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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作者:木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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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炊餅湯泡飯

第223章 炊餅湯泡飯

嬴小政這次沒蹲著,拿著一個雞腿站著啃。
小成蟜終於停止了打嗝。他疑惑道:「大兄,你怎麼從他簡短的話里聽出這麼多內容?」
小成蟜道:「我有好好讀書。」
咳,太子從小就跟著朱襄公行走鄉間,不太注意禮儀。
他收回視線,抬頭看著馬車車頂,兩眼視線放空。
農人又拿出一個小瓦罐,用瓦罐旁綁著的小木勺挖出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食物。
他離開咸陽時說到做到。即使還是個孩童,他也在張家家丁的幫助下,用稚嫩的雙腳踏遍了韓國不大的土地,親眼看到了從未入過他眼的韓國庶人——為國家提供衣食住行賦稅兵源的根基。
他若只想通關,拿出身份憑證即可。拿出秦太子贈送長劍,是希望秦軍能派人帶他去拜見秦太子,以免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
他們如今的秦王出了名的管生不管養,難道還有人不知道?
嬴小政在面子和吃飽肚子間,選擇先填飽肚子。
小成蟜仰起頭看著蒙恬。瞅我做什麼?
嬴小政道:「看見你垂頭喪氣,比以前好些了。」
秦兵道:「是太子的命令。太子發布了多道命令,若農忙時有農人向士大夫下跪耽誤耕種收割,就要罰農人徭役,罰士大夫錢財。」
小張良見秦軍有條不紊地將自己行程安排妥當,聯想韓軍的混亂,心裏難免有些抑鬱難解。
嬴小政差點嗆到。
秦兵把半張餅掰開,農人把勺子中的黑黝黝食物塞進秦兵的半張餅里,然後又將黑黝黝食物塞進自己的半張餅里。
即使還沒有看到秦末生靈塗炭,從一心復韓艱難轉變成支持漢承秦制,孩童時代的張良已經顯示出他過高的天賦。
小成蟜這時做足了乖巧弟弟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頑皮孩子不是他似的。
小張良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讓自己千萬別被秦太子的氣勢嚇到。
那些應當是活不下去的楚國流民。
公子成蟜!你和太子兄弟二人玩鬧,別帶上我啊!
小成蟜也吃好了,拍拍肚子打嗝。
小張良從自我打氣中回過神,疑惑道:「到了?秦太子在哪?」
農人從腰間拿出竹筒遞給秦兵。秦兵喝水時,從懷裡摸出一張餅,掰了一半后與農人分吃。
天才從小就是天才。
不知道是太子政太自傲,還是公子成蟜太年幼,他們相處起來彷彿平常人家的兄弟,完全沒有王位競爭者的樣子。
嬴小政大手一揮,做飯的繼續做飯。
剛還在兄長怒氣上蹦跳的小成蟜,一副毫無畏懼的模樣,從蒙恬身後走出來。
張良正在向嬴小政行禮,聞言疑惑道:「問、問我?」
在田埂上,有個身穿短褐的青年,與另一個身穿褂子的小孩,正蹲在地上捧著大碗大快朵頤。
張良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張良抬起頭:「什麼好些?」
他猛地轉頭看向蒙恬。
蒙恬前幾天才聽太子政說起張良。
「韓國要滅亡了,張良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嚎啕大哭。」
蒙恬以為嬴小政在問自己,和_圖_書道:「沒吃。」
蒙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政兒,你幼稚不幼稚?
小成蟜還在打嗝:「我吃飽了。」
秦太子政此時正在廣陵城附近監督秋收。
蒙恬無語極了。
但現在身邊有個太子剛嘲笑過的韓國人張良,蒙恬覺得這事不太好了。
他正喝湯的時候,身邊侍衛發現了蒙恬,蹲下了身體,在嬴小政耳邊小聲道「蒙將軍來了」。
他為何要為了一個外人來折騰自己?
還是說,這是朱襄公教導有方?
