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春節特別篇
用音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陳菊史馬上在旁邊跟他普及一堆不吃午飯的害處。
白薇說：「那些被褥他們自己都要用的，你主要是十幾天不洗澡，萬一把他們的被褥弄髒了，我也不好跟他們解釋。」
趙文博端著杯子提了一杯，「最近老闆不太順，借這杯酒，給老闆洗洗晦氣。」
於是白薇進了王宇的辦公室。
陳菊史有點委屈，嘴一撇，「要不，你給我女兒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
陳菊史像個推土機一樣的朝外推。
胡燕說：「減肥不吃。」
生產基地里，也就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出現了一道聲音，「這種媽，白薇居然還給她打飯？怎麼不讓她去死？」
直到把他老婆惹生氣了之後，他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電腦面前，把剛才想看的東西給欣賞完，消耗完，擦擦鼻涕……
黃肖把王宇說的每一句話，連順序都不變的記清楚了之後才離開，離開前還安慰的看了看白薇。
胡燕說：「阿姨，那我跟基地辦那邊打個招呼。」
陳菊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分貝一下拉得很高，指著白薇大叫：「你他媽的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如果她走了，這當中如果發生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該怎麼辦？
這是我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王宇還收到白薇的簡訊。
黃肖和張晨在單位上的圈子裡面有一幫子年輕人，在奔走相告。
陳菊史提心弔膽的等到後半夜，有兩個保安的呼嚕聲震天，另外一個保安起夜上廁所的時候。
陳菊史把楊小平和唐正雲都給噁心走了之後。
陳菊史看著三個保安，這一刻，她是又害怕，又緊張，又憤怒……
胡燕笑著說：「你怎麼沒你女兒的電話？」
剛才還在想吃吃瓜！
但是王宇並沒有告訴趙文博，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全是王宇一手操作出來的。
這一瞬間，趙文博和黃肖突然同時產生的畫面感。
白薇抱著一丁點的僥倖起身，「我走了。」
「王書記，我們以前沒見過，但是我們都是一個系統的。」
白薇在陳菊史回過神來的瞬間，將餐盤遞到他的面前，「快吃吧，涼了。」
終於多了幾分自然，秀了陳菊史一臉，陳菊史想衝上去撕爛白薇的面具，看看他那張臉皮子下面藏的到底是誰？
這是一種病，叫節后綜合症。
你他媽滿嘴流油，你看我說你吃膩了……陳菊史舔舔嘴唇，吞吞口水。
唐正雲來上班的時候聽說白薇她媽的事。
斗地主的時候，撲克一定要甩在桌面上，啪啪的響。
火鍋店裡吃的毛肚四指寬。
陳菊史臉一黑，「瓜婆娘！」
無論你怎麼隱瞞，關鍵時候他都會出賣你。
「就怕到時候丟點東西，大家扯皮解釋不清楚。」
「但是你要敢不給它吃的，他就在籠子裏面上躥下跳，齜牙咧嘴。」
黃肖和趙文博兩個人互看了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到底誰賤得一逼，你還是猴子？
自己打得好好的算盤，怎麼今天突然就不響了？
后一秒，唐正雲進門，「楊主任，那位母親這邊你安排一下。」
第三天，周一。
回來的時候發現一個保安正在抽煙。
我……我哪樣了……陳菊史的嘴不停的抽搐著。
「保安大哥，你就這麼一直坐在這裏？」
唐正雲臉色有點不好看，「這個怎麼叫甩鍋呢？」
比如下班時，陳菊史，會不會糾纏著她跟他回家。
陳菊史很餓，也很累，眼皮都打架了。
陳菊史有點懵的時候，胡燕補刀，「陳阿姨，你還說小微姐在生你的氣。」
他趕緊也給趙文博燙了一塊。
這種人你指望她改邪歸正。
「在家裡打男人打女兒。」
當白薇發現王宇教他的這套房子有用的時候，用起來就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了。
不過陳菊史依舊委屈地癟癟嘴，「她覺得我丟她的臉了，肯定不想見我。」
上次差旅費和獎金的事情，唐正雲跟陳菊史是見過面的。
「但是在等待機會的過程當中。」
保安臨走的時候，黃肖還給保安塞了三包煙。
在辦公室里來回溜達，他，糾結的原因是不想跟王宇正面對線。
陳菊史現在也這麼自信，那一萬塊我一定能撬出來，撬柜子的撬。
趙文博黑著臉，「你吃啥，年紀輕輕的，吃多了……」
等，一定能等到機會的。
正看著白薇的陳菊史，腳趾頭拚命的摳住鞋底，她的臉皮有點燙。
他媽的睡個覺誰需要你們保護呀？
「哎……那我就把話說清楚一點。」
唐正雲索性去他辦公室直接把行李箱提了過來，「我馬上就要走！」
但是她出來回到家裡，關上門，一樣是那個窩裡橫，欺負丈夫和女兒的老賤貨。
他掐著時間，看著王宇趕緊離開單位。
白薇說：「我媽練功，她不吃肉。」
現在，趙文博都開始給宇哥燙毛肚了。
害怕，是怕這兩天在他離開的空當中，抽屜當中的鈔票不見了。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是專門處理過的。」
唐正雲本來想讓胡燕給他要車，最後索性回了辦公室，給小車隊打個電話，親自要車出差。
「每個星期都要去！」
黃肖在心裏拿了個小本本把重點記了下來：
「這個廚師的手藝好像還可以。」
他們仨燙火鍋有說有笑，陳菊史飽受折磨的日子開始了。
「王書記，楊小平那邊出差了。」
白薇委屈的癟著嘴，默默的低頭，一句話都不說。
啊……
