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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十年真相路

作者:南山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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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周易算命

第111章 周易算命

師父敲了我腦袋一下,說道:「別瞎說,我感覺這裏面有東西。」
「三哥,你領我們來的,你之前沒來過?」
我小聲問:「小胡,你們認識?」
我留意著周先生的反應,接著說:「再看看我們幾個,三哥那個胖子自不必說,老大臉這麼白,看上去就跟幾年沒曬過太陽一樣,我走路這個外八字,抽煙都得揚著手抽,一看都沒有當兵的精氣神嘛。」
「沒有,前幾天兩個同事來過,給我講述了一些,我這是第一次來。」
算命先生似乎對自己的形象頗有自信,右手伸到長袍裏面,掏扯半天,從裏面拿出一盒皺皺巴巴的軟包紅金龍煙,點上,叼在嘴裏一副欠揍樣兒,就這麼盯著我們。
我回頭一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支個地攤,上面放著一張紅紙,寫著「周易算命」四個字,老者一看就是漢族人,雖然長期的高原生活把他晒成標準高原紅,但是穿一身似佛似道的長袍,戴著墨鏡,操著四川口音,留兩撇小鬍子,看起來不怎麼靠譜。
「老大,咱有話好好說,別人身攻擊,有什麼東西?」
諸善奉行、諸惡莫為,比如縣的骷髏牆,作為一種獨特的喪葬方式,是在天葬的基礎上,進行過改革,發展一百多年,才形成的今天的規模。
但是,引起我注意的是,剛才我們四人從西邊走過來,這麼窄的街道上,根本沒有人擺地攤。
古秀啦聽到這裏,一個勁兒給師父豎大拇指,師父不再說話,圍著天葬池和圖書轉了幾圈,略有所思。
返回達木寺,跟達布活佛告別,師父別有深意說道:「達布活佛在這裏多久了?」
看這算命先生的屌樣,我本不想搭理,但是這人能在短短几秒之內忽然出現,想來不是尋常神棍,再加上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他拿出的紅金龍煙,我對這人,有些看不透了。
紅金龍這煙,我是一輩子不會再抽了,平生第一次見到妖魔鬼怪,就是在林周縣醫院,和魏哥,那個礦難死者抽的,正是紅金龍。
不太相信自己看錯了,我低聲問小胡:「剛才咱們走過來的時候,他在嗎?」
「什麼東西,骷髏頭嗎?」
師父臉上露出很崇敬的表情,拱手道:「達布活佛,您辛苦了!」
師父這麼一說,我也隱隱感覺,在天葬院里時候那種壓抑感,應該和師父說的陣法有關。
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聲音:「四位請留步。」
不過對於這算命的周先生,我還是有些起疑心,不太相信一個正常的算命先生會和他一樣突然出現,於是我走到他面前,說道:「周先生對吧,有何貴幹?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我可不像小胡兄弟那樣,涉世不深。」
我們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還沒說完,背後傳來一個大嗓門的婦女喊聲:「周瞎子,你個騙子又出來騙人……」
走到縣城中心,我問三哥要不要回招待所休息,三哥擺擺手說不用了,找地方吃飯去,不早了。
看著這幾百個靜靜陳和*圖*書列的骷髏頭,想想他們生前的主人,有誰身份顯赫、又有誰出身卑微,有誰富可敵國、又有誰貧無立錐,有誰道德高尚、又有誰品行低劣,到現在,都成了一堆森白的骷髏頭,隨著時間,煙消雲散。
我頓了頓說:「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小輩無知,衝撞前輩……」
古秀啦又給小胡解釋一遍,小胡聽后,倒是沒太大反應,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只是自言自語說了句「什麼選手」,對古秀啦的話不太在意,再說了,無心之過,不知者不怪嘛。
我自問自己還是有點乾貨,寧心靜氣,閉上眼感受起來,但是絲毫沒感覺到有任何的異常,沒有陰森的鬼氣,沒有妖異的氣場,這人是個實實在在的大活人,睜開眼,周先生已經放開我的手。
從始至終,三哥沒有說話,我不知是否和達木寺有關,或者,和天葬院的骷髏牆有關。
「這不寫著嗎,周易算命,自然姓周咯。」小胡說得理所當然,我一時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
師父等人也在不斷打量算命先生,也不說話,算命先生打量我們,同樣不開口。
