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剛才找了半天，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
「上面好像出什麼事了……」
「你說不一定，就是有例外吧？」俞伏皺眉。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被12.7毫米口徑的機槍子彈打中，登時血肉飛濺，慘死當場。
俞伏抬頭盯著天花板，皮特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金屬罐子甩出去。
「不，我們一起走。」
這才開頭就揭露了，沒這種道理啊！
俞伏聽得不是滋味，「人類還有多少時間？」
「趴下去。」
BD—3的設計者哪兒會想過，有一天這架四足機器人一會兒上天又一會兒下天的，被這麼玩弄下，當場報廢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拉齊斯苦笑地回神，卻沒在意自己的傷勢，就像不知道再這麼下去，便要一命嗚呼了。
「我只是……沒想到除你之外……」
俞伏搖頭，「不用那麼麻煩。」
他很想也問俞伏一個問題，你到底是神還是人？
皮特隨便掃視了一眼，就認出了不少儀器的名字。
當俞伏重新走到他們身邊時，他們還一臉恍惚，甚未從剛才震撼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那是什麼？」
俞伏擺手：「是我出手慢了，否則他們倒未必會死。」
聞言怔然的俞伏，很快回憶起最開始與「環」的對話，「世界的劇變，文明的動蕩，即將上演？」
所以他才說自己不是神，而是人。
拉齊斯無奈，一邊讓幾個民兵在這裏守候著，便帶著其餘的民兵去外面繼續搜索。
「英克雷的研究基地為什麼會放在這裏？」
後方的人駭然，連忙趴在地上。
「那是……」
怪物啊……
「英克雷泰斯塔羅斯聯合技術公司（Tinsdaros United Technologies）……你應該知道吧？」
這公司俞伏當然知道，全球五大軍火研發公司之一嘛，專門負責給英克雷製造生產各種軍火武器的公司。
皮特嘆了口氣，勸解說道。
不，也許不用再去問，人是不可能辦到這類事情的，只能是神。
「不過要怎麼進去呢？」
方才的十個民兵，僅剩下了拉齊斯，手臂還被打斷，悶哼地捂著斷掉的胳膊，一臉慘白。
「咳咳，戰地記者肯定要什麼都會一點才行。」皮特尷尬笑了笑。
「研究基地？」
「連您也辦不到嗎？」
俞伏沒明白。
「等等，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皮特搖頭：「你幫了我很多忙。」
興許是想到了這一點，拉齊斯喘著呼吸，期盼地看著俞伏：「朋友……不，冕下，能不能救救我的兄弟們。」
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疑惑了，說時遲那時快，俞伏神色微變，擋在皮特身前，那BD—3四足戰鬥機器人搭載了熱成像掃描儀器，輕而易舉地就能察覺到所有人，12.7毫米的機關槍頓時橫掃而來。
皮特眼皮子直跳，儘管多次看到俞伏非人似的表現了，可每次看到還是內心震動。
俞伏的手按了一下，便隨即拿開，拉齊斯與皮特驚駭看到，斷裂的手臂居然已經恢復如和-圖-書初，他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幾眼，又用手摸了摸，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后，又偏頭一看，見到了斷裂的手臂還在一邊地上躺著呢。
「冕下」是當地宗教，對唯一真神下面25聖人的尊稱，真神從不以真身降臨人世，便以聖人形態行走世間，稱呼為「冕下」，即是拉齊斯不認為俞伏是古爾拜英魂了，而是真正的聖人，神的人間化身。
拉齊斯笑了笑，拍了拍皮特的肩膀：「你和其他英克雷人很不一樣……總之，我不是說我們就會死了，先上去看看，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就撤退。」說著，他偷偷看了俞伏一眼。
「很驚訝嗎？」「環」反問。
「一場戲，只有一個角色又如何演繹下去呢？」
只是能致人死地的攻擊，對付這個鋼鐵大傢伙，並不能終止它的動作。
一伙人迅速原路返回，只是剛上到大廳，跑在最前面的兩個民兵身上陡然濺射出血花，整個身體都被打得猛然後退，瞬間斃命。