陳菊史手裡又尷尬的端著飯盒，只得走到飲水機旁邊，拿飯盒接了半盒子的水，坐回沙發上咕嘟咕嘟的把自己灌了個半飽。
「為什麼不直接讓她拿走！」
王宇說：「我說，讓你出去。」
這一夜，陳菊史睡得格外香甜。
陳菊史等到了正常工作日，她本來以為是白薇，今天正常上班，看到還是胡燕的時候，她就有點煩了。
「抽屜里有一萬，她看得到，摸不到，心裏跟貓撓似的。」
那麼這個時候他大概率是要炸鍋的。
接下來就是王宇操作的時候。
黃肖跟王宇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知道，平日里，謙遜一點總是沒錯的。
「違背了創造和諧的企業文化。」
白薇到了調度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進了調度室。
鵝鵝鵝……
「他們說只要你點頭，領導是支持我們把錢退回來的。」
「你下班嘛，沒事！」
時不時的也會給陳菊史一點響應。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唐正雲這是警察抓人呢！
白薇嘆了一口氣，懸起來的心終於放在了肚子里。
陳菊史睡醒的時候其實心裏很慌，她，發現辦公室當中已經滿滿都是辦公的人，包括她女兒和胡燕。
天吶，白薇真是個孝順的姑娘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等到機會，她肯定是會發飆的。
前一刻還在跟工程師們說：「唐經理跟王書記這次要被搞慘。」
白薇咬著牙，憋著一口氣端著桌上的那盤菜，從王宇辦公室出去的時候，又是一副溫柔大姑娘的樣子。
背著手溜達，派頭看起來很足。
當然，黃肖也不是在旁邊看熱鬧的。
「鎖一個電梯，放到1樓。」
過一會，又來了兩個保安……
此時的陳菊史還在拉著胡燕說話。
「出去！」
眼看著胡燕要打開抽屜的時候。
陳菊史一聽，頭皮都麻了，趕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神色緊張的走到白薇的辦公桌面前。
然後坐在電腦面前裝打電話，還裝模作樣地學領導的口氣說了幾句話。
「為了女兒犧牲很多。」
黃肖的地位雖然起來了，但是趙文博跟黃征是一輩的人。
趙文博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oｍ算是被王宇這一套接一套的法子給嚇到了。
然而王宇根本就沒抬頭瞅她一眼：「對！」
王狗：別急啊，物盡其用。
「陳菊史是黎元秋推下來的。」
陳菊史盯著保安，保安也盯著陳菊史。
就好比一個男人看到了什麼勁爆的圖片，坐在電腦面前，有些控制不住的打開了某網站。
唐正雲擺擺手，「我也要出差幾天，你看你這邊的事情忙不忙？」
趙文博和黃肖又是一陣大笑。
「大家都曉得你是好人。」
好消息是：陳菊史紅了。
她想伸手一把將把白薇給扯出來。
嘖……哈……
胡燕情緒激動，「我們辦公室里剛剛掉了1萬塊錢，麻煩幫我看著她。」
陳菊史手裡捧著的飯盒，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很尷尬。
脾氣會變得暴躁不受控制。
陳菊史看明白了，她這是被反制了。
陳菊史呢，坐了坐屁股下邊的沙發，挺軟的，往上躺了躺，長度也合適。
陳菊史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保安，「保安大哥，你這是……」
陳菊史察覺到了一股子出師不利的味道。
胡燕掛了電話，沖陳菊史笑了笑，「阿姨，那我先走了。」
官姐一下子擋在白薇的面前，瞪著大眼，「幹什麼？在我們單位上還想打人啊？」
「跟我媽的歲數都差不多大。」
「你看，要不晚兩年再買房子？」
小小的單位限制了王宇的發揮。
昨天那三個保安就來了。
壞消息：陳菊史是黑紅。
白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有大姐拉著她，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腦勺，一通安慰，「不難受，小薇，沒事，你還有我們。」
王宇沒說話，她就堆起一臉笑容，繼續試探性的朝里走。
可是等白薇回辦公室的時候，陳菊史關不住脾氣，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哼，你不是出去借被褥了？借哪去了？」
嘴裏還自言自語，「怎麼連個杯子都沒有？」
緊張是擔心隨時有人會進來或者打呼的人突然醒來。
「我的意思是，我今晚要在這裏睡覺的，你們在這裏可能不方便。」
趙文博和黃肖差點沒被笑死。
你會員也只是一個人演！
如果力道適中，姿勢正確，扔下去的那一刻，聲音大的就像放鞭炮。
但是今天她不會，因為調度室裏面還放了一塊「壓艙石」，可以幫助她平復最後的情緒。
「這次你買房子一口氣砸了10萬塊進去。」
幾泡尿出去，肚子又餓了。
趁著陳菊史吃飯的時候，白薇，每一間辦公室走了一圈，跟那些姐姐阿姨借一下他們放在辦公室當中的被褥。
那麼，這人十有八九是會惱羞成怒的。
自從放棄了向上爬的理想，趙文博一心只想著搞錢。
可這個時候，他老婆突然出現，一會讓他做這個，一會讓他做那個。
我……陳菊史半張著嘴，但是喉嚨就像被人給掐住了一樣。
王宇正在抽煙，見白薇，問：「她醒了嗎？」
非常熱情的看著唐正雲。
就像多年之後的支付寶餘額和微信餘額，只要給那些妹子看上一眼，她們保證就會很乖巧。
陳菊史打著小算盤，嘴上說：「我說了你不把錢退了，我就賴在你的辦公室，死活都不走。」
第二個人被炸飛了……王宇朝唐正雲笑了笑，「唐經理倒是挺會甩鍋！」
但實際上已經將煙裝進了包里。
「你宇哥要是直接叫人把她給拘了，黎元秋到時就該直接發難。」
三個保安在調度室當中打鬥地主，很吵，一點都不考慮陳菊史的感受。
這不就是很直白的防賊嗎？
陳菊史站著，保安坐著，他們依舊對視。
緊接著，她開始翻抽屜。
