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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個問題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咱們又不是修車的……」

車上人不少，中巴車，坐滿了，加上司機一共十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司機師傅卻搖搖頭說：「哎沒事，這車子就這樣，我開了這麼久了，你不用怕，沒事的，再說了，大家都趕時間，也不能耽誤。」

「你再看看這一車人，有什麼特別的？」

師父又繼續說：「我已經留話給班丹活佛，讓他來扎寺商量應對之策，我總覺得，任東來擄走曲珍，搶走面具和骨擦，又搶走古格銀眼，絕不會就此罷手，這才僅僅是開始啊……」

我起身走到司機師傅身邊，小聲說：「師傅，這車子剎車出問題了，發動機也該換機油，咱們找個地方停車檢修吧？」

「還不錯，你能看到黑氣了，不枉我這麼長時間的培養啊，這是將死之人的徵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來反勸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我沒事找事，故意耽誤他們行程似的，不得不說，群體的力量太大，我招架ｈt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uｂook.coｍ•cｏｍ不住。

「對，他們可能都不是壞人，但是因果輪迴，誰都無力干預，你還記得老盧嗎，那個發來預言視頻的人，我們救了他兩次，第三次，他還是死了……」

「那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司機師傅？」

師父這話讓我心頭一緊，感覺壓力更大了，因為任東來昨晚說的「別讓他太失望」、以及貢覺加措所說將來對抗任東來的人，讓我感覺肩上的擔子很重，在我看來，任東來深不見底，神秘強大，長得還他媽那麼帥，根本就是我需要抬頭九十度才能仰視的高度。

為了安全，我也不好採取強制措施逼迫他停車，萬一因為我迫他停車再出了車禍，那我罪過就大了，繼續勸說師傅無果，旁邊坐的一個小夥子開口說了：「哥們你第一次坐這趟班車吧，我跟你說，我每周都坐，這車就這樣，你不用擔心，司機大哥技術好得很……」

「老大，我還沒結婚，你看看，這個怎麼破，我還有救嗎，還有和_圖_書這一車人，他們看起來都不是壞人啊……」

僧人米瑪又說：「任東來真的那麼強？在洞里竟能重創他？」

一聽師父這悲觀主義宿命論調我就來氣，氣呼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扎寺後院，僧人米瑪穿著一身硃紅色僧袍，已經等候多時。

師父搖搖頭：「我也沒想通，這貨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我們，包括瑜伽士、才扎、帕沃，貢覺加措、央金、曲珍，甚至米瑪、班丹都是棋子……」

「嗯，是這個意思，這團黑氣，你可以理解為標記，被標記的人，都得死！」

回到日喀則，師父把租來的三菱王還給租車行，又帶我前往扎寺。

上車走了十幾分鐘，師父忽然「咦」了一聲，我問怎麼了，師父低聲說：「這趟車有問題……」

師父把古格遺址遇到任東來，藏屍洞中貢覺加措被任東來重創，生生剜掉雙眼的事全部詳細道出。

「老大，這黑氣是怎麼回事？」

我心說這不廢話嘛，要不然任東來何必大費周章。

「嗯，就是這和-圖-書樣，咱們無能為力。」

「什麼問題？」

連續開車，我是很累了，一直沒休息好，想找個地方睡一覺，師父卻堅持立刻返回拉薩，並說：「現在貢覺加措被重創，任東來搶走古格銀眼，益西古秀啦也被瑜伽士襲擊，帶走面具和骨擦，咱們必須趕緊回去，要不然，真不知道下一個出事的是誰。」

「老大，你說任東來到底有什麼陰謀？」

司機師傅卻不理我，繼續開車。

「十六條鮮活的生命，男女老少都有，就這麼死去？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能提前阻止慘劇的發生？老大，這就是你說的因果輪迴？這就是冥冥中主宰一切的力量？」

「老大，你這意思是包括我在內咱們這些人都會死？死於車禍嗎？」

師父點點頭，無奈地看著我。

師父：「是啊，我也沒想到，又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雖然不知道任東來搶走古格銀眼有什麼用，但是想來，應該和撕裂空間有關吧。」

告別僧人米瑪，我和師父去車站坐班車回拉薩。

ｈttｐs://ｍ.hｅtubｏｏｋ•cｏｍ•cｏm「什麼咱們，我頭上又沒有黑氣，我肯定死不了，至於你，倒是不必緊張，你頭上其實也沒有黑氣，只是你那攝像頭該擦了，我給你看過，陽壽八十有三，死在冬月。」

「老大，你的意思是，咱們這一車人，都得掛？包括我？除了你？」

我不甘心，什麼因果，什麼輪迴，什麼冥冥中的力量，去他媽的，無辜的人橫死，就叫命運？我不信命，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我就要阻止。

「剎車似乎也不靈敏，剛剛過彎的時候，車子明顯過得太勉強。」

師父也點點頭說：「任東來，我定叫他血債血償。」

隨著師父的敘述，我注意到，僧人米瑪身子已經微微發抖，接著，米瑪猛拍一下大腿，狠狠說：「欺我如此，欺我如此啊，任東來，任東來……」

僧人米瑪點點頭，師父繼續說：「貢覺加措出事了。」

我仔細觀察了車上的人，除了我和師父，還有十六個人，看起來很正常，都是普通乘客，男女老少都有，沒覺得有什麼異常，正要開口，忽然，m.ｈeｔuboｏｋ•cｏｍ.cｏm我發現，似乎這些人不太對勁。

「你仔細聽聽，發動機乏力，加速不明顯，雜訊大，這是需要換機油了！」

另外一個戴眼鏡的婦女也說：「就是，我還得趕到拉薩開會，停什麼車啊，這一路又不遠，人家司機師傅心裡有數，你瞎操心……」

這些乘客，包括司機師傅，他們頭上都有一股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黑氣縈繞，我又看看師父，他頭上沒有看到黑氣，再拿出手機照照自己，看到我頭上居然也有隱約可見的黑氣縈繞。

「真的假的？」我擦擦手機攝像頭，又照了照，發現自己頭上真的沒有黑氣了，接著問：「老大，那這一車人，十六個人都得死了？咱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

我繼續說：「師傅，你這樣太危險了，前面靠邊停車……」

師父連忙迎上去，說：「咱倆先別吵，你聽我把話說完……」

師父也從後面走過來，拉住我，低聲說：「算了，這都是命……」

我看到米瑪的身子一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問：「他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