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可是被這麼一個白人男子整天跟蹤，真的很難受。
骨劍瞬間透體而過，直接一口氣貫穿了白髮男子的心臟，不給男子反擊的機會。
到了二樓，仍舊如此。
在這寒冷的夜晚，這人也僅穿了一件單薄的灰色毛衣，臉色蒼白，頭髮染成白灰色，眼窩的黑眼圈好似熬夜了一個多月才能形成，雙耳一對紅色的耳墜搭配整個人的造型顯得相當的奇怪。
看著下水道入口，約翰猶豫了下，還好此刻只是在下小雨，否則他不確定是否要繼續追蹤下去了。別沒還等追上目標，自個兒在下水道被雨水淹死了，那才叫不幸事件中的笑話。
死因是……他把屍體翻到正面，發現胸腔破裂，活似被什麼東西給鑽透啃食了一樣，心臟都沒了。
約翰太清楚這個年紀的少年，心中在想什麼了。
「要不，你來我家躲躲？」中村夏衣提出邀請。
他繼續踩著濕漉漉的、長滿苔蘚的道路前進，一路無光，必須要手電筒進行照明，在東拐西彎了十幾分鐘后，再度爬上了井梯回到了地面。
他不等這些虎視眈眈的「怪物」盯著自己，提前高舉吊墜。
一個普通的神奈人長相，丟在大街上都找不到人的水準，除了此人嘴邊滿是鮮血和肉渣，以及蒼白的膚色外，沒什麼可記憶的特點。
……
一家三口全被殺了。
白髮男子摸了摸|胸口的心臟部位：「上一次我這麼狼狽的時候，還是上一次……在宮手縣的時候。」
「啊……」
因為還沒建設完畢，這棟樓房基本和毛坯房沒差別，也等同於一眼就能掃視完是否有人躲藏，在一樓，約翰沒看到任何人影。
出現在約翰眼前的是陌生的街道，空無人跡，寂靜的只有兩盞路燈孤零零的在遠處提供照明，一棟還沒完成建設就已經荒廢的七層樓房，被飛刀正方向指引著。
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小時內。
那人垂著頭，並無反應。
他在一個巷子口下了車，走出巷子上了第二輛車，抵達了城市郊區的機場，乘坐一架直升機飛離。
不，還沒解決。
一個教授，為何有閑心來教導一個初中生？怎麼想都很不合理吧。
約翰拿起手機，給他用翻譯軟體翻譯自己的話：「當我的學生。」
「你們是什麼人？」
約翰很是惱火，大步上前，一腳把目標踹開，目標對他齜牙咧嘴，不像人，更像是某種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不過，並沒聞到惡魔或者異物的味道。
「我沒有騙你。」
「唰。」
「去地獄找魔鬼告訴你吧。」
約翰臉色微怒，猛地一回頭，就見一道黑影迎面撲來，居然躲在了天花板上面。
剛駛入另外一條街道，便有一輛卡車正好卡在了十字路口，硬生生把後面追蹤的車輛堵塞住了。
除了這具男性屍體之外，大廳內就沒人了，而傢具擺放也很工整，並無混亂的情況。
「媽的。」
舌頭沒擊中他的腳，反而擊中了他後面的床腳。
約翰毫不留情上前一步，踩住了這人的胸口，讓其無法反抗后，更是把綠寶石吊墜靠近了這和-圖-書人的臉龐，喝道：「是你殺的人嗎？」
而野獸是沒有人類的智慧的。
約翰抬臂就是一枚懷中的飛刀扔射投擲。
樓下，傳來了一道女聲。
約翰走過去，立即發現這人已經死了，死法和下面玄關處的男性屍體一樣，也是胸口被挖出了個大洞，心臟消失不見。
這傢伙……
被他踩中的此人，猝然張嘴，舌頭像是青蛙一般彈射而出，若非約翰閃避夠快，就要被那舌頭給擊中了。
「你為什麼要找上我？」
右手抓著這枚吊墜，約翰左手用手電筒掃覽室內的情況。
他也早已知道栗原小路在哪兒，不用擔心找不到這少年，轉身就走，準備再去糾纏苦勸一下日野流螢。
栗原小路話音一轉：「你真的是驅魔神父？」
約翰沒去試圖拯救那女人，大腦都被擊穿了，肯定沒救。可是他跑出門后，外面黑沉的天空，雨水像一縷縷絲線奔向黑夜下的城市，哪兒還能找到那個人的背影。
