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說是破舊，是沒看到什麼現代化高樓大廈，只有灰撲撲的房屋。說是龐大，這樣灰撲撲的房屋竟然極多，佔地比馬里蘭的聯邦共和國的首都謝貝里還要巨大。
俞伏說道。
俞伏琢磨了下，他要是強行抓人，那自然很簡單，現在就走，保證半小時內搞定。可問題他不是去抓犯人，他要建立的組織成員，必須心甘情願加入，這就需要浪費時間和口舌來說服對方了。
幾個外國人在那個國家得多麼顯眼啊，這不是找死嗎？
俞伏心中一動，「什麼是獸靈？」
「回去后給你的上司報銷一輛車，就說是我讓你報銷的。」
俞伏隨手掏出一張100灣元的鈔票，丟出了窗口。
俞伏伸出去的食指，點按在矛尖上，長矛頓時受力彎曲，那為首戰士猝不及防，往後退了一步，漲紅了臉想把長矛戳向俞伏。
「為什麼又要回到這兒來？」
開出一公里左右，出現了個小集市，亂七八糟的搭棚建築，用黃土堆砌而成的房屋比比皆是，來來往往的全是光腳踩地的黑人，許多黑人的衣服髒兮兮的，破爛不堪就算了，也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過，可能從二手買來就沒再清洗過一次。
「小心一點。」
「你告訴他們，我們要見他們的酋長。」
「這個……」
塔米仔細地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
酋長轉身就走。
「您好，請問是俞先生嗎？」
這又是一個悲哀的故事了，哪怕是看起來再不起眼的人，也曾有過偉大的夢想。
白人司機在那兒和粗壯黑人討價還價，最後敲定600灣元搞定。
俞伏輕微頜首，「你能說這麼流利的英克雷語，是在國外留學過嗎？」
遠方，一座破舊的巨大城市出現在了俞伏的目光內。
「不行，500就夠了。」
「哈哈……你竟然擔心這點？」露西在旁邊原本吃著薯條看動畫片， 被塔米這話弄笑了。
搞定了價格，接下來就讓粗壯黑人送他們過去了，可是……那粗壯黑人的車子只看了一眼，俞伏就不想乘坐了，回頭看向白人司機：「你自己走回去吧，車子留給我用。」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這些部落戰士瞪大了雙眼，一陣頭皮發麻。
露西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絕了去上廁所的念頭。
俞伏沒再多說話，伸出食指，輕輕按壓在矛尖上面。
「沒有辦法嗎？」
他怪叫著，怒吼著，像一頭髮瘋的牛。
也不知交涉了什麼，足足半個小時后，那粗壯黑人才帶著另外一個眼神陰沉的黑人下樓，指了指俞伏這邊，他就點點頭。
「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年輕人，你找錯地方了。」
可俞伏食指點在矛尖上，身軀一動不動，那為首的戰士用盡全部的力氣，也只能讓長矛越來越彎曲。
「你說你要找誰？」
「先生，哈瓦拉部落是姆巴拉將軍所特別關照庇護的，姆巴拉將軍相信哈瓦拉部落存在獸靈，庇護哈瓦拉部落也將獲得獸靈的庇護。」
那酋長瞪大了雙眼，似乎難以相信外來者會說他們部落的土語。
「600和_圖_書灣元？」
俞伏的回答讓他沒有過多反應，直接啟動車子，往城市外駛去。
俞伏問道。
兩側都是全副武裝的軍警，還有各種荷槍實彈的崗哨，塔米也看到了邊境高牆，足有4米多高的水泥牆，牆頂還鋪設了高壓電鐵絲網，防止偷渡者攀爬。每隔一百米，就有監控攝像頭存在，防止出現死角。
