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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頭一臉嚴肅：「我也希望是開玩笑，但現有所有消息都表明，這是真的。」

顯然女魔頭在聽說自己是舉報靳建勇的幕後黑手后，也懷疑自己那篇論文是不是抄自某本匈牙利本期刊，並且進行過一番調查，才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又來這一套！

等答辯組按預演的步驟走完，藺德南才假模假式地問道：「此次答辯還有2分鐘結束，其他人還有什麼疑問，或者要補充的？現在可以提問。」

要求：運用你的才華、學識和三寸不爛之舌，徹底駁倒質疑者。

藺德南趕緊阻止：「請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問！現在，請答辯者回答第一個問題。」

我擦擦擦？

秦老頭，是你逼我的！

徐生洲馬上聽到熟悉的聲音：

「因為我的眼光比你好，知道你不知道啊！」徐生洲故意跟他過不去，專門往他心尖尖上捅刀子，「自己的學生教了兩三年，愣沒發現他學術不端，末了還白送一頂優秀畢業生的帽子。哪像別人，目光如炬，燭照萬里，隨隨便便就能看出他的貓膩。」

剛忍痛拒絕了北大伸出的橄欖枝，又馬上接到清華研招辦的電話，開出的條件比北大還誘人。徐生洲就算是傻子，現在也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感情我的英俊和才華已經驚動高教屆，成了非常搶手的當紅炸子雞！怪不得老章那麼叮囑我，原來是早有預謀。

「當然沒有！我連護照都沒辦過。」

北京師範大學與北大、清華這兩所Top2之間的差距，不說是一個天一個地，至少是一個奧拓一個奧迪吧！那學位之間的含金量差異，給我損失多少積分？

女魔頭道：「我也覺得弄錯了。據說他姓秦，前不久隔壁工大出事的那位靳建勇老師，就是他的得意弟子，靳建勇也就是在他手底下讀研究生時出的事。不知道他通過什麼途徑查到了你身上，覺得你就是舉報靳建勇的罪魁禍首，和圖書所以他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章堅智頓時緊張起來：「你是什麼說的？」

女魔頭安慰徐生洲道：「你的論文已經被頂刊《IEEE Network》接受了，作為本科生學位論文肯定沒問題。只要認真做好準備，別說一個退休的理論物理學教授，就是搞計算機的優青、傑青乃至院士親臨，也挑不出什麼刺來。」

「也沒說本科生論文答辯不準外人來聽，只是以前很少遇到而已，畢竟絕大多數本科生畢業論文都是菜雞互啄，答辯也就走個形式，根本沒有旁聽的價值。」女魔頭說話毫不留情。

「好！」

章堅智沒有正面回答徐生洲的問題，而是直接通報了最近進展：「學校已經同意我們破格錄取你為研究生，條件都按保研的來，方向由你選，上課時間也很自由，畢業證、學位證還是全日制的。院里的嚴、成兩位院士知道了你的情況，都非常欣賞，決定集全院之力對你重點培養。你可不能辜負他們的好意啊！」

「你！」秦老頭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頓時兩眼一翻，仰倒在座位上。

章堅智鄭重地說道：「那咱們就說定了！院里很快就會向學校申請，你可不能再答應別的學校！」

徐生洲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然把論文往桌子上狠狠一甩。「啪——」嚇得答辯教室里所有人都虎軀一震，徐生洲更是言辭如刀：「屁話！如果一句話就能概括，那我寫這麼多頁幹什麼？浪費國家紙張光榮嗎？一句話就能概括？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漫長的一生總結起來就八個字，『識人不明，教徒無方』嗎？」

「我們願意為你提供最高等級的全額獎學金，住宿安排單人單間，指導老師可由你自主挑選。你有什麼合理的意見或建議，我們也會盡量考慮。」

對方既然要作妖，自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院www•hｅt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里也知道有個老傢伙要來搗亂，被添亂的還是學院優秀畢業生代表，更不能坐視不理。所以，不僅配齊配強答辯組，把答辯提前預演了好幾遍，把時間都定在午飯前的最後一場，確保萬無一失。

關鍵這種富二代業餘還能鑽研一下數學，發表好幾篇論文，簡直就是泰勒斯重生、洛必達再世。所以，博士、教授、傑青之類的頭銜，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天大的餡餅，但對他有意義嗎？終於見識了什麼叫「有錢任性」的土豪之後，章堅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如果是非全日制，你願意嗎？」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啊！徐生洲心裏吐槽，嘴上還是乖巧請教：「本科生學位論文答辯還允許外人來旁聽？不是只有博士、碩士學位論文答辯才有旁聽的嗎？」

徐生洲神態自若：「老先生，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學生抄襲，就懷疑別人的論文都是抄襲的，邏輯上說不通啊！你看我就不會從你學生的抄襲上，推斷出你也抄襲，再推斷出抄襲是你們師門不傳之秘。這樣想的都是腦子有問題，你說對不對？」

徐生洲想著智慧時間（永久固化）每天消耗200點積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做。何況系統里有任務，取得名校授予的學位，少說有5000點積分。就像章老師說的，說不定混上個優青、傑青啥的，那個見鬼的系統腦袋一抽，再給自己送個百十萬點積分，豈不是意外之喜？

「你！你無中生有！你血口噴人！你……」

「我們學校的數學學科歷史悠久，師資力量雄厚，擁有6名中科院院士、17名長江學者、24名傑青，在國家教委歷次學科評估中都名列首位，並且入選國家一流學科建設名單。」

徐生洲心虛地大叫：「這怎麼可能！」

秦老頭聽到有人進來，眼皮微微抬起。大約發現來人就是和*圖*書自己要找的仇家，他的喘息明顯粗重幾分，但他沒有說話，反而閉上眼睛，只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我擦？

