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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來，發射了幾十次探測行動的人類，對火星的了解也在逐步增加之中，直到2021，又有三個國家的探測器抵達火星。

便在這時，「環」的觀測中出現了異常。

張宓快氣炸了，可以想象一個女人被潑了硫酸，那將是何等悲慘的人生命運，可以說生不如死。

他曾經日日夜夜的噩夢，直到許久才被刻意忘記的噩夢，再度浮現到腦海內。

俞伏一驚。

有那麼一顆「隕石」，在流星雨中特別顯眼，以超越音速的下墜速度，一頭扎進了島嶼東南部的大海之中。

俞伏在腦海內問道。

「我沒聽懂。」

只有抵禦成功，實驗才能繼續，ORIGIN在「環」的觀測項目上，僅是十個重點項目之一，若ORIGIN都抵禦不住，那麼剩下的九個重點項目，俞伏也必然失敗。

自己產生了幻覺？

俞伏佩服地諷刺道。

重力異常還在加劇，俞伏之前的痛苦也好似再無，不是冰冷，而是黑洞一樣，所有的感情與情緒被吸納消除，只是在27公里直徑的「光環帶」外圍，數百個上千個小太陽誕生，強猛的光波輻射帶著巨大的破壞力橫滾盪掃火星大氣層，其瞬時釋放的能量，超過了50000億TNT當量的爆發，相當於50萬多個大伊萬核彈同時引爆。

……

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帶俞伏再去買什麼手機，他擺擺手，「你回家歇息下吧，我有事，先出去走走，對了，晚上我可能不會回來，記得給蔣千千說聲。」

俞伏聽得聳然一驚，「你把我帶到火星來，是說這兒就有這個地外文明ORIGIN？等等，為什麼說這對我有用？它哪兒有用了。」

這樣的光線強度，讓火星表面的光度都增強了許多，哪怕是在數千萬公裡外地球，人們抬頭用肉眼觀察，也會突然發現火星的光度變強了很多倍，以至於成了夜晚最亮的星星。

似乎是知曉俞伏不懂，「環」繼續解釋，「比如人類的種族……像你們車唐人，難道你認為21世紀還有純種的車唐人血統嗎？」

他一路走過去，街頭路過的女孩總是忍不住回頭看他，有結對走過的，互相低笑幾聲，隨後總有大胆地上前搭訕索要微信號碼。

觀測了半晌的「環」，還是沒有進行干涉。

俞伏還沒來得及說話，又看到了自己的爸媽出現在了近處。

「環」說。

「爸爸，你太沒用了，你從來都不關心我和媽媽……媽媽之所以找其他人，就是在於你沒用。」

她怎麼會在這裏？

而周圍的人表情凝滯了剎那，等恢復正常，腦海內卻抹除了方才俞伏的身影記憶。

「環，你可真是個平衡大師。」

空氣稀薄到地球百分之一，質量僅有地球的九分之一，表面重力為地球的0.38，在這樣的異宇宙，俞伏又實現了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登陸火星。

母親凄厲地責問著俞伏，俞伏頭都不敢抬起，他感到肩膀一沉，一抬頭，母親血流如注的雙眼直視著他，那種怨恨地氣和-圖-書息與情緒幾乎猛地衝擊進入他的大腦。

一些隕石在大氣層中燃燒化作流星雨降落，在夜晚的格陵蘭島成了堪比極光的壯麗景色，吸引著島上的居民和遊客紛紛出門拍照觀看。

張宓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奈點頭。

就當他一路閑逛到夜晚的上海外灘時，來來往往的人群更多了，偏在這時，說要去察看這個宇宙的「環」不知何時回來了，「有點意思。」

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不怪自己，母親是病死的。

俞伏能理解，把玩家折磨的太狠了，玩家一氣之下就開掛，那這樣遊戲也就摧毀了。

「馮利？」

縱然如今他有許多匪夷所思的能力，還是不由對「環」的能力感到嘆為觀止。

無以計數的礫石在顫抖中紛紛懸浮上升，來回反覆的重力變化，又讓這些礫石直接被粉碎成分子狀態，在肉眼視覺中，便是那難以計算的礫石一個眨眼便化為了無有。

「小俞……」

還沒等俞伏反應回來，在人群中的他陡然消失無蹤。

洶湧的海水形成巨大的浪花，翻滾席捲周邊，引得附近的浮冰都上下起伏了好一會兒。

俞婷站在那兒，凄慘地看著他：「爸爸，你為什麼拋棄了我？你去哪兒了？你知道我過得有多慘嗎？」

「爸爸……」

女人的雙眼也一樣涌淌出黑血，哭泣地責問俞伏。

原本在俞伏胸口和額頭正中出現的黑環，居然漸漸變淡，而深黑不見底的雙眼，也在逐漸變回原來的眸子。

可惜此刻的俞伏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

踩在礫石遍布，地表沙丘的陌生地區，俞伏獃滯了足足有半分鐘。

與ORIGIN接觸，人類能抵禦住侵蝕的可能性是0，俞伏抵禦成功的可能性在1％—2％左右。

不論是好是壞，它都不會幹涉。

失去了俞伏的存在，那龐大的光環帶像隕石一樣從天而降火星地表，又再次帶來了一場流星雨災難。

這其中，還有那矗立高聳的石碑，也一同被強行從地底深處拉扯出來，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劇烈強震。