所幸的是，約翰另有能耐。
約翰詫異地看著白髮男子倒地后， 又緩緩雙手支撐地面，站了起來。
從後面追上來的幾輛車，在奧斯本下令加速后，也跟著加速，顯然並沒有試圖隱瞞的意思。
知道和這個男人無法在語言上交流，約翰並沒白費力氣，而是準備直接把此人就地格殺……嗯，等下，這裡是神奈，就地格殺恐怕還是有一定的麻煩。
果然，栗原小路頓時一愣，沉默著沒開口了，這話給其他少年去說，未必影響那麼大，可作為經歷了宮手縣事件的倖存者而言，這幾句話是很觸動內心深處的。
「如果他有危害行為徵兆，你一定要報警。」
這人看起來年輕的多，大概最多十五六歲的模樣，還是一名少年。
是一個變態殺手嗎？
以往約翰通過這種方法，要麼當場除掉目標，要麼目標沒死逃跑，也能追蹤而去，目標怎麼都逃不掉他的追殺。
至於其他十幾道身影，也捂著斷掉的舌頭，嗷嗷滾地慘叫，失去了舌頭的打擊幾乎讓這些人沒了反抗之力。
約翰思索了下，解下脖子掛著的吊墜，那是一枚銀色的心形吊墜，中心鑲嵌了一塊綠色的寶石。
一打開門，裏面的血腥味更重了，幾乎像是屠宰場似的。
「否則會怎樣？」
「我知道這很難說服你，那麼換個說法，你想保護自己的家人嗎？如果你遇上了魔鬼，你確定你能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嗎？」
「不了，就算我來你家躲著，也不可能躲一輩子，他肯定還會守在門口的。」
綠色寶石霎時光芒四射，足以刺眼的強光猶如無數的針刺打在了這十幾道身影身上，立即慘叫連連，急忙後退，不敢再靠近約翰。
從十幾道身影的後面，走出了一個年輕男性。
他也不認為中村夏衣會欺騙他。
也許是下面男性屍體的兒子。
「咦？」
白髮男子仰起脖子，「這不該是我問你的嗎？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栗原小路拒絕了中村夏衣的提議，他不想把這個變態大叔帶到少女那兒和-圖-書去。
中村夏衣叮囑他說道。
栗原小路繼續翻白眼，他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
人類的血液，和動物的血液，在味道上實際有很大的不同，普通人聞不出來，幾十年與死人打交道的他卻當即警覺。
「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我對驅魔不感興趣，流螢姐也不會有興趣的。」
約翰冷笑，從懷裡拿出了一物，那是一塊灰黑色的指骨，就在他拿出來時，這塊指骨迅速蠕動增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化，幾個呼吸之間，便成了一柄兩邊開刃的骨質長劍，既有劍柄，也有劍格。
掛上電話，栗原小路停頓了下腳步，回頭一看，撐著傘的約翰距離他就二十來米，一看他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下不動。
在一通電話過去后。
撐著傘走著的栗原小路苦笑，手機對面的中村夏衣當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從他的沉默中感覺到什麼。
臨近晚上八點，快入春了，可冰冷的寒氣並沒降低多少，在這種天氣下，外出的行人就更少了。
人類的舌頭長度哪兒會有快兩米了啊！
約翰手電筒照去，看清了這道黑影的長相。
能令人類瞬間失去對下半身控制的攻擊，那人卻只是抖了下，仍舊繼續出了門，朝著樓下奔去。
可就算要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也不是去認一個來歷不明的白人為師。
那就報警吧。
那麼就是二樓了。
