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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十年真相路

作者:南山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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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老李求助

第252章 老李求助

師父又說:「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很新鮮的白骨,上面還掛著一些沒剝乾淨的血肉,以前我在農村殺過羊,知道新殺的羊很難剝乾淨,而眼前的白骨,剝得相當乾淨,似乎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
「我當時就慌了,轉悠半天,發現自己也迷路了,老程不見了,鍾亮可能也出事了,我拿出匕首,小心翼翼,步履維艱,那邊根本沒有信號,對講機也受到強烈干擾,沒法正常使用。」
誘敵。
「這樣轉悠著,我就聽到有人在哭,聽到這聲音,我悄悄過去,就看到鍾亮那小子,正在低頭哭泣,我心說這小子不是出事了嗎,怎麼看上去也沒傷的,就估計要麼是老程太緊張看錯了,要麼那地上的血跡,不是鍾亮的。」
沒一會兒,店裡來人了,是李富強。
李富強又點上一根煙,說道:「我在那邊見過髒東西,事情不對勁,你們幫幫忙把。」
李富強給我遞來中華煙,自己也點上說:「沒有,遇到點事情,我回來到電信那邊想想辦法。」
任東來是在誘敵,他引誘的敵人,可能是文剛,可能是洪千烈,可能還有其他同黨,任東來這麼做,不過是想把徐鴻越的黨羽一網打盡。
我又問:「老大,你那個線人H是誰,你怎麼這麼確定他不會有危險?」
接著,他解釋說:「天下間,能做孫權對手的人,只有曹操和劉備,任東來與孫權還有點像,這小子,放眼天下,配做他對手的,不過二人。」
不等我問出來,李富強接著說:「老程說自己原路返回,卻迷了路,繞了一個鐘頭才找到我們,他說自己記得是往村西邊走的,出來的時候,他卻在村東邊,還看到我們的工地,就過來找我們,也搞不清方向了,這才分頭找。」
李富強還在自顧自言語,似乎陷入當年初進藏區的回憶中,我卻愣住了。
「我嚇壞了,和鍾hetubook.com•com亮迷迷糊糊瞎轉悠,也沒找到出路,又過了大概幾十分鐘,就聽到工人們在呼喊我們的聲音,然後手下幾個工人就出現了,問我怎麼回事,半天不見人,我把老程遇害的事說出來。」
「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這是辛棄疾寫的一首詞,歌頌孫權年紀輕輕就成為三軍統帥,佔據東南,與曹操劉備三分天下。
「我愣了,先是老程說鍾亮出事,然後老程失蹤,又見到鍾亮,說老程出事,可是這倆人現在都從我身邊失蹤不見,白骨也沒了,工人們卻說老程已經告訴他們鍾亮回去了。」
「你們都是老西藏,也知道林芝那邊,這段時間一直下雨,我們在村口搭的帳篷,條件自然是很艱苦,不過這些對於我們長期風餐露宿的人來,也沒什麼,我手底下有十二個工人,兩個工人負責做飯,其餘十個工人幹活,做飯了兩人,一老一少,還有點親戚,老的叫老程,少的叫鍾亮。」
師父這話,明顯是吧任東來比作孫仲謀,還說配做他對手的,不過二人,只是不知當今世上,誰是能與任東來三分天下的曹劉?
1995年,二十一年前,李富強的年齡,看起來和徐江、文剛、洪千烈都差不多少,難道,他也是當年為禍一方的混蛋之一,與徐江等人是同夥?
