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物理驅魔法
沒辦法了，雖然威爾森夫婦已經明確說過退休了，他接下來也只能去麻煩對方。
約翰遞給栗原小路一把PK97霰彈槍，又給他穿上標準型—2007防彈背心，防彈背心後面還附加了FBSI系統，採用通用模塊設計，能夠快速且準確牢固地將防彈背心、彈匣包、戰術附包等裝具連接在一起，非常方便使用。還給他戴上了防護性極強的MICH頭盔，可以通過ARC導軌連接降噪耳機，讓栗原小路隨時可以與約翰通話聯繫。
「傷及無辜？在驅魔的道路上，犧牲在所難免，我們不可能拯救每個人……你就當他們倒霉被車撞了吧。」
等那道身影走入地雷圈，約翰猛地按下了遙控器。
「它應該不會那麼做，普通人反而很好對付，用傳統驅魔法就行了。」
「法克。」
栗原小路一聲驚呼，眼睛都看直了。
那乾屍被炸了兩回，吃了個虧，可同樣也沒見過現代熱武器，哪兒知曉子彈的飛行速度居然這麼快，瞬間被點射的彈頭接連命中頭顱、心口位置。
「咯……」
約翰不給栗原小路多想的時間，手把手教導他怎麼埋藏地雷。
栗原小路走到燒焦成灰的羊皮卷旁邊，已然撿不起來了。
而之所以說這傢伙是怪物，它胸口有女人的胸脯，可胯|下又有男人的雄性生殖器。
約翰大吼一聲，旁邊呆愣站著的栗原小路反應過來，立馬提起手中的PK97霰彈槍，朝著快速移動中的「乾屍」不停扣動扳機。
栗原小路：「……」
少年同時用手指去摳喉嚨，想把什麼東西吐出來。
「咚。」
被那麼多反步兵地雷轟炸，來影沒死，身體的缺陷就是必不可少了。
栗原小路也為之高興，高興老師的女兒說不定有救了，高興這隻怪物沒讓無辜的人受傷。
「來，拿這個，這玩意威力不小，勁頭很大。」
「老師，你說它今晚會來嗎？」
這樣的場景是極為詭異的，本來乾癟的身體，就如注入了大量的血肉進去，驀地產生了鼓脹恢復的變化。一具屍體不夠，那乾屍繼續埋頭第二具屍體，連續八具屍體被乾屍吸成了乾屍，乾屍則恢復成了人樣。
可這次，那乾屍倏爾出手，速度快疾，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折扭手臂，猛然抓住了射來的骨劍。
颼然之下，通過天花板來到了兩人的頭頂之處。
這下，兩人全都看清了，他們所要面對的到底是個怎樣的「魔鬼」。
栗原小路聞言點頭，偽裝成拐杖的槍不簡單在於使用的銀彈，成本極高，據約翰說能對魔鬼產生一定的傷害，雖說也能用來殺人，卻相當於用炮彈打蚊子。
栗原小路捂著喉嚨痛苦不已，約翰急忙上前，還沒扶起少年，一抬頭，少年黑色的眸子變得猩紅，胸前像是被車撞了般，騰空飛了起來，狠狠撞在牆壁上。
「去馬里蘭聯邦的謝貝里……我在那邊的郊區有一座小教堂，既然傳統的驅魔方法不行了，如今只能改成物理驅魔法。」
隨之，它變遭了。
「老師，剛剛你用的是什麼啊？和-圖-書」
等爆炸消失，整輛卡車也變成了廢鐵，一道身影緩緩從火焰中走了出來，是那具乾屍！可此刻乾屍有些凄慘，東一塊西一塊少了許多的原本貼在骨頭上的薄肉。
「嗤嗤……」
馬里蘭聯邦共和國是阿努米底洲最發達的國家，曾經在整個世界也屬於次發達國家，現在雖然大不如往前了，相比阿努米底洲的其它國家，仍舊要好上很多。
大門應聲而碎！
少年脫手丟掉霰彈槍，捂著喉嚨，嘴裏「咯吱」作響。
「走，上去。」
整個石頭房間內，牆上掛滿了各種槍支，玻璃柜子裏面則堆滿了各式彈藥。
有一個人緩慢地從外面草坪，逐漸接近教堂。
它一恢復「人樣」，似乎實力大增，本來約翰和栗原小路就勉強抵禦的精神控制，進一步加強，幾近潰不成軍，神志開始出現模糊和幻覺了。