被跟蹤了好幾天的栗原小路，他終於忍不住報警了。
約翰輕輕踩著樓梯來到二樓，二樓的血腥味也不小，他推開一扇房門，電筒照進房間，當即就發現書桌前背對著坐了個人。
「咔嚓。」
鬆開雨傘，任由雨水零星打落在身上，約翰呵呵笑了笑，並沒就此放棄，如若這麼簡單就放棄了，他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就白學了。
簡直見鬼了，他又不是什麼女孩， 長得也只能說是普通，為什麼那個約翰總是纏著他？說什麼要當他的老師……
因而一句話最後的「根本沒有魔鬼」，就無法真正說出來了，這個世界與他以為的那樣，並不相同，說不定還真有魔鬼。
但若這人是被魔鬼附體了，綠寶石吊墜的反應會讓這人燒起來，可如今的反應，只能證明這人是身為人類，被綠寶石吊墜所傷害的，魔鬼並沒附體。
他避開那攤血🩸，蹲下身捏了捏屍體脖頸的脈搏。
約翰沒再多說，只是站在原地等候栗原小路離開。
「我回來了……為什麼不開燈啊？」
這就很奇怪了。
神奈國的安檢比較嚴格，約翰沒能把自己的槍帶進來，否則此刻一人一槍，他很容易便能把這些人解決掉。
這種奇怪的死法，頓時讓約翰意識到，這估計不是什麼簡單的殺人案件。
在雨夜時分，還能傳來這麼明顯的血腥味，可不是什麼切菜切到手了那麼簡單。
作為拉丁爾大學的歷史教授，學術地位是很厲害的， 尤其是栗原小路上網查證了下，發現這個約翰發表了許多的論文，全球引用為數不少，是非常有名的歷史學教授。
自從上個月23日發現ｈｔtｐs://ｗwｗ•ｈｅtubｏoｋ.ｃｏｍ.com了兩人後，約翰大部分的時間都落在了栗原小路的頭上，畢竟如果有選擇的話，約翰還是傾向於選擇男性，畢竟驅魔這項工作很危險，女孩子天然在更危險的事情上不如男人。
「等糾纏……不，是說服那個少女后，就再去那個富豪家裡看看。」
既然斯帕克這邊沒抓到人，又必然被DST監管保護，為了安全起見，得暫且放棄。而根據「精銳情報諮詢公司」的調查，God曾經于神奈國出現過，也許在神奈國他能獲得有用的線索。
栗原小路無可奈何。
約翰穿梭于居民區的巷子，這附近的居民都住在一戶建內，環境很乾凈，但也相當的寂靜無聲，除了雨水的動靜，就只能看見房屋內的燈光灑射出來，偶然與空氣中的水滴互相交匯折射，形成抬頭所見的無數零碎雨芒。
「那你對驅魔有興趣嗎？」
三樓，還是這般。
挖人心臟致死，何等殘忍的殺人手法。
「哈哈，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
栗原小路一句話並沒說完，因為他想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距離事發也就兩個多月而已，雖說他並沒親眼所見後面發生的事，可他卻知道事發前的異常。
約翰騰身躍后，骨劍微微顫抖，像是剛才都沒動似的。
可很快，約翰察覺到，這人也不是什麼凡人。
這還是人類嗎？
奧斯本忍不住怒罵了聲，DST的插手讓這一切都變得極為複雜，他必須暫時潛伏起來了。
突然聽到這麼流利的英克雷語出現，約翰反自有些感動。
「興趣可以培養，最重要的是，驅魔是一項為了人類幸福而奮鬥的事業，你應該義不容辭。」
除此之外，約翰也並著急，這麼多年來尋找繼承人的耐心都有了，何必急於一時。
約翰急忙跟隨下去，可惜來不及了，女聲的疑惑戛然而止，等他趕下去，只能看到一具女性屍體的額頭被什麼尖銳物給擊穿了，癱軟地依靠著牆壁無力倒下。
栗原小路予以堅定拒絕。
「為什麼到了異國，還要這麼辛苦啊。」
目標正趴在一具屍體上大快朵頤，仿若正在享受一頓美餐，而對到來的約翰視若無睹。
他開始懊惱親自前來了，幸好，他還有另外的接應方案。
實木的床腳被舌頭給擊穿了。
