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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靜靜地跟王染對視。

但還沒完。

「卧槽！卧槽！」

飛行器的內置智能答道。

他一下去就看到安娜跺腳，緊接著漆黑的下水道就被柔和的白光照亮了。

王染驚了。

只要能幫他解除疑惑就行。

這肯定是凈化法陣的作用。

這意味著怨氣和香火願力都不能隔著世界發揮作用，那麼只要安娜回到世界樞紐，應該就能擺脫海星遊戲了。

看來安娜是真的有麻煩了。

「安娜不會卷進遊戲里了吧？」

安娜說要在嗎斯科哇布置一個超大型凈化法陣，眼前這些顯然就是她的勞動成果。

「暫時可以信任安娜。」

幾分鐘后，安娜領著王染來到一個沒人的破敗街道。

同時收集參与者的裸|照和家庭住址等個人隱私加以威脅，勸說參与者尋求解脫，最終使參与者走向抑鬱而自殺。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在第一天的時候就發動【魂游百世】。

王染思索著。

她只是昂著頭與王染對視。

他跟安娜說話，但安娜完全沒有反應，連點頭和搖頭都沒有，安娜的任務顯然不只是不跟人說話這麼簡單。

安娜默不作聲。

任務流程的長度從五十個縮短到了十個。

「我到嗎斯科哇了，這裏的街道上充滿了邪惡的氣息，怨氣的源頭應該就在這裏。」

他們在最後一次通訊里聊的事情不多，錄音到這裏就結束了。

他們跑出很遠，停下來的時候，周圍的白光完全消失了，空氣里也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臭味。

「開始重播。」

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王染恍然大悟。

模擬器上的文字旋轉著變大，最後把他吞沒，又或是他旋轉著縮小，最終墜入了模擬器的文字里。

看到這裏，王染心裏咯噔一聲。

「請稍候重撥。」

竹簡中彈出幾個視頻。

王染陷入了沉思。

這時，安娜沿著下水道奔跑，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海星遊戲原本因為創始人被捕而銷聲匿跡，但最近又死灰復燃，而且遠比最初的版本恐怖得多。

王染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念頭甩了出去。

「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回顧了一遍視頻。

但現在有了百倍增幅的無敵特效！

「【時空置換】也有特效？」

「您呼叫的用戶沒有應答。」

模擬器上，這行小字泛起熒熒的白光。

安娜默不作聲。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七天不能跟人交流？

王染詢問道：「你沒有辦法擺脫這個遊戲嗎？」

面對王染的詢問，安娜沉默不語。

「費用方面比較高。」

王染點了點頭，心想他不會無緣無故地開著飛行器在地球上亂飛，這個叫嗎斯科哇的地方應該就是自殺遊戲的發源地。

【時空置換】進階，ｈttps://ｍ.ｈeｔ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持續時間竟然從十秒提升到了一分鐘，翻了六倍！

不僅介紹了歷史上比較出名的守護天使和她們的事迹，還分析猜測了天使一族重視守護天使儀式的原因。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問題。

竹簡上亮起幾行小字：「守護天使是流傳在天使一族中的古老儀式，宣誓雙方往往是伴侶又或者即將成為伴侶。」

三億相當於三百把神器了，守護天使到底是什麼離譜的東西，僅僅一些與之相關的情報就值三百把神器？

但要是讓咿呀知道了……

王染有些無奈。

「科技感好強啊！哪個公司的產品？」

他急忙跟上。

凈化法陣還沒有完成。

檢測到超高危單位！

《守護天使》的核心信息篇只有一句話，但這句話里蘊含的信息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請駕駛員儘快撤離！

「你七天不能跟人交流？」

王染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獨自一人站在飛行器里，手裡握著呼叫安娜沒有應答的竹簡。

「天使具有高尚的品格、完美的容顏和熱辣的身材，被公認為最完美的伴侶。」

安娜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一個發源於嗎斯科哇的自殺遊戲，最初的參与者在10～！14歲之間。

