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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富強和秀才卻很受用，認真聆聽，不斷點頭，秀才還拿筆在那兒記起來。

人多眼雜，我把龐艷拉到一邊，李富強則發出會心的笑，不理他，我跟龐艷說：「對，我認識龐偉，我們曾經是初中同學，你老家就是山東的，對吧？」

師父說的這一套，基本上適應于各行各業。

而過來唱歌，是李富強提出的，下午店裡斷網，也是李富強他們施工的原因，斷網后收到視頻……

「我叫孫小帥，今天下午，你哥給我發了段視頻，視頻里的主角，就是你，我不知道他為何會發視頻給我，因為我們關係並不好，很多年沒有聯繫了。」

老李他們看來都有熟人，沒有點台，幾分鐘后又進來兩個長相不俗的妹子，分別坐在老李和秀才身邊。

龐不是大姓，不是張劉李王這種大姓，卻也不是特別少見，我又問：「你老家哪的？」

擼完串，李富強說不盡興，非要安排去唱歌，我是有日子沒去唱歌了，以前小胡在的時候，我們常常一起去，現在和李富強不怎麼熟，不太想去，師父卻連忙點頭同意。

短髮女面露不悅，嬌嗔說：「哥，你就叫我艷艷吧……」

她坐在我旁邊，我仔細打量，這才確定，這個妹子，我見過。

龐艷小臉一紅，尷尬地躲在我後面，我跟普布多吉簡單解釋了龐艷的情況，普布多吉這才明白，連忙跟龐艷道歉。

我有些懷疑看著師父，最終沒有反駁，跟著他們一起去金座，開始下半場。

「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我那意思是，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住不安全，對吧……」

龐艷搖頭，表示不清楚細節。

我笑著說：「沒有，我就是覺得你的口音有點熟悉，這樣吧，咱倆打個賭，如果三次之內我猜出你老家是哪裡，你喝一杯，猜不出來，我喝一瓶，怎麼樣，夠公平吧？」

龐艷說：「雖然老家是吉林的，我卻是在山東長大的，對了，哥你怎麼稱呼？」

李富強秀才他們喝得開心，也不知道我們在聊什麼。

下午在店裡，龐偉發來的那個嚇人視頻，前半段就是這個妹子在換衣服，然後她朝鏡頭走近，鏡頭對準她的臉，然後變成一個猙獰的女鬼，還驚聲尖叫。

這姑娘很聰明，悟性好，一點就通，師父自然像撿了寶一樣，既能串珠子又能做飯，這可省了我們很多事。

我安慰她別哭了，師父李富強他們都看著，這多不好，龐艷又說：「孫哥，我想幹個兩三年，攢點錢回去找個老實人嫁了，給爸媽買個新房子，我，也是沒辦法啊……」

到店裡，我簡單跟她講解怎麼使用相機，師父給龐艷找了幾個串珠子的教學視頻，讓她自己摸索。

「不對，還有兩次機會。」

先不說龐艷提到的「老實人」造了什麼孽，她的想法、她的經歷，確實和大多數的夜場女孩一樣，生活不易，如果家庭條件好，或者能找個好工作，哪個花季女孩願意在夜場賣笑……

其實我點這個和_圖_書短髮妹子，並不是因為對她心動或者這方面的原因，而是因為她很眼熟。

見到我們回來，普布多吉有些曖昧笑著說：「哦，老吳，小帥，你倆怎麼就領一個回來，合適嗎？」

他這話問的，我自然無法回答，搞不好是個套，再把我倆告了，說是我倆搞的鬼，那還得了。

師父笑了笑說：「老李啊，你可別疑神疑鬼的了，其實我倆當時是去墨竹收貨，然後途經礦區，我嘛，算命玄學略有涉獵，感覺裏面陰氣很重，就跟小帥扮成監理，想看看怎麼回事，誰知就趕上礦難了。」

「有點難啊……」我故意拉著長腔，卻留意著龐艷臉上的表情，在我說出河北和江蘇的時候，她臉上掛著笑，毫不意外。

雖然知道貿然問她們真名，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這女孩跟視頻有關，跟龐偉有關，也和文剛有關，還可能跟李富強也有關，我堅決地說：「告訴我你真名，要不然我換人了。」

龐艷聽到這話，臉色又變了，問：「你是什麼人，你認識我哥？」

李富強大著舌頭點點頭說：「吳老闆，你也幫我和秀才看看，看看我倆今年乾電信的項目能不能發財？」

短髮妹與視頻那個女的，一模一樣。

我點點頭說：「自然知道，三年前，龐偉在咱們老家一個叫東北菜館的飯店裡，離奇摔死，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似乎不是巧合，難怪師父一口答應來唱歌。