俞伏淡然一句話，讓白人司機喜出望外，連忙點頭，又說：「俞先生您稍等，我去幫你找點汽油來加滿油箱。」
「你、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語言？」酋長不相信說道。
當車子在黃昏來臨前抵達目的地時，俞伏意外地發現這個想象中的食人原始部落，至少外表看起來沒有那麼特別落後。
還沒走出機場大廳，門口就立即圍上了一批人，用著當地語言亦或者稀奇古怪口音的英克雷語邀客，塔米暈頭轉向，完全無法知道怎麼應對。
塔米不自信地說：「現代國家都有槍，再厲害也不可能比槍還厲害吧？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趕上子彈吧？」
白人司機這時走過來，冷笑呵斥，回頭恭敬對俞伏說：「先生，在這兒一名挖礦的勞工，一個月成本也就20灣元，1000灣元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
那陰沉黑人瞧了眼油箱，一口流利地英克雷語說道：「油箱夠了，現在就走嗎？」
俞伏不疾不徐地問。
粗壯黑人小心翼翼地把那張鈔票捲起，收入懷裡的口袋，「先生，哈瓦拉部落雖然拒絕和外界交流，可這個時代怎麼可能完全與外界隔絕，他們若是真的頑固不化，早就被軍閥滅絕了。而事實上，一個軍閥宣布保護哈瓦拉部落，這才是他們能存活至今，維持自己部落傳統的根源。所以只要找一名軍閥麾下軍隊的……嚮導，就能帶您前往哈瓦拉部落，並保護您的安全。」
連所謂的國際機場都透露著一股小家子氣，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修建的國際機場，如今快過去五十年了，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不僅沒有擴大化建設，還缺乏維修資金。塔米去機場洗手間了一趟，出來快吐了，臉色慘白，用他的話來說，無處下腳，就這麼離譜。
那陰沉黑人瞳孔猛地放大又縮小，神志被控制住了。
「獸靈？」
若非這兒已經到了第二人選的區域，不想引來對方的警惕，俞伏也準備讓痛苦面具出手了。
「塔米，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俞伏停頓了下，說：「事實上，如果你的潛能開發出來，就算沒有我的保護，你也能獨當一面。」
「你好，部落的酋長，我是來找人的。」
他飛一般跑去找那粗壯黑人要汽油了。
馬里蘭聯邦共和國的首都謝貝里，還是比較像現代國家的城市，但當然無法和國際化大都市相提並論，這座城市滿打滿算的人口也僅有一百多萬而已。
「多少？」俞伏並不意外。
粗壯黑人立馬拍胸脯說一定完成任務，他說話還是比較算數，果真那些收了賄賂的士兵，都懶得檢查俞伏這輛車，直接放行。
和圖書「先生，獸靈是阿努米底洲許多原始部落相信的傳說……傳說中，人死後的第二世靈魂將投入百獸之中，受到獸靈的管束，唯有獸靈允許，第三世的靈魂才將繼續成為人。」
「哈哈，笨蛋。」
他忿忿不平，他一個月工資才700灣元，加上DST給的勞務補助，也就達到1500灣元，在馬里蘭聯邦共和國屬於高收入人群了。可這個該死醜陋的黑人，居然敢開口就要1000灣元？
陰沉黑人一口道出了真相。
「是的，先生，我曾在馬里蘭聯邦留學過。」
「她的名字叫帕帕里。」
不一會兒，有個穿著很「文明」的粗壯黑人走來，一邊走一邊揮舞木棒，怒喝那些圍觀的黑人，把他們趕走。
陰沉黑人點頭，下車雙手比劃與哈瓦拉的人交流，不一會兒回來：「他們說要面見酋長，需要禮物才行。」
長矛反彈崩向天空，唰唰旋轉落向不知何處。
