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又來一個
我問:「老大,看出什麼來了?」
師父關好門窗,指著九眼繩說:「小帥,你看這繩結,我明白了,阿凱,好小子,有點意思。」
就這樣,還是覺得不放心,師父找來一根繩子在我手上綁個扣,另一端綁在他手上,說道:「這叫九眼金剛不滅繩,神鬼畏懼,應該對徐鴻越有一定作用,不過他實力已經很強,咱們不能光指望這繩子,接下來的幾天,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和師父連忙起身下樓,我跑得快,可是手上綁著的九眼繩卻有點作繭自縛了,影響了我的行動,師父鞋還沒穿上,就被我拉扯下樓。
阿凱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班丹,我知道,張家的手段,他沒學多少,他的一身本事,大都來自色拉寺的灌頂傳承,跟我不是一個路子,他是修習、弘揚佛法為主,而我,則是擅長對付魑魅魍魎。」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才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成都之行遇到的阿凱。
師父也不敢大意,又問:「你找誰?」
和師父回到家裡,吃飯都是叫外賣,我連出去買煙都不敢了,都是送外賣的一起送來的。
師父給我遞來眼色,然後小心翼翼開了門。
糟了,阿凱也出事了!
「沒有,這才幾點,也不是你叫的?」
阿凱臉色一變,又喝口啤酒才說:「怎麼還有懂這個的?」
阿凱與我和師父並無深交,他是青海張家後人,在成都也算是幫過我們,是友非敵,而且我對他和*圖*書的身份並不懷疑,如果是徐鴻越假扮,他不應該扮作阿凱這個跟我們並不熟識的人。
師父聽了這話,連忙問:「他是誰?你來這裡是受人指使?」
阿凱很自然地拿了一聽啤酒,打開喝了口,說:「找你們還不簡單,我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用出來混了,你們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在門外就能感覺到屋裡不安的情緒,你們,在害怕什麼?」
「不是。」這不廢話嗎,要是我叫的我還問你幹嘛。
敢情他還不知道徐鴻越的事,我看看師父,師父說道:「我們惹了個厲鬼,很厲的厲鬼,這厲鬼前幾天把自己的骨肉生吃了。」
答話的是個男聲,聽著有點耳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師父也開了聽啤酒,邊喝邊說:「這個厲鬼不簡單,阿凱,你來助我,我很感激,但是也給你交個底,厲鬼非常厲害,就是正大光明與之一戰,我也不敢言之必勝,你的本事,我雖然看不透,但是班丹,可是我多年的好友。」
回到房間,師父卻拿起阿凱床上的九眼繩,若有所思。
畢竟跑死鬼的速度,我是望塵莫及,而一旦看到自己最牽挂的人遇到危險或者受傷之類的,一定會茫然失措,失去判斷力,從而著了道。
龜縮到五月十三,還有兩天,我和師父一直在一起,徐鴻越也沒有出現。
師父沒說話,一把拉著阿凱進來,又看了看外面,沒有異https://www•hetubook•com•com常,這才關上門。
唉,原本以為多了阿凱這個強助力,能夠稍微扭轉局面,現在看來,沒戲了,這小子白天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說自己青海張多牛逼,要會會徐鴻越,可是這才幾個小時,就被人辦了。
師父拿著普巴杵對阿凱比劃幾下,念了幾句經咒,阿凱擺擺手說:「還用驅鬼咒嗎,我是大活人。」
說完,阿凱點上根煙,吐個煙圈說:「徐鴻越對吧,強大的厲鬼,且看我青海張的手段!」
這就是說,阿凱在解開繩結的時候,一定非常冷靜、清醒,或許他是感覺到徐鴻越的到來,故意解開繩結,然後再故意被徐鴻越引走。
師父這才把阿凱讓到屋裡,問:「阿凱,你怎麼來了,怎麼找到的我們?你前面說來幫我們,是什麼意思?」
「已經抓走三個了……」
「我。」
我不知道,如果徐鴻越來對付我,他會扮成誰來引誘我,是曲珍還是文靜?又或許是死去的三哥、巴次,還是我的父母?