好吧,這確實很符合太子政的性格。
為何沒有?他真的不知道。
為小張良駕車的家丁疑惑轉頭看了秦兵一眼。
今年楚國和南楚國也應該是一個豐收年,農人的臉上應當有喜悅的。
張良對蒙恬印象最深刻的是蒙恬的祖父蒙驁,正在領兵攻打趙國,阻止趙國救援韓國。
朱襄聽著嬴小政對小張良的嘲笑,不由扶額嘆氣。
蒙恬停下了腳步。
許多人的穿著打扮,看著不像是普通農人。
在他印象中秦太子十三四歲時就已經頗具暴君之相,連走路時都帶著龍虎之威,連每一根髮絲都一絲不苟,十分嚴肅。
你這一笑損失的功德,你舅父要在心裏為你敲十年電子木魚才能賺回來。
嬴小政道:「無事。」
反正他只是來看熱鬧的,不是與這個垂髫小孩結交的。
小成蟜滿臉不在乎:「硌掉了牙才能長新牙。」
蒙恬差點沒忍住笑,但為了不掉腦袋,他努力忍住了。
他有些鬱悶。怎麼正好趕上了太子的用膳時間。
小張良表情裂開了。
嬴小政道:「蒙恬都沒吃,你肯定也沒吃。還有湯飯,你們先用一點再說。」
時值秋收。
親自帶領士人幫農人收割,不過是一時辦法。南秦將兵役徭役和幫助農耕相結合,形成了可以持續下去的制度,才能徹底解決勞動力不足的問題。
無五穀如何烹飯?
他如此說,是因為他還沒吃飽。
韓國的自耕農少之又少。大批庶人要麼被束縛在貴族的莊園,要麼逃離韓國。
南下后,楚國也罷,南楚國也罷,和韓國差不多。
他以後要隨侍老師公子非左右,與秦太子見面的時間很多。若此次被嚇到,秦太子肯定瞧不起他。
他瞪了從蒙恬身後冒出個小腦袋的小成蟜一眼,對張良道:「韓非正在吳城。你是要留在廣陵城等我舅父,還是去吳城找韓非?」
另一個秦兵聽到這話后,道:「幫地里幹活既不危險,還能多拿一份糧餉,是肥差。」
在小張良不太寬闊的視野里,滿目瘡痍。
小成蟜把臉從碗里抬起來:「大兄,無事吧?」
他道:「吃。」
小張良只帶了一個壯碩家丁,讓其他家丁與裝著禮物的馬車去廣陵城尋找暫住的地方,自己跟著那位小將騎馬去尋找秦太子政。
蒙恬本以為張良會和他聊起來,沒想到張良聽到他的名字后就開始發獃,不由疑惑。
嬴小政被小成蟜堵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要如何繼續訓斥教導https://m.hetubook.com.com小成蟜。
嬴小政的拳頭硬了。
在太子政這個暴君眼中,士人和庶人都是他秦太子俯視的人,耽誤農活的都該罰。
他與秦太子第一次見面十分狼狽,嚇得嚎啕大哭,至今想起來仍舊尷尬。
小張良先臉皮抽搐了一下,然後不由笑了。
嬴小政咬牙切齒道:「別聽他胡說!」
廣陵城一戰中,蒙恬奪項燕和南楚君的旗幟,一戰成名,名聲從楚人那裡傳到了韓人那裡。
他道:「你就算沒有大兄這麼聰明,也該好好讀書。」
後世也一樣。所以御賜的物品不能變現,有些大臣才年年接賞賜還仍舊貧窮。
張良聽過蒙恬的名聲。
蒙恬除了是小將,還身兼太子政的近侍。他自然立刻就找到了太子政的地方。
進入南秦之地后,小張良仍舊習慣性地往車窗外張望,去親眼看那些平日看不到的庶人。
那是嬴小政第一次主動送給同齡人禮物,並發表「若他與我為敵,我必殺之」的宣言。
秦兵先是疑惑:「田地?」
「過來。」嬴小政重新擰了帕子,給小花貓小成蟜擦臉擦手,「趕緊去漱口。」
小成蟜道:「對,我是公子成蟜,我大兄唯一的弟弟!」
小張良想起韓國兵卒在軍營中的生活,點頭瞭然:「確實是肥差。」
侍衛立刻端來熱飯時已經準備好的熱水,嬴小政用帕子清洗了臉部和手,又接過竹筒漱口,才讓人蒙恬和張良過來。
算了,不過是個張良而已,難道還膽敢笑話秦公子?