「老程說自己在後面喊鍾亮,鍾亮也不回答,接著前方傳來鍾亮的慘叫,老程循聲而去,可是沒見到鍾亮,就看到一地鮮血,他四下尋找都沒找到鍾亮人影,這下就慌了,回來找我們。」
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七七八八,腿上的傷不太影響走路,跑步還不行,左肩的傷只要不舉重物也沒問題,來到店裡幹活,師父則躺在沙發上玩遊戲。
師父放下手機,一臉疑惑地說:「老李,怎麼回事,你且說來聽聽。」
想了一會兒,普布和_圖_書多吉已經喝多了去睡覺了,我問師父:「老大,視頻中任東來身邊那個徐鴻越,是別人假扮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誘敵,對不對?」
「那些工人卻看著我,一臉懷疑,問我口中提到的鍾亮在哪裡,我一回頭,原來跟在我身後的鍾亮卻不見了,回到老程白骨的位置,也沒有發現什麼骨頭,連衣物對講機什麼的都沒了。」
師父見到李富強,連忙說:「老李啊,你不是下地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幹完活了?」
師父一口酒直接噴在我臉上,我正一本正經盯著他說話,完全沒顧上閃避遮擋,被他這口摻和著口水的酒噴在臉上,感覺有點噁心。
正在抽著煙打包快遞的我,忽然一怔,連忙問:「老李哥,你是什麼時候來西藏工作的,最早就在礦上嗎?」
「當時我就懵逼了,不開玩笑,真是嚇死我了,工人說山裡多瘴氣,都覺得我中邪了,還說他們分頭找了沒多久,老程就通過對講機告訴他們鍾亮已經回去,虛驚一場。」
「邊走我就邊問老程到底怎麼回事,老程哭喪著臉說,他和鍾亮想到山裡打點野味兒,剛進山,就看到一個黑影閃過,沒看清楚,不過那黑影不大,看起來應該是小型野獸,鍾亮馬上追過去,他跟在後面,不過樹木雜草叢生,很快就沒了鍾亮的身影。」
如果真的是這樣,以文剛的實力來看,那李富強的本事自然也不會小,我偷著看了一眼師父,見他還在打遊戲,似乎對李富強講述的這些並不感興趣,我感覺師父是怕李富強起疑,故意充耳不聞。
既然他不肯說,我也懶得去管,任東來還是原來的任東來,雖然神秘強大,但依舊高傲自負,沒和徐鴻越攪在一起,我心裏竟有些沾沾自喜。
風天我自然知道,而「他」則是那個在任東來背後的人,才扎在臨死前曾說「他」是我認識的人,但是始終沒想出來,www.hetubook.com.com「他」到底是誰,我認識哪個貨有那麼屌,連任東來都將之視為勁敵?
師父有些吃驚看著我,說:「小帥,原來你有腦子啊……」
「我走過去,問鍾亮怎麼回事,有沒有看到老程,鍾亮被我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哭著說,老程出事了,接著他指了指身邊不遠處,我望過去,就看到一堆白骨。」
「哦,什麼事?」
我點上煙,看著師父說:「老大,你說的,可是你我二人?」
說到這裏,李富強忽然四下看看,壓低聲音說:「那個地方,有點邪乎,老吳,孫小帥,我知道你倆不是普通人,能不能幫我個忙,陪我一起去看看?」
李富強抽著煙不經意地說:「最早不是,最早我是干土建的,那時候都蓋房子,拉薩這邊包括周邊的地市,有不少周轉房啊、單位用房啊,我都跟著參与過,要說我進藏的時候啊,我想想……」
師父噴完了酒,擦了擦嘴說:「你個傻逼,真他媽沒點逼數,還咱倆,你怎麼不說咱仨,把老普布也加上?」
「剛回來沒多久,鍾亮也回來了,還打了兩隻野兔,正在鍋里燉著,我聞到了肉香,卻沒敢吃那肉,只是吃了點米飯和泡菜,因為我在帳篷附近並沒有見到剝了的兔子皮,雖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已經丟棄遠了。」
「我這才注意到,那堆白骨旁邊果然還有老程的衣物,以及一個對講機,上面有編號,正是老程的,還有老程一些隨身物品,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別說是什麼野獸,就算是善用工具的人,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幹掉老程,還把骨頭都剝了出來,老程以前也練過武把式,身手很不錯。」
「為什麼?」
「也沒什麼,一條過路光纜放不過去,佔了村裡人的農田,人家不讓立電杆,唉,也不知道設計院的當時怎麼繪的圖,監理他們怎麼交的底,這明顯要增加工作量,唉,我進藏二十多https://m•hetubook•com.com年了,倒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村民,油鹽不進,怎麼都說不通……」
可是我之前推測,李富強並非常人,很可能是文剛洪千烈等人的同夥,雖然他見到文剛的時候,出手相助幫我們拖住文剛,讓師父布下法陣驚走文剛,可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師父說:「然後呢,老李,你回去見到老程和鍾亮了嗎?」
這話倒是不假,任東來極其自負,眼高於頂,至今無一敗績,但是他和徐鴻越一同出鏡,又該作何解釋?
