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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丟在離野狗不遠的地方，顯然，玩具熊不能吃的性質，令野狗失去了興趣，於是丟在了旁邊。

越是接近那六角晶體，俞伏越是清晰看到整個晶體的無暇與夢幻絕倫，比任何寶石和鑽石的光彩還要迷人，只因為這晶體本身從內自外，都在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可見光頻波。

俞伏也不知曉這會不會有致人死地的電離輻射，可致人死地的輻射與他何關？他又不是「人」了。

「這聲音……」

讓俞伏貧乏的想象力和知識去用語言形容，就像是黑暗的蒼穹之下，一顆啟明之星驟然閃現。

斯帕克博士也忍不住心裏祈禱了下。

那是真的宛若一顆超新星在地球表面進行了爆炸，烙印在視網膜上的光線強烈到能令人瞬間致盲。

露娜把玩具熊重新拿過來，給小女孩做了教導，「先摸摸它的頭，再拍拍它的手，向它問好，你要像我對待你一樣對待它，早上起來問好，晚上睡覺也問個好，問它餓不餓，問它渴不渴，問它冷不冷……」

俞伏搖搖頭，晃開腦海中的幻音，意識到那熔口內的東西似乎並不尋常。也是，這電子天使本身就不是地球產物了，身上每一份東西自然不會尋常。

身後的畸形小女孩呆愣了下，摸了摸被塞入懷裡的毛絨玩具熊，「謝謝……露……娜。」

「保……護……」

所以「露娜」這個單詞，是拉瑪在呼喚自己的姐姐？

棕發女孩歡呼一聲，從垃圾堆內翻找出了一個髒兮兮，卻還算完好的毛絨玩具熊。

「露……娜……」

感受到身後的光球，所有大兵們都嚇瘋了，剛起飛的重型運輸直升機禿鷹—6號被追襲而來的高壓氣浪衝擊得東搖西擺，讓人心驚得彷彿下一刻就會墜毀。

但這些線纜的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線纜聚合的中心。

像露娜保護拉瑪一樣。

「嘩……」

換做是普通人使用反物質，根本就是一次性自殺式工具。

他能感覺到周圍空氣以及燒熔晶體的高溫，那是人類穿著防火服也無法忍受的高溫，只怕超過了四五百攝氏度。但這點溫度對俞伏就像清風似的，連眉頭也沒皺，徑直踏步往內走去。

「可是同樣的，你的工作也的確出現了紕漏，」艾薩忽地撤去笑容，「對於G，你為何沒有安撫住，強行讓他單獨去面對X？」

看著被融入了銀色液態金屬中的拉瑪，他明白了電子天使的由來。

露娜撕扯著牛皮膠布，努力地把玩具熊破損的地方粘住。

顯而易見，露娜的教導不僅沒有令小女孩學會，反而令小女孩更加茫然了。

小女孩看到露娜的出現，終於包裹不住眼眶內的淚水，指著前面被叼走的玩具熊。

小女孩似乎從沒見過玩具熊，拿著手裡的玩具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用雙手扯了扯玩具熊的小短手，又捏了捏玩具熊的臉頰，使勁把玩具熊的胖乎乎臉頰壓成一團。

轟隆的爆炸與光球，時不時能看到橫貫整個天空的荷電射線，天和-圖-書驚地動，風雲變色，已經令馬利斯坦這座曾經的繁榮中亞城市，成為了宛如地獄似的可怕區域。

開玩笑的吧？

就算經歷了這樣恐怖的攻擊，那六角形晶體仍舊隱約可見，並未完全消失，也不知雙方的戰鬥結果如何了？

露娜嚴肅地拍拍拉瑪的小腦袋。

點、線、面、體旋轉而又充斥著難以理解的核心，在這剎那凝聚成了人類可以理解的存在。

他東張西望，所看到的好像是個垃圾場，遠處有垃圾車正在傾倒垃圾，這邊的垃圾堆旁，兩個小孩趴蹲在地上，其中一個較大的棕發女孩，不顧垃圾堆內病菌與惡臭，扒拉著一切可以尋找的食物和有用的東西。

那隻野狗悠閑地扒拉著垃圾，找尋著少得可憐的食物，過於敏銳的嗅覺，卻被垃圾場到處都有的腐爛垃圾摧毀，根本沒察覺到有人接近而來，直到距離接近到幾米之外，它才察覺到了動靜，猛地一回頭，露出齜牙，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大兵們槍都不想要了，瘋狂地爬上後車廂，而三架重型運輸直升機禿鷹—6號正在艱難爬升，乘坐滿載的士兵準備撤離。

