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戈壁迷途
「老大,六次,怎麼了?有什麼特別的?」
「那前面咱們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幻象?」
血濺當場,我傻傻站著,完全被眼前血腥暴力的場景震驚了,師父走過去,摸了摸他們的身體,還是沒能摸到,直接穿過去了。
說完,我們又繼續開車前行,果不其然,開出一個小時,又看到這輛路虎。
我連忙告訴師父,師父停下車,我倆走下來,四下張望,除了我們現在行駛的一條道路,旁邊沒有看到道路,如果是沿著從獅泉河往南走的日阿公路,現在應該快到札達縣境內了,可是四周毫無人煙,只有荒涼的戈壁灘,一路上連路牌也沒看到。
墨鏡男忽然把手裡的長刀刺入腹中,橫著切開,內臟掉了一地,他卻還沒死,又拔出刀子,脫下褲子,切下自己的下體……
我看看里程錶,這兩個小時跑了一百四十公里,因為出來的時候只想跑到札達縣,油箱沒加滿,我計算著油耗,這樣跑下去,估計還能跑四百多公里。
上車之後,我和師父一致決定,和-圖-書不能坐以待斃,儘管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否和上次藏家宴一樣,被隔絕出來,不知道車上的油能跑出去多遠,但是如果原地等待,沒有補給,也撐不了多久。
師父沒說話,看了一眼遠方的天,點點頭,做個手勢讓我上車。
又這樣開了一個小時,一路上見不到人,見不到動物,見不到路牌,只有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和這條公路。
「好像是鬼魂?又好像是他們生前留下的光影?」
這樣重複到第七次遇到他們,他們的表情,已經可以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我高聲制止他們,他們卻毫無反應,對我們的到來也無視了。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已經不是血腥能夠形容的了。
師父說完這句話,我有些不解,咱們現在似乎被困在某個時空點,每開一小時的車,就能遇到虐殺野驢的三人組,太陽已經過了最高點,開始慢慢下落,時間也在正常走,只是,我們一直出不去,重複遇到虐殺野驢的三人。
「哦,師父說得有道理。」
「沒法和_圖_書辦,走吧,現在咱們的行為干預不到他們,我們只能作為旁觀者,看看他們。」
「走吧,不早了,還得趕路。」
我們又下車查看,跟前面的情況一樣,車下兩人拿刀正在虐殺藏野驢,副駕駛坐著個大漢,我們的行為根本干預不了他們,直接從他們身上穿過。
師父開了半個小時,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了,就問:「老大,咱們這是朝哪走?」
師父把車開近路虎車,車子牌照被遮住,車前站著兩個人,手裡持刀,一人正在切開地上躺著的一頭藏野驢……
「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
「老大,什麼情況?」
「而這次,可以清楚看到,墨鏡男和拍照男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有點不悲不喜的意思了,如果我沒猜錯,下一次再遇到他們,他們的臉色,估計會很差。」
師父讓我不用喊了,走到拍照男身邊,用手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我也走到墨鏡男身邊伸出手,也是穿過了他的身體,我又走到車前,摸摸車,連車都穿過了。
「我有和*圖*書個不太好的感覺,上帝為咱們關了一扇門,順手關了一扇窗……」
兩人拿刀剝開野驢的肚子,濺了一臉血,臉上卻露出痛苦懺悔的神情,顯得非常詭異。
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一個黑點,隨著車子走近,又看到一輛遮住牌照的黑色路虎攬勝。
「你想多了,這個比藏家宴那個厲害多了,你看這無邊的戈壁灘……」
拍照男也是如此,把自己生生剖開,接著副駕駛門打開,那個壯碩的大漢撿起墨鏡男的刀,也如他們二人一樣把自己剖了……
發動開車,繼續沿著公路一直走,可是一路上道路兩邊毫無人煙,連野生動物都沒見到,路牌也沒有,就這樣開出去幾十分鐘,遠遠地,我看到前方路邊有個黑點,隨著車子開近,黑點逐漸變大,道路邊上幾百米外,赫然是一輛黑色路虎攬勝。
師父點點頭說:「是的,第一次咱們遇到活生生的三人,墨鏡男和拍照男在虐殺野驢時候,臉上的表情滿足、狂熱、興奮,第二次的時候,三人已經被任東來解決了,但是我們又m.hetubook.com.com看到了,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再那麼興奮……」
又過一個小時,再次遇到路虎車,墨鏡男和拍照男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看起來似乎不是在虐殺藏野驢,而是在被人虐殺,表情痛苦,苦不堪言……
「我們總共遇到他們七次,第一次時,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後面六次,應該都是鬼魂了,六次,為什麼是六次?不會是巧合吧?」
不過這次,我卻發覺有點不一樣:「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看到的,跟上次有什麼區別?」
我掏出手機,沒有信號,從現在太陽的方向來看,我們似乎是在往南走,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方向是北,手機指南針也不好使了,顯示現在的方向是東。
我和師父下車查看,這時候,正在虐殺野驢的墨鏡男和拍照男,果然臉色很差,臉上痛苦、自責、懺悔等情緒堆積,讓人看了格外彆扭。
「那怎麼辦?」
我看看師父,問道:「老大,這什麼情況,怎麼這都玩自戕了?」
上了車,師父才說道:「難怪他們仨和-圖-書死的時候跟那三頭藏野驢那麼相似,看來,這仨人真是自殺的,不知任東來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對自己虐殺藏野驢的行為產生厭惡、悔恨,最終用同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
另外一名男子,掏出手機為他拍照,我走到副駕駛往裡面看看,裏面還坐著個大漢!
我們下來車,地上一共躺著三頭藏野驢,都在哀號,不過都還沒死,現在正在切野驢肚子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穿短袖黑色T恤的男子,正是我們前面見到的那名男子!
「老大,怎麼回事?」
「好像跟上次在日喀則那個藏寧·藏家宴有點像……」
「可能是他們的鬼魂吧,在重複做同樣的事,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懲罰……」
師父白了我一眼:「我他媽怎麼知道?你還問我,你怎麼不去問任東來?」
任東來,這個名字,多少讓我畏懼,就苦笑說:「那貨太牛逼,我可不敢問。」
說完,我和師父繼續開車前行,看下太陽的位置,比之前更高了一些,說明時間正在流逝。
師父:「我也不知道,你快導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