張良本來不想邊吃飯邊說話,但嬴小政問了,他只好回答:「剛向楚王求了援軍,然後南下尋老師。」
農忙時常有官吏在田間來來往往巡視。如果農人見到官吏就跪著不能動,那豈不是耽誤農活?
稻田已經變成金黃色的海洋,風一吹,彷彿金子做的海浪像是要撲面而來。
小張良看到他們把餅塞進嘴裏時,車已經駛過了那一片田野,看不到他們吃餅的表情了。
小張良思考著秦人的制服,一個農人扛著鐮刀與自己的馬車擦肩而過。
聽了小成蟜與嬴小政的對話,張良略有些驚訝:「這位難道是公子成蟜。」
嬴小政掃了張良一眼,腦袋一抽,問道:「午飯吃了嗎?」
蒙恬道:「太子正在吃飯,我們等會兒過去。」
他記得公子成蟜剛來南秦的時候不是這樣。
嬴小政:「……」你強調這個幹什麼?
現在幾年未見,秦太子的威嚴一定更加可怖。
「哼,回去收拾你。」沒想到嬴小政一看到小成蟜躲在了蒙恬身後,居然放下了手,真的沒有揍弟弟。
嬴小政聽著小成蟜的打嗝,眉頭一皺,走向蒙恬和張良的腳步停下,倒退。
以那些仍舊醉生夢死的世卿貴族嗎?
張良:「……」這什麼道理?
收不到賦稅征不到兵,韓國用什麼來強國?
此時他在想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向嬴小政帶來的僕人要了一碗溫度剛好的湯飯,也站著吃。
但本質是一樣的。
張良不和他聊,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也懶得主動起話匣子。
嬴小政:「……」雖然他平時也是這樣。
耕地種田又苦又累,怎麼還是肥差?
「原來你就是張良?」那小將自我介紹道,「久仰。」
嬴小政被小成蟜一陣吹捧,不知道是氣還是無語。
駐守秦兵不識字,但事關太子,立刻稟報駐防隊長。
蒙恬道:「就在前面。」
楚國和南楚國更多熱多雨多植被,庶民能果腹的食物更多,看著比韓國庶民過得稍好一些。
但見農人那平靜的模樣,小張良猜測,見到貴人的車架只需要駐足行禮,恐怕是南秦的規定,並非農人不懂規矩。
嬴小政居然真的沒有繼續揍這個不聽話的弟弟,只是訓斥了幾句。
小張良想起春申君被賜死的原因——居然以士人之身甘心下賤,去替農人收割糧食。
叛逆少年遇上熊孩子,那簡直是天雷撞地火,瞬間噼里啪啦,炸開了。
他也終於明白朱襄所說的,只要去看一眼韓國的庶民,就知道韓國已經到了滅亡邊緣。
秦國官造的武器會鐫刻銘文,寫上監造的名字、鍛造的年月。嬴小政所佩戴的宮中珍藏寶劍,還會銘刻工匠的名字,和宮廷御用記號。
「哦。」小成蟜繼續低頭刨飯。
他知道只能自己去拜見秦太子。
他看向稻田,才明白車中貴人問什麼,回答道:「是兵卒。農忙時將軍會派我們去幫忙收割稻田,以收割面積行賞。」
張良看著太子政和公子成蟜的相處,心裏有些感慨。
但小張良對這些差異並不是很在意。
張良聽言,道:「是,太子。」
能認出太子之物,還知道太子在哪,並聽過張良名字的小將,當然是蒙恬。
張良道:「李園也在追殺我。」
雖然這一幕很常見。太子被朱襄公養得又嬌又糙,嬌是嬌寵溺愛,糙就是……
張良還知道蒙恬之父是朱襄公的好友,南郡郡守蒙武,也是公卿之後。
小張良沒想到居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姓名,忙道不敢,詢問那位小將的名字。
田野中已經有一部分金色海浪被收割,有秦兵和農人正在休息。
嬴小政吃完桃子,一邊擦手一邊笑道:「他想趁著韓國覆滅出兵拿下一些韓國土地,擴張自己的封邑。你阻擋了他擴張自己封邑的路,他自然惱恨。」
蒙恬扶額。朱襄公啊朱襄公,你別亂教啊。
張良:「……」這是什麼話?!