這樣的變化他無論如何都沒想過，在電子天使的核心處，居然誕生了一個嬰兒？

「看這是什麼拉瑪？」

原來是地外文明產物與地球人類的結合體，難怪明明是地外文明產物卻又露出了人類的面孔和身形。

這讓露娜有些束手無策，最後想了個辦法，不停在垃圾堆內翻找，到夕陽西下，她歡呼聲，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了，就一個玩具熊，不用去管了。」

嬰兒眨了眨清澈透亮的眼睛，沒回答俞伏的疑問。

可直到他看得逐漸變色，想要插手時，卻猶如穿透不存在的人影一樣，根本奈何不了任何的人物。

「確實很美麗。」

「你……到底是什麼？」

無人機現在也不敢飛入戰場，否則強大的電磁脈衝會立即報廢掉各種精密的電子設備。

遠在馬利斯坦城市西邊戰場上的俞伏，則凝神低頭俯瞰，被他這麼一發10萬噸級當量的反物質一炸，六角形晶體也承擔不住如此近距離的能量釋放，大面積的晶體被燒熔，也沒再繼續懸浮在空中，而是緩緩沉降，轟隆聲響中，轟砸在了地面。

拉瑪單隻眼睛一亮，掙扎著爬起來，抱住玩具熊：「保……護。」

一顆釋放出10萬噸當量的光球在天空驟然閃現，光球半徑達到了500米左右，半徑1公里內，任何建築物都被夷為平地，半徑2.12公里，14.11平方公里以內，本就傾塌的建築再次遭遇滅頂之災。半徑4公里，50.24平方公里的所有生物，全都遭遇熱輻射打擊，貫穿整個皮膚層，燒毀痛覺神經，往往人都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就已經嚴重燒傷死亡。

露娜在垃圾場亂逛，她一邊小心翼翼地避開其他拾荒者，一邊試圖在尋找什麼，直到一個多小時后，她終於找www.hetubook.com.com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標，那是一隻野狗。

俞伏上前一看，不就是個牛皮膠嗎？

「拉瑪……」

「露娜？」

露娜看著小女孩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嘆了口氣，把玩具熊塞入她的懷裡：「總之，你好好保護它就行了。」

露娜把繩子拴好，複雜的繩索打結，可以防止拉瑪自己解開，那樣就不用再擔心拉瑪再次自己私自地跑出去了。

他終於聽清了幻音的單詞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在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內，根據貢獻與權重，職員一共分為了16個等級，從GS1級最低，到GS16級最高，他的等級在GS14，而旁邊這位女性的等級居然比他還高一級，在GS15，僅次於局長的許可權。

偏偏俞伏無視這一點，直接在六角晶體表面的空氣生成反氫原子，耍了個無賴。

還好，接下來沒有再發生其它打擊了。

「呼呼呼……」

這也算是俞伏無賴的程度了，人類的軍事武器，縱然是發射洲際導彈，亦或是派遣轟炸機進行投射，也很難把核彈頭直接砸在六角晶體的表面，根本近不了電子天使的周邊。那樣一來，縱然核彈頭能傷害到它，也因為打不中沒法產生應有的效果，而距離遠了，那點熱輻射和衝擊波，根本就是在給電子天使撓癢。

而在這之後，她進入了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成為計劃局中內的頂尖研究員。

俞伏做好的防備工作，都沒派上用場，看起來那十萬噸當量的反物質爆炸，徹底重創了電子天使。

電子天使再無進行荷電粒子束的反擊，在砸沉到地面以後，俞伏也不禁鬆了口氣，他雖然能無限提高反物質的攻擊，可伴隨反物質能級的提升，餘波範圍也在擴大，一不小心還是會把他牽連進去的，他估摸著能級提升到千萬噸級別，就算站在五公裡外，他也會被反物質的威力波及重傷，雖然能恢復，可也不想沒事就「死」上一回。

「要這麼玩。」

艾薩笑了笑。

露娜並沒在意野狗的威脅，她視線在野狗附近到處轉悠，很快發現了那隻玩具熊的存在。

而且都快用完了。

那是「點」，當俞伏注視它時，疏與密的排列，豐富而有序的點，產生了層次細膩的空間感。

俞伏懸浮於空覺得有趣，下面的人可沒那麼好心情了，縱然是瘋狂開車瘋狂駛離，反物質湮滅帶來的破壞力還是極為驚人，席捲而來的衝擊波令整個武裝車隊感到心寒，只需要一回頭，便能看到兩側的樓房像是被摧毀的積木，鬆鬆垮垮被衝擊波掀飛起來，噼里啪啦轟砸在車頂上面。

不再是先前所站在的位置，而是到了外界。

那到底是不是一種人類能理解的語言，還需要斟酌。

他忽然有個醒悟，這難道是過去的影像？

不過斯帕克博士覺得還好，還能接受，至少比起先前後面整個大地都搖搖欲動，無以計數的樓房、車輛、雜物都飛上天好得和_圖_書多。

「看來確實不能責怪你，這不是人類能理解的東西。」

俞伏站在一旁看得納悶，這是什麼場景？為什麼他會在這裏？不，應該說電子天使製造的VR幻象，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該是地外行星或者地外文明的場景嗎？來個地球的兩個小孩是什麼含義？

