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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米思索道，「那就讓我來當誘餌，桑卡拉醫生您在外圍等候機會出現。」

「保羅，別生氣，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會對許多事情秉承懷疑的態度，這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所有。」

基托按下了屋子的燈光，看著站在二樓陰影處的塔米，肆無忌憚地笑了：「是雷霆？還是夜魔？不管你們是誰，今天都要死在這裏……」

「俞先生，您知道點什麼嗎？」桑卡拉瞧見俞伏眉頭微挑，覺得俞伏應該知道些什麼內幕。

佛瑞德有趣地盯著基托，「保羅，我的朋友，你想說什麼？」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偷看我們？」

「小心，不要觸碰他！」

一般人可能很難在這麼漆黑的環境之中，確定來者的身份，可塔米卻能一眼從對方步伐的身體姿勢，來確定所見過之人的身份。

「這傢伙到底跑哪兒去了？」

房屋的大門本身已經在機槍的掃射下堅持不住，這時候又被來人一腳踹中，當即轟然倒下。

他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嘗試性地伸向血水人形，很輕易就穿過了血水，伸回來的時候，瓶子上什麼也沒沾染。

基托站起身，張開了雙臂，仰頭陶醉似的說道。

基托認真無比：「只要你給祂獻祭，祂就能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那男人捂著腦袋哭喊。

……

他連續翻滾避讓，那邊的血水人形基托卻一點也不在意橫衝亂撞的子彈，飛射的子彈穿過他的身體，也只能濺起漣漪，帶不走絲毫血水，更傷害不了他分毫。

不，神怎麼可能犯錯，這應該是神對他的考驗！

「哈哈，抓到你了！」

「你真的是保羅？」

桑卡拉蠕動了一下嘴唇。

基托的廢話沒有影響到桑卡拉，他身影一晃，疾風撲向基托，伸手就要觸摸血水。

「砰。」

等基托離開，佛瑞德面露笑容，「有點意思。」

「是神的話，你覺得可能嗎？」

有個人下來了。

一輛車迎著車燈照射的方向，緩緩駛來，在屋子門口的街道停下。

基托開始慢條斯理地行動， 他要讓雷霆感受絕望，感受到自己體驗過的絕望。

兩人立刻分工合作，塔米把這個送信的男人提進房屋，放在大廳的椅子上捆好，自己則悄然來到閣樓，居高臨下觀察四周的環境。

桑卡拉蹲下身，眼光閃爍。

「別跑啊，蟲子們，怎麼總是想著跑啊，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就在這裏，你們來啊。」

唯有通過這場考驗，他能獲得神的青睞和更多的恩賜！

「是保羅·基托？」塔米不放心地確認。

「是保羅·基托！」

桑卡拉想了想放棄了追殺，回頭望向塔米。

原本就接近黃昏，今天他們又白忙了一天，還以為要無功而返，沒想到在最後卻找到了線索。

直至深夜。

「也許你說的沒錯，就這麼離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但今時不同往日，佛瑞德，你相信這個世上有『神』 的存在嗎？」

塔米連忙擺手：「我總覺得那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很邪門。」

難道是神犯錯了？

和-圖-書基托漸漸有些惱怒了，他惱怒在親眼所見神的偉大之後，佛瑞德還不為所動。

桑卡拉也只是開個玩笑， 實際上除了俞伏和大大咧咧的露西，無論是誰和痛苦面具接觸，都有發自內心的不詳和反感，那是觸及靈魂的畏懼。這玩意本身就是個邪物，能給人類帶來極大災難的那種。

