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俞伏一切的想法在正常人的眼中，根本就屬於察覺不到。
可出來一趟，見識過許多醜陋和戰爭的他，確實不該有這樣的幻想。
可具體有多少錢，那就難說了，畢竟光環科技並沒上市。
少女看俞伏把目光轉向自己，不禁咬牙切齒，剛剛她還沒察覺，此時才隱約發現，被這個男人按在脖頸后的自己，肌肉鬆弛，居然有些尿失禁了。
「哎？」
現在可以想象，被這些人如此一鬧，這趟旅途算是徹底摧毀了，根本不可能再繼續前進。
一個它洲半導體工業公司，就佔據了它洲共和國接近20％的GDP。
應該是列車方接到了乘客的報告，在進行剎車了。
辰韓男子艱難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可跌跌撞撞站起身來后，一動就覺得胸口疼的要死。
剛叫了一聲，被拉扯到俞伏身邊的少女，猶如玩偶似的被擺弄，脖頸後面的頸椎被俞伏雙指一捏，細小又微弱的力道與電流節節傳遞至脊髓，支配全身肌肉活動的脊髓運動神經元的神經脈衝頓時被|干擾，立馬動彈不得，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後方又是七八個白人壯漢走了過來，一個個冷漠又凶神惡煞的樣子，全都手持武器，也不管地上的屍體，迅速向著前方而去。
那人一愣，這滿地的彈痕，以及屍體，這人卻坐在這裏看書？尼瑪腦子有病吧？
又穿過一節車廂，俞伏見到了，在他前面的車廂中，一場槍戰交火正在進行之中。
身體倒是滿足了後退的想法，但卻不是自願的。
可少女的身體，明擺著卻是一條向上的斜線，這是與人類迥異的區別。
俞伏也不知該說什麼了，礙於他先前的不悅警告，英克雷聯邦不敢主動對他展開監視，自然也不敢在他周圍做任何小動作，如此一來，一切保持原樣的情況，也導致英克雷聯邦的DST可能並沒對這輛列車展開安全搜索。
俞伏的注意力又被轉移到了露西身上，雙手叉在她的腋下，把她舉起來。
在整個車廂內，除少女外，那個辰韓男子的生命線，則是時往上，又時往下，但總的是在往下跌落，雖有異常，也不算特別特殊。
「相比而言，我對你們兩位的故事有點興趣，不知追殺你們的又是什麼人？」
俞伏皺眉，全世界許多電子產品都有它洲半導體工業公司進行提供零件，且許多網路設備都繞不開它洲半導體工業公司的專利。
「不，這個企業雖然與半導體工業公司有所瓜葛，但我說的是當地另外一個與其齊名，規模甚至還在這之上的公司……光環科技（Halo Science）。」
人類一生下來的嬰兒啼哭，宣告著生命的誕生以及死亡的未來，嬰兒的成長，其實是生命的巔峰向著深淵跌落的曲線，任何人都不會例外。
「放……放開她。」
到了另一節車廂，俞伏見到所有的乘客趴在座位下面瑟瑟發抖，想也是，方才一群壯漢手持槍支走過去，誰能不怕？
見俞伏繼續走來， 辰韓男子一聲「站住」之後，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
烏和圖書黑濃厚的頭髮，比一般幾歲的小孩頭髮還要濃密，而且身形以及體重，都增加了不少，快二十幾斤了。
「光環科技……」
這少女……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說這種公司有沒有錢，那是肯定的，畢竟眾所周知，全世界最賺錢的行業之一就是教育，連軍火的利潤都趕不上教育，能把其教育學習模式推廣到全世界，沒錢才奇怪了。
就算這小傢伙挺能吃的，這成長速度也太誇張了。
車內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寧靜。
露西抖了抖腿，想用自己的腳趾去插俞伏的鼻孔。
「沒錯，他們的實驗絕不能公開，自然而然也不可能有合法的志願者去參与，也未必能參与的了，他們需要特定基因的實驗對象，在篩選到合適的目標之後，也無法以合法的可能性讓其參与，只能使用不合法的方式了。」
俞伏不置可否地說：「我姓俞，俞伏。」
「啊……」
難以想象，這小傢伙出生還不到一周的時間！
俞伏盯著露西的琥珀色眸子，喃語又狐疑。
俞伏聽得匪夷所思，這樣的公司到底有什麼背景，敢這麼玩？可又轉念一想，都21世紀了，還有公司和勢力敢販賣落後國家的人口，送到荒島去挖礦，而且人數上千；更有勢力大量販賣未成年人到奴隸島上去供有錢人享樂，這樣一對比，製造火災車禍，抓幾個實驗對象，好像又不算什麼了。
俞伏反問了句。
遠遠的，一輛獅馬轎車駛來，當司機看到俞伏順手牽羊舉起來的衝鋒槍時，嚇得剎住了車。
辰韓男子也迷糊了，他還在懷疑俞伏的身份問題，結果對方竟然帶著一個嬰兒？
直到宋東憲開口：「我們這樣是過不去邊境關卡的。」
