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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真神

作者:迷路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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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重逢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重逢

鄭委員長嘆氣:「本來就打了敗仗,現在部隊裏面瀰漫了一股消沉的情緒,這支部隊中雖然不少人是黨員,可沒形成堅強的組織核心,也沒明確的行動綱領,軍事指揮員又大多是軍校學生,他們是知識分子,尚未經過更多的實戰鍛煉,指揮能力弱,舊的一套帶兵方法根本不行,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即便敵人不打垮我們,我們也會自己垮掉。」
「鄭磊,不要激動,有什麼事好好談。」
可起義部隊本身就很疲憊,冒雨前進了幾十里路,還幾乎沒吃東西,驟然遭遇伏擊,哪兒反應的過來,當即就有數十人被打死。
小胡警衛員仔細看了看鄭磊,搖搖頭,「不像。」
師長蘇萬成、副師長蘇彰,以及前敵委員會的幾個委員面色難看,尤其是副師長蘇彰非常愧疚,「我沒能把陸總指揮的遺體搶回來。」
「那就去瀘溪鎮,在這裏也沒法歇息,而且我們的乾糧也不多了。如果能在前方找到補充,我們才有精力前往下一個地方轉移。」
蘇彰可沒法做到鄭委員長那麼冷靜自若,急匆匆離開。
小胡警衛員下意識一抬頭,就見到遠處繞飛而來的敵機群,猝然被閃爍的金光包圍,一個剎那摧枯拉朽般在空中瓦解成了無數的碎片。
會議迅速結束,重新確定前進方向的隊伍,並沒修整太久,即刻又再次出發。
來人繼續淡定。
「蘇師長他……他帶著三團團長和一些人走了。」
「師父,我堅持的一切真的能夠成功嗎?」
師父?
士兵喊得「蘇彰」為蘇師長,但其實蘇彰是副師長。
還說沒事,都傷得這麼重了,怎麼可能沒事。
雨水越下越大,很快幾乎形成了雨簾,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走也不走,打也不打,到底要怎麼樣?」
「鄭委員長,你先走吧!」
來人語氣確定。
可若是沒了鄭磊,這支革命隊伍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兩人同姓蘇,便容易喊錯。
蘇彰嚴肅地請教。
「大概不遠了。」
「哎,怎麼睡得著啊。」
接二連三的火光爆炸騰起一個個煙柱!
快二十年了,沒想到師父的樣貌仍舊如同他記憶中的異樣,絲毫未變。
鄭磊開玩笑地說道:「其實我啊,是個讀書人,連殺雞也未必有你們利索,遇到一個敵人也只能束手就擒。」
而小胡警衛員卻沒法淡定了,他發現鄭磊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焦急地喊道:「主席?主席?」
「還有多久才到瀘溪鎮?」
「我怎麼……」
洞穴內昏暗不清,鄭磊看不清那道身影的樣貌,可不知怎麼的,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他張了張嘴,驚喜、詫異、懷疑多種情緒混合在內心,以至於他開口的時候,充滿了試探:「師父?」
當鄭磊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記憶似乎還處於迷茫狀態,直到好一會兒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被炸彈炸飛了,渾身受了重傷。
鄭磊斟酌了下,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疑惑。
小胡警衛員頭皮發麻,不敢想象在這艱難的途中,缺衣少食,更別說有什麼醫生了,受了這麼嚴重的和圖書傷勢,鄭磊豈能存活下去?
哪怕沒死,也應該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他死死抓住軍帽,淚如雨水流過臉頰。
這十幾年來,他動搖過,懷疑過,沮喪過,他也是個人。
陸成先幾乎立即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指揮部隊反擊。
「好了,快到山頂了,現在大家歇歇腳吧。」
有戰士試圖用機槍掃射掠飛的敵機,但那怎麼可能有用。
來人鬆開了鄭磊的胳膊,背負雙手眺望遠處,似乎黑夜也不能阻擋他的視線。
「哎,信仰不堅定者,總是會走的,他們走了,部隊不但毫無損失,反而更加精鍊更堅強了。」
饒是這樣,這場戰鬥的局面也不容樂觀,必須馬上撤離。
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奇怪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勢,自己應該死了才對?