等野狗一離開，露娜立刻上前，撿起了玩具熊。

當俞伏走入六角晶體的核心部位，也是吸引他進來的緣由，一抬頭，只見得這應該是原本有的廣泛空間內，無以計數的黑色線纜從四面八方的方向聚集於中心，這些黑色線纜不知是何種物質構成，看著既不像合金，也不像塑料，吸收了所有的可見光，幾乎是純黑。

後面的露娜急匆匆跑來，看到地上的拉瑪，連忙把她抱起來：「你跑哪兒去了？」

幻音的強度也在他踏步進入熔口后加強了，無時無刻不在耳邊響起。

「俞，你下手輕一點，給我留點逃跑的時間啊。」

那是破碎開來的無數非歐幾何圖形，其中有一物從中而降，居然落向了俞伏面前。

黑翅重新收回肩胛骨，俞伏腳尖一點，落在了燒熔的洞口。

畸形小女孩的單眼眨了眨，聽懂了這個單詞，看著姐姐在前面繼續忙活，她低頭看向玩具熊，想了想，笨拙地模仿姐姐的動作，去摸了摸玩具熊的腦袋，又拍了拍玩具熊的小短手。

小女孩偏著腦袋，一臉茫然地看著露娜。

他已經可以確定了，自己連正常的人類細胞都沒有，自然也沒DNA雙鏈結構，再強的電離輻射也無法破壞DNA和細胞。

除非識破俞伏的能力，讓自身周邊徹底成為真空環境，不然是擋不住俞伏的偷襲。

那是「線」，當他注視的目光在幾秒以後，點的視覺趨向于運動的軌跡，不斷移動，形成連貫一致的圖形，卻沒有所謂的目的地。

可露娜卻很開心，摸了摸玩具熊的腦袋，又拍了拍玩具熊的小短手，隨後回家。

小女孩茫然地扯了扯脖子上的繩子，發現扯不動，腦袋還沒轉過圈來。

半徑8公里，直視光球的人眼一樣會受到不可磨滅的視力損害。

X，代表未知，這是對電子天使的稱呼。

「保……護。」拉瑪點點頭。

被俞伏一擊燒熔出了個大洞的電子天使，其熔口所在的位置正是腹部，那裡並沒什麼血液流淌出來，就像晶體熔化了似的，有什麼奇異的物品在裏面閃爍。

只要拉瑪沒事，露娜就鬆口氣，其它的事情就不重要。

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很滑稽，但俞伏自身就是個例子，外表是人類，可本質上卻並非人類，那麼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外表看起來是嬰兒，可就不一定是嬰兒。

俞伏疑惑的喃語了聲，眼前場景也似乎變得不同了。

十三歲的時候，就自學完了大學教程，十四歲被特招進入北灣理工大學，十七歲就完成畢業，到二十歲已經發表了十幾篇SCI論文，已然是學校的副教授。

「真是美麗啊。」

武裝車和圖書隊總算是抵達了馬利斯坦城外的破爛公路上，速度逐漸加快，斯帕克略微鬆口氣，回頭遠眺，馬利斯坦的上空，那黑壓壓的廢墟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但空中爆炸產生的煙塵以及高溫造成的空氣等離子化還是清晰可見。

他只是向熔口的區域一看，耳朵旁就好似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保……護……」

「是啊，你這次要好好保護才行，不準再私自跑出去了。」

他居然試圖使用電磁炮去對付未知人形目標，當然，誰也不知道它進化的會如此之快，快得令人難以置信，且進化的幅度之大，已經超出了常規和一般特殊武器打擊的程度。

小女孩努力把玩具熊塞入懷裡，用雙手把玩具熊抱住，這是保護。

那是「體」，複雜的「點」、「線」、「面」互相糾纏連接構成，點動成線，線動成面，面動成體，體成世界。

俞伏疑惑地跟在這個棕發女孩的後面，他已經發現了，自己還真的像是在虛擬場景之中，雖然能看也能動，可好像並不能干涉這兒的場景，即是說，如果這是一款遊戲，那一定是一款垃圾遊戲，因為居然不能與場景、人物互動。

拉瑪趴在地上，口水流了一地，等聽到動靜，一看是露娜回來了，高興地大叫。

正當俞伏思索時，面前的場景終於結束。

這種情況下，斯帕克博士也沒進入基地的心情了，反正數據都保存在了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的伺服器內了，他剛要下令，結果還沒等他開口，車隊主動繞行加入逃離隊伍。