血水人形張嘴開聲說話，與人類說話不同，嗡嗡作響，聽起來很沉悶。

基托抬起手臂，扣動扳機。

讓塔米和桑卡拉驚喜的是，這男人居然說出了這番話。

也確實貫穿了！

塔米可以篤定，馬上不再遲疑，從閣樓而下，便聽到大廳傳來「砰」的槍聲。

這是一拳頭能擊穿水泥牆的力量，打在棕熊身上也能貫穿，何況是人類？

「保羅·基托！」

桑卡拉沒好氣：「但你誤打誤撞也是撞對了， 他既然怕火，那麼這個弱點還是挺好針對的。」

桑卡拉沒有反對，表示同意。

塔米一拳頭直接貫穿了基托的后腰。

度過最開始的驚愕后，佛瑞德饒有興趣地起身，圍繞血水人形轉了一圈，「抱歉，但我必須試一下。」

劇烈的疼痛久違地出現在基托的身上，讓他幾乎無法思考，他以最快的速度撇開燃燒的衣服，卻又看到塔米再次點燃了他脫下來的褲子。

而且弱點還這麼……隨處可見！

「難道『神之手』是DST弄出來的？」

「去死吧。」

「可惡啊，法克！」

一擊沒命中，給了基托還手的機會，他一拳搗出，反而命中了猝不及防的塔米胸口。

塔米冷笑：「看來這些傢伙還是沒長記性，都布置了多少次陷阱了，還以為對我們有效嗎？」

「求求你們，饒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送信的。」

「看到了嗎？凡人，這就是神靈的力量，這就是神對我的恩賜，你這渺小卑微的可憐蟲子，還不趕緊跪下來祈求神靈的原諒？」

「是基托先生，是基托先生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的。」

「痛苦面具？算了吧，我反正和它接觸就心裏發憷。」

「神？」

「那是土克水。」

讓人致命的傷勢，保羅·基托不怒反笑， 全身「嘩啦」一下猛然崩解了，化作血水沿著塔米的手臂席捲蔓延。

「他很機敏，可能已經意識到了安全屋並不安全。」

佛瑞德輕鬆地說：「英克雷泰斯塔羅斯聯合技術公司（Tinsdaros United Technologies），它們還有許多的安保子公司，恰好與我有一些業務來往， 不需要你出錢。」

桑卡拉主動給俞伏說明了事情的原因和經過，以及他們這兩天的努力，尤其是今天晚上。

就在房門倒下的剎那，銀光閃爍，連續好幾枚鋼針颼然貫穿了基托的血水人形。

他必須為「神」除去這幾個阻礙，完成獻祭的任務。

外面傳來了悶哼和慘叫。

「雇傭兵？」

男人後脖頸遭遇了刺|激，桑卡拉抽出一根銀針，直接讓男人昏迷了過去。

「我知道一般人https://m.hetubook.com.com很難相信，尤其是你佛瑞德，你的性格我了解，只有親眼目睹了事實，才會選擇相信與否，那麼現在， 我就讓你看看神跡吧，看看神對我的恩賜！」

「這是個陷阱。」

塔米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靜靜聆聽了下，才把手上燃起來的褲子踩滅。

「對，很多都是海豹突擊隊退役的成員，參与過多次戰爭的老兵組成的雇傭兵，和那些小打小鬧的黑幫成員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基托一愣，隨即反應，「是夜魔嗎？呵，連阻擋幾分鐘都做不到？還說是精銳……」

桑卡拉提議地說道。

桑卡拉一點也不信：「不是神，卻很邪門，我們先回去告訴俞先生吧，也許他知道些什麼情報。」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聽起來是很公平的交易。」佛瑞德重新坐回沙發，拿出一根雪茄點上，「不過容許我還要思考下。」

原本保羅·基托的衣服，則落在了另外一邊，好似身體憑空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在短短几天內脫胎換骨變成這樣？」

兩人出了門也不能繼續逗留，方才的戰鬥很激烈，就算是在郊區， 也容易引起小鎮居民的注意，尤其是桑卡拉一口氣解決了外面6個身手很不錯的雇傭兵，屍體落在這裏遲早會引來排查。

來自於塔米的呼喊。

聽完佛瑞德說的內幕消息，基托認為自己對這幾個變裝變態小覷了，但不管這幾個傢伙背後會有什麼勢力存在，他都要說，這幾個人死定了。

男人不敢直視桑卡拉的視線。

「你怎麼知道他怕火？」

「比如一隊雇傭兵？」

基托連抓帶拳，他的速度儘管很快了，可仍舊追不上靈活的塔米，反而被耍猴似的在大廳來迴轉悠。

「啪嚓！」

塔米一掌橫掃穿過了基托的脖子，彷彿穿過了水花似的，完全沒有受力的感覺。

而他的視線之內，也確實看見了基托的脖子在剎那變成了血水，又在眨眼之間恢復如初，好似幻覺。

塔米把地圖收起，與桑卡拉一起踏步走向海邊的一棟破舊房屋，結果不出意料的，沒在這裏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迹，這說明對方也不在這兒。

塔米問。

基托痛哭流涕，可行動上卻很明顯地往窗戶外奔去，他如水箭般破開窗戶，眨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原來這具身軀也不是萬能的！

塔米從背包內拿出巧克力，慢慢咀嚼保持體力，他的精神散漫又集中，在歇息的同時，又能對突發事件保證最快的反應能力。

「這次不一樣，保羅·基托和邪教有關，而看起來俞先生好似很重視那座燈塔……不管是不是保羅·基托編造的，我們謹慎起見，不要主動落入陷阱。」桑卡拉說。

桑卡拉連忙脫手而出，離開與基托的近距離接觸。

但是，猛地，槍聲和射擊停止了。

還真就在房屋的斜對面的屋子花園，找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男人，正隔著柵欄縫隙窺視，當被塔米一把抓住脖頸，摔倒在地時，人還是懵著的和*圖*書。

「很明顯。」

塔米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剛才左思右想，也沒想過保羅·基托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倘若命中此處，再堅強的壯漢也要頭暈眼花失去平衡，嚴重的當場致死也不難。