……
對於這名29歲的年輕人,蘇彰內心也是很敬佩的,以對方的學識和勇氣,絕不是簡單的書生意氣,而且不談其它,對方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技擊武術,實戰非常厲害,赤手空拳之下,鄭委員長竟然能打贏好幾個軍中的強手,讓那些沒多少思想,只知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的士兵很是服氣。
「所以嘍,那只是傳聞,怎麼可能是真的。」
他去拔槍。
也因此,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幾近都集中到了天空的方向,沒人察覺到什麼時候,有一道身影屹立在了隊伍之中。
「我沒事,把我的『拐杖』拿來。」
副師長蘇彰抓住鄭委員長的胳膊,使勁把他往後拉扯,這兒所有人都可以犧牲,唯有鄭委員長絕不能犧牲掉。
1935年1月。
小胡警衛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很多人都好奇,說主席您以前學過功夫,可以徒手一個人打好幾個高手!」
「主席,是一個醫生救了您,他就在外面,我去叫他進來。」
鄭委員長回頭一看他,笑了笑。
「我們必須改變,改變整個組織結構才能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他的傷勢不輕,倘若再繼續這麼耽誤下去,可就沒救了。」
這一看清楚,鄭磊眼淚忍不住落下。
另有一人起身反駁。
但這位資歷不錯的年輕人,卻對面前的委員長很是欽佩。
聽到自己警衛員熟悉的聲音,鄭磊勉強睜開眼睛,視線望向了昏暗的環境,身旁確實蹲著一個人,那是小胡警衛員。
「主席、主席……」
不止這樣,最打擊士氣的是總指揮陸成先為了掩護撤退,身先士卒犧牲了。
只是眼看離著瀘溪鎮最多還有兩里路的時候,忽地一聲槍響,大雨中隱約的無數身影從田地浮現,展開了對起義部隊的攻擊。
鄭委員長其實內心也是一驚,片刻卻冷靜下來,誰都可以慌張,此際只有他一人不能慌張,他若是慌了,這支隊伍就徹底崩潰了。
那金光來得離奇,消失得更是快速,若非親眼目睹十幾架飛機瓦解成了無數的碎片飛射,小胡警衛員幾乎要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進入鄭磊的耳朵,讓他終於忍不住掙紮起了半身,語氣帶著激動萬分:「真的是您?」
m.hetubook.com.com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每多說一句話,鄭磊的氣息就往下低落一成,小胡警衛員正要不管不顧把鄭磊搬走,有戰士過來幫忙,可更多的戰士驚呼發出。
這場戰鬥持續了約莫兩個多小時才結束,一千五百人的隊伍再度減員了五百來人,只剩了接近一千的士兵了。
「主席,您,您先躺下吧。」
「古榮同志,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你犯得錯誤有多大嗎?就是因為你在軍事指揮上的不切實際,胡亂指揮,才導致革命的隊伍損失慘重,我和其他同志已經商量好了,必須立即糾正你的左傾軍事錯誤,同時增選鄭磊同志進入常務委員會……」又有一人起身說道。
畢竟爬山相當消耗體力,而在場的戰士們許多都沒吃飽過一頓飯,爬起山來純粹依靠自身的堅強意志力。
沒想到鄭磊不僅不聽,反而要小胡警衛員把他的簡易拐杖拿來。
鄭磊不解之時,小胡警衛員已經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身後跟隨進來了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是要找個地方先歇息。」
在他的想象中,那樣的功夫高手一定是淵渟岳峙,氣度不凡。而主席雖然受了太多的苦,明明才37歲,可看起來卻像個四十幾歲的老農了,渾身曬得黃黑,手上全是老繭,哪兒像什麼功夫高手。
這一聲驚呼,讓整支隊伍騷動了起來,面對多次敵機轟炸,大家也算是有經驗了,然而這次不同,呼嘯而來的敵機隊伍相當龐大,不是一兩架那麼簡單,前後數排,少說也有十幾架敵機依次飛掠,不停投下了炸彈。
唯有小胡警衛員察覺到了異常,當雙目發現了這名穿著長衫的奇怪男子時,警覺道:「是誰?」
「怎麼了?」
「快、快走……」
直到一聲驚呼,「主席?您醒了嗎?」
可每次想要放棄時,他就會想起與師父的對話,堅持自己的本心,只要沒死,那便絕不能半途而廢!