「我特地去機關找了你們單位的領導。」
陳菊史像蛆一樣扭了一下腰，朝相反的門口，再次去廁所尿了個尿。
「可是……」保安的話音一轉，看了看調度室周圍，這些柜子桌子，椅子，抽屜。
鮮血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滴。
「在單位上把事情鬧大了不好。」
「要不你們還是走吧！」
「就一直反覆逗它！」
經過一個周末發酵之後，現在在基地裏面已經編成了段子，在講關於陳菊史的事情。
白薇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媽，更不會用這種親切的口氣和陳菊史說話。
跳出這個圈，那不是天高任鳥飛？
當陳菊史看到當中有人冷笑加上女兒的惺惺作態。
保安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你住你的。」
而保安現在搬張椅子坐在調度室的中間，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絆腳石。
妥了！趙文博如同吃了定心丸。
是好東西。
第一彈，先炸楊小平。
這個三個保安可都是帶著一根黑長直的橡膠棒的呀！
好，再說回陳菊史。
「先把她心情搞崩潰。」
陳菊史看了看牆角的那個桌子和抽屜。
閉著眼睛的陳菊史瘋了，心裏早就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你媽逼的一條三，你用的著情緒這麼激動，喊這麼大聲？
「前兩天我在機關跟你們黎總，還有房書記都是見過的。」
白薇讓胡燕代的班，以至於陳菊史來調度室找女兒的時候，再一次撲了個空。
陳菊史這兩天基本沒吃過什麼東西。
王宇咬了一口，確實新鮮，也很脆，稍稍彈牙，鍋底的味道，跟外面吃的火鍋味道稍稍有點不一樣，沒有那麼悶油。
段海波：老闆，救護車和警車都到了，我把他們安排在廠區的。
因為陳菊史賴在辦公室裏面始終影響太惡劣，要想辦法把他弄走。
然而現在被說中心思的時候，當場就要發飆，想用自己的氣勢來壓住幾個保安。
法制社會青天白日，打一局遊戲開外掛都會被踢，還會被舉報。
陳菊史就有點煩了。
經過王宇的辦公室，黃肖就把白薇叫住，「你媽的飯，我已經給你打上來了。」
然後摸了一根電警棍出來按的噼里啪啦的，陳菊史差點沒被嚇尿。
「都給我滾開。」
看白薇操作。
趕緊拿錢走人吧！
白薇點點頭，「應該是在裝睡。」
劉銳：你放屁，不可能，對我們這樣的男人來說，永遠不可能。
但白薇也有擔心的時候。
只不過白薇和胡燕，剛剛才出辦公室。
轉頭進了食堂的包間，裏面是撲面而來的火鍋香氣。
「直到把它逗得在籠子裏面發瘋，上躥下跳，滿地打滾，還傻不拉嘰的拿他的獠牙咬籠子。」
她很緊張，也很害怕。
可是呢？王宇倒是非常期待見到陳菊史。
黃肖過來搶，「我要吃我要吃。」
唐正雲動了動嘴皮子，放棄了勸說王宇的打算，一副經理的做派去了生產辦。
陳菊史笑得很為難，「如果不是特別急的話，我又怎麼會跑到單位上來？」
陳菊史拎著白薇的頭髮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從后往前抽在白薇的臉上。
但是可能會發現一點：王宇好像沒有什麼操作，陳菊史就要沒了。
王狗：來上班。
零鹽低油低卡，一頓就能拉空你肚子里的油水。
專門去酒店當中挖了幾個廚子。
「盡量不讓事態擴大，造成更惡劣的影響。」
只得憋著一口氣回了調度室，坐在沙發上氣得全身發抖。
「辛苦你們幾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依舊將抽屜拉開了一道，容自己的手可以伸進去的縫隙。
那就是主動的攬住陳菊史的臂彎，拉著她朝調度室當中走。
自從趙文博調到基地辦以後，這裏就變成了他的私人食堂。
由保安將餐盤摞在一起，帶回食堂。
搖頭嘆氣。
陳菊史，都魂都快被嚇沒了，她從沙發上猛地彈起來，「你……」
「你女兒每天那麼辛苦的賺錢。」
索性眼不見為凈和_圖_書，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
總結一下，喝水不但不能填飽肚子，還頻繁做有氧運動，餓得更快。
陳菊史被從地上滴溜起來的時候還在張牙舞爪，像條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樣的胡亂撲咬。
把陳菊史給嚇了大跳。
再來個憤怒的轉身拿屁股對著他們三個斗地主的保安。
走廊上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也有點懵。
「把擔架車推上來。」
從辦公室當中出來的時候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急促的去了洗手間。
這是厚厚的一沓啊……
白薇看了看時間，已經馬上十二點半，基本上大家都吃過飯了。
「專門給我們做飯。」
可是，鬧大了……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基本上陳菊史問一句，他們還是很配合的答一句。
不對，那只是為了暫時穩住她的情緒，放在那兒讓他看的。
也沒有得罪過誰，為什麼他們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呢？
再看陳菊史，他果真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陳菊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把甩開了白薇的手。
「我喜歡去喂猴子！」
她轉身就朝沙發那邊走，走一半，門口進來人，她馬上一個直角轉彎朝門口走。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就看到白薇從辦公室當中走出來，默默的蹲在地上，開始打掃地上的油湯。
