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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聖子放到白骨王座上，自己則蹲在一旁，搖晃著小聖子的肩膀呼喚。

他的導師死前都在咒罵中稱讚他。

他會在睡夢中啃咬他的骨頭，也會在醒來後跟他道早安。

他沒想到，一句話就會對學生脆弱的內心造成傷害。

只是他太久沒做過了，有些不太熟練。

以往在光明神殿，面對12個老師的輪流壓榨，他確實會想延長冥想，逃脫其他課程。

實在不行，給他一塊平整的地面也好啊。

他很熟悉這樣的環節。

全是被骨頭硌出來的。

好在他作為一具骷髏架子，沒血可吐。

他會警惕地跟他簽訂靈魂契約，也會因為一頓飽飯而信任他，在他懷中熟睡。

蘇星投以疑惑的目光。

「展示什麼都可以嗎？」蘇星問。

巫妖被氣得差點吐血。

不會有法師去關注學徒的內心，好用就留下，不好用就丟棄毀滅。

巫妖：「？？？」

睡在一堆骨頭上，怎麼可能不被硌到？

「不要鞠躬也不要做自我介紹！在你做這些傻事情的時候，你的敵人已經對你施展一整套禁咒了！」

蘇星雖然不理解，但他決定聽死神叔叔的。

一天兩個小時的珍貴教學時間，你就給我看這個？

見小傢伙還算聽教，巫和*圖*書妖滿意點頭，道：

學徒既是法師的弟子、助手，也是實驗體和魔法材料。

蘇星回以清澈而愚蠢的目光。

「不是你讓我展示自己嗎？我在展示啊。」

反應過來這是死神叔叔后，他就接受良好。

「嬌氣。」

悠遠的聲音穿過重重意識屏障，傳入蘇星腦海中。

「沒問你這個，你對骨架鞠躬做什麼？還自爆身份，這是光明教廷教你的騎士禮儀嗎？」

但現在只有一個老師，學習時間也降低到兩小時，負擔立減11/12。

「這是禮物，歉禮。」巫妖道。

蘇星站在台階之上，對著下方大殿中的骨架們一鞠躬，道：

他當時就是法師塔里最出色的學徒，出色到短短三年，就讓法師塔易主。

巫妖道：「你可以用來當法杖，也可以用來……磨牙。

一個個治愈術法以指骨為媒介落下，蘇星身上的紅痕頓時消失，酸痛感也就此散去。

他們自己有著靈魂契約，靈魂相連，對彼此的情緒感應也更敏銳。

他的手指骨被小聖子啃了一晚上，都沒留下痕迹。

他能感受到，小聖子難過了。

巫妖道：「別緊張，就把它們當成你在光明教廷的老師，你不是很討厭他們嗎？盡情展www.hetubook.com.com露你的力量吧。」

巫妖顯然還沒發現問題出在哪，只嚴肅道：

「繼續吧。」

「給……」

於是，蘇星省略所有介紹，直接進入表演。

巫妖手一抬，滿殿的骸骨自發聚攏組合，拼裝成一個個或是人類骷髏、或是魔獸骨架的模樣。

蘇星下意識接住。

「死神叔叔，早上好啊。」

死神叔叔正坐在白骨王座上，而他就躺在死神叔叔懷裡。

「老師們好，我是光明神殿……哦不對，是前光明神殿的聖子蘇星，我最擅長的科目是冥想，接下來我將為大家表演一秒進入冥想。」

巫妖對小聖子道：「請對著它們展示你的力量。」

「騎士禮儀？」

「首先，讓我看看光明教廷都教了你什麼。」

一說起自己擅長的領域，巫妖就開始滔滔不絕，給蘇星講述如何繪製法陣，又該如何驅動法陣。

？？！

蘇星很驚訝，「死神叔叔，你還會治療呀。」

那時沒有魔法學校，法師們挑選學徒進入法師塔。

「不管怎麼樣，把你的必要流程給我忘掉！遇到對手直接施法！

巫妖對自己的骨爪施了一個清潔法術，這才伸手觸碰小聖子身上的紅痕。

但小聖子並不是消耗品。

蘇星聽得ｈtｔps://m•ｈetubｏｏk.coｍ•cｏm暈暈乎乎，只配合著點頭，不時再誇一句「真厲害」「好棒呀」。

「脖子好疼，今天的床怎麼那麼硬……」

如果它不是骨頭的話，倒是很像一根魔法棒。

蘇星疑惑回頭，撓了撓頭，不解道：

好在蘇星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而且在他眼中，巫妖就是個外表略嚇人、內心很善良的死神。

