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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壽又看著陳昊問：

陳昊給王宇倒酒，順便回憶一下周蘭去隊上探親的事情。

有了關小可的應和，不管王宇答不答話，謝明壽都不會進退兩難。

人跟人是需要對比的。

他一下子把話題扯到陳昊的身上，扭頭看看王宇，笑著說：

包間的門重重地被人給撞開，不知道是用腳踹的，還是撞的。

陳昊也在罵，「我他媽哪個……」

「他們自己可能沒那麼多的過場，怕你們勘探公司那幫領導天天打招呼讓你們把廁所的坑位都打掃乾淨！」

謝明壽趁著這個時候，把陳昊拉進話題當中來。

謝明壽笑完了就跟王宇擺手，「我們隊上怎麼可能沒女廁嘛？」

「一進個包間，臉都是黑的！」

說王宇如果不把陳昊調回來的話，就不會有一檔子事了。

「我們隊上的伙食，那也是整個公司出了名的好。」

呼……

這是要把兩件事情給糅在一起給辦了。

鵝鵝鵝……

他鋪墊完了，再把球傳回給謝明壽。

「大家都是基層和*圖*書幹上來的。」

大家這麼一笑。

「他現在在後勤掙的那點點錢，哪夠養老婆跟娃兒嘛！」

「陳昊，來來來，陪一杯！」

「這兩年不曉得怎麼回事！」

謝明壽的節奏很好，瞅了陳昊一眼，「你看你看，你終於笑得出來了。」

陳昊說：「我們家的情況有點特殊。」

謝明壽和陳昊比。

「下回王書記要過來的時候，提前給陳昊打電話……」

「還有啥子起跑線！」

總結：我要回工地。

「這個要學。」

「後勤的工人真的掙不到錢。」

「王書記可以問一問你姐夫，你姐去隊上看他的時候，還誇我們隊上條件好呢！」

「說是不要娃兒輸在起跑線上。」

陳昊回工地，搞不好也會離。

兩口子鬆了一口氣，笑容通透。

王宇馬上就來一句：「我們是自己人，哪有自己人整自己人的？」

陳昊說：「後勤一年撐死五六萬。」

「他這一調走，我真的好久都沒緩得過來。」

也許一包間朝門和-圖-書品看去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門外站的是誰。

拿陳昊來當我們之間關係的橋樑？

「收入差了好幾萬，王書記心裏肯定也是清楚的。」

明明是王宇在送人情，謝明壽搞得好像在跟王宇解決麻煩一樣。

原本氣勢洶洶要吃人的門外人，頓時被關門這一茬子搞得很8沒面子。

老油條會處事，也他媽人精。

人情世故捋得清清楚楚，又是個刀切豆腐兩面光的。

「依我說，你還是回工地上來算球！」

謝明壽趕緊給王宇倒酒。

想得還挺周到的。

場面輕鬆，再來一杯酒，謝明壽接下來開口也就容易得多了。

「你姐又沒工作！」

陳昊馬上就把球接過來，只是表情有點不自然。

「給我把女廁所修巴適一點！」

謝明壽和他老婆對看一眼，表情尷尬。

說路途不遠。

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會把責任往王宇身上推。

「你那一身在工地上練出來的技術，回後勤有啥用？」

「我算了一下子，光是雜七雜八的興ｍ.ｈ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m趣班，一年要花一萬多兩萬。」

看到陳昊苦笑，謝明壽馬上一口接過去，「你適應個屁。」

只不過那門重重地撞了牆之後，反彈回去，又重重地關上了。

王宇沒有一口答應，「我真沒朝這個方向去考慮。」

你他媽戲真多。

北京、上海和深圳現在的價格可能差不多，甚至高一點。

王宇明白，王宇也想好了怎麼推這件事。

謝明壽看著王宇，「王書記，要不然，把他弄回來？」

「怪我怪我，主要是陳昊以前在我手底下的時間太長。」

可是陳昊留下來不走，他們的矛盾會越來越大，到時候還是離。

「你說煩不煩？」王宇手背拍手心，一副講道理的樣子。

到時候大舅他們把責任就往王宇身上推。

「要是這個項目輕鬆，全是好處，我肯定第一個讓小可姐去麻煩你了。」

「那個要上！」

王宇壓著手說：「隊上肯定是檢查的人越少越清靜。」

成都這邊一年報三到五個班，一年也就一萬出頭。

外ｈｔｔｐs://ｗww•ｈｅtu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面的女人眼睛瞪得像牛，她彷彿要報的是血海深仇，呦呦……

他這是欺負王宇沒結婚，沒娃兒，不關心這些事情，亂球報價格。

關小可和周蘭比。

三人再碰一杯，謝明壽就準備以糊弄的方式，讓王宇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可是王宇都能猜到陳昊和周蘭現在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謝明壽擺擺手，「不存在，不存在，只要能給你解決麻煩，這些都是小事，來來來，喝酒。」

「最雞|巴煩的就是上面搞檢查。」

王宇猜他可能是想起去年四月王宇剛進單位時，陳昊說他們隊長賣油的事情。

「對了，陳昊回後勤這幾個月還適應不？」

王宇正準備笑。

比一比，做人的差距也就明顯多了。

謝明壽傳球了。

咦？這轉了一彎，還有啥隱情？

他們又笑了。

「陳昊以前在隊上的時候就曉得，我跟我們公司那幫領導關係還可以……」

「就跟哪個欠你錢一樣！」

關小可馬上說：「打個屁打，陳昊不是都調回後勤了ｈｔtｐs://wｗw.ｈ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

王宇的指尖貼著杯壁一邊敲桌面示意酒倒合適，一邊說：「主要是田院長和秦工他們要是三天兩頭地往你們隊上跑。」

「王書記，你看我們隊上這條件，符不符合你選工地的要求？」

說想見就見。

反正誰都是不吃虧的人。

老周這個時候躲了，就是不想過問他們家的一檔子破事。

話說回來，大舅他們一家子但凡善良一點，他們家的事，能幫則幫。

結果王宇還沒開口。

「突然就開始有很多興趣班。」

「還有很多補習班。」

「要不然，乾脆把你們那個項目直接放到我們隊上搞。」

說交通便利。

謝明壽當即一擺手，「王書記你放心，這一回搬家安裝，我好生給他們打招呼！」

「一家子從老到小，都指望我一個人掙錢。」

其實王宇最佩服的還是謝明壽這種老油條。

包間門在一通狗刨式推門之下，被推開。

謝明壽裝傻地拍拍額頭，「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們倆在鬧離婚。

說了這麼多，也是在為自己往回調而做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