於是她繼續跟胡燕聊白薇小時候，上學，畢業這一系列的事情。
「不怕她發瘋，就怕她太理智。」
一頭撞上進門的保安，陳菊史一臉迷糊地看著保安問：「你是誰？」
「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不是你們老生產基地。」
白薇在幹什麼呢？按照王宇的要求，在官姐的懷裡，默默的倒數50下。
當然，這種傳播力度肯定不是靠伍耀輝他們幾個同批分下來的同事就可以宣傳開的。
陳菊史有點忍不住想罵娘了，但是為了保護他辛辛苦苦立起來的人設。
唐正雲聽到陳菊史要沒完沒了地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趕緊伸手讓她打住，「陳大姐，你看我這邊確實沒時間，我要走了。」
這位陳居士現在就是個火藥桶子，一點就炸。
陳菊史繼續裝死。
保安說：「食堂有我們基地辦保安的伙食灶！」
王宇看到第一個人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在感嘆陳菊史這課工具雷的威力還是挺大的。
他們忙著買房子。
要不然怎麼叫打撲克？
忙著吃瓜。
胡燕心裏一直冷笑，我媽要是像小薇姐的媽這樣到單位來搞這些名堂……
鵝鵝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趙文博又怎麼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呢？
辦公室的這些阿姨跟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人多力量大，就朝陳菊史圍了上去。
兩年四連跳！
王宇在辦公室當中聽見了響動，翻翻嘴皮子……白薇的表現，只能說一般吧！
「黎元秋知道陳菊史她不是一個善茬子，一定會在下面鬧出點動靜。」
該我上場表演啦……白薇很緊張。
「黎元秋把她扔下來炸塘，那就好好炸一炸嘛！」
白薇被這一大嘴巴子抽蒙了。
王宇跟趙文博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又在過度解讀這些彎彎繞繞了。
可能誰都不知道，王宇剛才最後一句話也是為了故意激唐正雲。
然而白薇先手，微微一笑，「媽，我給你把飯打回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甩出來的是核彈呢！
陳菊史嚇得連連擺擺手，「保安大哥，你們可能沒理解到。」
陳菊史看得莫名其妙的，白薇今天打的是過期雞血嗎？一陣子有效，過一陣子又沒有效果的樣子。
「天吶？」
對於趙文博現在這個鐵跟班，王老闆發財了，自然不會忘記他。
不論是保安還是掃地的阿姨，也都加入大家的討論當中。
「老子練什麼功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陳菊史爆炸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們打牌。
據說以前宇哥是跟著趙文博混的。
唐正雲把頭縮回去后，先咳了一聲，再來跟王宇商量，「王書記，你看白薇她母親的事情怎麼處理？」
「半夜三更做夢，遺失東西。」
讓你看看什麼叫一群人演你一個人。
油湯從別的格子里滾出來不小心泡到了飯，散發出了一股謎一般的香味。
「我看你練功是把腦子練壞了！」
王宇給白薇發簡訊。
她可能在管教面前蹲下抱頭的時候，早上走齊步的時候，跑步喊1234的時候，都是一個積極向上，爭取早日改邪歸正的良好犯人。
她走到白薇身邊，朝白薇伸手的那一刻，白薇如同應激反應般，全身一抖縮著脖子就朝旁邊的官姐懷裡鑽。
趙文博指著漏勺當中撈出來那奇奇怪怪的東西，笑的有點賤。
陳菊史也說不上哪兒不對，但是胡燕的這一句話，就像是軟刀子捅了她一刀，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聳聳鼻子，好可憐哦！
不得不說胡燕已經深得廢話文學的真傳。
不過楊小平這個逼的反應還是快，一口接過去，「唐經理……今天一口重點井明天一口重點井。」
因為歲月會為你的罪行留下痕迹。
放假過後半天進入不了工作狀態。
黃肖喝了酒，邊吃毛肚邊把調度室的情況跟王宇交了個底，轉而開口問：「宇哥，有那一萬塊錢。」
王宇在辦公室當中點了一支煙，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
黃肖笑眯眯的拍了拍保安的背。
勉強能抵餓吧……
可是沒吃的。
二月份的最後一個周末。
「她會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甚至不眠不休。」
肚子餓，血糖低，脾氣暴躁。
在趙文博看來就是以2對1。
伍耀輝這個從來都，不在別人背後議論的人，也在同桌邊上說：「白薇她媽練功！」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等著陳菊史。
「你怎麼沒跟女兒在一起？」
唐正雲進了生產辦。
趙文博最近拉著黃肖走得比較近。
( ·ω· ` )王宇歪著腦袋表情複雜的看，看趙文博，「我懷疑你在開車！」
陳菊史先坐沙發上，眼神從開始的強顏歡笑，變成後來的怒目而視。
有的保安甚至凡爾賽，「不行，天天都吃這些，早就吃膩了。」
人家都是鴻鵠之志。
陳菊史跟他媽個瘟神一樣，誰見了都躲。
所以在這個地方隨時能吃到三星級甚至四星級水準的飯菜。
「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干萬宏，平田氏父子，把唐正雲當玩具隨意地操弄，這些都是他硬實力！
不過，好在王宇給了他幾天時間，讓她熟悉對白，面對著鏡子練習表情管理。