粗壯黑人把車停在一座二層樓房前，下了車，上樓去交涉了。
「有點意思。」
然而皮膚太黑，俞伏也看不出他漲紅了臉。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可能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可若是不順利，那可能需要半個月。」
陰沉黑人這麼一說，俞伏當即就明白了。
好傢夥，嚮導是這麼用的嗎？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那粗壯黑人微微氣喘，有些驚懼：「先生，那個部落很危險，您這樣尊貴的人可千萬不要去啊。」
謝貝里距離邊境線大概有兩百多公里，足足耗費了四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看著下車的白人去和當地的離境官員賄賂交涉，塔米緊張得渾身發抖。
站在這兒的部落戰士們獃獃看著，難以置信。
那酋長聽到這個名字，握住拐杖的右手使勁捏緊，「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兒目的到底是什麼？」
最初這個項目沒什麼，可隨著近十年來西方環保勢力的不斷增強，這項狩獵野生動物的遊玩項目也被開始批判，馬里蘭聯邦政府便拿出這些野生動物都是飼養的動物，當做借口來使用，至於到底是不是，那就難說了。
俞伏提醒了聲茫然不知的塔米。
「準備妥當了嗎？」
除非有人能花幾十年，對這個國家進行基礎教育建設。
一路進去，街道兩邊的黑人許多麻木蹲坐在牆角邊，看到有車子過來了，目光隨著車子移動，卻沒人敢圍上去。可能在這兒擁有一輛車，要麼是軍閥的，要麼就是招惹不起的大人物，敢上去圍堵，下場很慘。
「那個哈瓦拉部落，是馬里亞目前，少數還存在食人習慣的原始部落，他們拒絕與外人交流，極度仇視外人進入他們的地盤，所以一般也沒人去那兒。」
俞伏問道。
等那個白人交涉完畢，回來后說道：「搞定了，俞先生，到了那邊之後，會有人來接您的。」
而用上鋼鐵，在這些部落戰士的眼中，已經極為厲害了，只要來人沒用現代化火器，他們輕易就能戳死對方。
「600灣元。」俞伏隨口說。
「怎麼可能？以前和_圖_書吃人，是部落之間互相攻打，吃掉的是對面的俘虜，現在哪兒還有那麼多原始部落互相攻打？那都是哈瓦拉部落故意宣傳出來偽裝自己的。」
荒郊野嶺歇息一晚，俞伏無所謂，瞥眼看了下露西，早就睡著了。後面的塔米也迷迷糊糊的，便點了點頭。
「哦，為什麼？」
「你是唯一能懂我們語言的外來者。」酋長一下子對俞伏有了好感，也有俞伏的膚色緣故，相對於黃種人，當地人對白種人的仇恨才是最深的。
白人男子充當司機，語氣不忘恭敬，他只知道這位是DST總部那邊派來的特殊人員，身份肯定比他這種在偏僻地區的外包情報人員高多了。
「先生，您總是說我的潛能很厲害，可到底有多麼厲害？」
他的身後還有二十多個手持長矛、弓箭的「護衛」，虎視眈眈地盯著外來者。
「怎麼可能需要這麼多錢？曼穆，你怕是吃了一半回扣吧？」
直到離開城市，那陰沉黑人才繼續開口：「曼穆要了你們多少錢？」
旁邊的露西則在專心致志地看動畫片，看到好笑的地方，還發出咯咯的笑聲，一點也沒有絲毫的緊張情緒。
「酋長，我沒有惡意，我想見一面帕帕里。」
「啊？」白人司機傻眼。
「已經妥當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前往邊境。」
「先生，我們要在馬里亞呆多久？」
粗壯黑人解釋說道。