遺憾的是，銀彈對付不了那乾屍，還是被反彈折開。
這裏就是一個軍火庫！
一天半之後，栗原小路終於看見了約翰口中的小教堂，原來是一座修建在墓園旁邊的小教堂，這見了鬼的修建地址，讓附近根本沒人，等他好奇地打量四周，約翰走進小教堂，沒一會兒，小教堂的神父穿著整齊，開車離開了。
迷迷糊糊的，約翰腦海內閃過這樣的念頭。
那乾屍一開口，說出來的語言兩人根本聽不懂，說了幾句后，乾屍可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再多言，約翰和栗原小路卻感到渾身一僵，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想往前走動。
「栗原小路」往前一步，剛勉強起身的約翰喉嚨被對方一把卡住，難以想象，什麼時候栗原小路有這麼大的力氣了？
不等「乾屍」進一步的舉動，約翰擔心對方又用精神控制干擾，首先就發動了六管機關槍，那碩大的金屬彈頭，化作了「死亡火焰」頃刻覆蓋了「乾屍」的身邊以及周圍，每一顆彈頭打中人體，都能把人體撕裂成碎肉，堪稱對步兵的大殺器。
一冊羊皮書能有什麼威脅？
被這麼一撞，約翰疼得快起不了身，只覺得腰椎都快斷了似的。
約翰示意栗原小路不要太靠近，轉身很快提來一桶汽油，往那坨爛肉上澆灌。
約翰本身也沒滅火的意思，找回自己要用的物資，隨即走出了教堂。
「不，老師，我是怕傷及無辜啊。」
少年用完了彈匣，那邊約翰就無縫頂上，約翰用完了，少年栗原小路又接住。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這下糟了，那怪物還能附體到別人身上去？」
教堂的席台上，被約翰用六管機關槍取代了，他還取出了C4炸藥，小心翼翼給整個教堂都布置了一遍，又跑去外面不知幹了什麼。
魔鬼附體倒是正常，可對方是有形的怪物，約翰下意識忽略了這點。
栗原小路為之一松，精神的控制也瞬息消失。
約翰又轉身回去搬了兩箱地雷出來，在教堂的前面空地，以及教堂後面的空地都埋藏了反步兵地雷。
而使用傳統驅魔法，光憑他此刻的手段，也很難保證不傷害到和_圖_書栗原小路。
栗原小路：「……」我是擔心這個嗎？而且為什麼對付普通人用傳統驅魔法，對付「魔鬼」要用物理驅魔法啊？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饒是這樣，竟還沒被炸死！
約翰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而且他還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心」，又撿起了一支突擊步槍，丟給栗原小路，「用這個，你那支拐杖裏面的銀彈成本可是很高。」
其實在看到約翰扛著什麼的時候，栗原小路已經撒腿狂奔，跑向旁側躲避了。
他想到了好友。
「嘭嘭嘭……」
那乾屍傻傻地站在車頂，似乎還沒適應眼前的變化，等約翰兩人射空子彈后，它才緩緩低頭，俯視車下的兩人，張開了腥臭的嘴巴，發出了嘶啞的吼聲，像是在嘲笑兩人的無知舉動。
石棺一震，被炸得躺回去的黑影重新起身，這次它一飛衝天，破開了後車廂的頂部，站到了刺眼的陽光之下。
「老師，它死了嗎？」
說到這兒，約翰露出了一絲微笑，可能是因為終於達成所願，多年來的目標在這一刻到手，心裏面的喜悅還是掩藏不住的。
說著，約翰把一個木箱抱起來，交給栗原小路：「拿著。」
約翰沒看到驚變的經過，卻猛地警覺。
「咳咳……」
「反步兵地雷。」
栗原小路雖不大讚同這個說法，也不反駁，默默做事去了。
