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師父離去
「小帥,小胡,我要出趟遠門,不過你們放心,徐鴻越大成之前,我就會回來,這段時間你倆別處去惹事,就在店裡賣貨,有什麼事就跟普布多吉商量,他要是搞不定,你們去日喀則求米瑪嘎熱,應該問題不大。」
小胡抽了大漢一個嘴巴,大漢猝不及防沒反應過來,捂著臉指著小胡說:「好,出來打……」
「老大,徐鴻越大概多久才能大成?」
師父點點頭說:「這個我當然會儘力而為……」
難不成,師父說的一個月,是三十一天的大月,不是三十天的小月?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師父還是沒有消息,不知歸期,任東來中間倒是來過店裡兩次,還買了一萬多塊錢的貨,我問他曲珍怎麼樣,他笑著說自然不用我挂念。
他對我們怒目而視,嘴裏不乾不淨:「小兔崽子還找了幫手啊,狗日的……」
師父招呼我們離開,我們這才出了山洞,師父跟我要了根煙,我們四人在洞口抽完煙,這才下山離開。
打開信,是師父的筆跡:小帥小胡,我此行兇險至極,故沒帶你們兩個累贅,留三個錦囊於你們,裏面乃為師畢生心血結晶,若非命懸一線、九死一生,切勿打開,自我離去,至歸來之前,錦囊不可離身,切記,諸事小心,萬莫作死。
病閻王手裡的動作漸漸放緩,然後停下,回身抱著阿佳,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小胡跟任東來也相處不錯,拉著任東來問東問西,任東來和師父一樣,明和_圖_書明知道很多事,卻從來都不提起,我問他瑜伽士最近怎麼樣,他也不說,問他徐鴻越練了那個什麼十三回遮法,跟他比起來,誰更厲害,他還是不說。
很快,阿佳出現在視線範圍,她過來后見到小嘎瑪的屍體,也是一臉憤怒和悲傷,不過她並沒像病閻王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而是一手按住病閻王的肩上,緩緩說:「親者痛、仇者快!住手吧。」
就這樣,我們一直等到晚上,他還沒回來,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晚上八點多,師父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走了,讓我們不要太想念……
此時病閻王癱在地上,小嘎瑪很可能是他的兒子,我自然能理解他喪子之痛,也不計較剛才他對我們動手,不過很明顯,他也只是發泄一下,並不是真想置我們于死地。
其實小龍這孩子雖然有點囂張,人卻不壞,我倆進來店裡,其中一個跟小龍爭吵的男人站起身來,瞪著我們,他們一桌擠了六個大老爺們兒,本身這小桌子做四個人都嫌擁擠,因為他們是六個人,把別桌的空都佔了。
最後小胡說師父既然留下錦囊妙計,還是放在我身上,我想分他一個,他死活不要,說師父把信和錦囊放在我枕頭下,就是說錦囊是給我準備的,他拿了估計沒什麼用。
阿佳點點頭說:「這是自然,徐鴻越對吧?好,我知道了,你們走吧,我倆在這裏再待一會兒。」
洞外再次傳來疾行的腳步聲,又https://m.hetubook.com.com有人來了。
而後普布多吉不再陪我倆在家等死,我和小胡也不管了,帶上傢伙去店裡,這樣又過了幾天,徐鴻越始終沒有出現,我開始懷疑,是不是他那十三回遮法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說他資質不行,畢竟師父說過短則一月,長則一年。
「短則一個月,長則一年之內。」
短則一個月,就是說很可能一個月之後,徐鴻越就會成為絕頂高手,比肩任東來的高手,而等他成功,估計首先就會拿我們開刀。
小胡一個耳光就扇在他臉上,大漢身高接近一米八,比小胡只矮了一點,可是很明顯,他沒想到小胡會動手。
拉倒吧,還讓我和小胡別手下留情,我倒希望任東來能夠大發慈悲給我倆留個全屍就不錯了,就我倆這點微末道行,所謂的生死相搏,我想那都算是場面話了,不誇張的說,任東來動動手指,就能捏死我倆。
眼看就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師父還是沒消息,徐鴻越也沒有出現,我和小胡自然是寢食難安,在師父出走第三十天,我倆沒去店裡,普布多吉也沒去上班,三人在家裡備好傢夥,迎接隨時可能找上門的徐鴻越。
我這才看到裏面坐著一個編著藏辮的小夥子,這孩子我們認識,小龍,三高的學生,而與他爭吵的,則是幾個穿著衝鋒衣的遊客打扮的中年男人,眾人聽到小胡的聲音,紛紛停下爭吵。
我們這邊加上小龍才勉強算三個人,對方六個和-圖-書人,一個個身強力壯,小龍這小身板,明顯不夠他們任何一個打的,不過這時候自然不能慫,我們仨也往外走,桌上那兩個阿佳起來拉我們,不想讓我們打架。
「老大,你這是?」
小龍見到小胡,喊了一聲:「胡哥,孫哥,他們欺負我。」
任東來說完話,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不是他常掛在臉上的邪魅笑容,而是我看不懂的笑,很複雜,好像包涵了些許的不舍,以及如釋重負的解脫。
不知說點什麼安慰他,師父走過去,對阿佳說:「兇手是徐鴻越,很可怕的對手,他修習的忿怒十三施食回遮法,我們現在無力對抗,二位皆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日後對付徐鴻越,還需要齊心協力。」
不過那天她走的時候,總算是多說了一些話:「孫小帥,小胡,將來有一天,如果真要生死相搏,你倆都別手下留情……」
我跟小胡看完信,倆人面面相覷,小胡枕頭下面什麼都沒有,三個錦囊,我倆怎麼分?