為了安全起見,三人在卧室里拼床睡,我心裏緊張,睡得不沉,一直坐著亂七八糟的夢。
阿凱笑著說:「吳哥,你不用這樣戒備,一來我並非受人指使,說是受人所託似乎更合適,二來,人家不讓我透露信息,你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何必什麼事都追根溯源,活得那麼累?」
師父點點頭說:「想必你也知道這種邪法,厲鬼叫徐鴻越,心
m.hetubook.com.com狠手辣,給我們下了戰書,讓我們月圓之夜去他指定的地方,不過,我們的朋友卻接連失蹤,我懷疑已經被他抓走了。」
不過仍然不可大意,中午,還是點外賣吃,雖然阿凱表示自己很想去轉轉拉薩城,見識見識布宮、大昭寺等,但是我和師父堅決反對,五月十三,距離月圓之夜只有兩天了,估計徐鴻越一定還會出手。
三個人綁在一起,徐鴻越想要得手,自然困難得多。
想不到阿凱年紀輕輕,倒是見多識廣,師父稍加提示,他就知道,跟這種人說話,自然省很多事。
開燈一看,師父還在睡,可是原本睡在邊上的阿凱不見了,而本來綁在他手上的九眼繩,則垂在床邊。
我端詳著繩結,也看出來了,繩結是阿凱自己解開的,師父原本系的特殊繩結,不是被剪刀之類的利器剪斷,而是慢慢解開的。
現在又只剩下我和師父了,不知道師父最牽挂的是誰?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阿凱最牽挂的人,竟然是青衫小韭,韭菜的韭。
想到風天和小韭,心裏又有了底氣,至少阿凱是來幫我們的,而他最牽挂小韭,說明二人關係匪淺,這樣的話,沒準小韭也會出手相助。
我喊了師父一聲,師父也迷迷糊糊起來,就聽到樓下傳來的阿凱的喊聲:「小韭,不要……」
我操,阿凱這小子雖然洒脫,可是現在生命岌岌可危的可是我們,跟他沒多大關係,阿凱本事怎麼樣,我也不知。
我就和*圖*書呵呵了,小韭要是不瞎,我估計她應該是喜歡風天的。
「三個,還剩你們倆,我明白了,活人血祭!」
阿凱失蹤時,是早有準備的,但是他還是喊道:「小韭,不要」,這說明,當時他應該看到小韭出事或者類似的情景,也就是說,徐鴻越的手段,無論你是有意著道還是無意的,都會看到內心深處最為牽挂的人,做不得假。
可是到了樓下,已經不見阿凱的人影,大門也被打開,我和師父到門口轉了轉,毫無收穫。
「你們朋友失蹤?哦對了,上次的小胡沒在這裏,是不是已經被他抓走?抓了幾個?」
對於他的膽量和心思,我不禁暗然稱道,小夥子不簡單,可是他跟小韭什麼關係,為何他看到的人是小韭?難不成,阿凱前面說受人之託,是受了小韭之託,或者風天?
我和師父正在看電影,大門響了。
這次是我們離失蹤的人最近的一次,我也有點想明白了徐鴻越的手段,他先是假扮我們最親近最牽挂的人,然後引誘我們,再配合跑死鬼,這樣一來,小胡魏哥他們就會追著自己最牽挂的人,被徐鴻越伏擊制服,抓走。
「老大,你叫了外賣?」
進了門,阿凱看到垃圾箱里堆得很高的一次性餐盒,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兩個男人宅在家裡?玩捆綁?搞基?」
「我來幫你們。」
阿凱說得篤定,似乎他才是青海張的正宗傳承,想想在互助縣見識過的老張,他養貓鬼神,實力卻一般,班和*圖*書丹活佛,弘揚佛法一把好手,究竟實力如何,我沒見過。
身邊的人一個個失蹤,我心裏也開始緊張,防不勝防,這徐鴻越的攻心戰術,已經讓我防線大亂。
我也閉眼感受,在阿凱身上感受到不俗的力量,不過正氣凜然,並無鬼氣,想來的確沒問題。
我這才注意到,小胡當時是看到陳冰走的,普布多吉看到他兒子索次,而魏哥看到的是他外甥尕崽,似乎,徐鴻越很了解我們的心理,知道我們每個人最在意的人是誰。
阿凱的到來,多少給我們帶來不小的助力,我心裏稍稍安穩一些。
我和師父如臨大敵,師父拿出大號的普巴杵,我握著小號的普巴杵,倆人來到門口,師父問:「誰?」
阿凱點點頭說:「難怪你倆這麼畏手畏腳,懂得吞食骨肉和活人血祭的厲鬼,定然不簡單,難怪,他會讓我來幫你們。」
阿凱穿著短袖T恤,露出花臂紋身,站在門口,笑著說:「你們就這麼迎接朋友?怎麼你倆還綁在一起,大白天就玩捆綁?」
五月初十,還有五天,可是我們身邊已經少了三個人。
他這是想打到敵人內部,跟我們裡應外合。
師父也喃喃說:「阿凱跟小韭什麼關係?小韭那麼漂亮,肯定看不上他,小帥,你說對吧,你說實話,我和阿凱比起來,是不是我強太多了?成熟、穩重、有男人味兒對吧?小韭,她應該是喜歡我的……」
睡到半夜,就聽到身邊有動靜,我馬上醒了,心說難道是徐鴻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