現在居然見到了當事人,蒙恬十分好奇,所以特意丟下手中的事,親自帶小張良去尋找太子。
小成蟜老氣橫秋道:「看吧,兄長總想讓我自食其力。」
小張良從韓入楚,又沿著南楚國官道一路南下時,看到了南北環境和風俗的頗大差異。
太子你至於這麼幸災樂禍嗎?那個張良與你認識時應該還小吧?而且聽說是他在你這裏吃了虧。怎麼聽著好像你在記他的仇似的。
在起起伏伏的海浪中,有不少人埋頭收割。
他東張西望,沒看到太子的車駕旗幟。
蒙恬深吸了一口氣,拱手抱拳行禮:「太子,韓www•hetubook.com.com人張良持太子信物前來拜見。」
蒙恬嘆氣:「太子,沒帶木凳?」
張良猶豫了一會兒,道:「我前來拜見老師,自然是……」
他背著手搖頭晃腦,一副「我好難」「大兄好殘忍好冷酷好無情」的表情,看得嬴小政的拳頭都舉起來了。
良久,他搖頭:「我不知道。」
嬴小政道:「帶了,但成蟜拿著木凳去追兔子,把木凳砸了,兔子也沒追到。」
能吃糠皮誰願意吃樹皮草根,能吃糧食誰願意吃糠皮。
嬴小政見張良還愣著,道:「你不吃嗎?怎麼,嫌棄這裏沒有桌椅,丟臉了?」
小張良面色一僵。
蒙恬:「!」
小張良再次望向金黃色的田野。
快到地方的時候,蒙恬下馬步行。
農人沒有誠惶誠恐地下跪,沒有將臉埋在土裡。
蒙恬不明白,蒙恬也不敢問。
張良:「公子成蟜年幼……」
嬴小政嘲笑小張良的時候,沒料到小張良已經在尋他的路上。
嬴小政道:「你繼續吃,吃完再說。成蟜,過來!」
那農人見到貴人的車架,駐足低頭行禮。待馬車駛過後,他就抬起頭離開了。
張良道:「是這樣。」
蒙恬:「……」
他抬了抬下巴指路,看著非常不恭敬。
小張良順著蒙恬的下巴線看去,沒看到他猜測的頗具威嚴的秦太子。
秦太子肯定知道他素未謀面的老師韓非在哪。
聽聞被溺愛的孩子叛逆期中二期會特別長。朱襄擔心十七歲不是嬴小政中二叛逆期的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張良:「……」
嬴小政打斷道:「自然是先拜見我舅父。我舅父教過你,韓非可沒教過你。」
小張良在步行時,想了許多與秦太子重新見面的情景。
他又擦了擦嘴,道:「你肯定是偷偷進王宮說服了楚王。越過他那個令尹直接去尋楚王施壓,他不惱你才奇怪了。」
小成蟜捂著腦袋道:「就算我讀了書也聽不出來。就算舅父在這裏,舅父肯定也聽不出來。明明是大兄你太聰明了。」
小張良也跟著下馬步行,並讓隨從與蒙恬帶來的人一起停留在原地。
他道:「我自韓國南下,途徑韓楚南楚三國,只有南秦農人臉上少凄苦。」
嬴小政一聽就明白了:「聽聞張勝想回到朝堂,被韓國新的令尹打壓得厲害。你以十一二歲稚齡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回國后大概會成為他們的肉中刺。你張家危險了。」
小張良問馬車旁騎馬護送的秦兵:「那些田地里忙碌的人是秦國的士人嗎?」
聽聞子楚重舉統一天下的大旗,第一站就是滅韓,嬴小政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小張良那桀驁不馴的嘴臉。
如果是平常,蒙恬已經走過去問太子還有沒有飯,他看著太子和公子成蟜吃得這麼開心,自己都饞了。
底層將領大多是識得幾個字的士人。他認出了銘文,派人護送小張良去尋找更高一級別的將領,一層一層地上報。
嬴小政敲了小成蟜的腦袋一下:「都讓你多讀書,這麼簡單的話都分析不出來。」
秦兵又上報了更高級別的將領和圖書,有出身咸陽的將領確認這把長劍確實是太子之物,親自護送小張良去尋秦太子。
張良聽著嬴小政嘲諷的語調,立刻找到了與嬴小政相處的熟悉感。
今日走了太多路,他餓得厲害。
張良也疑惑:「你為何要強調這個?」
嬴小政吃完雞腿,又拿著一捧毛豆吃,邊吃邊道:「你比以前好些了。」
心情太過複雜,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等等!