「什麼?」
……
「主席,我帶您走。」
炸彈掀開的泥土,伴隨殘肢斷臂席捲了整個半山腰。
起義的士兵們沒幾個人睡過好覺,趕路又累又疲,肚子飢火難耐,又淋上這麼大的雨,很難說會有多少人就此染上風寒生病,但可以預料的是,起義部隊一定會大幅度的降低戰鬥力。
「轟隆!轟隆!轟隆!」
在場的許多戰士們都張大了嘴巴,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鄭磊完全沒想過,快二十年後,竟然真的有一天能和師父重逢!
知曉「主席」性格的小胡警衛員無奈,只得前去把拐杖拿來,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攙扶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鄭磊掙脫開小胡警衛員的攙扶,走向了那道身影。
革命的隊伍是樂觀積極向上的,戰士們歇息期間有說有笑,忽然之間,有耳朵靈敏的戰士聽到了什麼,抬起頭往聲音來源的遠處天空一看,頓時大喊:「有敵機!」
「那要怎麼辦才行?」
「是我。」
蘇彰遲疑了剎那,就在此時,身後傳來士兵的急切聲音:「蘇師長,有緊急情況。」
「哈哈。https://m.hetubook.com.com
只要對方真的能救下鄭磊,小胡警衛員可以什麼都不管。
說話的人是起義部隊工革軍第一軍第一師總指揮陸成先,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詢問前敵委員會的委員長。
「主席!」
鄭磊被小胡警衛員阻止起身,卻奇怪感覺自己身體並不疼。
蘇彰上前幾步,詢問:「鄭委員長,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
那當然不是幻覺,因為不只是他一個人看到了。
他的發狠並沒改變會議的決定,當會議的決定傳出去以後,已經疲憊不堪的革命軍隊發出了歡呼聲,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清楚到底是誰能帶他們走向勝利。
「咳咳……我沒事。」
小胡警衛員一咬牙,可是看鄭磊傷勢這麼重,他稍微一用力,鮮血就不停從鄭磊身上冒出,當即手足無措,他又不是傻子,知曉在這等情況下去用力搬運,只怕走不了幾步就能折騰死掉鄭磊。
隨著相繼的命令下達,起義部隊的士兵們再疲憊,也振作精神,加快腳步踩著泥濘的山路往瀘溪鎮方向加速前進。
忽地,鄭磊腳步不穩,眼看就要摔倒,一隻穩健有力的大手瞬間抓住他的胳膊,幫助穩定了身形。
陸成先今年才22歲,非常年輕,可實際戰鬥資歷可不少,去年在北伐中就升任了營長,還擔任了團參謀長,擁有很厲害的指揮作戰經驗。
「師父,真是您……」
「主席,聽說您以前學過功夫?」
可能為此小胡警衛員看出了他的疑惑,實際上小胡也一樣深感吃驚,受了那麼重的傷勢,那個自稱「醫生」的人竟然把主席救了回來,這種醫術也太厲害了。不止這樣,他還拿出了神奇的藥劑,讓許多受了重傷的戰士們一樣得到了救治,這才讓小胡警衛員放鬆了警惕。
估計這個想法已在鄭委員長心裏徘徊不知多久了。
一聽到這個問題,周邊的好幾個警衛員也伸長了耳朵。
「嗯,好。」
不知怎麼的,小胡警衛員在這一刻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此人的氣度才是淵渟岳峙,完全符合他想象中的高手形象,搖搖頭,趕緊把這個荒謬的想法拋開,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小衚衕志?」
「蘇師長,你不也沒睡嗎?」