黃肖呢，不能把保持中立表現得太明顯，適當的還是要給趙文博予反饋。
王宇的工作早就已經做到了前面，到開團的時候，讓白薇直接上去肉身開團，王宇平穩推進，沒有什麼細節可言。
「黎元秋也就這麼兩板斧，我還怕他來得不夠快。」
第二天的白天，胡燕同樣沒給陳菊史這樣的機會。
他站在王宇的門口，試探性的朝裏面走了一步。
黃肖在旁邊更多的是感觸。
剛開始一直靠喝水來填飽肚子。
保安呢，也正常跟她交流。
王宇從辦公室當中走出來，跟同樣穿制服的兩撥人說：「都到會議室里來吧！」
關鍵在於這三名保安打撲克的時候，中途思考的時間較長。
噁心，啐……噁心……
「籠子裏面關了一隻猴子，濃眉大眼的，很乖很可愛！」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現在那張桌子的抽屜里的東西，就是支撐著她留在這裏的動力。
陳菊史此刻就如同發了瘋似的，推搡著人群，「都給我滾開，老子有神經病，弄死你們不犯法。」
保安為了明哲保身，拿桌上電話給門衛打了和-圖-書一個電話。
當她主動朝這些人報以微笑時，這些人看他的眼色，同樣的充滿了鄙視，甚至當著她的面就拿手背捂著嘴在別人的耳邊竊竊私語。
結果吃到了自己。
黃肖問：「遺失啥？」
時不時的還誇獎幾句笑眯眯地說道：「哦喲，你們的伙食開的不錯呀！」
在失去耐心的那一刻，她扭頭看著白薇，「小薇，爸媽年紀大了，身邊沒有錢煩惱，經常生病住院。」
她再次把抽屜打開，伸手去摸了摸……
但是能怎麼辦呢？
「她媽媽的事情，那就麻煩你費費心。」
那為什麼最後還是要去找王宇？
「王經理跟著裝備部去巡查設備了。」
而調度室當中本來空曠，都能啪出回聲來。
「思政和生活方面的工作，書記的分內事。」
白薇端著餐盤從王宇的辦公室門口，心事重重的朝裏面看了一眼。
陳菊史還問：「小胡今天中午不吃飯嗎。」
他難道還不理解？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來來回回搞了幾次，才算把情緒搞平順，千萬不能破防啊！
「你就拿這錢去捐給那些組織。」
只是這一瞬間的手感，陳菊史就知道這是真鈔！
他發了瘋似的，在人群當中胡亂地揮舞著指甲，「想冤枉我？」
「能夠悄聲無息的平視，才能選擇一個領導的管理能力。」
出門的時候還摁著自己的臉，給了幾下，一來是壯膽，二來是做了選擇，就得勇敢的執行下去。
兩個保安靠在椅子的椅背上，那腦袋就像吊在藤蔓上的佛手瓜一樣，半張著嘴，一呼一吸之間，感覺像是隨時都要窒息。
可是一走廊的人怎麼看，都像對她沒有善意一般。
「你看嘛，全是肉，膩得很。」
難不成弄死她？
然後再重重地關上。
「我媽中午要在這兒睡個午覺，我怕她睡得不舒服。」
趙文博：這是我讓廚子給你準備的減脂套餐。
如果一直是這種節奏，或者是音量。
什麼是監控錄像？
好在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白薇瞥了陳菊史一眼，「哪個領導支持？你讓他給我打電話。」
白薇為什麼突然出名了，因為她有個好媽媽，因為她這個好媽媽，白薇變成了《史上第一不孝》。
陳菊史死纏爛打是出了名的，他可不會因為王宇態度惡劣的兩個字就真的出去。
看到黃肖求知慾很濃的目光時，王宇不能讓趙文博把黃肖給帶跑偏。
陳菊史有點急了，這個人難道是腦子不好使嗎？
動作不能太慢，考慮到上廁所的保安馬上就會回來。
不過陳菊史明面上還是柔柔弱弱地說：「沒辦法，我女兒也不來接我，我只能在這裏等我。」
當唐正雲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菊史已經站在了生產辦的門口。
「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好母親。」
試想一下，一個兩天只吃了一頓，蓬頭垢面，眼袋發黑的女人。
把出差的事情安排好的時候，再去王宇的辦公室。
「想多吃點素菜，每天都大魚大肉。」
「現在你的女兒可能跟你鬧了一點矛盾，也不接你回家。」
說著胡燕就給基地辦打了電話。
女人其實最懂女人，雖然對陳菊史這種行為不能給一個專業的名詞來定義。
陳菊史第一次跟胡燕說話，以得到了這種回應的時候，她很滿意。
王宇扔出，冰冷的兩個字。
其餘幾桌，大概也在這麼傳。
陳菊史堅定的信念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瓦解的跡象。
把唐振雲看得頭皮發麻。
「她老公，和她女兒掙的錢，她，全部都拿去會到一個統一的賬號裏面去了。」
人就是這樣，心裏如果裝著一點事情，急著想把這件事情給做了。
她肚子確實很餓。
「有時候我們做父母的話也不能說得太重。」
其中一名保安笑出兩排大板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小聲一點。」
「你晚上在這裏睡你的，我們就在這裏守著。」
「你今晚要住這裡是嗎？」
這才是宇哥教他的平衡之道，左右逢源。
「金子！」趙文博大吼，「白花花的金子……」
趙文博還邀功的朝王宇揚了揚下巴，表情彷彿在對王宇說：老闆誇我！
如果能用魔法打敗法，就是上上之策了。
到了高志誠那邊也是一樣。
他也覺得情緒失控，於是從嘴裏說出來的第二個字，音量一下降到谷底，「……們能不能小聲一點？」
一塊毛肚，可以讓趙文博心理平衡一點。
奇怪的是，胡燕今天中午一直都沒有去吃飯的打算。
王宇說：「白薇生產辦的，讓楊小平先解決一下嘛！」
白薇按規定倒數了50個數之後，就擋在陳菊史的身前，「她是我媽媽呀！」
保安滿臉驚恐，你他媽這是什麼表情？我也是有審美的好嗎？我喜歡的女人，那一定是穿著低胸裝，戴著時鋿&的貝雷帽，孫艷姿的《第一天》也是亂爆的好吧？
陳菊史發了瘋的衝出人群，下一刻就像撞在了一堵牆上似的。
裏面的陳菊史看到一道人影閃過去。
靠……
剛走沒兩步，突然有人抬頭，開始吧唧嘴。
陳菊史時不時地會朝牆角那桌子看一眼。