小張良這才看到了可能是秦太子的人。
他冷汗出來了。
嬴小政用手帕一抹嘴,疑惑抬頭,大聲道:「蒙恬,你站那麼遠幹什麼?有什麼事找我?來了就過來啊。」
小成蟜道:「舅父說,我要逢人就這麼說,才能道德綁架大兄養我一輩子。」
蒙恬沒去看小張良。
嬴小政站起來,看了一眼碗底的湯,在面子和湯飯中,他還是選擇先把碗里的湯喝光后,才把碗遞給伺候的人。
嬴小政吃完毛豆,又拿出一個桃子啃:「怎麼來吳郡了?」
一大一小的臉都快埋碗里了。
小成蟜早就瞅准了兄長的動作,立刻閃身跳到了蒙恬身後。
秦王只有兩個兒子。就算太子位置再穩固,也應該會警惕那個唯一會窺伺自己地位的人。
他想親眼看看太子見到了前幾日所嘲笑的當事人,會是什麼表情。
秦兵聽到此話卻很不能理解:「今年我們這風調雨順,楚國和南楚國也應該差不多。楚國和南楚國今年未有兵亂,豐收在即,農人臉上怎麼還會有凄苦?」
他以為這是朱襄公對庶人的仁慈,結果是太子政那個未來暴君?
朱襄只能說,留侯不愧是留侯。
嬴小政與張良初見時,嬴小政剛到中二叛逆期,張良還是個七八歲的熊孩子。
嬴小政低頭罵道:「你一路上都在啃肉乾,當然飽了。小心又硌掉一顆牙。」
朱襄公知道嗎?
嬴小政疑惑:「成蟜在吳郡,和秦王在哪裡有什麼關係?」
嬴小政還沒說話,小成蟜就搶答道:「我年幼,所以舅父養!」
若治國如烹飯,公卿是膳夫,庶人就是五穀。
小張良見到了秦軍設防的關卡之後,拿出證明自己是韓國世卿張家之子的身份憑證,又拿出嬴小政贈送的長劍。
這在任何一個國家,貴族都可以以此找碴鞭笞他。
他想了想,補充道:「年年都這樣。」
這也算是另一種兵卒屯田?
如今嬴小政十七歲,快要度過漫長的叛逆期了。張良也到了後世小升初的年齡。嬴小政還記得那個聰慧的熊孩子。
他放下碗,驚訝道:「公子成蟜怎麼會在吳郡?!難道秦王在吳郡?!」
小張良一愣。
小張良看到沿路都有衣衫襤褸的楚人穿行於山野,時常與抓捕他們的楚國兵卒起衝突。
小張良問道:「庶人見到卿大夫車架不需要跪地行禮,是朱襄公的要求嗎?」
「在哪?」小張良疑惑。
嬴小政帶著小成蟜去田邊視察秋收,中途餓了就把舅父做好的湯飯熱一熱,一大一小蹲在田間填飽肚子,吃完繼續工作。
小成蟜卻拿著菊花泡的水咕嚕咕嚕一陣子,直接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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