【特效一：力拔山嶽兮氣蓋世】

幾乎是掃描功能啟動的瞬間，飛行器內警燈大作，大屏幕彈出一個畫面，裏面站著一道王染熟悉的人影。

他本人倒是無所謂，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多一個他也吃得消。

這個掃描功能可以對掃描區域的地形進行精確測繪，同時標記出掃描區域內的危險單位。

「您當前餘額為無窮大！」

眾目睽睽之下，水滴飛行器在一座廣場降落了。

「但天使為什麼重視這個儀式？」

新的海星遊戲沒有管理者。

它憑什麼這麼貴啊？

【第四天，安娜失聯了】

遊戲的創始人叫布德金。

天使一族非常重視守護天使儀式。

安娜掀開下水道井蓋，跳了下去。

死亡任務可以多軌并行。

安娜默不作聲。

讓安娜對一個陌生人宣誓，剝奪她選擇宣誓對象的權力，的確算得上一種嚴厲的懲罰。

海星遊戲里有一個一天不跟別人說話的任務，假如安娜被卷進了海星遊戲，她的第一個任務有可能就是這個，所以才失聯了。

全屬性增幅一百倍，不受力量層次的限制！

「歷史上沒有任何守護天使做危害宣誓對象的事，反而有不少守護天使為自己的宣誓對象而死。」

「這團怨氣的規模不大，如果有仲裁之劍，我只要揮一下就能把它凈化……」

安娜默不作聲。

……

王染推開艙門，從飛行器里走了出來，他環顧左右ｗwｗ•ｈｅｔuｂｏｏk•coｍ.cｏ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水池邊的安娜。

嘀！

發明這個遊戲的畜牲就該逝一逝十大酷刑，再配個有一口氣就能救活的神醫，享受一輩子生不如死的特殊待遇！

他發動【時空置換】的時候，【時空置換】還沒有進階，持續時間只有十秒，眼瞅著就要結束了，而他還什麼都沒幹。

王染的心跳怦怦加速。

王染感到疑惑。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對了，我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等我把這團怨氣凈化了，回去跟你說。」

緊接著，王染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王染眉關緊鎖。

他回過神。

王染露出思索的神情。

「海星遊戲？」

竹簡上的字消失了。

地球的力量層次太高，積累的怨氣和香火願力又太多，就連視霸王如蜉蝣的寶箱怪都被泥塑干翻了。

她絲毫沒有開啟傳送門的意思。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參与者會通過視頻的方式記錄下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作為他們完成任務的證明，而他們的視頻、照片、遺物甚至事發前的聊天記錄都有極高的地下交易需求。

「不對……」

「感謝您的光顧！」

「等等，你要去哪？」王染一頭霧水地追了上去，「你還有別的提示給我嗎？」

「嗯，我會的。」

「雖然仲裁之劍不在我手裡，但我可以在這座城市布置一個超大型凈化法陣，一樣能凈化它。」

「沒有？」

但安娜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呢？

「扣除三億摩大幣！」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新增加的特效！

他面露喜色，心想加錢沒關係，多少錢他都付得起！

今天他非要弄清守護天使的秘密不可！

叮！

七天……

他深呼吸。

「意想不到的答案。」

她依然沒有回答，也沒有給王染任何可以理解的信號。

假如安娜在七天不能交流的同時，還有一個七天不能離開嗎斯科哇的任務，事情就變得格外麻煩了。

「不得勁——什麼破逼名字？」

安娜的嘴角輕輕上揚，眼角卻滴落一滴淚。

他也不再說話。

他才剛啟動掃描功能就找到安娜了，這說明安娜是特意在顯眼的地方等他。

王染怔了一下。

幾行小字從他眼前躍出。

竹簡彈出一面光幕。

「這個一看就很貴！」

而且它不只盯著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人，在怨氣的加持下，它對成年人也有極強的蠱惑力，而且利用了新興的互聯網平台，極大地提升了傳播速度。

根據他掌握的資料，捲入遊戲的人沒有活過七天的。

給了！

【效果：全屬性增幅10000％，不受力量層次限制，觸發CD30個地球日】

嗡！嗡！嗡！

如果安娜還在這座城市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裡，他應該不用等到明天就能見到安娜。