其中一名保安當即就說：「我們理解到了！」
「你他媽在嫌棄哪個？」陳菊史炸了。
在惱羞成怒的邊緣，陳菊史也只得忍……
「老闆，兔腰。」
但是趙文博就不會像黃肖這樣問，他只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打圓場。
陳菊史還能接受。
廢話，老子死都要住在這裏，天王老子來都攔不住，陳菊史的意志從未像此刻一樣的堅定。
這個姿勢看上去有些靦腆，除了那張臉有點老，身體的姿態還保持著青澀少女的矯揉造作。
叫你內分泌紊亂，情緒失控。（不相信的朋友可以自己試一下，餓兩頓，再來一段素菜，不要放鹽。）
這些姐姐跟阿姨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拿的拿紙，拿的拿毛巾。
這其實也是趙文博想知道的。
她在看到這些飯菜的時候鬼吉兒起火，居然連一點油葷都看不見。
「你們的伙食每天都這麼好？」
黎元秋大戰陳菊史……又好笑又噁心……
「但這雞|巴猴子賤得一逼。」
半夜的時候，陳菊史聽到一陣呼嚕聲。
不能罵髒話，不能撒潑，只得在這個單位上裝可憐。
她的嗓門兒有點大，震的調度室當中嗡嗡作響。
陳菊史咕嘟地吞了一口唾沫，警惕地看著保安。
可是，從上午到下午，胡燕都只有這幾句話的時候。
「他只要給我打電話，我就……罵他個狗血淋頭。」
「我們調度室當中有監控錄像的！」
她現在心裏就裝著事，所有的心思都在那抽屜當中的一摞鈔票上面。
「我呢，就喜歡把食物伸過去，等他的爪子伸出來要拿到的時候我又收回來。」
吃完王宇，吃許佩，吃完許佩吃白薇。
兩三年之後呢？
「你娃娃還是太嫩。」
所以，王宇處理陳菊史的第一步，就是先把他辛苦設立起來的人設給搞崩了。
黃肖在食堂等了有一陣子了，聽他把基本情況彙報了一下子。
那麼現在就到王宇跟陳菊史正面對線的時間了。
「她白薇是我生的我養的，老子辛辛苦苦把他養這麼大還供他上了大學，他掙的錢是不是該給我？」
王宇跟黃肖說：「去把電子廠對著的那個門打開。」
陳菊史剛才那句話吼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當他追出去看白薇去了哪兒的時候，發現走廊上的人看見他時都在指指點點。
王宇調侃地說：「年輕的時候讀書要是有她偷錢這種勁頭，清北不是隨便考？」
王宇在這個時m•hｅｔubｏｏk.coｍ.ｃｏｍ候端起酒杯來，叮叮……
也不會有誰像王宇這個神經病一樣在調度室當中裝監控。
陳菊史可能不太懂這個年代的高科技。
當中還有趙文博手下養的那一幫子基地辦的大喇叭的功勞。
趙文博心裏其實高興的很。
胡燕朝她苦笑一下，搖了搖頭，從這個時候關閉了她的六感。
胡燕呢，該接電話接電話，該安排工作安排工作。
她以為那一萬塊錢是放在那兒給他偷的。
「她要跟我們慪氣。」
這不就是陳菊史給大家提供的情緒價值嗎？
「考慮到你現在無家可歸，所以大家也行個方便讓你住在調度室。」
保命要緊！
至於說他把那一萬塊錢拿了，出門必被抓，判個兩三年。
保安有點驚訝地說：「我不坐這裏，難道睡這裏？」
陳菊史這次沒客氣，進了生產辦，就雙手交疊于小腹下，歪著身子點頭的時候，不是朝下點，而是從側面點頭。
三個保安呢！
都以為楊小平要跑是重點吧？
「伙食費一天多少？」
王宇說：「北邊那個動物園你們知道嗎？」
現實社會呢，只要在合理合法的框架之內操作就行了。
等陳菊史說到嘴角抽搐的時候，他終於放棄勸說。
當然還有更關鍵的原因。
他一臉為難的少了三名保安一眼，「可是，你們這麼看著我，我怎麼睡得著。」
王宇的手機震了兩下。
能力越強，本事越大的人，辦事越要小心謹慎，當碰到麻煩的時候，要以小火慢燉的方式，不能操之過急。
鵝鵝鵝……工程師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是豬腰片。」
整個樓道裏面回蕩的都是她吼女兒的聲音。
據說白薇在生產基地，狗見了都搖頭。
陳菊史抓著白薇的餐盤，哐啷一聲砸出了辦公室。
從睡眠的角度來觀察每一個人的反應，判斷自己的壞事有沒有東窗事發。
走廊上面很熱鬧，三司的員工出了電梯之後都在走廊上溜達著聊天。
可是胡燕就盯著電腦屏幕，也不搭理他。
現在更是直面黎元秋、袁文剛、祁良玉，還有一把手項天來……
帶著忐忑不安的情緒，一點點地伸進抽屜，當他摸到內一沓嶄新的鈔票時，陳菊史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當中跳出來了。
「在單位上處理這種事情呢，一般都是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去的。」
陳菊史只得乖乖的回到調度室，把抽屜看住。
「時時刻刻都想著有機會能把那東西給拿出來。」
第一天沒有這樣的機會。
「讓女兒來接你這種事，應該你親自做嘛！」
胡燕突然起來，「對了，上次我放抽屜里的一萬塊錢好像沒拿走，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她開始吞口水，壓壓驚。
傳著傳著整個食堂的人都知道了。
「我跟你們公司的人都還很熟。」
趙文博給王宇燙了一片從甘孜那邊拉過來的新鮮毛肚。
為什麼從她到單位之後一直沒有人給她做過思想工作？
「哦哦哦！」保安連著答應了幾聲之後，趕緊讓開。
這些話再加上眼神，就已經是對陳菊史的脾氣極大的挑戰。
「你媽逼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的時候，陳菊史像根棒槌似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趙文博給王宇燙的毛肚，跟他媽塊抹布一樣大。
於是剛才在走廊上溜達的阿姨大姐全部都堵到了辦公室門口，有人幫白薇收拾餐盤，有人指著裏面發瘋的陳菊史就開始罵。
「小薇這孩子平常挺懂事的，但就是在某一些事情上有點倔脾氣。」