俞伏沉吟思考了半會，露西已經爬到他的懷裡了，不停地用頭拱他的肚子。
人的念頭最短的時間間隔，大概在0.018秒，低於這個數字的時間，屬於不可察覺的地步，即念頭的空白。而在人意識到念頭並說出來，起碼也要1秒以上的時間。
可在辰韓男子震驚的眼神中，俞伏身影閃爍了下，上一剎那扣動扳機激射出去的子彈全部穿過殘影，落了個空，而下一瞬間，隔著半個車廂的俞伏，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
談話間，三人已然來到了公路上，回頭一望，列車距離這裏也並不遠。
可俞伏又明顯不是目標，那白人壯漢猶豫了下，抬起的槍口又放了下去，還是追上了自己的同伴。
「大叔，他……」少女有些納悶。
光環科技並不缺錢！乃至近幾年揚言要進入汽車行業，並非要在內燃機和電池技術上超過傳統汽車廠商，而是宣傳在人工智慧上的技術積累，足以實現L5級別的全自動駕駛。
「好好的旅途就這麼被毀了。」
但露西的與眾不同，那是因為來自於地外文明的產物影響，本身就屬於非凡，那可以理解，可為啥眼前這少女的身體也有這般非同尋常？
這是什麼鬼？
他沒有試圖去抵擋和圖書少女橫踢過來的一腳，只因他再如何輕巧抵擋，踢在他的身上任何部位，都無疑與踢中鋼塊一樣。
半分鐘后，宋東憲坐在了駕駛位上，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而俞伏在這種超思維的情況之中，普通人的念頭才生出，他已經思考完了普通人要半分鐘才能想完的事情了。
普通人一輩子也難以遭遇這樣的事件，恐怕再有興趣，此時除了恐懼之外也動彈不得了。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對面那傢伙還是人嗎？
少女怎麼都想不到，這種情況下，會忽然鑽出一個小孩的腦袋出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小孩，是明顯的嬰兒。
俞伏的背包內還有好幾沓的錢，抽出半沓塞入一臉懵逼的司機手中。
「不是敵人？呵，那你是誰？」
宣傳是這麼宣傳，噱頭也有了，可造車也沒那麼容易，所以幾年過去，俞伏光是為了生活都耗盡了精力，也沒什麼心思關注這些新聞，聽聽就過了，但應該沒成功，否則早就出圈成為大新聞了。
俞伏一腳踹出，速度快到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反應過來的，可他很詫異見到，辰韓男子是有所反應的，這絕非尋常人類能做到的。
辰韓男子無奈，只得點頭。
「小傢伙，我怎麼覺得你長得有些太快了。」
俞伏說道。
「跨國強力企業？」
與他想象中不同，辰韓男子單獨一人交戰對方七八人，竟然沒被壓著打，反而是對面被壓著打，等他漫步走進車廂時，之前氣勢洶洶的七八個白人，全都慘死在辰韓男子的槍下。
「咿呀。」
這就蠻特殊的。
他腦海內若有所思。
「當然，這公司很出名。」
辰韓男子失笑：「是誰被槍口指著……站住！」
辰韓男子忍不住說道。
列車已經剎住了，從前方的車廂傳來了響亮的槍火聲音，與電影中的不同，現實中的槍彈聲音震耳欲聾，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想忽略都不行。
「咦？」
饒是這樣，被一腳踹飛出去，砸落在地的辰韓男子還是差點沒一口氣喘上來，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胸口疼的根本站不起來。
根本反應不及，辰韓男子手中的衝鋒槍已被抓扯甩飛了出去。
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於時間的認知，也甚至產生了「相對論」的真實體驗。
豈止是輕而易舉，比易如反掌還誇張。
辰韓男子搖搖頭，那邊要是派人來追殺他們，瘋了會帶上一個嬰兒？這也太滑稽了。
「你……」
「我們應該讓列車重新發動提速，現在下車，更可能會被包圍。」
俞伏左手拿捏著少女的脖頸，而少女雙眼恐慌，偏偏不能對身體進行任何操縱，宛如被道具師用絲線控制在手裡的木偶，連張嘴吐字都做不到。
只是兩人才消失一會兒，列車就開始明顯減速了。
「那你又是誰？」
「你說的強力企業，就是它洲半導體工業公司？」
他下意識想後退，已然來不及，俞伏一腳戳來，猶如刀鋒出鞘，又急又快，傳入耳朵內，就像尖銳的哨子響起，後退的想法才在腦海中出現，胸和*圖*書膛卻已經被一腳踹中，猛地倒飛了出去。
本來就要經過俞伏，但最後一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回頭一看，發現了座位上看書的俞伏。