蘇彰驚訝地聽完這段話,本來想反駁一二的,可仔細一思索,自己居然毫無反駁的理由。
也同時驚動了周邊的戰士,大家這才驚覺有一個陌生人不知何時來到這兒。
自從起義以來,起義部隊戰鬥失敗后,背棄革命,叛變的,逃跑的數不勝數,但還沒師長級別的高級軍官直接跑路的情況發生,可以想象,等這個消息傳遍全軍,只會把本就低落的士氣再次打擊到深淵。
鄭磊掙扎著想起身,被小胡警衛員按住:「主席,您別動,您的傷還沒好。」
就在半山腰的空曠地帶,鄭磊示意大家暫時歇息。
前行的隊伍蔓延如長蛇,在這一路不停翻越縱山時,大家早就習慣了各種所遇的艱苦。有時候如此的艱苦環境必須要有一個堅強的心態,以及樂觀向上的心理才能克服。
和-圖-書「不行,我得去看看。」
俗話說,急病亂投醫,這一刻小胡警衛員也顧不上其它了,比如此人是何時到來的?又是什麼來歷?真的是醫生嗎?
而士兵口中的蘇師長,則指的是正師長蘇萬成。
那人環視所有人,「若是再不改,這支隊伍就沒法再繼續了。」
起義部隊自起義以來,才區區十幾日,就經歷了順利到波折,再到看不見前路的境地。整支部隊缺乏作戰經驗,加上前敵委員會決策失誤,導致後面作戰屢戰屢敗,又遇到隊伍中的叛徒趁機叛變,從而腹背受敵,被迫轉移。至此,起義初期四千多人的軍隊,到如今為止,只剩一千五百多人。
鄭磊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像嗎?」
鄭委員長喃語了幾句話,鬆散的瞳距又猛然凝聚,「不輕易言敗,決不放棄,縱然粉身碎骨也渾然不怕。」
警衛員一邊艱難地在崎嶇山路上行走,一邊好奇地詢問這個埋藏在內心許久了的問題。
然而若不走的話……
「醫生?」
1935年6月。
蘇彰色變。
來人抓著鄭磊的胳膊,就像提著一朵棉花,輕飄飄地往外掠去,小胡警衛員來不及阻止,就驚愕看見兩人不見了蹤影。
「我不是激動,而是事態已然緊迫到了不改不行的程度。」
是夜,大雨終於停息,這支起義部隊何去何從,對未來的迷茫成了更深的陰影覆蓋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鄭磊不禁想起了八年前,若是當時的隊伍對換一下,只怕早就崩潰了。可如今這支隊伍,卻猶如真金不怕火煉,越打越堅強,越打越精鋼。
山澗之內,士氣低迷,隱約能聽見眾多的哭聲。
外面正值星空好似寶石般鑲嵌在天空閃耀,西南的大地一望看不見盡頭,全是連綿的群山在黑夜中如同巨人沉浮。
「可是主席,」小胡警衛員急了,「但如果沒有您的話,我們就不可能多次戰勝敵人,也不會走出圍剿,更不可能反圍剿勝利。」
會議室內,伴隨一道怒吼拍桌,圍繞桌子而坐的眾多參會人員一驚,看著發出怒吼的人沉默不語。
小胡警衛員一下子哭了出聲,抓住鄭磊的血淋淋的胳膊痛苦不已,埋怨自己沒保護鄭磊。
「改變?」
面對眾多冷冷盯著自己的視線,這名古榮同志面色難堪,食指顫抖地指著眾人:「你們、你們……你們會後悔的!」
「小磊,出去走走吧。」
「師父……真的是您……您離開已經快二十年了。」
鄭委員長如此說道,而陸成先也很贊同,便把師長蘇萬成和副師長蘇彰找來,共同商量后,一致決定冒雨儘快進軍,前往瀘溪鎮。
1927年,9月。
鄭磊並不關心自己的傷勢,他急切地又咳嗽著下達命令。
在熱武器的威力之下,人類是多麼的脆弱與渺小,當小胡警衛員以及周邊的戰士不顧一切過去時,鄭磊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雖然沒當即死去,可也承受了相當重的傷勢。
