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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都犯了一樣的通病，最低的企業負債率，也達到110%了。這也是為什麼，咱們所購置的房產，並沒有集中在同一區域的原因；因為眼前這些企業，都是我和老大，用五年的時間，從全國各地甄選出來的。」

「可他們的股市，是怎麼做起來的？如果他們的體制，這麼臃腫和腐朽，那股價不應該這麼平穩啊？」何冰繼續疑惑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些企業存在負債漏洞？」何冰好奇地問。

接著造成的局面，就是人員外散，人才出逃；一座城市裡，如果沒有了人，尤其是能工作的年輕人，那麼這座城市的經濟就垮掉了。

會議過後，真正的大戰終於開始了；方智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高位套現」，手裡有多少股票，就拋多少股票。

「何止是負債漏洞？他們是資不抵債！」方智收起保溫杯，抬手指著其中一支曲線說：「就說鶴城這個雲鶴煤礦集團，你知道他們內部，是怎ｗwｗ•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m麼運營的嗎？」

可資本家不傻，又有誰會往這樣的企業里，來注入活錢呢？爛到根兒上的企業，不是靠錢就能挽回的；因為他們的企業制度和內部人員，已經徹底墮落了；真把錢砸進去，估計都不夠那些吃閑飯的人給分的。

方智手裡端著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口熱水說：「不是之前收購的股票，而是在五年前，我們就一直在增持，眼前這些企業的股票；往大了不敢說，這些企業在股市上的股票，有一大部分都在我這邊握著！」

「所以即便咱們不動手，他們這個雪球，也遲早有滾完的一天；當股市的騙局，再也維持不下去的時候，它自己就崩了！因此咱們今天，只是提前，引燃了他們內部的炸藥桶而已！」方智手插褲兜說。

聽完方智的解釋，我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負債率超過企業固有資產估值，這樣的企業，若是沒有強力資本注入的和*圖*書話，基本就已經死了。

頓了頓，方智繼續又說：「雲鶴龐大的員工團隊，與其說是被煤礦養著，倒不如說，是在被股市給養著；他們的股市，一旦出現劇烈波動，那這個空中樓閣，就會轟然倒塌。」

方智點頭說：「沒錯，正常的上市公司，如果內部出了這麼重大的問題，估計早就崩了！但眼前這些企業不一樣，他們做了假賬！從最開始，幾億的資金漏洞，就開始拿假賬填；然後這個雪球就一直滾，如今越滾越大，現在雲鶴煤礦集團的真實負債率，已經高達150%了！正常的企業，負債率高過80%，就已經很危險了；所以雲鶴的股市，其實全是泡沫和騙局！」

「你是想說腐敗是吧？但這就是資源型城市，尤其是資源型企業的通病！他們不僅僅是腐敗，而是整個企業內部都爛了；差的就是這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那幾乎等同於潰壩，裏面的爛事，想捂都捂不住！」方智微眯著和圖書眼睛，十分自通道。

這樣的企業，本身就沒有活錢，來回購股票；所以我們的股票，一旦拋售，他們真的會炸開，甚至會立刻停牌！

但如果將這些房產，打包成一份理財項目，然後交由銀行來發售，那操作起來就簡單多了。再加上寶悅集團，本身就是國內知名的地產商，他們也在全國各地建房子，因此也就增加了這份理財項目的可靠性！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當我提到寶悅集團時，方智那麼高興的原因。

站在LED大屏幕前，何冰交叉著胳膊，望著上面那眼花繚亂的股市曲線圖，稍顯擔憂地問：「方智哥，這次做空，涉及的企業太多，就憑咱們手裡，之前收購的那些股票，能達到預期效果嗎？」

聽到這個消息，何冰當時都怔住了！方智則繼續說：「當然重點還不在這裏，如果這些企業，內部都是良性資產，即便我手握再多股票，想做垮他們也很難；只要當地有關部門，願意救市的話，還是和*圖*書能救過來的。」

方智不屑道：「辦公室喝茶、看報紙的，把單位當成鐵飯碗養老的；雲鶴煤礦內部，光關係戶就高達6萬；而且裏面有近一萬多人，連班兒都沒去上過；只是在企業內部掛個名，他們每月就能領工資，年底還有獎金。」

城市的龍頭能源企業一旦倒閉，那麼其他依附能源生態鏈生存的相關企業，也會跟著倒閉；那時的鶴城，就會迎來難以想象的失業大潮。

經濟一垮，那房子的價值，就會迅速下跌；如此一來，地產理財項目的價值，也會跟著迅速跌落；方智說要把這個理財項目，砸在臨江玉權手上，還真是一點都沒誇大。

而依靠礦產能源發展的城市，它們的經濟結構太單一，失業大潮一旦掀起，它們根本無法提供足夠的就業崗位，來安置這些下崗職工。

城市裡都沒有年輕人了，大家都賺不到錢了，誰還買房子？誰還在那裡生活？

我與何冰靜靜地望著他，方智冷笑道：「雲鶴和圖書煤礦集團，員工有12萬人；但在這12萬人里，真正下井幹活的，只有2萬礦工；而真正參与管理的，不足3000人。」

「這……這這……」何冰當時就驚呆了！

「方智哥，那大屏幕上，這麼多家能源企業，都存在同樣的問題嗎？」何冰也難以置通道。

我的天呢！我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如此龐大的一家企業，裏面竟然有80%以上的人，都是吃閑飯、領工資、混日子的。養活這麼多的閑人，企業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迹！

因為房產過於分散，所以他們要想集中賣給臨江玉權，這不太現實，臨江玉權也不會接盤，畢竟太分散了，管理成本也太高，而且工作很繁雜。

原來是這樣啊，本來我還納悶，我們的地產，為什麼不集中在同一省份，至少這樣便於管理；現在我才明白，方智和哥哥的用意。

「啥？！」12萬人的巨型企業，幹活的只有2萬三千人？我吃驚道：「那剩餘的十萬人，都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