「你……」
卻不想俞伏反問起他的名字來。
宋東憲疑惑地瞥了俞伏一眼，不知說的有辦法是什麼意思。
到了如今的他，俞伏只需要靜下心來去聆聽，甚至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與血液流動，卻又可以過濾掉干擾的聲音。
宋東憲恨道：「車敏妍的父母在一次帶她出國旅遊的時候，被偽造的火災燒死，為了獲得選中的實驗對象，他們往往不會顧忌道德和法律，喪心病狂也不足以說明這個公司的可怕。」
宋東憲一邊冷笑一邊開車，「那所謂的豐富學習中心不過是個幌子，只是攬錢的工具。」
可以想象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公司。
俞伏把書放下，嘆了口氣。
把露西塞入背包，俞伏從座位起身，步伐輕盈地向車頭方向而去。
縱然自認為見多識廣了，他此時還是有些大腦宕機。
直到他停止對少女的聆聽，其實少女的心臟還沒完成一次跳動。
「你聽過它洲島的它洲半導體工業公司嗎？」
時間不容再浪費了，既然確定了俞伏不是那邊的人，辰韓男子帶著少女連忙向著列車的駕駛控制室而去。
「實驗對象？生命科學？」
怎麼不會羞憤！
辰韓男子沉默了下，說：「如果這是一場誤會，那我很抱歉。」
至於他背包內的露西，生命線完全是一條與死亡隔開的平行線，沒有任何的起伏。
俞伏的話令辰韓男子一怔。
辰韓男子就沒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能在七八米的距離，在一條直線上瞬間避讓開衝鋒槍射擊，且瞬息一招便把自己擊潰。
見到辰韓男子被一腳踹飛出去，少女驚怒驟生，喝了聲，竟然一個橫踢向著俞伏掃來。
特殊在於，這些白人大張旗鼓，不惜在列車上直接動槍，要對付的居然是一個肺病似的男子，以及一個少女？
「奇怪……」
宋東憲身體一僵，沉重地點頭：「我是孤兒，在福利院的一次免費體檢項目后……被光環科技看中。車敏妍則是被她父母送去基因檢測分析，進入了光環科技的名單。」
辰韓男子愣了下，遲疑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宋東憲。」
說著，他放開了對少女的控制，往前一推，少女差點摔了個跟頭，隨後又是憤怒，又是恐懼地回頭望了眼俞伏。
「倘若我對兩位有惡意，制服你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不是你的敵人。」
俞伏面對槍口，坦然自若地道。
而俞伏坐在副駕駛位上，車敏妍則坐在了後面，看著放在後面的背包內，探出腦袋的露西有點懵。
只不過辰韓男子再如何超出了常人極限的反應能力，也依然躲不過俞伏這一腳，且還是他收了力，否則這一腳下去，整個胸膛都能被一腳踹穿。
「咣當……」
從剎停的列車下去，並不困難，遠處就是一條海邊公路，但目前的地形，讓辰韓男子很是擔憂。
也許是因為露西的出現，讓辰和圖書韓男子在迷糊的同時，也降低了對俞伏的懷疑。
聽到俞伏說到這個問題，宋東憲略顯陰沉，「俞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確定想牽扯進來嗎？這事涉及到一個跨國強力企業，並可能與多國政府背後有所瓜葛。」
不過此時可不能想太多。
俞伏停頓了下，「如果不想被反恐特種部隊圍堵的話，還是先下去再說吧。」
而對俞伏來講，他都見識過地外文明的產物，兩者大幹一場的輸出功率足以摧毀一座城市了，面對一場類似恐怖襲擊的事件，也只能說稍微有一點點意思了。
難道這少女也與地外文明的產物有所關係？
看到俞伏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正被包紮的辰韓男子一驚，立即就想抓起槍來。
俞伏饒有趣味地問：「有多強力？」
俞伏隱約有些猜測：「你和車敏妍，難道是……」
隨後在少女腳力還沒收回時，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在她驚恐的叫聲中，往自己身邊拉扯了過來。
可也因此，她對俞伏產生了畏懼的心理，見俞伏看過來的目光，低聲道：「車敏妍。」
被七八個槍手在狹小的車廂內圍攻，還能反殺對面所有人，可想而知他的槍法有多精準。
他嘆了口氣，以前想象不到，不過是在國內被保護的太好了，他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只是在一個和平的國家罷了。
俞伏笑了聲，讓辰韓男子宋東憲搖頭：「我沒必要說一個假名字，名字本身對我來說沒多大意義。」
俞伏僅僅輕微後退半步，便避開了少女橫踢而來的一腳。
