,我無法判斷現在是凌晨一點還是中午一點,但是我總是覺得時間應該是凌晨,但是看看太陽,我動搖了。
我想問問師父,可是看起來,他比我更懵逼。
上廁所之前,那桌人都在,現在卻憑空消失了。
看著大廳里我們三桌人,我努力不去想,一想就頭疼。
我確定自己沒喝多,可就是想不起什麼時候來的,又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哥:「現在是中午還是晚上?」
我又環顧四周,現在還有五桌人,就問:「海哥,剛才你說有幾桌人?」
回到大廳里,只有我們一桌和酒鬼一桌,偌大的暖房大廳,僅剩下兩個桌子,四個人。我看著空蕩蕩的大廳,雖然忘了本來有幾桌但總感覺這麼大的大廳,僅有兩桌,顯得很突兀。
海哥看了看東北角,一臉疑惑問我:「啥玩意兒,那邊本來就沒人啊?」
確認現在是八桌,拍了照片留作證據,我藉著酒勁兒,搖搖晃晃走到酒鬼桌前,坐下,問:「你滴,什麼滴幹活?」
我獃獃地看著她,經她這麼一說,我忽然有些拿不準,到底現在是夜裡還是中午,時間沒錯,11:30,PM,但是我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手機出了問題,到底是AM還是PM?(AM:Ante Meridiem,上午)(PM:Post Meridiem,下午)
這是魯迅先生寫的《自嘲》詩中的尾聯,我能清楚記得,甚至還能背出全詩,但是就是記不清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店名叫什麼,有幾桌人,似乎和這家飯店相關的一切我都記不清了。
轉而盯著酒鬼問:「為什麼,他為什麼還能記得我的名字?」
「海哥,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出了點問題?我記不清咱們什麼時候來的,也記不清來的時候有幾桌人,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我走到裏面找到服務員,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問:「我說姑娘,咱店和-圖-書裡一般幾點關門?」
海哥揉了揉腦袋,努力思索著,最終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我拉著海哥去上廁所,在廁所里,海哥說:「小帥,這玩意兒,我感覺這家店很熟悉,特別是這廁所,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我喝多了就在這廁所里吐的,可是怎麼就是想不起這店名了?這他媽手機也沒信號,這麼大的飯店連個WiFi都沒有,真他媽怪了。」
海哥也看看,數了數,說:「五桌吧?」
不對,我好像明白哪裡不對了,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確定自己沒喝多,海哥酒量比我好,看起來更沒喝多,但是我倆都忘了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想過什麼時候走,甚至連這大廳里有多少桌都記不清。
前面加上我們,一共有八桌人,加上酒鬼,就是九桌,可是我忽然發現,原本坐在東北角一桌的四個中年人,不見了,不僅是人不見了,包括他們吃飯的桌子、坐的凳子都不見了。
我也陷入沉思,卻始終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記得這藏家宴的名字很有學問,叫什麼名呢?
我站起來,準備再拍一張,就看到暖房西北街原本坐著一家三口,現在也不見了,包括他們的桌子凳子,都不見了。
我看海哥一臉正經,不像是開玩笑,心說你小子酒量這麼好,肯定不是喝多了,這才幾分鐘,就問我傳照片的事兒,我拿出手機,想找到剛才的照片給他看,卻發現,照片已經沒了,海哥手機上也沒有,而且,海哥竟然基本忘了我剛剛給他傳照片的事兒。
師父看我倆這樣子,也沒說話,從隔https://m.hetubook.com.com壁酒鬼桌上拿過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上,喝了一杯,說道:「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冬秋。」
我沒有阿爾茨海默症,不可能對這些都記不起來,但是此刻,我似乎覺得很自然,忘了就忘了,管它幹嘛?
酒鬼看我一眼,說了五個字,我原本鼓起來的除魔衛道的勇氣就被他壓了下去,嘿嘿一笑,撓著頭就回到自己座位。
酒鬼喝了一大口啤酒,放下酒杯,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卻讓我感受到巨大的壓力,眼神里充斥著冷血、殘暴、殺戮等兇相,他指了指我們的桌子,開口說道:「坐,錯,位,子,了。」
我看看時間,手機顯示三點鐘,AM,外面太陽還是很大,不知手機是否出了問題。
我沒再拍照,看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外面太陽依舊很大,跟我們來的時候一樣。
海哥搖搖頭,表示沒想過。
服務員卻怔住了,面色陡然一變,眼裡露出凶光,咬牙切齒瞪著我說:「你,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記得我名字?」
這時候,趴在桌上的師父緩緩醒來,揉揉腦袋,看著我和海哥問:「咱們這是在哪?」
不對,海哥似乎完全不記得那邊還有一桌人,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那邊坐了四個中年人,兩男兩女,看上去是兩對夫妻,其中一個中年婦女長得還頗有姿色,吃飯的時候還往我們這邊看,好像還跟海哥拋了媚眼。
再看看這服務員,感覺她很面熟,好像剛來飯店就是她接待的我們吧,那時候她還自我介紹過,很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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