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她是我媽
王鷗是小時候看了一部電影裏面講的黑砂掌，就是一雙手在一盆子滾燙的沙里插來插去。
「我跟大媽認識這麼多年，我居然不知道她還會做牛肉乾。」
王鷗也要跟著去。
王宇說：「這麼大的人這麼不懂事，我要是跟你大媽通電話。」
「哼！」林秋生咳了一聲：「瑤瑤下午跟你師弟師妹去實驗室！」
袁文剛他們這次是鐵了心地要把王宇搞成典型。
？？？王宇也很驚訝，「牛肉乾什麼做？」
王鷗扔下這句話，重回客廳，壓低聲音說：「大哥，大媽的悟性夠不夠？」
王宇又能怎麼辦呢？
一點香水氣都沒有。
以前不用林秋生說，林瑤就會去。
「大哥，大媽是不是生你的時候，把痛覺神經都給你了，她就沒痛覺神經了？」
王鷗又開始哈哈地笑，「那你這次回去，大爸肯定都臭了！」
有個師弟突然說：「師姐是餓了吧？」
王鷗小聲說：「哥，大媽這架勢，你不過來，她可能不會走喲。」
從高月傳過來的簡訊看來。
聽到學生要走，周天芬把飯菜端上桌。
「媽的，自動駕駛為什麼也這麼累司機啊？」
林瑤弱弱地說：「爸，我不去實驗室。」
「實驗不做，數據不出，你搞什麼學術，搞什麼研究。」
好險……大媽果然還是要回成都啊！
王宇說：「這誰知道？她要是不回家，你車沒了！」
林秋生在學生面前，也不知道怎麼應對女兒的拒絕。
起初以為周天芬做做樣子，來個一兩天表示一下就可以了。
「她能好好跟我講三句話不罵人，我都要帶她去檢查一下是不是得病了。」
王宇給王鷗打電話：「區鳥，你大媽怎麼樣？」
「灶頭上肯定全都是油，都捨不得用洗潔精和熱水抹一下。」
「你才臭，十天都不洗澡！」
林瑤低頭看看肚子，大大方方地說：「我不想去實驗室！」
就沖這份認真的態度，林秋生和陳志英還有什麼氣好生的。
一來是於心不忍。
周天芬急急忙忙把飯菜裝盤，把飯那些都給盛了出
hetubook.com.com來。
王明洋小時候是被西遊里高老莊的豬妖嚇哭過。
周天芬一陣難過，「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就像上面有一層毛的好種。」
王宇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回生產基地。
周天芬卻對她說：「你就別跟著了，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
可是回來這麼多天，以前就差住在實驗實的林瑤居然一次都沒有去過。
每天都送飯。
這就尷尬了，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好生了。
「我看到大媽把牛肉切條先鹵，然後控一控手，把鐵鍋燒得燙燙的，再把鹵好的牛肉倒進鍋里，然後就這麼用手摁住那些牛肉貼著鍋壁搓來搓去的……」
她看看周天芬腳上的鞋套，想去給周天芬拿拖鞋。
王宇穿戴整齊之後扭了扭腰。
司機還在補覺，車去上班了，氣人不氣人？
只有林瑤的目光在一直跟著周天芬走。
王鷗說：「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吃的那個五香牛肉嗎？」
不論是林秋生還是陳志英都會時不時地朝廚房看一眼。
「我還以為她在練黑砂掌呢！」
嗯？
林秋生收回目光和-圖-書的時候看到女兒盯著廚房那邊在那呆。
只是也不能示好，反正該有的態度還得拿出來。
正在做飯的周天芬一聽，「三五天吧……不過我不在家，他可能一次都沒洗過。」
王宇說：「三……」
林瑤這才慌忙地把注意放在師弟師妹們正在討論的項目上面。
王鷗說：「我看到大媽手上被燙了好幾個黑印，她連哼都沒哼一聲。」
他們可以理解周天芬為了兒子，但是他們無法原諒王宇的欺騙與玩弄。
王建耀飯都沒好好吃，肯定火都沒開過……
默默無聲地離開，就如同當初他悄悄地來那樣……
「阿姨來啦！」
陳志英：……
開門的是年輕的學生，還熱情地跟周天芬打招呼。
念叨一句后，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一會兒我們回成都。」
「要不然你自己叫？」
灶台上又哪來的油。
王鷗正在客廳里看著九十年代末的那些晚會小品。
王鷗壓低了聲音說：「我那天看到大媽這麼搞的時候……」
雖然去林瑤家的路上，一路都在說：「肯定又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
周hｅｔｕｂｏok.ｃom•ｃom天芬微笑著點頭，進門拿鞋套，朝林秋生和陳志英打招呼。
哎，我這個可憐的人兒……
周天芬出來這幾天，說不擔心王建耀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成都本地的學生說：「林老師，這位阿姨的手藝真好，在哪裡請的，我讓我爸媽也在家請一個。」
王鷗還是慶幸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好甜，原來大媽的心裏時時刻刻都裝著大爸的。
聽到她很做作地叫：「我怎麼可能會臭，我身上可香香的呢！」
「我也開學了，該回學校了。」
最終練成了黑砂掌，一掌打過去就能打死人，關鍵是掌心還帶毒。
敲開林秋生家的門。
沒心沒肺地笑，一聽大哥的聲音，馬上大叫：「我不是你的好妹妹了嗎？開口就是大媽，都不關心人家。」
卧靠，哪有你這樣的啊……王鷗都要哭了。
「大媽，我大爸一般多久洗一次澡。」
可是現在才知道人家就在教師樓里租了房子。
「大爸？」
王鷗為了這部電影還做了很久的惡夢呢。
「肯定一屋子的灰，抹都沒抹一下子。」
從高月家離開的時候，順便聞了聞身上的和圖書味道。
一層子突然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二來也在控制他們善良的心。
什麼意思？
「大媽正在做午飯。」
幸福的老兩口。
可是林瑤突然說：「她不是什麼阿姨，她是我媽。」
但是怎麼也能從王鷗的口中聽出一點心疼的味道。
周天芬把飯菜裝了盒子，提著就要去林瑤家裡。
不過……周天芬很快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王宇一下子就產生畫面感了，關鍵是能在王鷗的聲音當中聽到恐懼的味道。
林秋生：……
「林老師，陳老師，阿姨把飯菜都帶過來了。」
「大哥我跟你說，大媽可偏心了，什麼好吃的都跟嫂子做。」
騷月好像已經很久都不用香水了。
聽上去王鷗就像在告周天芬的狀。
王宇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在路邊抽著煙。
靠……
「你們先吃，我們也去吃飯，一會過來。」
王鷗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只不過他們和學生都有事。
「讓你大媽回趟家吧！」
林秋生敲了敲林瑤面前的桌子。
媽的，明明是一件彰顯母愛偉大的事，從王鷗這個傻屌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