「呵呵，那我就好好期待……佛瑞德，你很快就會明白，這個世界即將改變，成為『神』的虔誠信徒，將是你在末日唯一獲得救贖的機會。」

「這可能是最後一個安全屋了，如果在這裏還沒找到人，那就只能另尋線索。」

塔米轉身一側，旁邊的樓梯扶手被基托一拳頭砸成稀碎，同時腳步連續移動，身子左搖右擺，面對基托的攻擊每次都是在毫釐之間避讓開來。

機槍的掃射幾乎立刻中斷了塔米的思索，這棟木質房屋哪兒能抵擋數支機槍的掃射，肉眼可見的牆壁被擊破，不論是房屋內的什麼傢具，全都被狠狠撕裂成渣。

幾乎是下一刻，他就在佛瑞德面前上演了驚人的一幕，他整個人的身體變成了血水構成的人形，讓佛瑞德為之驚愕地張大了眼睛。

……

「這是？」

「什麼有限的幫助？」

佛瑞德很有興趣地詢問：「祂能為我帶來什麼？」

塔米與基託交手幾次，馬上明白了，這個保羅·基托雖說力量大增，速度也變快了，可這種力量和速度更像是直接增幅的，並沒得到熟悉和鍛煉應用，基托的格鬥技巧乏善可陳，實在稱不上高手。

「是，是這位先生。」

「可若是不主動落入陷阱，恐怕保羅·基托不會輕易現身。」

塔米對之前的「失誤」其實始終帶著疑惑，並沒就此放鬆警惕，他有心之下可以把力量做到收放自如，關鍵時刻，面對這種奇怪的異變，他口中吐出又猛又急促的呼吸，身體倒退飛射，被血水纏繞而至的手臂隨腰甩出，猶如鞭子似的在空中「嘣」了一道劇震。

「可是，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俞先生，事情有點出乎意料的變化。」

血水人形迅速變化，恢複原樣，展露基托的真實面容。

「等等，附近有人。」

塔米沒想通這點，疑惑道：「難道他信仰的那個什麼燈塔，真的是神？」

「你們這是？」

「我沒那麼說，這種可能性很小，DST瘋了折騰這個幹嘛？」

現在塔米就算站著不動，尋常人想用拳頭打他，那麼結果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砰咚。」

聽到塔米的呼喊，桑卡拉眼神一動，只是指尖沾染了部分血水。

這個商人思索了一會兒，抖落雪茄上的煙灰，「你明白，我如今是一個合法的生意人，很多不合法的東西已經丟掉不再去做，我可以給你提供有限的一些幫助。」

一聽到泰斯塔羅斯聯合技術公司的名字，基托下意識凜然，這個公司比精銳電氣公司還要排名靠前，常年在第一和第二徘徊，是當之無愧的軍工聯合體中的巨無霸存在。（出自第37章）

「就憑你？」

他用這增長后的力量對付一般人，可能是完全夠了， 用來對付塔米，那就還遠遠不夠。

「我看你的樣和_圖_書子，似乎知道我們是誰？」

塔米煩惱地抓扯頭髮。

「我只是突發靈想試試，水克火，可反過來說不定火也能克水？」

這座小鎮的居民很少，此地又接近郊區，更沒幾個人，一到深夜，就連路燈也要歇息。

可辦法還沒想到，猝然之際，來自房屋外面的攻擊驀地降落。

基托狂笑了兩聲，終於轉身離去。

他必須另想辦法。

他還是頭一次體會到人類的生命力，還帶有腐蝕的效果，他只覺才吸收了部分基托的生命力，指尖就開始腐爛了。

「混蛋，有本事別躲啊！」

「你說的神到底是什麼？」

塔米與桑卡拉對視了一眼，頗覺意外，保羅·基托有膽量敢主動現身了？這不符合常理。

「這種生命力……」

基托猛然意識到這點，相比懼怕火焰的弱點，他不禁萬分惶恐于另外一個猜測，既然是神恩賜給他的能力，為何會有弱點呢？不該是毫無弱點才對嗎？

基托張開雙臂，狂妄地冷笑，「夜魔，你來的正好，我剛才還在發愁你要是跑了，還不好找你呢，沒想到你竟然主動上門送死！」

「變成了血水一樣的生命？」

「什麼，這力量？」

「不可思議，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的話，我絕對認為你是在胡言亂語。」

基托歪著脖子，雙拳捏來捏去，猙獰地說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過嗎？你打斷了最後的獻祭儀式，讓我為神準備的最後獻祭無疾而終，如果不是神的厚愛……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也許，我們可以詢問痛苦面具？」

「佛瑞德，你還在等什麼？難道神的偉大你還沒發現嗎？」

基托肆意狂笑，在客廳不斷追逐桑卡拉。

最後一句話落下，基託身體以遠超常人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塔米的視網膜中，基托的身影卻越來越大。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基托一驚。