隱約間，王染從她的眼神里分辨出了歉意、懊悔和淡淡的絕望。

「你一個人有把握嗎？」

安娜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請勿以任何形式泄露此秘密！」竹簡嚴肅地強調道，「以免招致災禍！」

「你在做死亡任務嗎？」王染皺眉道，「一天不跟別人說話？」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世界樞紐竊聽我們？」

王染愣住了。

管理者通過任務控制參与者的心智，對參与者洗腦，縮短參与者的睡眠，並利用負面言論麻痹參与者，摧毀他們的生活信念，讓參与者質疑生活。

他沒想到【時空置換】進階後會有如此巨大的提升，實在是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王染眼皮狂跳，他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您當前餘額為無窮大！」

【特效二：未知】

再好的心理輔導也無法匹敵超自然力量，參与者一旦陷入海星遊戲就難以自拔，註定走上鬱鬱而終的末路。

竹簡沉默兩秒后答道：「守護天使是天使一族的秘密。」

還有一點時間。

猛然來到陌生的情景里，王染有些迷茫，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開口詢問道：「這次飛行的目的地是哪？」

他們被遊戲的管理者要求完成五十個任務，簡單的有一天不跟別人說話，獨自看一部恐怖電影，更進一步是自殘，最後就是挑個合適的時候自殺。

按理說，下水道應該充斥著垃圾和死老鼠的惡臭，但他沒有聞到一丁點異味，甚至感覺空氣比陸地上還清新。

「在純白羽翼庇護世界海的時代，諸界眾生均以擁有一位守護天使為榮，但天使品味挑剔，只對同樣具有高尚品格的人情有獨鍾，強迫天使宣誓不僅無法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守護天使，還會招致天使一族的激烈報復。」

王染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重播最後一次通訊語音。」

王染思索道：「你是覺得——只要凈化了怨氣，你就能得救？」

【等階：叄】

「算了，你先跟我走。」

王染毫不猶豫地操縱飛行器降落。

有的任務可以在同一天完成，力求參与者在捲入遊戲七天內速死。

他啟動了飛行器的掃描功能。

王染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不會還被禁止離開了吧？」

他可以啟動隱形功能，但是沒必要，反正是在模擬里，而且即將世界末日，就算引起注意也沒什麼關係。

王染緊隨其後。

至此，基礎信息篇就結束了。

彷彿清風拂過，竹簡上光影變幻，顯露出一句極其簡短的話。

他在之前的模擬里被泥塑抽取靈魂，到了世界樞紐就沒事了。

王染在心底嘆了口氣。

她正在為自己的魯莽後悔，同時對和*圖*書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安娜停頓了一下。

疑似神明！

「當前距離1182千米，預計五分二十四秒后抵達。」

這太無敵了！

安娜畢竟是築起三層神壇的強者，就算遭遇了什麼危險也不應該悄無聲息地消失。

王染說道。

「不安全，我們的談話有可能泄露。」

竹簡里傳出毫無情感的聲音。

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

管理者們從這些未成年孩子的死亡中牟利。

「不一定，但出於保密考慮，這件事只能當面談。」

他不清楚安娜這種狀態要維持多久。

王染抿了抿嘴唇，心想以後如果抽到讀心術一類的天賦，無論如何也要拿下。

他意識到這是安娜的提示。

「感謝您的光顧！」

「安娜到底發現了什麼事？」

「本次飛行的目的地是……」飛行器的內置智能答道，「地球－亞洲－嗎斯科哇。」

「守護天使跟伴侶是一個意思？」

下水道的牆壁上布滿了繁複的紋路。

「距離嗎斯科哇還有多遠？」

「這是什麼？」

他念頭一動，魂游百世！

開啟【時空置換】之後，一百倍末日面板的屬性加持到身上，別說在同階位中摧枯拉朽，就算越個兩三階也不算什麼吧？

王染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個路標牌，牌子上寫著「семидневнаяплощадь」。

「七天廣場……」

原本在他提升了身體素質以後，末日面板失去了明顯優勢，只剩面板上的強力天賦對他仍有幫助，【時空置換】變得不如以往那麼重要了。

不就是三億摩大幣嗎？

現在只能「下次一定」了。

「就算你覺得凈化怨氣就能得救，也不耽誤你回世界樞紐一趟。」

王染看著這幾行小字，內心激蕩，情不自禁地爆了兩句粗口。

「你怎麼了？」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最危險的七天里，安娜不能跟任何人交流，她只能沉默著面對步步緊逼的死亡和絕望。