師父讓我和小胡去弄點酒菜,吃個告別飯,算是幫他餞行。
我操,老小子太不講究了,臨走還把我和小胡坑了一頓,我甚至想要不要直接把他的店賣了算了,跟小胡分了錢我也跑路得了。
而小龍那邊,是和兩個藏族阿佳拼的桌子,我注意到,應該是一個大漢的座位擠到小龍桌上一個阿佳,小龍幫阿佳說話,才起了爭吵,而站起身的大漢,正是擠到別人的那個。
自從上次小嘎瑪告訴我們,病閻和_圖_書王屠村是因為那村人都吃了冥灰變成行屍,我就對病閻王轉變了態度,不再敵視,慕謙洛弦與他的恩怨,與我何干。
小胡把煙頭扔在地上,忿忿地說:「什麼選手,不知道這八角街是誰說了算!」
睡覺的時候,我枕頭下面發現一封信,還有三個錦囊。
我本想就坡下驢就這麼算了,畢竟小胡扇了人家一巴掌,也算賺了便宜,可是小胡不甘心,直接往外走,對那個出言不遜的大漢說:「你再說一遍,誰是狗日的?」
回家之後,師父就開始收拾行李,我一看這架勢,七月天,他連羽絨服都裝好了,不知是要去哪,還是說,他準備跑路?
其實我也沒想到小胡會動手。
我有點想不通,師父的錦囊妙計到底是什麼,留下三個錦囊,夠不夠用,好不好使?
給師父打電話,師父說他行李箱壞了,去找地方修一下。
說著,他站在門口吼了一嗓子:「吵吵什麼,不吃滾蛋!」
這天下午,我倆去張四烤肉吃飯,這個季節是旅遊旺季,店裡人很多,我們是常客,隨便點了兩碗面幾串肉,就在外面曬著太陽等待,也沒進店裡。
管它好不好使,還是貼身收好,徐鴻越不知何時回來,師父走了也不知我們還會遇到什麼危險,這玩意兒說不定在緊要關頭真能救命。
「老大,什麼叫應該問題不大?老大,你說實話,我看你羽絨服都帶上了,確定真的能在徐鴻越大成之前回來?」
抽煙曬太陽的工夫,張四店裡傳來爭吵聲,我hetubook•com•com倆湊過腦袋一瞧,裏面吵起來了,因為張四店裡空間本來就小,客人多了更顯逼仄,裏面幾個客人由於座位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來。
三個錦囊,一模一樣,還用記號筆標註了1、2、3,看來是有打開順序的。
又是應該問題不大,又是儘力而為的,連個肯定的答覆都沒有,我忽然有些不安,怕這老小子真的跑路,天大地大,到時候徐鴻越殺來,上哪去找師父去。
師父這一走就沒了動靜,電話也打不通,不過自從他走了,生活漸漸恢復平靜,我和小胡每天睡到自然醒,去市場收貨、去店裡拍照賣貨發快遞,日子輕鬆自在。
說著,大漢脫掉衝鋒衣,裏面穿一件緊身背心,露出背上的盤背龍紋身,而他同桌的另外五人也站起來,往外走。
一直到八月中旬,師父已經走了四十多天了,徐鴻越還是沒出現,我和小胡已經從前面的不安到現在的坦然,每天起來就到市場收貨,再回店裡幹活,好像真是兩個本分的古董商,大錢沒賺到,小錢倒是不斷。
我倆買來好酒好肉,卻沒看到師父,問普布多吉,他說師父在我們出去后就走了,扛著大行李箱走的。
可是直到晚上,我們仨喝了兩箱啤酒,徐鴻越還是沒有出現。
張四也跑過來說:「小胡小孫,你倆別這麼衝動,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打打殺殺的。」
就這樣惴惴不安,第二天我倆還是沒去店裡,普布多吉還是沒去上班,又在家裡等了一天,徐鴻越依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