眼看基托的子彈射完，塔米也不去管他還有什麼陷阱，猛地欺身上前，瞬息而至，一掌削向基托的脖頸大動脈。

與火焰的接觸，基托簡直宛如烈油遇見了水，血水噼里啪啦亂濺，立馬沸騰了起來。

他們已經不在新約克，或者說，遠離新約克幾十公裡外一處小鎮港口，放眼望去全是各種帆船，許多遊客會在旅遊旺季來到這兒乘帆出遊，但今日已不是旅遊旺季，逐漸進入淡季后， 也見不到幾個遊客存在了。

桑卡拉沉思：「看來就這麼簡單地想抓住他是不可能的了。」

這次塔米卻吃驚不已，保羅·基托一個普通人，一拳命中他的胸膛后，他只覺打中自己的不是普通人的拳頭，而是熊掌。

啊，他明白了，原來這是神的用心良苦！

送信男子，被保羅·基托射殺了。

一名頭戴魔鬼面罩的男子，踏步走了進來，頗為詫異。

塔米敏銳覺察到了什麼，一個眼神示意，兩人立馬分開行動，繞著房屋往後而去。

俞伏若有所思，「看來這個燈塔很不簡單。」

龐沛的巨力讓塔米不得不後退，他連續幾個後空翻落地，卸掉部分力量，還是覺得胸口和*圖*書隱隱作疼。

「砰砰……」

「這個人要怎麼處理？」

「哈哈，絕望吧，徹底絕望吧，雷霆，你感受到了絕望嗎？」

基托並不清楚桑卡拉的動作意義，他轉身撲向桑卡拉，他不必遵守人類的行動規則，血水呼嘯捲成螺旋，桑卡拉急忙避讓，他最大的秘密武器忽然失效，頓時覺得事情變得很嚴重。

「一切，所有！」

「雷霆，你的力量呢？你不是很能幹嗎？你不是可以一個打十幾個人嗎？」

塔米無可奈何，找不到人說什麼都沒用，而新約克有上千萬居民，這麼多人中想找到一個毫無線索之人，難度可想而知。

等終於返回地下室基地的時候，兩人一身狼狽，身上沾滿了灰塵，把徹夜不睡的俞伏弄得很詫異。

這強猛的震動，硬是把纏繞的血水甩了出去，灑落地板，又重新匯聚而起，成了個血水人形。

「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神』的存在，不是虛假的，也不是虛構的，更不是教廷擺放的偽神，祂的偉大，人類難以揣測，人類難以理解，人類唯有膜拜才能得享拯救。」

連續打完一個彈匣，也沒命中塔米，他只是在原地側身偏轉，便輕而易舉避開了子彈的軌跡，主要是基托抬臂射擊的動作太明顯了，預測子彈射擊角度對他說是易如反掌也不為過。

男人苦苦哀求。

他居然怕火！

兩人包圍了這男人，自然不可能讓他再跑掉。

可在打中基托的脖頸處時， 塔米馬上覺察到手感不對勁。

他有些鄙夷地恥笑，覺得佛瑞德被欺騙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佛瑞德說：「好了，保羅，回來吧，我的朋友。」

佛瑞德摩擦手指上的綠寶石戒指，「我只是認為，DST在顧忌著什麼，『神之手』這個組織並不那麼簡單，你看過他們的視頻嗎？近距離下對付七八個持槍者，且乾淨利落地把對方擊倒，自己一點傷勢也沒有，這樣的戰鬥能力，我手下最精銳的保鏢也做不到。」

這種看不見角度，地毯式的掃射，反而是塔米最害怕的攻擊方式。

男人哭喪著臉，「他讓我過來看看，如果有人在屋子逗留，就過去告訴他們，請他們進屋，他今晚將在這兒恭候。」

摸清了基托的根底和實力后，塔米不再耽誤時間，虛晃了兩下避開基托的拳頭，腳尖一點，霎時繞到了基托的身後，收腰縮胯，腰身猛地一擰，拳頭如炮彈似的轟出。

一聲厲喝，塔米從廚房鑽了出來，手持的衣服被點燃了大火，還不等基托反應，已然把手中熊熊燃燒的衣服撲在了血水之上。

那血水人形陰森笑著，快步往塔米走來，經過剛才的一番攻擊，塔米已然知曉，物理攻擊對異變后的保羅·基托無效。

「沒用的，你們的攻擊對我是沒用的。」

「怎麼樣，朋友？現在相信『神』的存在了嗎？而這就是『神』所恩賜給我的神跡。」

塔米翻身落下一樓，他已經更換上了變裝，頭上被頭罩包住，還印有閃電的標誌，在年輕人眼中這屬於時尚潮流，在基托眼中純屬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