明明只是個嬰兒，不該存在成年人的智慧，可與其對視，偏偏讓俞伏生出了這個嬰兒具有智慧的錯覺。

再次展現眼睛視線內的還是那地方，只不過……

「保……護……」

眼前的場景連續變化，俞伏一邊注視著，一邊也在警惕周圍的變化。

艾薩·霍克森，她的名字，一個普普通通不值得注意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卻令斯帕克很忌憚。

「結束了嗎？」

沒有陷阱，也沒遇到任何的危險。

在斯帕克博士的身邊，是另外一位年輕且漂亮的女性，黑髮藍眼的她，有著一定的北克蘭諾雅斯人的血統，眼睛尤其深邃迷人。可斯帕克知道，外在的美麗只是她其中的一點罷了，她的智力才是真正的驚人。

而G，有著神的含義，斯帕克琢磨著這個代號，只覺得玩味，白廳政府那邊的高官，看來對G的害怕更甚於X。也是，相比異類掌握的可怖力量，讓一個外表像人，能如人一樣活動說話的對象掌握恐怖的力量，還是後者更為可怕。

他還沒搞懂，眼前的一幕再次更換。

幾架禿鷹—6重型直升機搭載著一隊的藍豹突擊隊精銳士兵，以及斯帕克博士，圍繞著地面那座大型六角形晶體盤旋。

可惜玩具熊被野狗撕咬，不少的填充棉都從裏面泄露出來了。

「呵呵。」斯帕克懶得辯解。

而且……

畸形小女孩拉瑪趴在地上，努力地向前蠕動，前方一隻雜毛色的和*圖*書野狗，嘴裏叼著玩具熊，回頭望了望小女孩，四肢渡步離開。

而身後的畸形小女孩，佝僂著不能站直的腰，用僅存的一隻眼睛蹲在棕發女孩的身後，安安靜靜地不吵也不鬧。

畸形小女孩沒再說什麼，低著頭默默跟在露娜的後面，等回到一個下水道管子做成的家，露娜想了想，去找了根繩子，隨後套在小女孩的脖子上：「拉瑪，以後可不能亂跑了，一定要跟在我的後面。」

「露……娜……」

簡直像瘋了一樣！

「露……娜……」

他只得暫且跟隨女孩的行動，看這電子天使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而在半徑6公里，113平方公里內的人都會遭受強猛的衝擊波與空氣爆壓。

然而他剛一祈禱，身後便傳來了更猛烈且刺眼的強光。

只是拉瑪很快注意到了玩具熊的不同之處，撫摸著被牛皮膠帶粘好的地方，有些疑惑，可簡單的腦瓜子很快忘記了這回事。

「嚕……」

等斯帕克帶著武裝車隊返回基地時，才驚訝發現，不用他說，基地內都開始撤退了。

還好，先前的獵隼A—7武裝直升機全部被擊毀了，否則這時候機上人員就麻煩了，肯定跑不掉。

從高空望去，這座大型六角晶體依然令人感到無比震驚，那是一種奇異的美感與極不適應的違和感共同構成的存在，倘若這是寶石構成的物體，那麼就算用光全世界的寶石，也構築不了這樣的體型。

斯帕克博士感慨聲。

若非俞伏能隨意切換看見可見光之外的頻率波段，還會被這些黑色線纜造成的視覺錯誤所誤導。

那是什麼？

此時一抬頭，還是能看到後面天空中，那黑漆漆、數不清的碎石、廢墟組成的黑雲，也不知俞伏藏在了哪兒。

露娜把藏在身後的玩具熊拿出來，推到拉瑪的腦袋前。

露娜立即予以指正。

她這才打開盒子，從中掏出一把磨損的匕首，默默走出了管道。

「拉瑪，看我找到了什麼！」

費了好一會的功夫，露娜才細心把破損的地方粘好，只是在俞伏看來，這粘好的玩具熊也太難看了，放在國內怕是丟在地上也不會有小孩去撿拾，只能丟進垃圾場焚燒掉。

露娜沒有選擇去攻擊野狗，而是比劃著匕首，慢慢往後退去，那野狗齜牙咧嘴了半晌，估計也是害怕人類，在露娜退後了幾米之後，便急匆匆撒腿跑了。

當他一低頭，嬰兒原本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露出一雙琥珀色的清澈眸子，與他對視在了一起。

「你在家裡好好獃著，我出去等會就回來。」

可當俞伏仔細去聆聽，又什麼也沒聽懂。

俞伏下意識地一伸手抱住，詫異又迷糊，這居然是個嬰兒？

「咦？」

……

「不是的，拉瑪，這個不能這麼玩！」

他身後黑翅一展，俯衝而下，直入那爆開動熔口。

那是「面」，「線」不斷旋轉翻折，平行線、垂線、斜線、折線、虛線、弧線、拋物線、雙曲線……隨後在翻折中封閉，構造出了「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