宛如死神的鐮刀，這般距離之下，一下便把「乾屍」達成了碎肉，它之前可怕的防禦力，在這六管機關槍的威力之下，也在堅持了七八秒后被強行破開。
「小路……」
約翰腦袋發暈，卻還想繼續起身去幫助學生。
「咚。」
在地下室有設置的監控，兩人就坐在那兒眼睛也不眨地盯著。一個人累了，另外一個人就頂上。
「砰！」
骨劍被強行抓住，還想掙脫出去，震顫不停，而乾屍力量之大，極力扼制骨劍的顫動，目光如炬一樣睨視約翰。
約翰扛著的RPG火箭發射器，伴隨他話音剛落，驟然疾射出一枚火箭彈。
果然有古怪。
爛肉之中，倏地疾射出一小塊的紅肉，僅有指甲蓋大小，速度奇快無比，猛地射進了栗原小路剛張口說話的嘴裏。
「嘭嘭嘭……」
少年的學習天賦很強，手把手教導之下，沒花多長的時間就安置好了一顆地雷。只是想著自己大半年前，還是個努力向上的普通學生，而如今卻在埋地雷。若是中村夏衣看見了，只怕也會瞠目結舌吧。
那竟是一個風姿綽約，卻又英姿勃勃的怪物？
「老師，我、我……」
遠處的栗原小路起身，顧不上銀彈的珍貴，一槍激射乾屍。
他自嘲地笑了幾聲，被約翰打了下腦袋，「別三心二意，趕緊工作，我們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搞定好這一切。」
栗原小路也在老師約翰射擊以後，扣動了扳機，以他的天賦，射擊精準都是能拿A++的，在這樣十幾米的距離下擊中乾屍，太簡單了。
「啊？」栗原小路抱著木箱的手臂一顫抖。
「那我們去哪兒？」
約翰安和圖書慰少年。
「乾屍」重新把目光轉移到了約翰和栗原小路兩人身上，它首先跨步走向約翰，拿著原本約翰的骨劍，提起放在了約翰的脖子之下，又說著聽不懂的話。
光是突擊步槍的類型，起碼就有十來種。
約翰隨手一擲，指骨化作骨劍在教堂內來回穿梭，又眨眼飛掠回約翰的手心。
「老師，你、你快走……」
完全分不清是女人還是男人，只因它既有美人的妍姿，又有男人的英武，男人和女人共同的臉龐特徵完美融合在一張臉上，還並不顯得多麼矛盾。
約翰喘著粗氣，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摸了摸屁股上的戰術附包，從裏面拿出了一排的採樣管，走上前去，用勺子挖出那些血肉，送入採樣管之中。
「威爾森……」
「老師，你太亂來了！」
「栗原小路」咬牙切齒，「不要、不要再追來了，我快堅持不住了。」
栗原小路無奈地丟掉手中的突擊步槍，「而且它好像都瞧不起我們。」
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多少猶豫，踏步走回了教堂，那失控的火焰攀附到了牆壁天花板上，越燒越大，很難再控制滅火。
約翰忍住使用指骨，畢竟是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他轉身就走，又馬上回來，手中拿著的武器讓栗原小路一驚。
這一套下來， 栗原小路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驅魔人了，明明就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而這個工作只是開始。
足以武裝一個連的軍火庫！
約翰不疾不徐。
而那「乾屍」居然像是跑酷一樣，不過跑的不是地面，而是天花板！
這下完蛋了，居然死在了自己的學生手裡！
約翰二話不說，抬起手中的突擊步槍，便是一陣點射。
「小路，你？」
不好！
「這、這是什麼？」