但不管怎麼說，列車都是從錫安國的首都出發的，錫安國好歹也是地區強國，在世界上不說軍事力量，情報部門非常出名，結果在搞什麼？一整輛列車上出現了這麼多手持武器的人，這樣的安全紕漏暴露出去，情報部門的負責人不得下台啊。
這個世界的黑暗……遠比一般人想象的更深淵和醜陋。
「兩位，現在相信我對你們沒有惡意了吧？」
其實他的想法並沒錯，俞伏還真不是人了。
「正巧，來車了。」
「好了，別鬧了，帶你去看看那兩人死了沒有。」
這個世上不缺乏故事，但缺乏有趣的故事。
露西迷迷糊糊地還沒睡醒的樣子，俞伏摸了摸她的腦袋，若不是反覆教訓了她，恐怕他還要擔心一下對面這兩人會不會被爆頭掉。
不然的話， 沒有這種能力，他以超音速移動，只會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罷了。
俞伏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女孩的身體遠超人類的極限，她的身體活力達到了一種非比尋常的地步，在他的耳朵中，若說尋常人是腐朽不堪，逐漸衰老步向死亡的身體，那麼少女的身體，竟是含苞待放的嫩芽，正在緩慢生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抱歉了，借你車用一下。」
「呼呼……」喘著粗氣，辰韓男子捂著肩頭，那裡被不幸命中了，少女正焦急地給他用衣服包紮。
教育學習和造車兩個項目，聽起來也太跨界了。
在實戰搏鬥之中，尤其忌諱出腳橫踢，因為非常容易被人避開，隨後和-圖-書進行反擊，這種招式漏洞極大，在實戰基本不會出現。可這少女一記橫踢，呼嘯聲突起，速度極快，力度看起來也不小，還是在車廂內這種狹窄的環境下，居然令俞伏產生了驚訝的感覺。
「宋東憲？不會是假名吧？」
從錫安國前往阿努尼亞共和國，中間還要經過一個恩圖曼穆酋長國，即要經歷兩次邊境安檢，而在列車上，卻不用再進行入境單獨檢驗。
旅途既然已被摧毀，那他也不能再這麼坐著不動了，總要找點樂子才行。
這個名字俞伏當然也聽說過，納悶道：「是那個做教育學習，又揚言造車的公司？」
「等等，你之前說這個公司的實驗都是違反了各國法律，豈不是說……」
在尋常時候，俞伏與一般人類的時間感知幾乎相同，可若是他願意，隨時能主動進入一種遠超人類的超思維運轉狀況，在這種超思維的運轉之下，所見之物，無不速度減緩。
他忍著劇痛，向俞伏鞠了個躬。
「你的名字？」
是以俞伏說的很對，若是有惡意，他們連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俞伏的這句話，在此刻的事實面前很有說服力。
他聽到了……聽到了少女的心臟，在一收一縮的緩慢展開，也感覺到了少女血管內的血液壓力，以及內臟腸胃的蠕動……
俞伏原以為這少女僅是個被保護的對象，卻未曾預料到對方身手也是不凡。
「他不是那邊的人。」
若是一個人對自己的名字都不在乎，這說明對自我的認同已經喪失。
什麼鬼？
辰韓男子冷笑。
「是那個公司……與大眾以為的教育公司不同，光環科技還有眾多子公司，且投融了眾多企業，涉及到的行業其實非常廣泛，其在辰韓民國、神奈國設有關於腦科學的生命科學研究機構，在監管不嚴的落後地區，例如甲蘇祿共和國設有實驗機構……他們對人體腦科學研究和實驗違背了各國法律允許的程度，且在全世界各國都有所謂的免費基因檢測，打著這樣的旗幟來篩選合適的實驗對象。」
相比起什麼反恐特種部隊，他更心懼俞伏。
「我說過，我只是個遊客……很可惜，本來一次不錯的旅遊就被打斷了。」
他此時一靜心聆聽，少女那疾速踢來的修長腿部，也幾乎變得停滯在了空中， 整個車廂內好似連灰塵都停滯了移動，唯有光線還不受影響地穿過空中，進入俞伏的眸子內。
在旅途被毀之後，俞伏對那兩人稍微有了點興趣，但興趣並不是很濃厚，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不緊不慢地起身了，沒死，他就救下那兩人，死了，那就抓住那些白人，總有人能告訴他一些內幕。
但光環科技最開始便是做教育出名的，其創造的豐富學習中心（Enrichment Center），以獨特的教育學習方法在全世界得到大力推廣，哪怕是在國內，俞伏也記得好幾座大城市內都有這樣的豐富學習中心，據說僅有有錢人才出得起那樣的價格，而培訓教育出來的孩子學習能力相當出眾，是以國內有錢人都熱衷於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去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