只是默默跟著安娜，看安娜想把他帶到什麼地方。

「不能在通訊里說嗎？」

雖然不排除安娜對他有想法，但守護天使在他這裏跟伴侶沒有任何關係。

光幕上顯示著他與安娜每次通訊的時間和時長，他找到了最近幾天的通訊記錄，逐一點進去聽回放，慢慢了解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安娜是毫無疑問的危險單位。

他對竹簡問道：「你有我跟安娜的通訊記錄嗎？調出來讓我看看。」

他又一次收到了這樣的警告，上一次就在不久前，當時他發現邪神是自然災害。

王染走到安娜身邊問道：「沒有凈化成功，被卷進遊戲里了？」

竹簡上亮起一個小喇叭的圖標。

他是一名心理學專業的大學生，五年前就被捕入獄了，現在還在牢里蹲著ｈttｐs://ｍ•ｈｅｔubｏｏｋ•cｏm.coｍ。

王染深吸一口氣，他嚴肅道：「解鎖核心信息！」

竹簡慢吞吞地說道：「基礎信息需要十萬摩大幣解鎖，核心信息需要三億摩大幣，請問您要解鎖哪一部分？」

【持續時間：一分鐘】

王染感到一陣恍惚。

顯然易見，安娜捲入了海星遊戲。

「真是……」

安娜依然值得信任，只不過在某些方面要注意一些。

王染頓感失望。

「好吧，你多加小心。」

他直視安娜的眼睛問道。

「這麼快就到了？」他思索道，「先試著找一找安娜吧，找到了就能節省一天時間。」

【時空置換】

王染眉關緊鎖。

王染想到通訊記錄里安娜的話。

安娜。

不能泄露秘密。

「一旦天使宣誓守護某人，她就將竭盡所能地愛護這個人，如果這個人不是天使，則宣誓的天使自動脫離天使一族，成為對方族群的一員，從此不再為天使一族效力。」

安娜轉過身，朝著與飛行器截然相反的方向邁開腳步。

王染愣了一下。

要想瀏覽核心信息篇，需要額外支付三億摩大幣的巨款。

過了一小會兒，他感覺到飛行器開始減速，這意味著他已經抵達了嗎斯科哇。

……加錢？

基礎信息篇從客觀角度提供了很多數據和記錄，讓王染對守護天使有了全面的了解。

他深吸一口氣道：「解鎖基礎信息！」

「我懂了，你不走是為了凈化城市裡的怨氣！」他疑惑道，「但你不要自己的命了嗎？」

「要不你先回世界樞紐？」他思索道，「海星遊戲應該影響不到那裡。」

王染愣住了。

「但外界始終不清楚，天使一族為何如此重視守護天使儀式。」

它變成了一個隱形的怪物，生活不如意的人會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接到死亡任務，然後魔怔地投身其中。

忽然，安娜朝另一個方向扭頭。

王染撇了撇嘴。

他跟安娜毫無感情基礎可言，他們從認識到現在滿打滿算才說了幾十句話。

「《守護天使》核心信息篇已解鎖！」

「不要小瞧天使哦！」

樞紐圖書館是目前最大最權威的信息來源，如果那裡也沒有守護天使的資料，他就要費一番腦筋了。

「扣除十萬摩大幣！」

那樣他就能在最後一次通訊的時候要求安娜把她發現的事講出來，而且能全盤了解模擬中發生的事，不需要自己猜來猜去。

三億？！

安娜雖然是神明，但在沒有仲裁之劍的情況下，陰溝裡翻船也很正常。

他抬頭問道。

王染捧起竹簡問道：「樞紐圖書館有關於守護天使的資料嗎？」

王染思索兩秒后問道：「一天不跟人交流？」

明天再聯繫一次就知道了。

王染思索兩秒后說道。

「《守護天使》基礎信息篇已解鎖！」

王染皺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