只是，為什麼這位特殊人員執行任務還要帶上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不過情報人員知道什麼是規矩，不該問的絕不會問。
「嗷……」
為首的一名戰士，手中的長矛的矛尖都快抵住俞伏的喉嚨了，他齜牙咧嘴，彷彿在恐嚇俞伏快滾。
也不是數量眾多的軍閥，而是馬里亞這個國家的人民，從未有過真正的國家觀念和民族概念，僅有少數的留學生覺醒民族意識，什麼都改變不了。
便在這時，有一個白人男子擠入進來，怒喝把人驅散，看到俞伏后，恭敬地向他問好。
「現在就走。」
俞伏沒有反對，換了個位置到了副駕駛位坐下。
俞伏嘆氣，從懷裡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過去，還好來之前就知道這鬼地方不可能刷信用卡，準備了一些現金。
從這矛尖用的是鋼鐵就能看出，這個哈瓦拉部落並沒與世隔絕，否則他們哪兒來的冶鍊能力。
下面，就是俞伏當司機了，跟著粗壯黑人的車後面，搖搖晃晃行駛在稀爛的道路上，一直開到了夜晚時分，那粗壯黑人停下車，跑過來賠笑說：「晚上不好開車了，我們必須在這裏歇息一晚。」
俞伏坐上那白人男子安排的一輛低調的獅馬轎車。
陰沉黑人答道。
塔米看網路上說，阿努米底洲許多國家的人民，穿的衣服多是發達國家人民淘汰掉的二手衣服，所以千奇百怪，什麼樣式的古怪衣服都能看到。
粗壯黑人急了，「兩位先生，我真沒說謊，如果只是把您送到哈瓦拉部落去，我都能做到，不要您一分錢。可那樣只是把您扔下就走，沒有一點安全保證m.ｈｅtubｏｏk•coｍ•ｃoｍ的。」
那粗壯黑人眼疾手快，立馬接住，改口道：「我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需要一點錢。」
俞伏事先和斯帕克打了聲招呼，斯帕克則通知了DST，DST立刻安排了當地的情報組織處理。
俞伏還真沒有這麼細碎的零錢，掏出100灣元，讓粗壯黑人搞定。
「對，你的速度是趕不上子彈，可你能超過人……人的反應速度遠不如子彈，你不需要比子彈更快，只要比開槍的人反應更快就行了。」
「這裡是我的祖國，我曾經想過改變它的未來……可是我辦不到。」
白人司機下了車，隨手扔過去一根煙，那粗壯黑人一改面對同胞時候的鼻孔朝天，賠笑似的接住，低聲下氣與白人司機對話。
俞伏：「……」
「1000灣元，至少要這麼多。」粗壯黑人比劃了下。
哈瓦拉部落人口在700—1000人附近，人口數量不算少，大量的籬笆茅草圓屋集中成為村落， 還沒等車子靠近，就有哈瓦拉部落的人警惕地手持弓箭攔住。
俞伏嘆息一聲，真的是受夠了這些人，敲了敲自己攜帶的背包，裏面的痛苦面具立刻明白主人的意思，當即發動能力。
塔米不知道露西在笑什麼，茫然地看著她。
第二日，那個白人來接他們，開著車把三人送往邊境。
直到長矛彎曲到無法再彎曲的程度，為首的戰士也徹底漲紅了臉頰。
哈瓦拉部落也不是全白拿，會用積累的金粒換取物資。
忽地，一隻大手伸出，抓住了只悄悄伸向塔米衣服口袋的黑手。
露西戴著墨鏡，藏在俞伏身後捂嘴偷笑。
路途的無聊讓露西和塔米昏昏欲睡，原本想直接抵達哈瓦拉部落是做不到的，但姆巴拉將軍下令，開闢了一條土路出來勉強通往哈瓦拉部落，給哈瓦拉部落每月提供一定的物資，比如人類離不開的食鹽。
俞伏屈指一彈，矛尖崩碎。
「哈瓦拉部落，你聽過這個名字沒有？」
時不時有巡邏的皮卡滿載軍警，沿著邊境牆呼嘯而過，據說政府在邊境牆布置了50輛巡邏車，每輛巡邏車巡邏10公里，防止一些偷渡者鑿開牆角偷渡。
俞伏輕輕一句話，那黑人馬上默聲啟動車子往前而去。
