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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拉瑪。」

巴爾聳聳肩膀：「是卡赫馬爾德的功勞，他一直默默盯著尋找她的蹤跡。」

「來吧，孩子，讓你和薩洛比親熱親熱。」

可終究還是疏忽了，她被拾荒者們找到了。

巴爾都不等露娜再說話，上前強行抓過拉瑪，而卡赫馬爾德則趁機上前抓住露娜。

卡赫馬爾德與巴爾的回來，原本不會引起取暖拾荒者們的注意，可這一次不同，他們驚訝起來，看著被帶回來的露娜。

露娜安慰拉瑪，有了她的安慰，拉瑪果然安靜了許多。

「走吧，先回去。」

「快起來。」

拾荒者上前拍了拍卡赫馬爾德的臂膀。

「我認得她。」

在這個破舊的水泥二層樓內，是以前戰爭波及的產物，但好歹能夠勉強遮風擋雨，是以成了拾荒者們的居住地，每日往來的拾荒者有大概十幾個人，不管何時，都要留守兩個拾荒者看守屋子內的財產，在這裏，為了生存，很奇怪的形成了暫時的秩序和結盟。

露娜雙https://www.hetubook.com.com腿在發抖，她很害怕，她知道這些拾荒者不懷好意，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一直在告誡她，必須帶著拉瑪遠離這些拾荒者，她這幾年來，也一直遵循父親的教導，小心謹慎地做到這一切。

拉瑪脖子上的繩子被卡赫馬爾德牽著，他可不會在意這個畸形人是否會很疼，使勁拉扯，拉瑪雙手茫然地捂著套著脖子的繩索，不僅在於疼痛，還讓她呼吸不暢。

卡赫馬爾德牽著拉瑪過來，呵呵冷笑。

「拉瑪，別害怕，我在這裏。」

露娜護住身後的拉瑪，嘴唇都被咬出了一絲血痕。

前面的露娜哪兒放心的下後面的拉瑪，一聽到聲音就忍不住想沖回來，被眼疾手快的巴爾一把卡主脖子。

巴爾掏出麻繩，再次把露娜踹飛后，衝過去壓在她的身上，扭過她的雙手，牢牢用麻繩捆住。

「真是一個小母虎。」

聊了幾句話，卡赫馬爾德再次走到露娜的身邊，和-圖-書冷笑道：「孩子，你要是想讓你的妹妹活下來，就聽我們的話。」

卡赫馬爾德有點後悔了，這個畸形人行動速度太慢了，稍微快一點的步伐，就會讓她摔倒在地，又要呵斥著讓她爬起來，實在是夠麻煩的。

「快讓你的妹妹爬起來，不然就……」

大黑狗懶洋洋地「汪」了聲，又趴在了地上，可是眼睛卻始終盯著距離不過一米外的拉瑪。

卡赫馬爾德開始恐嚇露娜。

足足耗費了比往常更長的時間，他才終於把這個畸形人拉扯到了拾荒者居住的場所。

巴爾拍了拍大黑狗的腦袋。

「是個大收穫。」

其餘拾荒者露出貪婪的神色，也跟著站了起來。

而露娜再小，再營養不良而導致的面黃肌瘦，卻也還是個女人。

巴爾譏笑地把拉瑪強拉到門外，隨後把繩子一栓，讓拉瑪和門外的大黑狗弄在了一起。

「孩子，冷靜點，如果你不想你的妹妹死的話。」

卡赫馬爾德不耐煩地拉了下繩子。

「薩洛和-圖-書比，可別咬死她了。」

當然，這種秩序只是針對他們十幾個人而已。

「你們想、想做什麼？」

她很想跑，很想很想轉身就跑，她跑得很快，也許能逃過這些拾荒者們的追捕，但……拉瑪不行。

拉瑪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感到了害怕，嘴裏喊著：「露娜……露娜。」

聽到這個拾荒者的話，露娜隨即冷靜了下來。

「這樣就對了。」

而巴爾這才恍悟卡赫馬爾德為什麼要把這個畸形女孩拉出來。

「哈哈……」

「露……娜……」

卡赫馬爾德笑得咧嘴。

有個拾荒者一口把熬煮的湯水喝完，指著惶恐的露娜說：「她本來還有個父親，很厲害……」

「今天的大收穫。」

「噗通。」

拾荒者們哄堂大笑，他們儘管都老了，最年輕的也快五十了，可他們都還是男人，男人憋久了想要發泄，周圍卻沒一個女人，他們也沒錢去城裡解決。

「別害怕，拉瑪，有我在這裏。」

卡赫馬爾德把有用的東www.hetubook.com.com西整理放入自己的背包，隨後巴爾在前面押著露娜，他則牽扯拉瑪於後面。

大黑狗死死盯著拉瑪，尖銳的牙齒露出一絲絲涎水，似乎想要躍躍欲試上前咬住拉瑪。這把拉瑪嚇壞了，她「啊咦」叫著，想要爬行逃走，卻被巴爾用繩子來回捆了幾圈，從而令活動的範圍再次縮小。

「卡赫馬爾德，乾的不錯。」

但拉瑪彎曲的脊椎，並不能支持她如此之快的行動，才走了幾步，便摔倒在地。

露娜再次被巴爾一腳踹飛，可她營養不良的身體，這個時候卻彷彿擁有了一股奇特的力量，連續被巴爾踹了好幾次，她都彷彿一隻護崽的野獸似的，努力地從髒兮兮的泥土地上爬起來，讓巴爾都為之驚訝。

「拉瑪……」露娜強忍住淚水，「拉瑪，起來，不要哭，跟著姐姐走。」

已是晚上，大部分拾荒者都已經回來了，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們多少有些夜盲症，晚上並不適合工作，特別是普什圖這地方，溫度變化劇烈，白日最高氣溫和圖書和夜間最低氣溫，之間可以達到20—30攝氏度，有的地方甚至有日溫差40攝氏度的記錄。因此不管白天多麼熱浪，到了晚上，氣溫往往又會很低，拾荒者會在屋子內生火取暖，儘力熬過寒意逼人的夜晚。

拾荒者抹開額頭上的頭髮，「看我額頭上的傷痕，就是她的父親留下來的，可惜，他死了。」最後一句話落地，拾荒者猙獰地站起身：「他的女兒很狡猾，我一直沒抓住她的影子，巴爾，你是怎麼抓住她的？」

巴爾自豪地說道。

拉瑪疼得想哭，委屈地喊道：「露……娜。」

興許是到了拾荒者的大本營，卡赫馬爾德鬆開了拉瑪的繩子，拉瑪有些害怕地佝僂身軀來到露娜的身後，抓著露娜的手臂，瑟瑟發抖：「露……娜。」

卡赫馬爾德點點頭。

拉瑪儘管智力很低，聽不懂太多複雜的話，也理解不了複雜的環境，可卻很聽露娜的話，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佝僂著產生劇烈疼痛的脊椎，蹣跼地用最大的力氣，向姐姐露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