神色完全不對頭的栗原小路，猩紅雙眼，臉龐冷然，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像本人：「我的名字翻譯成你們人類的語言，叫『阿摩耶』，在死亡之前記住我的名字吧！作為對你傷害到我的獎勵。」
就在約翰點燃了汽油，熊熊大火覆蓋了這坨爛肉時，栗原小路有所鬆懈，驚變陡生！
約翰思索著該如何拯救自己的學生。
「老師，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接下來……要怎麼辦？」
約翰仍舊沒停下，一直到把六管機關槍的子彈全部打完，才鬆開了扳機上的手指。
兩人如此不停使用霰彈槍，把「乾屍」轟得跌跌蹌蹌不停後退，直到壓緊了牆壁，約翰轉身再調轉機關槍的槍口，扣動了扳機。
「嘖，還真的跟上來了，我沒說錯吧？像這些怪物，睚眥必報就是它們的本性。」
監控鏡頭都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偏了，再也看不清外界的具體情況。
「來，你來試試。」
「怎麼了？」
「別擔心，這不是傳統的反步兵地雷，是遙控型智能反步兵地雷，不按遙控器，你就算站在上面蹦迪也沒事。」
他轉身如同野獸般狂奔出去，不給約翰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不管什麼時候，一桶汽油可以很好的解決尾手麻煩。」
「你這『魔鬼』，和_圖_書盡說些聽不懂的話。」
本來不分男女的美麗面容，少了一小半，鼻子都被炸沒了，怎麼看起來比乾屍狀態還要可怖。
「教廷的禁書……據說就是教宗瓦多維采寫的。」
可惜連兩顆手榴彈也沒解決的怪物，想用突擊步槍幹掉對方實屬困難，那些子彈打在對方身上，立馬火花四濺地跳彈，根本無法擊穿看似薄弱的乾屍肌膚。
幾乎同一時刻，兩人想起了那些黑人士兵被精神控制住的模樣，敢情這乾屍居有這般異力？
那「乾屍」乍然一動，雖說右臂被機關槍子彈擦過，頃刻粉碎，身體卻快速移動起來，讓約翰的機關槍也來不及轉移角度。
帶著栗原小路鑽進地下室，約翰打開暗門，他在這兒的收藏展現給了栗原小路知曉。
眼看就要落下來，關鍵之時，約翰鬆開機關槍抄起霰彈槍，連續扣動扳機對著「乾屍」噴出火焰，打得要落下來的「乾屍」失去了準確的方向，砸落在了旁側，踉蹌站起來后，栗原小路又緊接過去，不停用霰彈槍轟它。
「你也不用擔心，這時候我也不能怕損耗壽命，而不用了。」
「老師，打不|穿它的身體啊。」
「轟隆隆……」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不知目標什麼時候會來。
他努力地掙扎，甚至一腳踹在「栗原小路」的肚子上，對方仍舊不為所動，卡在脖子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實際上，這樣的力量施加下去，只用不到十秒，整個人的腦袋都因為缺氧而眩暈起來。
約翰嘴角抽搐，「有效是有效，只是不知道以後怎麼還書了。」
「那老師，它如果控制了一批普通人衝進來，我們該怎麼辦？」
十幾個反步兵地雷一起爆炸，在這寂靜的夜色下顯得動靜尤為驚人，那身影在爆炸前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有所閃動，可惜仍舊沒脫離掉爆炸圈，他們埋藏的地雷太多了！
乾屍宛似有些詫異，見兩人苦苦頂住精神控制，不再強求，握著骨劍，趴在地面那些黑人士兵的屍體上，大口吸血。
「轟隆！」
幾十年來，這還是約翰頭一次遇到，能憑空把飛梭的骨劍硬生生抓住的，直讓他大為震驚。
「天吶！」