就這樣，我和師父幫龐艷拿著大包小包，回到家裡，普布多吉還沒睡和*圖*書覺，正在客廳喝悶酒，自從小胡出事後，我們仨基本每晚都喝到很晚，今天因為李富強請客，就把普布多吉忘了。

「哥，我叫艷艷。」

龐艷自然不高興，又小聲說：「哥，你是警察嗎，這是在查戶口了？」

龐艷去宿舍收拾衣服，然後大包小包拿了出來，說自己沒地方住了，索次家裡雖然寬敞，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我想幫她重新租個房子，師父卻擺手說：「沒事，就跟咱們一起住，肥水不流外人田……」

師父這話，亦真亦假，聽著卻沒毛病，滴水不漏。

吃著龐艷煎的雞蛋，喝著她熬的粥，味道不錯，龐艷已經卸下濃妝，露出原本就很清秀的臉龐。

這麼一想，李富強可能也和龐偉發來的視頻有關。

「還不對，最後一次機會了。」龐艷已經把一瓶啤酒倒入扎杯，在我面前晃晃，像是篤定我一定猜不到。

擼串自然不能沒酒，四人喝了三箱啤酒，李富強和秀才的酒量都不錯，我們聊起來在礦區出事的小趙、黑子他們，唏噓不已，李富強又拉著師父的手說：「吳老闆，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倆不是監理。」

師父裝傻充愣說：「哦，對，現在我們是古董販子……」

我問龐艷怎麼會做這個行業，雖然完全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她卻掩面而泣說：「我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一直在外地打工，哥哥去世后，家裡父母身體也不好，我學歷低，也就干這個，收入能多點，補貼家用。」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我ｗwｗ.hｅtｕbｏoｋ•com•ｃｏｍ豪爽地端起扎杯一飲而盡，打個酒嗝，趁機小聲說：「說，你和龐偉什麼關係。」

龐艷臉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笑著說：「不對！你猜錯了，來，罰你喝酒……」

龐艷，她也姓龐。

「真名？」

當晚，我就帶著龐艷去辭職，龐艷有些不願意，這個時候辭職，公司要扣接近萬元的違約金，師父倒是大方，一張卡摔在龐艷她經理的臉上，經理刷完卡，讓我們走。

晚上準備關門的時候，李富強和秀才又來到店裡，還要請我們吃飯，這次師父終於良心發現，沒讓人家請，自己掏腰包去天海夜市擼串。

下午的時候，龐艷已經穿好幾串佛珠，金剛結十字結都打得漂亮，照片拍得也不錯，很有天分，比當初的我和小胡都強多了。

雖然我這條件也不怎麼樣，不過至少餓不著，既然龐偉發了視頻求助於我，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就對龐艷說，讓她到店裡幫忙拍照串珠子，自己賣貨，收入雖然比不上這裏，但是起碼是正經工作。

第二天還沒起來，就聞到一股香味兒，起來一看，龐艷已經做好了四人的早餐，家裡多了個女的，這待遇就是不一樣，我們以前基本都是出去買豆漿油條小籠包。

短髮女沒了脾氣，小聲說：「我叫龐艷。」

盯著眼前的短髮妹，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忽然想明白了，龐偉給我發那條視頻，或許並不是讓我幫他報仇之類的，只是他妹妹流落到金座當了陪酒女，而我剛好在拉薩，他才給我發的視www.hetubook.com.com頻。

「我不是說現在，其實你們下礦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以前接觸過不少監理員、監理工程師，哪個不是吃拿卡要的，就你倆不一樣，你跟我交個底，那次礦難是不是跟你們有關？」

「老大，你喝多了吧？」

「河北？」

師父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又是手相又是摸骨，還問了人家八字，掐指比劃半天，才說：「這個電信的錢，你倆賺得到，不過要想大富大貴一步登天，那肯定不行，還要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

龐艷睡在二樓，以前小胡睡的房間，我讓她睡覺的時候鎖好門。

接著，師父拉著我的手，意味深長地說：「小帥，你要明白，來是緣，去是緣，聚是緣，散是緣，咱們跟老李他們一見如故是緣，老李非要安排下半場，這也是緣。」

我掃視這些美女，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個高挑的短髮妹子身上，妹子感受到我的目光，略作羞澀點點頭，媽咪自然會意，招呼短髮妹子過來坐我身邊。

龐艷：「孫哥，我哥死了，你知道嗎？」

進來一排美女，老李很老到地跟個媽咪耳語，讓他安排好師父和我。

龐艷這才露出笑容，然後喊師父他們作證明，讓我猜。

跟師父溝通后，師父瞪大眼睛瞄著龐艷，一個勁兒說沒問題。

「山……山……山東。」我說道。

師父點了兩個庸脂俗粉化著濃妝的妖艷女子，左擁右抱，誇張地笑。

我不明白這李富強是怎麼回事，他有這個閑錢請師父和我，怎麼不去請電信那些領導。

「江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