好吧，他這是真的被瞬間移動到了火星來了？

她當時到底在想什麼……

「那麼你們車唐人是依靠什麼來認同彼此？」

洶湧滂湃的力量直接蔓延出去了何止百米，只怕數百米也有了， 在火星稀薄的大氣環境下，原本能夠造成衝天巨響的聲音，只產生了較為輕微的響動，但實際的破壞力卻能令周圍的大地裂開凹陷，以至於連旁側碩大如廣廈的石碑，也被逼著沉降。

「遲早的事情……我不是說過了嗎？地球處於旋渦的中心，ORIGIN的幕後者，也只是摧毀地球的可能之一，你能多了解下，也有益於平衡性。」

男子馮利胸口被俞伏一腳踩住，掙脫不得，怨恨地看著張宓：「你把我當凱子，你就別想好活。」

人類要是這樣子被忽然送到火星，一分鐘內就會死亡，他嘗試呼吸了下，微薄的空氣很難再吸入肺部，還好他根本不需要呼吸，平日內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呼吸只是擬態而已。

可是，可是這都是借口。

他一驚，悚然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遠處。

奇了個怪，自從他重生以來，就沒感到腦袋發暈過，更不可能被這種細小的雜音給困擾。

他仰身抬著頭，整個身體緩緩從地而升，地面大塊分裂的岩石、土壤，像是被一刀削過的蛋糕，一整個的地質層結構都失去了重力的束縛，伴隨俞伏的身體而抬升。

一道光圈由俞伏身體蕩漾震開，形成一道漣漪橫掃四方。

「嘭……」

俞伏不再浪費時間，遂問：「我要怎麼做才能了解這個幕後者？」

正巧此時，天問一號探測器正在傾角10度的大橢圓軌道環繞火星，在拍攝到火星地表傑澤羅隕石坑附近的奇妙地質變化后，在半個小時后，開始以3Mbps/S的速度向地球傳輸照片和探測數據。

「爸爸，你不配當我的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俞伏一方面震驚于上海女孩的大胆熱情，一方面也感慨不是女孩子不主動，而是沒遇上主動的時候。

他這一次順著聲音方向一回頭， 看到的是近在十來米外的俞婷，清晰地都能看見臉上的汗毛，難以說這是幻覺。

「那當然不可能了。」俞伏回答。

「什麼？」

俞伏怔然，想了想，「文化，依靠認同的文化來確定自己的族群身份。」

俞伏停下腳步。

火星，離太陽第四近的行星，也是人類最感興趣的地外行星。

這很正常，「環」就是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樣子，很可能上一刻還在與他對話，下一刻就消失了不見蹤跡。

過了約莫幾分鐘，一道身影緩緩從海洋深處浮出海面，靜靜隨著海水浪潮飄蕩。

「ORIGIN不是天然生成的文明，其實說是文明，嚴格意義上也不算，因為這就是個無限傳播破壞的人工製造物罷了，對你有用的不是ORIGIN，而是製造ORIGIN的幕後者……你倘若不了解這個幕後者，你的母宇宙地球，也遲早會被摧毀。」

俞伏猛地一抬頭，張嘴怒吼， 上衣剎那粉碎成渣，露出堅硬如鋼鐵似的上身肌肉，一個黑色的燒焦圓環，不止是在胸口出現，還在額頭正中湛現而出。

「進行升格神化了……」

「別誤會，我這裏說的平衡，不是針對於你，而是針對於地球，摧毀地球的許多可能性，至少有95％威脅不到你的存在，而是地球一旦被摧毀，你有99％的可能性將立即升格神化，那這場舞台就沒得玩了。」

前者，它不會在意後果，將撤銷實驗，離開對俞伏的關注。

「失敗了嗎？」

他一直不停地給什麼都聽不見了的母親說話，說自己不得不放棄她，因為再這樣下去，整個家庭都要拖垮了，他也沒錢再給母親治病，甚至癱瘓在床的母親，拖累了他這個勞動力不得不每天24小時照顧，已經快崩潰了。