「還在享受太陽的溫暖嗎？那就讓你嘗嘗這個夠不夠暖和。」
「離開這裏，」約翰遙望方才那「乾屍」跑掉的方向，「它會來找我們的，你沒看見它眼裡的恨意嗎？這傢伙顯然睚眥必報。」
一切皆大歡喜！
直到快凌晨兩點鐘，夜視監控鏡頭下，情況有了變化。
栗原小路問道。
那羊皮書才扔到它的身上，登時金光大作，迸射出無以計數的刺眼強光，明明是在太陽底下，卻比陽光還要強猛，猶如萬千刀子貫穿「乾屍」的身體，痛得「乾屍」開口嚎叫，鬆開了骨劍，慌不擇路地向著遠處奔掠射去。
約翰喘氣撿起霰彈槍，支撐著走了出教堂，漆黑的夜色之下，哪兒還能發現「栗原小路」跑到何處去了。
隨即，它竟然抬起頭來，張開乾枯的雙臂，迎接太陽的光芒，一點也不在乎兩人對它的攻擊。
即是說，和-圖-書這傢伙是個雙性人？
約翰抄起一把霰彈槍，當頭走出地下室。
「小路，快！」
遽爾，「栗原小路」忽地又鬆開了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怒吼：「滾出去，滾出去。」
約翰冷聲道：「也不用多想，大半夜的單獨一人跑來，准有問題。」
約翰自己也承認這是軍火庫，「有時候，傳統的驅魔法不一定性價比最高，我這大半年教你的，基本就是傳統驅魔法，接下來你要學習到的一課，就是如何物理驅魔。」
「有很大的概率……反正今晚不要睡覺，若是沒來，明天我們依次輪換歇息。」
約翰苦苦掙扎，勉力伸手入懷，抓出了一本小冊羊皮書，費力朝著「乾屍」扔去。
所幸兩人皆非一般人類，咬牙堅持挺住，拚命用意志力對抗這種想強行控制他們的精神異力。而這樣的努力也的確很有效，剛踏出沒幾步，約翰和栗原小路便停下腳步，怒目直視那具可怖的乾屍。
「來吧。」
這下約翰不再想著僥倖取勝之法，凝視這具從火焰中漫步走出來的乾屍，手中的指骨化作骨劍，脫手一擲，突現乾屍身前，霎時貫穿了連子彈也不能擊穿的身軀，在空中環繞一圈，又再度疾射乾屍。
不對，這不是栗原小路，而是還在燃燒之中的「乾屍」！
到此時，那「乾屍」變成了一攤爛狀的血肉，人類挨上幾發子彈的造型，這個怪物足足吃了上千發子彈，而且還提前遭遇到了反步兵地雷的爆炸覆蓋。
「別驚訝，在全世界各處，我都有這樣的軍火庫。」
「你先等等。」
說是這麼說，栗原小路還是很擔憂。
一發命中，轟隆巨響之下，熾烈的爆炸火焰頃刻籠罩了站在車頂的乾屍。
但不得不說，這些武器拿在手裡，給了栗原小路很大的安全感。
約翰毫無憐憫，渾然是鋼鐵心腸，大有「乾屍」控制多少普通人來，就殺掉多少普通人，一點也不會手軟。
顯然很棘手，那是自己的學生，不是怪物本身，若是再動用物理驅魔法，也許那怪物還能活著，栗原小路就死定了。
不是無形無質，難以琢磨的第二形態生命，而是一個渾身縮水嚴重，卻仍舊還有一米八身高的恐怖乾屍，渾身肌膚緊貼骨頭，不著片縷，遠看更像是個骨頭架子。
就算對方變成了一坨爛肉，栗原小路也沒就此放鬆警惕，還是提著霰彈槍，槍口對準爛肉。
帶著栗原小路來到教堂前面，約翰給他演示如何埋藏反步兵地雷，那熟練的動作與其是說是一個驅魔神父，不如說是個劊子手傭兵。
像手槍種類更是多達二十種以上，還有霰彈槍、RPG。
栗原小路看得都麻了，難怪老師約翰說要使用物理驅魔法，這傳統驅魔法……至少是約翰身上擁有的靈物，的確對付不了這隻怪物。
來到教堂上面，約翰放下霰彈槍，站在席台前，一言不發地注視大門。
「難說。」
栗原小路想到了這點。
然而兩人打空了手中突擊步槍的彈匣，乾屍站著不動，也沒破防對方。
「￥％#￥&……」
「乾屍」連動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