王宇現在的心態應該算是平和的。
因為他們始終相信，憑她們的姿色和情商，一定能將這些餘額全部都給撬出來。（餘額幾塊的就不要秀了）
陳菊史馬上雙手合十，作揖求情地說：「求求你們行行好，不要趕我走。」
一向看重身份地位講究出差體驗的楊小平，在這個時候居然，又把剛才的話給收回，「算了算了，我直接跟隊上的車出去！」
時間到了之後掙脫官姐的懷抱，「官姐，你別說我媽，她也不想這樣的。」
為了保證上面經常有領導下來檢查工作的時候，可以吃頓好的。
拿到錢關上抽屜，走回沙發的時候，再也沒有學鴨子走路，而是加快腳步，大大方方，躺回沙發上的時候，心跳得好厲害。
但是她沒有放棄。
那有什麼用？
白薇剛剛還覺得噁心，可是看到陳菊史兩眼放空的樣子，她就知道，王宇教他的辦法已經奏效了。
可是這三名保安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在打著抽屜里鈔票的主意。
她嘗試性的過去，看了看保安，背著手在他們身後轉圈。
不過速度太快，她馬上低頭再繼續跟胡燕聊天。
「你要是不聽招呼，我讓保安把你趕出基地，你信不信？」
別……
陳菊史躡手躡腳，準備去後面那張桌子。
當她把第一個抽屜拉開……開上……不對，有什麼東西看起來很眼熟……
胡燕手裡拿著鑰匙，驚訝地說：「阿姨，我要鎖門，你不能留在辦公室。」
以前那個神經大條沒什麼腦子的女兒，現在居然會跟她耍心眼。
「這個不要臉的婆娘，在下面的一舉一動，梨園秋的清楚的很。」
不對，這一聲拉長音的唐經理才是重點。
陳菊史的心跳加速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想將那一摞百元大鈔給拿出來。
今天的火鍋就是掌勺師傅弄出來的。
他幾乎貼在地上，像一隻鴨子似的走到角落的桌子邊蹲著，一手壓柜子，一手輕輕提著抽屜的把手，一點點的朝外拉。
練功……陳菊史的腦瓜子就像被雷擊了一樣，嗡嗡地響。
更不是因為他們在調度室當中抽的煙霧迷濛。
「沒事，我們在這裏守著，你吃完趕緊回來就是了。」
「你該小微姐對你多好，今天本來不該他上班他都來了，還特地給你打飯過來。」
二哈：我今天可以來上班嗎？
白薇肯定不明白，物盡其用是什麼意思。
三名保安居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撒嬌的味道。
「黃肖，我胡燕，白薇的媽媽沒地方去，她要住調度室。」
王宇又說：「唐經理什麼時候出差？能不能在出差之前把事情給解決了嘛！」
王宇於三司內翻雲覆雨。
那麼中途不管有什麼突髮狀況，打斷了他的思緒，影響他的進度。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堆起滿臉的笑容，嚙著下巴，微微昂首，這樣看起來就是一副討好的笑臉。
只感覺鼻子下面一股子熱流。
據說現在三司的書記現在走到生產基地，狗見了都夾尾巴。
有人問：「你怎麼不給你媽打點肉菜呀，全是素！」
楊小平還在泡茶哼歌，等著看領導的笑話。
你不是會演嗎？
陳菊史當場就戴上了痛苦面具，心說，今天晚上該不會像前兩天晚上一樣吧？
楊小平把定時炸彈交回到唐正雲的手裡，並且跑的很快，衝進調度室，「胡燕跟小車隊要輛車，馬上就走。」
陳菊史第一次有點煩這個小婆娘了。
「我這邊也有一個工地要上。」
王宇也不在意這一大一小的眼神，「那一萬塊錢，就是好吃的水果，陳菊史就是吃不著水果的猴子。」
陳菊史不能放任，白薇在他們面前再繼續多說什麼。
只不過到生產辦要路過調度室，唐正雲是……跳過去的。
保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擠出滿臉的褶子，「黃主任，你看你這搞的，多不好意思呀。」
「真該抓你狗日的會坐牢。」
陳菊史心頭一涼，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再不走的話就麻煩了。
陳菊史等了許久的機會終於是來了。
那眼神在陳菊史的身
和*圖*書上上下來回打量一圈，跟防賊一樣的防著她，說了一句：「我們要負責基地的財物安全。」我安排你媽個逼……楊小平的心態一下就炸了。
提著行李箱連滾帶爬地跑路。
那種譏諷嫌棄，甚至感覺到噁心的目光，讓陳菊史感覺非常不適。
她來這個單位小心翼翼的對誰都客客氣氣，很有禮貌。
另外一人趴在桌子上，三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如同拉警報。
王宇看著比盤子還大毛肚，說：「我媽要是在中間給我鑽個孔拿繩子系起來，往我脖子上一弔，我能活一星期。」
陳菊史也可以趁這會兒工夫把抽屜當中的錢給拿出來。
她的牙關子已經開始發抖了，一股無名怒火，壓不住的噌噌直往上冒。
她又坐到第二張桌子去翻抽屜。
準備去吃飯的和剛剛吃完飯回來的這個時候，都在走廊上聽見這動靜。
她很急，急得想跳腳，急得想罵人。
僅僅過了幾分鐘，有保安就給他們送飯菜上來了。
她？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她想笑，可是笑容苦澀，擠了半天表情，她自己都覺察到了表情的僵硬！
陳菊史也只能陪著笑臉。
辦公室門口圍著許多人。
陳菊史前一刻還微笑揮手，等胡燕前腳一走。
白薇還沒進調度室呢，就在喊：「媽，起來吃飯了。」
就這一句她對著鏡子至少練了50多次。
白薇說：「我去給我媽打飯。」
她把自己隨身帶的飯盒拿了出來捧在手裡問：「飯是在哪裡打的？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打？」
第一張桌子的抽屜翻了不過癮。
罵了一句后，陳菊史就在辦公室里轉。
再看看你，八十速度的老年迪斯高你能玩得轉嗎？
「說我們處理問題的方式過度極端。」
還能有什麼想法？老老實實的回沙發上繼續等機會唄。
哪怕是他們三個人出去溜達一圈。