我特喵居然被一個糟老頭子給套路了？

聽了徐生洲含含糊糊講完花1個億買下一所民辦高校產權的經歷后，章堅智表示不想和這種家裡有礦的富二代說話，尤其還是這種拿錢不當錢，隨隨便便就花1個億買學校給自己刷經驗值的壕二代。他家裡怕不是在南非有鑽石礦吧？

「叮——系統發布新任務！

靠！

「哦，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防止有別的學校過來挖牆腳。到時候我們院里遞了申請，你又答應了別的學校，豈不成了一女二嫁？院里會在學校那邊吃掛落的。」

徐生洲拾掇得西裝革履，提前幾分鐘來到答辯教室，進門就看見有兩三個人坐在靠窗的角落裡，其中一位七八十歲大腹便便的老年人正端著保溫杯閉目養神，活像是拳擊手上場前的休養體力。只見他眉頭緊鎖、臉色發赤，一看就知道心中有氣、肝上有火，鬱積于內，即將發之於外。

這老傢伙不好對付啊！

這位，想必就是那個找茬的秦老頭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女魔頭很難得地力挺他，讓徐生洲有些感激涕零，沒想到她下一句話就戳破了他的幻覺，「倒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學生，而是基於我的理性判斷。我不覺得你在計算機、數學之外，還會匈牙利語，尤其是還能看懂匈牙利語理論物理論文。而且我查過，國內就沒有一家機構訂閱過那本《匈牙利科學進展》期刊。你也沒去過匈牙利，對吧？」

徐生洲朝系主任藺德南、指導老師溫堯敏，還有其他幾位答辯老師鞠躬致意，然後坐到答辯席上，打開PPT開始介紹自己的那篇論文。論文的研究背景剛介紹完，答辯小組還沒說話，秦老頭率先跳了出來：「你絮絮叨叨說那麼長時間幹什麼？不知道的還和*圖*書以為你這是諾貝爾級別的重要發現呢！請你言簡意賅，直奔主題，用一句話概括一下你論文的主要內容！」

徐生洲點點頭。

「你！你！」老頭子眼睛血紅，手抖得跟食堂打菜大媽一樣。看到和徐生洲鬥嘴實在占不到便宜，只能向答辯小組聲嘶力竭地控訴：「他避重就輕！他搞人身攻擊！他回答不出問題！論文一定是抄襲的，他的論文答辯不能通過！你們、你們都要給我作證，我要向國家教委反映！投訴！」

不行，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等到下午，徐生洲才知道章堅智這番話不是信口一說，根本就是有的放矢，打預防針，因為他先是積分往上狂跳了幾千點，隨後就接到了北大研招辦的電話。對方非常熱情，而且對徐生洲的情況非常了解，上來就拋出香甜的誘餌：「徐生洲同學，你願意到我們學校讀研嗎？直博也可以。」

「那這位老先生怎麼就慧眼識珠，挑到了我呢？」徐生洲更疑惑：「如果我論文寫的是數學方面的，還可以理解。計算機方面的嘛，他老人家是不是弄錯了？」

徐生洲笑笑：「是不是無中生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往狗窩裡扔石頭，叫得最凶的，一定是被砸中的那個！」

「果然是你！」老頭子臉色醬紅，直喘粗氣。要不是考慮到戰鬥力太渣，又不在自己主場，估計此刻已經撲過來和徐生洲肉搏了！

徐生洲輕蔑地看了秦老頭一眼，才慢悠悠地回答道：「這涉及到無線網路方面的知識，對於你這樣的理論物理專業老師，我解釋了你也不懂。所以我就不浪費口舌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懂？」秦老頭額頭上青筋直跳。

我擦擦？

「難道您不應該先問問他們是怎麼說的嗎？」徐生洲馬上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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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搖搖頭：「我？我可不會匈牙利語，在這點上，確實比不過你那位得意門生。」

偏偏徐生洲這個人母校情結重，還吃軟不吃硬，頓時被章堅智拿捏得死死的。吭哧半天才說道：「要是讓我不滿意，到時候可別怪我退學。」

「還有別的學校？」

獎懲：順利完成論文答辯，並把質疑者駁斥得啞口無言，獲得2000點積分。完成論文答辯，但未駁倒質疑者，獲得1000點積分。未完成論文答辯？連最簡單的質疑都無法應付，連最低級的學位都無法獲得，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浪費糧食、污染空氣嗎？還是直接回爐重造吧！」

徐生洲的威脅不過是嘴上說說，顯示一下存在感而已，但別人對徐生洲的威脅卻是實實在在、付諸行動的，甚至有可能是一擊致命。當徐生洲聽到消息的時候，嘴巴張得老大：「什麼？退休的北理大教授要來聽我論文答辯？玩笑開大了吧？」

「我願意。」

藺德南忍住笑，連忙打圓場道：「請保持安靜，這裡是答辯現場，相關人等務必遵守答辯紀律，否則將被勒令離開。小徐，你也要冷靜，不能搞人身攻擊。」

徐生洲馬上給章堅智打電話：「章老師，我剛剛接到北大和清華的研招辦電話……」

「你！」老頭子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好。」徐生洲瞬間恢復乖巧。

「我有疑問！」秦老頭馬上舉手，然後拿著紙條念道：「首先，在無線網路環境下，WiFi信號面臨通道有限、信號源廣而又互相干擾的現象，你準備採用什麼策略既利用經過直射、反射、散射等多種路徑的無線信號，同時避免被其他無線信號所干擾？其次，在第17頁PPT上，為什麼面對DDoS攻擊採用的是KNN分類演算法來檢測，而不是用SVM分類演算法？根據是什麼？第三……」

轉眼到了論文答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