張宓看清了被摔倒在地上的男子面容，立馬又驚又和*圖*書怒：「你瘋了？你來給我潑硫酸？」

但「環」並沒出手干涉，它始終觀測著。

其中一顆拳頭大小的ORIGIN碎石被它送入了俞伏所在的母宇宙地球軌道附近……

「為什麼把我送到這裏來？」

「對、對不起，對不起……媽，我對不起你……」

當他這麼一想，那道身影登時無蹤。

……

另外一顆ORIGIN碎石連同俞伏，則被送進了這個宇宙地球的大氣層中……

直到天亮，哭暈過去了的他，慢慢站起身來，見到母親已經停止了呼吸。

站在病床前的他，看著奄奄一息的母親，痛苦地跪在地上，跪了足足一晚上，哭喊著讓母親原諒自己。

倘若從外人的視角去看，卻能發現明明空無一人的巨大石碑之下，渺小猶如螞蟻似的俞伏，跪在地上對著空氣喃喃自語，表情掙扎又痛苦，周圍地面的礫石微微抖動，仿若一場地震正在醞釀。

「等等，我帶你去一趟。」

若是讓升格神化繼續進行下去，半個火星都將會被摧毀。

平行宇宙中的ORIGIN，甚至母宇宙中也有ORIGIN……

可一回過頭去，又能聽見那些細小的聲音。

「媽，你，你在說什麼？」

「升格神化方向出現了偏差……」

俞伏皺眉地漫步走過去，火星的重力僅有地球的0.38，但他走起來身體自動控制住平衡，根本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幾乎以閑庭信步，卻又疾快地來到ORIGIN的底部，抬頭一看，真的很像一座摩天大樓。

畢竟是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算明知俞婷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俞伏還是忍不住心疼，「婷婷，你……」

俞伏不敢置信，自己這具身體，豈能產生什麼幻覺？

半個小時后，一隻路過的北極熊好奇地發現了這道身影，飢腸轆轆的北極熊母親，正帶著兩隻小北極熊，以為發現了食物的它，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海水。

「嘭！」

「火星……這個宇宙太陽系的火星對你來說很有用。」

但不管這兩個宇宙中的任意一個，他都是第一個登陸火星的人類。

俞伏聞言臉色劇變，嘴唇抖動了幾下，還是跪了下去：「媽，對不起，是我不孝，是我該死。」

「等等，你是說我的母宇宙火星也有ORIGIN了？」

隨著「環」一句話落下，地動山搖頃刻到來。

「啊？」

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高聳的ORIGIN石碑比人類理解中的金剛石還要堅硬，幾乎無法損毀，可還是猶如塌裂的城堡，已是碎裂成了拳頭大小的石頭，沒入了旋轉的「光環帶」中。

可他不想死，他還年輕，他不能就這麼死了，而母親……她年齡很大了， 應該活夠了。

整整超過27公里直徑的圓形地質層，被抬升到了數千米的高空，綻裂、破開、粉碎，隨即形成小行星帶似的「隕石」，開始以俞伏為「重力」核心進行環繞。

抵禦不住會出現升格神化，最終，以火星被摧毀一半的代價，誕生一個超高等m.hetubook.com.com級的宇宙級生命。

直徑十幾公里範圍內， 火星的重力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伴隨俞伏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額頭，霎時之際，布滿礫石的地面彷彿瞬間復活，急遽連翻滾動，像是一條條巨大的蚯蚓鑽過，以俞伏為核心，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那之後將發生什麼，無人知曉。

「媽！」

俞伏懶得摻和他們這檔子事，「報警吧。」

那是不能去回憶，不能去記憶起來的噩夢。

「環」沒有驚喜，也沒意外，來到這個宇宙的實驗觀測暫時達成，在這時候，它終於出手了。

俞伏在內心問，但「環」沒了任何回應。

馮利氣得掙扎：「兄弟，你別上了這個婊子的當，她就是個純粹的婊子，吃人不吐骨頭那種。」

「什麼聲音？」

「爸爸……」

「啊……」

張宓點頭，立馬拿起電話報警，沒過多久，警車到來，馮利被當場抓住，現場還有證據和監控，馮利根本逃脫不了，何況他也沒想辯白，就是不停地咒罵張宓。

張宓默默點頭，什麼也沒說。

後者，若是抵禦成功，那麼實驗將繼續下去。

「那就是ORIGIN？」

出來后，張宓很尷尬，俞伏感嘆一聲，「張小姐，不是當事人我也不清楚內幕，可你以後做事還是要考慮清楚為之。」

俞伏下意識就想過去，可又猛然一想，不可能，這是在火星，俞婷不可能穿越一個宇宙來到另外個宇宙的火星，還能好好活著！

他不停地給自己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自己只能陪著母親一起死，沒有第二條活路。

母親當時會責怪自己嗎？

他仿若又看到了，看到了當初那個不得不下定這個決心的自己。

真正內心的原因，完全無法說出口來的原因……

「小俞，你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可是你媽，你的親生媽啊，你怎麼忍心那麼做啊！」