「出了大門，當場逮捕，能判個兩三年！」
趙文博笑了一陣，接著說：「別別別，黃肖還是小朋友，別跟著我們學壞了，到時候我跟他爸沒法交代。」
但是王宇跟他說過，讓他到下班的時間大大方方走就行了，陳菊史，一定不會纏著她。
可是這幫保安嘴上明明說著不喜歡大魚大肉，最後居然連油湯都泡飯吃了乾淨。
她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王宇當了書記，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書記，態度如此的惡劣。
保安說：「基地辦的。」
王宇抬頭剛剛看到了一半張臉時，他馬上又縮了回去。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彪形大漢摁翻在地。
火上澆油后，確保唐正雲不用走的，直接跑起來。
菜少肉多，很香，米飯還在冒煙。
工程師又要開始憋笑了。
陳菊史，她慌了。
而這些錢要支持著她將白薇磨得沒脾氣。
「不管老公不管白薇。」
「啊？」
王宇辦公室的桌面上放著一盤早就準備好的特製減脂餐，黃肖也在。
「阿姨，我下班了……」胡燕下班的時候朝陳菊史大聲喊。
「早就被洗腦了。」
唐正雲到了王宇的辦公室門口，先露了半張臉。
調度室里很快就全是油湯的味道。
但是對這種試圖讓所有人共情來圍攻自己女兒的施暴方式，胡燕依舊看得很明白。
陳菊史憋了這麼多天的火，終於炸了，「關你們屁事。」
其餘的紛紛開始指責陳菊史，有的已經忍不住要動手。
陳菊史牙關子都被氣得發抖，她索性也不演了，扭頭回了沙發，「你要是不把錢退了，我就賴在你們單位上不走了。」
她的大拇指還在側面抹了一下，嘩嘩嘩……
「經理和書記工作是有分工的！」
王宇是日天之志。
王宇早上上班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小薇姐居然是這種人。」
保安們有說有笑，邊聊邊吃。
在這個時候，可能離修成正果，也就只差一步了。
「瘋婆娘！」
「你練功練成神經病了是不是？」
白薇接下來做了一個出乎陳菊史意料的舉動。
唐正雲當時可能就覺得哪裡不對。
分別在趙文博和黃瀟的杯沿上碰了一下，一口飲下杯中酒。
王宇說：「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小時候我老爸經常騎自行車帶我去動物園！」
「你平常跟白薇的關係比較好。」
主要原因在於每次她為了博取同情，扮演委屈受害者的那一方，從老家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身上不會帶太多的現金。
「哪有那麼多的創造和諧。」
可是他辛辛苦苦設立起來的人設，和突然失控的情緒，讓她，心亂如麻。
當白薇將調度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從他老媽露出了一個不陰不陽的笑容來。
如果剛才沒看到抽屜里的那一沓鈔票，陳菊史可能還沒有現在這麼生氣。
有幾個熟悉的小夥伴在食堂當中，熱情的跟白薇打招呼：「給你媽打飯？」。
但是呢，陳菊史又要辛苦的維持人設，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聲，只得保持笑容。
我可能以後就沒媽了……胡燕對這想法十分篤定。
可是背後突然有人拉著她，「你不能走，我放在抽屜里的1萬塊錢不見了。」
走廊上的人都在說：「白薇她媽要練功。」
胡燕這個時候起身把辦公室門打開，然後倒過來就把白薇摟在懷裡，「你幹什麼啊？你還準備打人啊？」
趙文博已經開始慶幸，幸虧沒跟王宇硬剛。
嗒嗒嗒……
唐正雲把定時炸彈交到楊小平的手裡。
把裏面的文件和表格，全都給翻得亂亂的。
可是喝通了之後就反覆跑廁所。
等他想好出什麼牌子后，還要起個范兒，猛的朝桌面上一扔，啪的一聲，還要聽他扯著嗓子大吼：「一條三！」
唐正雲都已經等不及司機給他打電話，主動去小車隊等車。
等他們都吃完了，才有個保安突然看著陳菊史問：「阿姨，你快去吃飯呀，這附近有飯吃。」
不過江原公司從機關到基層好像都沒有這種病症。
動作也不能太快，摩擦的響動太大，會影響兩個睡眠很淺的報案。
「小胡平常練不練氣功的？」
這要是換成兩天前，陳菊史可能就要耍賴了。
王宇，一眼就認出那是牛的啥。
可是給她戴手銬的人可不慣著他，掐著她的腮幫子，「你最好老實一點！」
可能是覺得自己情緒還不怎麼好，硬生生的逼著自己做出一副商量哀求的苦笑。
「外面的人沒得這個伙食費，肯定不能吃的。」
白薇中午十一點半先到食堂打飯。
他不是王宇的對手，被懟怕了。
「哎！」
窩火歸窩火，飯，還是要吃的。
做了虧心事的人總喜歡裝睡。
另外一名保安攤牌地說道：「阿姨，你也別叫我們大哥，一看你都一把年紀了。」
保安不走，她就沒辦法操作。
她想從王宇的眼神當中看到一點鼓勵。
「主要是保護你。」
出門時，跟每一個人都在點頭，都重複一下上一句話。
趙文博覺得王宇最近應該很憋屈。
又是一個開心快樂的好男人。
「但這句話也可以變成，不喜歡賊偷，但喜歡賊惦記。」
看到白薇來上班，手裡還端著一盤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故作柔弱、憋屈、難過的樣子，準備先手。
地產公司現在屬於三足鼎立。
「看見小朋友的時候就賣萌。」
陳菊史笑眯眯地看著唐正雲，「唐經理這次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他搬張椅子坐在了調度室中間。
因為從白薇這些年所遭受到的痛苦看來，的確沒有理由讓她有改邪歸正的機會。
她圍著保安走了兩圈，甚至在想，要是誰的飯，如果吃不完的話，她都可以蹭一點。
也不是因為他們聊天嘻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