被眾多槍口指著,那長衫男子不疾不徐,背負雙手以平淡的語氣說道。他身材偉岸,一身長衫被硬生生穿出了勻稱完美的體態,站在原地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動,就自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氣勢讓周圍的戰士們感覺到極端的壓抑和顫慄,雖說槍指著對方,卻每一個人敢於扣動扳機。
「是啊,怎麼睡得著……」
「我是醫生,可以救他的人。」
他一抬頭,淚眼朦朧:「你、你真的是醫生?」
小胡警衛員大喊,向鄭磊的方向撲去,可惜遲了一步,一枚炸彈落在不遠處,直接把鄭磊整個人掀飛了出去。
陸成先招來一個部隊中的當地人,詢問了一番,回答道:「確實不遠了,還有三四里路。」
蘇彰猛地回身:「鄭委員長,這……」
剛剛掠飛而過的敵機群,在遠處繞行一圈,將馬上再次飛來轟炸。
有人勸解道。
「鄭委員長,我看這雨越來越大,不如先找個地方歇息吧?」
鄭磊手持砍來的樹枝充當拐杖,聞言失笑:「小衚衕志啊,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蘇彰回頭。
鄭委員長一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遙望前方的山路。
鄭委員長並沒逞強,服從地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往後撤退。
小胡警衛員聽到鄭磊這麼稱呼來人,當即就懵了。
沒想到同樣聽到這個消息的鄭委員長不僅沒有慌張,反而很鎮定。
蘇彰摸了摸口袋,煙盒內的煙已經抽完了,只得無奈說道。
其實這位委員長年齡也不大,今年29歲,比陸成先大7歲,長相平凡,放在人群中不見得會讓人多看一眼。而若是與之對視,就能發現這位委員長面色堅毅,雙眼炯炯有神,有著一種非常獨特的魅力與強大的自信,令人在與之相處的時間越長,便越是訝然對方的謀略和心胸氣度。
小胡警衛員在旁邊干著急,生怕鄭磊強行起身牽動了傷勢。
蘇彰巡視完部隊,走回臨時指揮部時,發現一道身影站在半山腰前方,疑惑地多看了幾眼,發現是鄭委員長。
原地只剩下了鄭委員長一個人,久久駐足凝望幽深的大山不語。
而來人微微一笑,「小磊,好多年不見了。」
「帶大家快走,全都就近掩藏。」
「這、這不是傳了許久的傳言嘛。」
「鄭磊同志,我承認我的指揮是有疏漏,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失敗的原因是反動力量過於強大,光興黨的軍隊遠比我們多,還能得到帝國主義的支持……」
也就是陸成先指揮得力,威信夠重,加上起義部隊士兵意志力夠強,否則換個軍隊早就當即被伏擊打崩了。
天公不作美,部隊剛上路,天空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大雨,道路艱難,泥濘無比,也正如此刻每個人心中的陰雲。
他轉身就走,腳步堅定毫無動搖。
「不好,是伏擊!」
「現在談反圍剿勝利太早嘍。」
他此時躺在一張草席上面,身上蓋著棉被,遠處燈火縹緲,是在一處找來的洞穴,但空氣很潮濕,呼吸之間就彷彿在吸水似的。
靠近了,在油燈勉強的映照之下,鄭磊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鄭磊笑著擺手,繼續撐著樹枝往上攀爬。
可此時,他並沒感到疼痛,反而渾身很舒服,長久以來的吃不飽穿不暖的疲憊身軀,像是泡入了溫泉,舒服地令他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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