連續打開了好幾扇門，都未發現什麼人，這叫拉齊斯他們都很奇怪，而在最大的一個倉庫內，讓他們更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皮特拉了拉玻璃門的把手，「我們沒有門禁卡。」
俞伏看也沒看面前被停滯在空中的彈頭，屈指一彈，一枚硬幣在空中翻轉了幾圈，淡淡的火光一閃即逝，向前拋射飛擲，一瞬間橫貫直空，那堅硬的鋼鐵外殼，剎那被擊中出了個深洞。
只要被俞伏觸及，那麼他就可以讓單獨的物品改變重力方向，否則就只能群控，擴大覆蓋面積，這對拉齊斯和皮特並不安全。
這與拉齊斯獲得的情報不符，令他也呆愣了片刻。
被皮特這麼一說，俞伏撇頭回道：「我這就是在保護你。」
民兵們手持武器搜索了一遍，發現了個後門，顯而易見就算這裡有人，在攻擊警報響起的那一刻，也都跑路了。
看完這一切操縱的俞伏，很訝異地說：「你看起來很熟悉操縱過程？」
許久沒有說話的「環」，突然一開口，頓時讓俞伏一驚。
拉齊斯一愣。
「那是什麼？」
拉齊斯默然站起身，向著俞伏恭敬地說：「冕下，感謝您的拯救。」
「那不是地球的產物。」
俞伏半蹲下身，發現拉齊斯的胳膊被打直接打斷了，鮮血根本止不住，以此時的醫療環境，拉齊斯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這沒頭沒尾的話，反而叫俞伏滿腦子的疑惑與不解，盯著玻璃隔離室內的液態銀色金屬，猶豫了下，對著旁邊走回來的皮特說：「把這個帶走吧。」
「不是地球的產物？」
拉齊斯自然不會心生怨恨，「冕下，每個人都會死，只是死的時間和地方不一樣罷了。」
機槍稍微停下了半秒，隨後繼續瞄準了俞伏，開始瘋狂轉動起來。也不知BD—3四足機器人到底搭載了多少的彈藥，整整上千發彈頭都被停滯在了俞伏的面前，一發挨著一發，因為太過密集，顯得密密麻麻都把俞伏身體擋住了，又因為始終無法靠近俞伏，在無形www.hetubook.com.com無色的空氣牆下，後來者的彈頭，撞擊在前面的彈頭之上，頓時擠壓變形，變成了各種奇怪的形狀。
「帶走？」
俞伏重新把視線放在皮特的身上。
在場之人，俞伏只關心皮特的安全與否，其他人都只是順帶的，但眼看皮特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他不得不立即站出去。
就算是躲避在柱子後面，水泥柱子也被掃的碎石橫飛，若非俞伏及時擋在皮特前面，皮特也怕是死了。
「朋友……你到底是神還是人？」
皮特回了一句，接著說：「這個生物安全櫃與一般安全櫃不同，看來是專門定製的。」
「環」很難得的停頓了下，語氣陡然變得冰冷空寂：「是無數張白紙接觸的那個中心點。」
對付一架四足機器人，便已足夠。
他手往前一拍，只是觸碰了機器人的外殼一下，正要後退的BD—3四足機器人立馬失去了重力的束縛，猛地向上空翻滾砸去，「嘭」的震動之中，幾乎在瞬息便砸中了天花板吊頂。
這個商業樓的地下一層，原本應該是用來當做存放倉庫的，當他們打開房門一看，卻看到的是改造成了審問室，不過並無俘虜在這裏。
俞伏懶得多說什麼，正要說什麼，忽地感覺到頭頂一震。
在場之人，也只有他看得懂這些儀器了，也只能任由皮特去尋找線索。
拉齊斯與眾民兵看得都傻眼了，哪兒見過這種四足戰鬥機器人。
俞伏驚訝道。
身後的皮特和拉齊斯，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是什麼眼珠子瞪出來了，而是開始懷疑世界。
他們在這裏搜查，俞伏和皮特則上前幾步，站在隔離室的玻璃牆前，往內投去目光。
拉齊斯指著外面的大門說：「那兒還有個緊急出口，通往大廳，逃走的人應該是趁著我們與其交火的時候跑了，皮特，你和……」
「環」可不是什麼好老師，問什麼答什麼，十天半個月，俞伏問它，它都不帶回應的，就算回應了，往往也是一句話了事便消失無蹤。
聽到「環」的這些解釋，俞伏睜大了眼睛：「你是說……地球就是兩個宇宙間可以穿梭的那個唯一點？」
形如水熊蟲似的軀殼，灰綠色的塗裝外表，以蹄形四足作為支撐行動，用鋼鐵鑄就的身體在嗡嗡作響的熱機驅動下，每跨前一步，都讓整個大廳產生了宛如地震似的震動。
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整個倉庫的中心位置，被密不透風的玻璃設置了一個隔離室，在玻璃隔離室之外，全是各種精密的操縱研究儀器，赫然像是個研究基地似的。
「是液氮。」
倘若俞伏站著不動，光是乾耗著都能把這個四足機器人的火力消耗乾淨。
「不用擔心，能抵達地球的文明，地球的資源已不足為奇……它們不一定會對地球懷有惡意。」
上面的震動把拉齊斯也吸引了回來，一臉難堪，「留守在上面的同伴失去了聯繫。」