他投擲擊中那人的飛刀，名為索薇婭飛刀，一共有三把，彼此互有聯繫，不管另一把在哪兒，都能通過飛刀之間的這種神秘聯繫找到。
「你猜的沒錯，我的真實身份確實是一名神父，驅魔神父。」
「不可思議，這是什麼？」
他走了過去，抽出衣服內的黑手套戴上，發現房門沒鎖，而是輕輕合上的。
「還好，他雖然很變態，可這麼多天並沒出格的行為。」
男人急忙地把舌頭縮了回去，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巴慘哼。
2019年2月3日，神奈國。
直到四樓，約翰發現了目標。
可他們也不就此離去，似乎在顧及什麼。
廚房正常，衛生間也正常。
讓約翰也看不和圖書下去，非得親自動手比警方更先找到，一陣懲戒私刑下來，才能平復內心的怒火。這也是威爾森夫婦不認同他的一點，威爾森夫婦是決不允許對人類動用私刑的。
約翰原本打算掏出另一塊靈物解決掉他們，覺察到這點，心中一動，沒把靈物掏出來。
十幾道人影沖了上來，集體吐出了自己的長舌，那速度快得驚人，集體圍剿約翰。
栗原小路覺得自己快瘋了，他被那個自稱是「約翰」的白人男子纏上了。
那個富豪通過特殊手段收藏了來自宮手縣的某種遺物，邀請約翰前來神奈一睹，也是此次他前來神奈的原因，只是沒想到在這中間發現了可以繼承驅魔人的少年少女，這才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此人舌頭沒擊中，又猛然捲縮了回去，看也不看約翰，瘋狂向門外奔去。
「厲害。」
這傢伙……
約翰拔出男人背後的飛刀，警覺地東張西望。
栗原小路忍著怒氣，大步走了過去：「你到底要怎樣？」
男人趴在地面，大嘴一張，舌頭猶如利箭脫弦疾射，常人根本反應不及，可惜這次約翰早已有所準備。男人剛吐舌頭，約翰腦袋一偏，手裡的飛刀當做匕首順勢一切，在躲開長舌的剎那，也跟著切斷了長舌。
雖說下著雨，可約翰還是聞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血腥味。
翻譯軟體上的這些話讓栗原有點疑惑，他問道：「那你要我學什麼？」
竟然是下水道的井蓋處。
栗原翻了個白眼，「抱歉，我對教廷沒有任何的興趣，我不會加入教廷的。」
「我對歷史不感興趣啊！」
不知不覺間，十幾道身影默默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很有天賦，除了你以外，還有那個日野流螢，一樣具備天賦……驅魔的天賦。」
「哈，你還問起我來了？」
這人只知道慘叫，也不回答。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約翰眯著雙眼，全是神奈國的男性，外表特徵並不明顯，說實話他不是很能分得清這些人誰是誰，基本看起來樣貌接近。
而這些男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徵，便是臉色蒼白，盯著約翰的目光很像在看獵物。
結果報警后，警察把那個約翰攔住，一番調查后確定他的身份沒問題……所以那個白人真的是聖彼得大公國拉丁爾大學的歷史教授。
……
白髮男子睜大了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約翰的動作：「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玩意，太有趣了，你是怎麼做到的，能告訴我嗎？」
這座城市的下水道建設，出乎約翰的意料，裏面居然並不小，挖出來的下水道系統很大，供一個人在裏面行走絕無問題。
這也太奇怪了。