「三哥,你臉色很差,怎麼回事,生病了?」我關切地問,雖然眼前這人,應該不是三哥,但如果沒在山洞里看到三哥的人皮,我根本不會想到他不是三哥,他說話辦事跟三哥都一樣,除了稍微胖點,除了不喝酒,根本看不出來他和三哥有什麼區別,我把他看成三哥生命的延續,甚至打心底,我希望他www.hetubook.com.com就是三哥。
「不好說,說不好,神秘而強大,而且很可能,這裏的骷髏頭,並非達布活佛說的,僅僅為了勸誡世人,我看更像是某種陣法。」
我本並不在意,卻沒料到這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傢伙,竟然迅速出手扣住我的左手,這速度,著實太快,我就看到眼前一個虛影,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已經被扣在他的手中。
而且,在那曲比如縣,會有漢族的算命先生,這就很讓人費解,整個西藏,除了拉薩市、日喀則市、昌都市的市區繁華地帶,很少能見到算命先生,更何況是冬天的比如縣。
古秀啦搖搖頭,又說道:「現在你們都知道了,不要再南門進,還有,不拍照,不攝像。」
這下我能斷定,我們過來的時候,這個算命先生並不在此,小胡的洞察力,我還是很相信的,那麼就是說,在我們經過之後的短短几秒鐘內,這人突然出現,毫無徵兆,難不成是個高人?
小胡連忙點頭:「周先生好眼力,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小胡,還看出我當過兵,又是怎麼看出他們不是我戰友?」
我轉身看師父,師父也一臉疑惑,看來他也沒看清這人如何出手扣住我左手的,這是摸骨算命?
小胡跑到藥店買了個溫度計,讓三哥量量體溫,三哥拿在手裡,笑笑謝過小胡。
算命先生點點頭,說道:「沒錯,在下的確姓周,別個都喊我周先生,小胡,我剛才觀你面相,氣質不凡,想必是行伍出身,不過你和-圖-書身邊這幾個,看起來不像你戰友,怎麼樣,對頭不?」
師父微笑著告別達布活佛,一行四人離開達木寺。
周先生哈哈一笑,說道:「明人不做暗事,小兄弟伙說話耿直,我就破例為你看一哈……」
我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小胡說:「小胡兄弟,別聽他瞎掰扯,剛才我不是叫你小胡被他聽到了嘛,你看看你自己,身板挺拔、步幅規整,加上你這小平頭,一身軍人氣質,瞎子也看得出來……」
達布活佛搖搖頭說:「眾生皆苦,我何來辛苦之說?」
師父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說道:「說好的腦子呢,忘店裡沒帶出來?要是骷髏頭我還用說嘛,在那個天葬池下面,有東西!」
達布活佛笑著說:「快六十年了,我八歲進達木寺,今年六十七歲。」
「那你怎麼知道他姓周?」
咦,這算命先生叫住我們后,並沒有自我介紹,小胡怎麼知道他姓周?難道是小胡以前在那曲當兵的時候認識這個算命先生的?
小胡馬上遞給三哥煙。
離開達木寺,一直走了二十分鐘,快到縣城中心,三哥才開口說:「小帥,我怎麼感覺,一到達木寺就心情壓抑,心裏很亂?」
他丟掉嘴裏的煙頭,緩緩說道:「大劫將至,小兄弟伙,好生點吧……」
小胡搖搖頭說:「不認識。」
師父看著這兩面骷髏牆,給我們說道:「天葬的時候,在送到天葬台之前,需要先把屍體捲起來,讓屍體的頭屈靠在膝蓋,再用白色的藏被包裹,擇吉日和_圖_書,由背屍人背到天葬台,停放在天葬院這塊石頭上。」說著,師父指著那塊長方形石頭,繼續說:「天葬師在天葬池裡處理屍體,然後將處理好的屍體帶上天葬台,布施給空行母。」
參觀完天葬院,我們沒有上去參觀天葬台,師父臉色凝重,像是有很重的心事,我小聲問:「老大,你這是怎麼了,被嚇壞了?」
小胡哈哈一笑說:「三哥別跟我客氣,你是孫哥的三哥,就是我小胡的三哥,我是什麼選手,孫哥他們都知道,你可別這麼見外了。」
三哥搖搖頭,說自己沒事,回去休息休息就行了。
周先生摸了摸他的八字鬍,笑而不語,這個時候,越是不說話,越能顯示出高深莫測。
小胡搖搖頭說:「不在。」
小胡恍然大悟,打量一下我們三個,三哥本來就胖,這時候頭上還冒汗,看起來很虛,師父靠著牆,臉色煞白,一副地痞無賴樣,我弓著腰探著腦袋,弔兒郎當叼著煙。
小胡似乎被這算命先生看得不太耐煩了,過去說道:「周先生,你讓我們留步,有什麼指教?」
見我們駐足觀望,算命先生把墨鏡一挑,戴在額頭上,原來不是瞎子,不過一雙眼睛很小,給人賊眉鼠眼的感覺,配上這兩撇八字鬍,怎麼看怎麼不正經,都不用他開口,神棍的稱號已經當之無愧。
三哥點點頭,說道:「小胡,給我根煙,估計我這毛病,抽根煙就好了。」
我注意到,三哥臉色有點難看,十一月份的比如縣,天氣寒冷,他額頭上卻滲出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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