俞伏至少目前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反轉的力量也有局限性，哪怕把這些死去的民兵復和_圖_書活，那也不是生前的活人，而是一群失去了靈魂的活死人怪物。
俞伏反應更快，拉扯了皮特一把，往旁側的柱子一躲，只見得無以計數的彈流形成的金屬火焰，霎時橫掃了大廳一遍，若非大家躲避及時，剛剛那一下，除了俞伏之外，所有人都得死在當場。
卻不知俞伏更狐疑，如此機密的軍事武器，甚未曝光在外界，這個皮特到底是如何知曉的？在想想之前的表現，可不大像是個單純簡單的戰地記者。
「我不能救他們……當人死去，他們的靈魂再也回不來了。」
皮特點點頭：「也對，這東西看起來蠻重要的。」
他曾經仔細思索過與「環」的對話，這一句對話自然不可能放過，可這之前，他一直都以為世界的劇變，文明的動蕩，指的是他自己這個變數。
俞伏心中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俞伏恍悟，他遇到的這個「環」就不是地球的產物，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皮特面色劇變：「外面有動靜……英克雷的支援來了。」
俞伏右手一伸，按在他的斷裂的胳膊處，淡然道：「就目前而言，我還是人。」
他把手掌按在玻璃牆表面，輕輕一震，整個堅硬的鋼化玻璃牆頓時碎裂成了顆粒。
「拉齊斯，你忘了嗎？傳道171：12，人一斷氣，就回歸泥土，不能讚美聖人，不能頌讚真神，他的思想當場消滅。」
俞伏好奇問了下。
「地球，到底會怎樣？」俞伏忍耐不住地去問「環」，這傢伙一定知道些什麼。
但他沒光站著不動，而是踏步往前走著，在皮特和拉齊斯已經獃滯的目光下，硬生生擠開停滯在空中的彈頭，來到BD—3下面。
「其它？你是說外星人？地外文明？」俞伏腦子亂糟糟的，陡然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要想不傻眼也挺難的，換做是一個多月前，他肯定會覺得可笑，現在可不會了。
而不管這些彈頭帶著再強的焦耳的能量，當數十發、上百發的金屬彈頭被強行停滯在他的面前時，就當即失去了殺人武器的作用。
「環」沒否定，也沒承認，而是轉口說：「在整個宇宙中，生命星球也算不得稀奇，有一定能力的文明，都能對星球進行適應化改造，像地球這樣的星球，付出稍許代價，便能獲得……可地球是特殊的。」
「很可惜，沒有。」皮特也很是遺憾，「電腦都被加密鎖死了，我拆了一塊硬碟，但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開密碼。」
隔離室內，有個被生物安全櫃封住的銀白色液體，緩緩在流動，當兩人的目光透過生物安全櫃的前窗玻璃，注視在其上面時，竟然像是存在生命一樣，猛地豎立起來，形成了數十根尖銳的金屬針刺，驚得皮特後退了幾步。
可是為什麼這裏的人走之前，不曾把這液態金屬帶走？
等這操縱完，皮特用消毒劑噴洒金屬罐子的表面以及整個工作表面，等幾分鐘后，再進行風乾取出了金屬罐子。
以這架四足機器人方才的表現，其實縱然是面對一個排的全副武裝，也和圖書能呈現碾壓的趨勢，可惜遇上了俞伏這種不講道理的存在。
今日怎麼會回答這麼多問題，而且還揭開了極大的驚天奧秘。
要是他不出手，鬼知道這些民兵能不能打進來，倘若拖得時間俞久，等支援一到，那危險就大了。
受限於射擊的角度，BD—3四足機器人停止了射擊，似乎在思考為什麼射擊的目標能夠毫髮無損？然而這樣的原因已是超出了它的AI能力，它只能試圖後退，重新尋找射擊角度，可俞伏不再給它機會。
這架BD—3四足戰鬥機器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到底是什麼激活了它？除了英克雷軍，還會有第二個原因嗎？
這是一架幾乎有半個越野車大小的四足戰鬥機器人，塗裝外表之下還刻印著BD兩個字母，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搭載於機體上面的一挺12.7毫米的機關槍。
俞伏緊皺眉頭，「你告訴我這麼多機密，是想要我幹什麼？」
「這裏已經沒人了。」
可「環」並沒回答他的話，再次消失。
「這不取決於這個等級的文明，而是取決於次等級的文明……地球是特殊的，是無數宇宙穿梭的絕對坐標，但一般文明也不知道這個奧秘，他們感興趣的是……因為地球的特殊原理，從而產生的其它東西。」
「首領，有個後門，這兒的人應該是走了。」
「審問俘虜用不到光學顯微鏡、離心機、超低溫冰箱……還有光譜儀。」
