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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斌問：「我難道就不能體面的把錢給掙了嗎？」

何斌就等著王宇說他了。

市內跑，沒什麼補貼，他不太願意。

不再敢多說半個字。

何斌搖了搖頭，「這個我還沒有想過，只是我爸媽覺得坐辦公室要體面一點。」

小車隊接調度通知，送三司王書記回生產基地。

王宇現在也不缺錢，還是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

何斌終於擦乾淨了桌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碗里，也沒有急著吃，而是笑呵呵的看著王宇問：「表哥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買！」

當你有能力找場子的時候，還會有人站在旁邊，不陰不陽的來一句：「格局小了！」

王宇說：「生產基地小車隊的收入沒你在機關小車隊的收入高。」

講真，何斌其實挺氣的，但是只敢偷偷的氣，還不敢讓王宇看出來。

「但是掛不了職，收入比你現在少一半！」

何斌在小車隊待命室外面踢石頭，踢花台，吐口水……

王宇說：「一般人在這個時候大概就曉得，人在有選擇權的時候，都願意做或者擅長做的事情。」

往常這種活沒人跑。

在合理合規的範圍當中，將利益最大化，就被人說和圖書是唯利是圖。

不過突然，老闆把零錢找給王宇的時候。

不管怎麼擦都擦不掉上面的老油。

就像王宇剛從行政里走出來的時候，他咻地出現在王宇的面前。

他感覺自己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的機會。（其實就幾個月）

這就是他所做的努力。

王宇就在機關外面選了一家燒菜館。

王宇搖搖頭，「不能！」

原因嘛……表哥是不是忘記要拉我一把的事了？

單位有人罩，外面有人追……

不過他們最後沒搶過何斌，這是親表弟。

像極了那個非要買GTR的男人。

燒菜館門口擺了幾個蜂窩煤的爐子，上面放著幾口不大不小的鍋。

王宇問：「你不當司機，還想中狀元？」

所有的好處他都占完了，為什麼沒有一件好事輪到自己呢？

可是今天幾個司機搶。

「下面的那些領導不一定比機關的領導大方，出去的話……」

王宇點點頭，「可以，辦公室哪個職位，你給我透個底。」

何斌的腮幫子鼓脹得如同卡通的青蛙，大眼睛看著王宇，似乎不明白王宇什麼時候給過錢。

王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記得你滿周歲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候，好像小姨跟小姨夫還給你搞了個抓周儀式。」

王宇大口的刨著米飯時，何斌還在拿著晃一下就滿天飛灰的衛生紙擦著他身前的桌面。

「稍稍靈性一點的，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會選擇一些能夠突破自我，並且給自己定一些稍稍高一點目標的工作。」

總有一天就會有合適的職位留給他。（最少也是股級吧）

但是這種話他只敢在心裏逼逼。

可是表哥被調到三司去當書記，讓何斌有點焦慮。

何斌愣了愣，咬著牙關，低下了頭，你錢人都給了，老子還要再吃一碗飯，哼！

「表哥，回基地嗎，我送你。」

王宇說：「我一會不回生產基地，你可以下班了，飯吃完了我就該走了。」

可是表哥從副科到正科也就半年多的時間。

說什麼給人開車是服務行業，連頭都抬不起來，有時候被領導給罵的像個孫子一樣。

何斌每個月最富有的時候就是這兩天。

就算是他表哥，他也不願意。

王宇看著他這個逼樣，心說，這他媽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這三天都不行。

「這樣才好找對象。」

何hetubook.com.com斌：……

王宇笑問：「你有沒有想過，老天爺可能從那個時候就在暗示你，你他媽可能是個老光棍。」

把分內之事說出悲壯感的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呢？

也從來沒人跟你保證過，你的努力就一定會收穫回報。

何斌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王宇說：「我都已經跟你到生產基地了，怎麼可能當司機？」

可是王宇不吭聲。

何斌急壞了，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呢？

何斌當場就傻了，他只是想著以工代干，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辦公室當中有哪個位置適合他。

王宇歪著嘴看著何斌，眼神就讓何斌想起了什麼尷尬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還問得出來這種話，那王宇含在嘴裏的那一句，做人不要眼高手低，就沒必要再說出口。

但是表哥帶飛是基本操作吧？

何斌說：「表哥，你到底想說個啥？」

當初說好的他替王宇和許佩保守秘密管住自己的嘴。（沒人讓他保守，哦……對了，是王建耀和周天芬畫的餅，他還用了聯想法。）

還說自己經常三更半夜的時候都在待命，只要一個電話再晚都得提上褲子去接人。

說到這件事，何斌特別自和-圖-書豪點頭說：「對對對，我當時抓了一支毛筆，全家都在說我以後是個文化人，筆杆子有些東西。」

說送王宇，但是要張羅著要請王宇吃飯。

……

何斌嘴上說：「吃什麼燒菜嘛，我本來說帶你去一家新開的中餐廳。」

裏面就是什麼青筍燒肚條，紅燒肥腸，紅燒牛肉，芋兒燒雞，再配上一些小冷盤。

「要掙錢？還是要體面，看你怎麼選？」

何斌急了，「那為什麼你可以？」

店裡店外，屋檐之下全都是食客。

從這個時候起，何斌吃飯的速度就變得特別的快，嘴裏都塞不下了，還在往裡塞。

個人喜好不同，也有不同的講究，可以理解的……王宇並不覺得何斌這些小動作有什麼不對。

王宇說：「因為我低三下四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呀！」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容易二字？

王宇把黎元秋安排得明明白白，這也是經歷了多少事才積累下來的經驗啊！

何斌覺得是天底下最有耐心的人。

味道好，也不貴。

人比人吶，不酸不可能。

「陳昊就是榜樣。」

對房偉，對黎元秋……王宇裝孫子的時間也不少啦！

可是何斌看到王宇不講究地刨飯時，心裏在想和*圖*書：收入和品位並不成正比。

偶爾抬頭朝行政樓大廳那邊看一眼。

何斌也沒有說，就是覺得自己一定比表哥強。

被人欺負了，還不能還手，因為有人會跟你說吃虧是福。

王宇笑著把找的零塞進屁股兜，「就像你從來沒看到我低三下四一樣啊！」

而是給何斌說：「我把你弄到後勤坐辦公室，可以。」

何斌的嘴皮抖了一下子，氣悶地說：「我要坐辦公室。」

王宇能夠在這麼浮躁的世界當中，不急不緩，背後默默努力，盡量讓大家都滿意的情況下，完成自己的布局，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嘴上不說，可是從身體上每一個毛孔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都在寫著嫌棄兩個字。

王宇掐指一算，原來昨天發的工資。

王宇接著吃飯，何斌一副王宇欠他的樣子，「表哥，我們在說工作的事情，你扯這些做什麼？」

稍稍卑躬屈膝一點就被人罵舔狗。

哇……地一下把塞進嘴裏的飯菜給吐了出來，「表哥，我怎麼沒看到你給的錢？」

我操……何斌看到王宇碗里的白米飯已經下去半碗，哪裡還有繞彎子的心情，「表哥，我也想去生產基地上班！」

何斌卻在這個時候要跟王宇比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