「擬子傳遞便是如此，它不需要具體的遺傳物質來進行種族和文明傳遞，而是依靠抽象概念上的信息……ORIGIN會影響接觸到的其它文明種族，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它們的身體結構，改變它們的思維，從而用寄生到其它文明種族的方式，無形中擴散自己的『文明』。」

伴隨俞伏的到來，那岩石外表上的血紅圖案，開始閃爍出了奇特頻率的紅光。

只不過是在平行宇宙之中。

那是……自己的女兒俞婷？

「它來了。」

在俞伏驚訝的眼光中，伴隨遠處地面的撕裂，一座碩大的超過百米高度，呈現梭形結構，外表看似岩石組成，卻表面布滿了血紅色的圖案條紋，活像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石碑。

光是這座ORIGIN從地底裂縫突出，其表現就令人感到震驚和不解了，俞伏警惕心很重，沒有親手去接觸，他準備環繞這座「石碑」轉上一圈，可沒走幾步，他就感到腦袋一陣發暈，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幾率無限接近1.1275％……」

於是，他看著母親漸漸垂死，也只是跪著，不停哭著，和圖書卻沒有拿起手邊的電話撥打120。

張宓氣惱無比：「我把你當凱子，你還把我當婊子呢。」

他傷心之餘，內心深處，竟然隱隱約約鬆了口氣，這令俞伏很恐懼，惶恐到不敢去深想。

遠在145公裡外的毅力號探測車，集成在SuperCam上的高敏度麥克風，探測錄製到了這道沉悶而又強烈的巨響，以在火星這樣的低氣壓環境之下，聲音會在大氣中迅速衰減，如此的強猛巨響很難誕生，可很快的，毅力號火星探測車將面臨更大的悲劇。

他也習慣了。

俞伏嘴唇抖動著，趴在地上難以自拔。

「所以，你知道ORIGIN的幕後者是誰對吧？甚至所有摧毀地球的可能，你都知道？一切還是為了平衡？」

「環」以高維的工具進行觀測，能清晰看到這附近的重力井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令周圍的空間產生了凹陷。

處於核心之內的俞伏，胸口和額頭的黑環變得更深了，猛然睜開的雙眼，已再看不到眼白，連眸子都消失無蹤，變成了不見一絲反光的全黑。

地球，格陵蘭島。

俞婷的雙眼流出了大量的鮮紅血液，「爸爸，是你對吧？是你害死了奶奶……」

他猛地一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一看到自己的母親，俞伏登時又驚又喜，他衝上幾步向前，又被女人制止：「小俞，你別過來，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臭婊子，你又交了個男人是吧？」

俞伏沒身份證，無法去錄筆錄，就等在外面，等張宓錄完筆錄出來，都下午了。

是他厭倦了，他討厭多病的母親，討厭讓自己陷入生活困境的母親，討厭絕望的人生未來，他真的太累了，太厭倦了。

「這個平行宇宙中，有一個文明，翻譯下，可以稱呼它們為『ORIGIN』（起源），這個文明有趣的是，它們不依靠生物遺傳的方式傳遞文明，它們是依靠擬子傳遞方式。」

光圈的漣漪還在俞伏的身體向周圍震蕩擴散，那光圈只要一觸及沙礫和土壤，就會把其震碎成肉眼難以分辨的大分子，便是連ORIGIN也不能例外，這座地外文明產物，也不知由誰所製作而成的宇宙高等危險物，也被俞伏的光圈橫掃而斷，瞬間從中間斬斷成兩截。

「你不是婊子是什麼？我花了那麼多錢，你還裝純，惡不噁心？」

俞伏在腦海內問。

「環，我怎麼感覺腦袋有些發暈？」

俞伏沉默半晌，就像玩遊戲似的，設計者不能讓一方太過失去平衡，但「環」究竟是否是這個意思，也難說。

倏忽之際，一道清晰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啵……」

「俞老師，這個人當初試圖強|奸我，被我警告后，我還以為他不敢再來了，沒想到他居然敢來潑硫酸。」

可這不止是於此，處於基態的場正在「沸騰」，憑空激發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正電子，霎時與周邊的物質宇宙負電子湮滅爆射出巨大的能量釋放。

俞伏與張宓分開，雖說來這個世界好幾天了，其實他連這座城市都沒走遍，遂乾脆好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