作為一國首都，必然是極為重要的地區，被馬里亞全國勢力最大的軍閥所佔據，在進入之前，粗壯黑人告訴俞伏，需要事先準備一些錢，不用太多，十幾灣元就行了，用來賄賂進城的士兵所用。
「錢，最好是灣元或者是斯洛克郎。」
把俞伏三人帶到一家酒店，算是當地很不錯的高級酒店了，主要用來接待外國遊客使用，沒錯，就算是這樣的國家也有不少的外國遊客，只因這個國家有一項不錯的遊玩項目，便是近距離「感受」眾多的野生動物，俗稱狩獵。
很明顯的能看出兩個國家的國力不同，這邊的馬里蘭聯邦再窮，也屬於半個現代化國家，一路過來的交通道路都是瀝青路，而一出邊境牆，對面就變成車子碾壓形成的硬土路了，沒有一丁點的鋪裝www.hｅtubooｋ•cｏm•ｃｏｍ路存在。
酋長身後的部落戰士，都怒目而視俞伏。
車子很快駛入檢查崗哨，站在那兒的邊境監察官員接過白人司機遞過去的一包煙，揮揮手，示意放行。
「多少錢？」俞伏語氣不咸不淡。
馬里亞的現狀，縱然是把政治強人放到這兒來，恐怕也改善不了什麼，不是大國的干涉……大國都懶得干涉這裏。
攔截桿緩緩升起，以供車子駛入離開。
「哈瓦拉真的還吃人嗎？」俞伏好奇地詢問。
部落戰士擋在了前面，弓箭、長矛作勢要發作。
這就相當奇怪了。
唯一相同之處，大概就是衣服打得補丁很多。
這輛獅馬轎車性能不錯，尤其省油，開了四百多公里的路，才用掉了三分之二的油箱，但也到了目的地了。
粗壯黑人猶豫起來，「可能真的不行。」
「半個月……」
「他們需要什麼禮物？」
獅馬轎車出現在這兒，引來了許多黑人們的圍觀，塔米仔細打量這些黑人，除了髒亂外，他們的眼神很麻木，沒有對生活的期盼感，甚至帶有一絲畏懼。
「我是一名學者，精通幾十種語言。」
陰沉黑人穿著打扮，可能是當地軍閥的軍官，比一般士兵都要好許多，他不客氣地走來，敲了敲車門，示意俞伏下車去副駕駛位。
說完，繼續往前開車。
俞伏坐在副駕駛位那就更氣定神閑了，不像是去往一個戰亂頻繁的國家，而是要去旅遊似的。
來的路上，塔米用手機查詢了下馬里亞的近況和歷史，這一查當時就差點把他嚇尿了，這麼一個軍閥遍地，殺人如踩死螞蟻的國家，他們居然要深入進去？
俞伏神色淡然，不怒自威，高大的身軀讓這名趁機偷竊的小偷面色一變，訕訕放開手，往後退去。
在事前，俞伏就讓塔米帶了一箱子的乾糧，第二天早上，讓塔米和露西吃完早飯，繼續驅車往前趕路。
「為什麼本地軍閥要保護哈瓦拉部落？」
陰沉黑人猛地剎車，氣惱道：「他只給了我300灣元！老子要回去殺了他。」
現實則狠狠擊碎了這種夢想。
而這根本不可能，所以改變這個國家的未來全是扯淡。
塔米一臉苦澀：「先生，您知道馬里亞是個什麼鬼地方嗎？那地方可不能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
「開車吧。」
不一會兒，那粗壯黑人走近車子，離副駕駛位還有一米多地方停下，低頭用英克雷語說：「先生，請問您要去哪兒？」
陰沉黑人探出腦袋，嘰里呱啦與那些哈瓦拉部落的人說話，說了一陣子，哈瓦拉部落的人才允許車子在村落外面停下。
拿了錢，那幾個哈瓦拉的人飛快跑進了村落，過了稍許，一個與其他人只穿了條褲兜的部落人員不同，哈瓦拉的酋長手持權杖，臉上塗抹了紅白條紋，戴著一頂珍珠王冠，披著一襲獅皮長袍緩緩走出。
陰沉黑人還想繼續上前，俞伏則伸手攔住，「不用了，我來交流。」
除了房屋外，城市外圍四處都是帳篷和露天的難民，這便是馬里亞的首都蘇塞了，整個國家唯一還有點城市模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