BD—3依然還在迸射烈焰似的子彈，隨著彈殼從機體上被拋飛，一顆顆金屬彈頭宛如死神的鐮刀，在火藥的驅動下向著柱子後面的俞伏與皮特襲來。
地球是特殊的？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的話，不該是在結局末尾才揭露的內幕嗎？
「是支援來了嗎？」
我信你個鬼！
聽到這句話，拉齊斯身體一震，是啊，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讓死者復活，因為這是違背真神的聖言，哪怕是真神特許死人復活，到了時刻，復活的死人也會在完成任務后重回冥土，這是不可違背的聖言。
被皮特一說，拉齊斯看開了，也對，生活在這個戰亂的國家，他已經看過太多的生死了，原本對待死亡很淡然，只不過方才因為俞伏展現的力量太過神奇，才引得他產生了不該產生的妄想。
「不止。」
俞伏一動不動，反而好奇無比，那金屬針刺很快又恢復了液態，依舊像先前一樣緩緩流動，讓他不禁想起了蝸牛。
「這對地球來說的確是個壞消息，無數宇宙穿梭的中心點絕對坐標固定在了地球上，不會以在宇宙相對運動的空間坐標而轉移；好消息是，能利用且知曉這個消息的文明，少之又少。」
皮特順著俞伏的目光看去，驚駭道：「那是泰斯塔羅斯的BD—3，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不知道。」皮特回答了第二個不知道，他迅速把相機拿出來，不停對著裏面拍照，「總之，我要看看有什麼線索。」
他開始雙手伸入安全櫃內的橡膠手套，抓起裏面凍僵成冰塊似的液態金屬，緩緩把其放入旁邊的m.hetubook.com.com一個金屬罐子內，隨後按壓密封。
蠻重要……是啊，整個實驗室的中心就是圍繞這個而建的，當然重要。
「我明白了。」
「不知道。」皮特慎重地重新站回來，「但你的情報有誤，這裏不是什麼審問俘虜的地方，而是一個研究基地。」
這他媽是人能辦到的事情？
拉齊斯也走了過來，不解地問道。
拉齊斯的底氣其實還是來自於俞伏，有這麼一個非凡之人在旁邊，跟著俞伏反而才是更安全的吧。
「嗯，很可能。」
以這個四足機器人的體型，估摸能搭載五千多發機槍子彈，也就是500多公斤的重量。
拉齊斯有這個疑問很正常，按照常理，研究基地需要安穩的環境，不管研究什麼，英克雷瘋了把研究基地放在戰亂的中心？
俞伏呼吸一滯，腦子一片空白，這話聽起來就感覺超級不妙。
正如皮特所說，此地不是閑談的好地方，俞伏讓兩人暫候，他則大步向大廳門口而去，準備看看外面的情況。
是以俞伏深深懷疑「環」另有目的。
「奇怪，都沒人。」
俞伏顧不得心驚膽戰的皮特，探頭望去，見得大廳門口「嘭」的動靜，一個龐然大物進入此地。
「所以……它們不會因為地球的本身資源產生惡意，而是因為其它東西，就說不定會產生惡意了？」
「那是什麼？」
「BD—3是泰斯塔羅斯聯合技術公司秘密研發的四足戰鬥機器人，據我所知，前面兩代甚未成熟投入實戰，而第三代應該才研發出來不久，怎麼會放到這裏來了？難道是拿這兒當試驗場了？」
「什麼BD—3？」俞伏回頭問道。
「環」淡然的語氣，彷彿在陳訴一件十分簡單的顯像的道理，「地球將是一個遽變的中心，不止是我，這個宇宙中還有其它……盯著地球，從上上個世紀1895年開始，你們人類就已經被發現。」
皮特困惑不解。
俞伏佇立玻璃牆外，盯著那團液體金屬，總覺得很奇妙。
踏步進去，在生物安全櫃外，還有鍵盤與屏幕操縱，皮特摸索了半會，開始進行操作，只見得玻璃艙內頓時開始釋放陣陣白霧與「水流」，那液態金屬一觸及「水流」，立馬便被凍僵住了，再無法活動。
「你可以把宇宙想象成一張白紙，但這張白紙並不是唯一的，有許許多多的白紙存在，每一張白紙之間的空間距離，都是不可跨越的，可奇妙的是，白紙與白紙之間，會互相凹陷有一個接觸，而這個接觸，就是唯一在兩張白紙間穿梭的方法。」
俞伏話還沒說，就被「環」打斷：「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
皮特嘴唇嚅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又覺得不知到底該說什麼。
皮特一驚。
拉齊斯失望道。
俞伏打了個響指，撤銷了施加於BD—3四足機器人機體上的反轉力量，登時，被改變重力方向的四足機器人，又立刻摔了下來，「砰然」地震動下，四足都被摔斷了兩根，整個機體都產生了裂痕，裏面裝載提供電力的鋰電池，也被震動斷開了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