李富強:「我在工人們的攙扶下回到帳篷,還沒進帳篷就聞到裏面傳來的飯菜香氣,進去果然見到老程鍾亮正在盛飯,我問他倆到底怎麼回事,老程二人面面相覷,問我怎麼回事,老程說他到工地求助后,見我一人往東走進了山,喊我我也不答應,他就回來帳篷里。」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木雕面具。
李富強聽我這麼一說,來了興趣,開始說:「在林芝那邊,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後來找人跟那家人談了,人家死活不同意,我又找人去村委會跟他們支部書記談,可是沒想到,那個書記也是一樣,就是不同意我們立電杆,唉,這不是錢的事兒。」
聽到這裏,我有點疑惑,既然知道鍾亮在哪裡失蹤的,為何不一起去找,怎麼還分頭行動了?
「因為任東來他根本不屑與徐鴻越為伍,他雖然做過一些壞事,也不是什麼好人,做事只憑自己的喜惡,但他不是那種不堪的人,他極其自負。」
我心裏明白,轉而換了話題說:「老李哥,你這陣子在哪裡施工,那邊村民怎了難纏了,我估計就是想多要點錢吧?」
對啊,戴上木雕面具就可以幻化成別人的模樣,說不定視頻里的任東來就是別人戴著面具假扮的,又或者那個徐鴻越是別人假扮,面具如果還在任東來的手中,那麼很可能,視頻里的徐鴻越是任東來的人假扮,比如他師兄、Pem.hetubook•com.comter、瑜伽士,而這樣做的目的,我也有了大致推斷。
聽到這裏,我也開始疑惑,如果李富強說的都是真的,那很明顯他是遇到鬼了。
「這個時候,我的對講機響了,裏面傳來的,竟是老程的聲音,他說飯菜已經做好,喊我們去吃飯……」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問他這白骨是怎麼回事,他哽咽地說,他和老程出來打野味兒,野味兒沒打到,老程卻被一個黑影引走,等他追過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說到這裏,李富強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繼續說:「那天跟平常一樣,我帶著工人在幹活,老程就跑來哭哭啼啼地說,鍾亮出事了,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含含糊糊說不清,讓我們快點去找鍾亮。」
「我讓手下的十名工人分成五組,兩人一組去找鍾亮,我和老程一組,大家分頭尋找,都帶著傢伙,我們在野外施工,防身的傢伙自然都齊全,我倆從工地往東走的,往東沒多久就到了山裡面,那山雖然不大,不過裏面植被茂盛,加上經常下雨,路不好走。」
師父不屑地說:「那是自然,他很安全,我確定,不過你也別管他是誰,都說了是線人,當然保持一些神秘感。」
普布多吉撓了撓頭說:「我還是稍微遜色那麼一丟丟……」
李富強拖著長腔,然後說:「是九五年,對,1995年,那時候我們老家大旱,沒收成,實在過不下去了,聽我老鄉說西藏這邊好賺錢,我們那個年代,又沒幾個讀過書的,就來跟著賣力氣,工地上幹活唄……」
「什麼髒東西?」
「我倆在山裡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既沒有鍾亮的影子,也沒見到血跡,更沒見到什麼小型野獸的身影,正當我準備回去,聯繫聯繫其他工人問問情況的時候,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老程不見了。」
師父這才正色說:「入得了任東來眼的二位,一是昔日風家家主,現在隅于成都的風天,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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