但栗原小路堅定警惕性格，讓約翰準備兩頭押注，這邊不成，退而求其次選擇日野流螢也可以，反正他不想繼續全球各地尋找合適人選了，鬼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約翰擰開小小的手電筒，玄關的入門處，一灘的血液，來自於倒在過道上的屍體。
「不是讓你學習歷史，雖然也要學，但學的並不多。」
約翰敏銳的視線和圖書瞥向了旁邊的一戶建，這座房屋並沒開啟燈光，昏暗無光，似乎主人並未在家。
約翰扔掉手電筒，左手腕捆著散發綠色光芒的吊墜，右手一抖，整個人倏忽動彈，明明是黑夜，卻彷彿閃爍出了白虹貫日的劍光。
約翰反問。
「抱歉，請不要再糾纏我了。」
栗原好氣又好笑：「所以你不會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名教廷的神父吧？」
約翰指了指捂著嘴巴的男子。
難道也不能說英克雷語嗎？
這樣的角色約翰並不是沒見過，甚至說他有時候閑得無聊，還親自幫警方抓捕過幾個殺人兇手。
踩著積水，約翰腳步不停地跟隨指引，任由身上被雨水打濕。
「法克。」
但也無所謂。
「栗原，那個約翰還在跟蹤你嗎？」
約翰靜靜聽完翻譯軟體的翻譯，打字翻譯過去：「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魔鬼嗎？」
這樣奧斯本也沒放心，DST在全世界都是最頂尖的情報安全機構，就更別說在本土了，其能動用的勢力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力之外。
再看了看屍體的雙眼瞳孔。
白髮男子居然還有閑心讚歎了聲，「砰」地一聲向前傾倒，狠狠砸在了地面。
何況來自身體的變化，也在佐證中村夏衣講訴的經過。
白髮男子把食指放在嘴邊舔舐：「多管閑事可是會很倒霉的哦，要不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你現在可以立刻離開，否則的話……」
先不提這黑影是如何吊在天花板上的，約翰遇事不急，手中的吊墜早已準備好了，迎面撲來的黑影面對的是綠光大盛的吊墜，頓時一聲慘叫。
瞬息，飛刀命中那人的後背脊椎。
約翰懂得很多語言，可並不懂神奈語，非常無奈。
解決了嗎？
約翰抓著吊墜，警惕地踏步而進。
「魔鬼？」
「吃人？又與你何關？這又不是你的國家。」
這樣的人，也難怪警察不敢為難了。
死了。
「原來不止一個你這樣的怪物。」
但約翰的身體絲毫不見停頓，骨劍彈性十足，他手腕擰轉挑動，隨後長臂如彎月一攬一掄，十幾條長舌在約翰一步之間，眨眼全被斬斷。
約翰感慨自己的勞累命運，翻開井蓋，進入下水道。
「我這就叫多管閑事？他在吃人。」
只要他對栗原小路沒有傷害行為，那麼在公共場合，別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栗原小路報警也沒用。
那綠光彷彿無形的針尖刺入了那道黑影，約翰側身避開，黑影砸落在了書桌表面，又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來。
不好。
目標就在裏面！
約翰驚了。
約翰嘆息，「看來不能留手交給你們這兒的警察了。」
「一個白人……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因而他馬上掏出另外一把索薇婭飛刀，放于手心，飛刀自動轉向，指引他尋找目標。
這一次也將不例外。
有時候……連魔鬼的邪惡都比不上一些變態。
斬斷十幾條長舌，他左手的吊墜光芒猝然變得強盛，好似在這一刻，給予他提供了更多的動力，約翰身影猛地加速，一下躥到了白髮男子的身後。
目標最後消失的地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