覺是睡夠了，就是全身上下哪哪都酸。

與真正的亡靈生物不同，這些骸骨的頭骨中沒有靈魂之火，它們只是一具具純粹的骨架。

「死神叔叔，你在叫我嗎？」

他是罕見的100%光明元素親和度，和100%亡靈元素親和度。

一截手臂骨，上面還有手掌骨和手指骨。

蘇星面對著骨架們，深吸一口氣。

因為對方才是這場表演展示的主辦方。

「應該也算吧，更主要的是，哪有上台表演不向老師問好、不做自我介紹的？這不是必要流程嗎？」

這就是法師和學徒的常規相處方式。

巫妖看到小聖子白|嫩皮膚上顯眼的紅痕，沉聲評價道：

巫妖一時有些無措。

「來吧。」

他出生在兩千年前法師塔林立的時代。

巫妖停下來與他對視。

反正學徒是消耗品。

巫妖輕哼了聲，道：「小壞蛋和圖書，別想靠冥想逃脫學習。」

小聖子只是在他懷裡睡了一晚，倒成這副凄慘的樣子了。

就因為他說「別想靠冥想逃脫學習」。

蘇星好像知道今天的床為什麼這硌人了。

巫妖愣了好一會，忽地想起小聖子之前說，他要表演什麼……一秒進入冥想。

——星星，星星。

蘇星：「……」

一睜眼看到這麼骨感的畫面，真的很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蹙著眉，哼哼唧唧地揉著後頸。

「算了，」巫妖泄氣，「這樣的內容，大部分高階陣法師也未必能懂，我們一步步來。」

不愧是聖級武器，哪怕過去千年，也依舊堅不可摧，只是外表變得古樸陳舊。

「哦，好。」

他根本不需要想方設法地爭取休息時間。

巫妖想了想，拆下自己的一個手掌，連帶一截小臂骨，將其遞給小聖子。

「這很簡單，只需要將治愈法陣刻在身上，再通過魔力驅動就行，唯一的難點是治愈類法陣對亡靈魔力的排斥……」

他在王座前盤腿坐下，閉上眼睛，直接進入冥想狀態。

但他的內心在為他那句話而難過委屈。

在巫妖的認知中，實際的好處，往往比任何言語都管用。

巫妖走下王座，半蹲下將蘇星抱起來。

蘇星忍著酸痛從巫妖懷和圖書裡起身，撩開白色的衣袍，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道道紅印。

巫妖注視著小聖子。

尤其是頂級魔法材料。

按主辦方定的規則來，總沒錯。

雖然小聖子面上沒有表露出什麼，甚至很不服氣地瞪視著他。

巫妖操控著一具高大人類骨架，撿起地上的盾牌。

由巫妖操控的骨架。

蘇星茫然，回憶了下，猶豫地點頭道：

正抱怨著睜開眼，一張蒼白的骷髏臉就映入眼帘。

蘇星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瞧見死神叔叔蹲在他身旁，骨爪抓在他肩膀上。

蘇星打了個招呼，環視四周，「我這是在哪？」

「死神叔叔，你的住所這麼大，連一張床都沒有嗎？」

蘇星一覺睡到自然醒。

「雖然我不建議這麼做，但如果你喜歡的話……都可以。」

在以往世界的人類學校里，學生也需要向老師、家長或者其他同學表演才藝、展示學習成果。

熟悉的白色宮殿，滿殿的骸骨，以及……白骨王座。

「我最擅長的就是冥想，其他內容我都不太會。」蘇星睜著大眼睛，倔強地與巫妖對視。

他獨一無二。

「我只是在展示。」蘇星感到被冤枉。

「醒醒，醒醒。」

「當然，只要是你會的。」

「等等，」巫妖趕緊打斷他，「你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