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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點錯了技能點？

徐生洲才明白過來：「我確實是在忙那篇論文，但恐怕不能給你了。我之前沒有跟你說過？」

「為什麼一定要登我的論文？」徐生洲有些不解。

喲，有錢腰桿兒硬了？

價碼一出，差點嚇得衡平梗過去：「別、別、別，我這項目經費總共才22萬，可別都送給那些黑心的出版商！我覺得你好好攢一下，一年發個一兩篇『四大』，或者《Journal of Algebraic Geometry》、《Advances in Mathematics》就挺好的，這些期刊質量高、影響大，價格還實惠。咱們搞研究、做項目，發論文不僅看量，更要看質的。」

「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徐生洲覺得這兩個詞不錯。

肖和平也是一愣：「你之前說過的呀，你在研討會上的論文再修改修改，發到《神州科技職業學院學報》上。難道你現在忙的不是這個？」

徐生洲道：「真要震撼，還是刊登幾位菲爾茲獎得主和幾十位國內外名校教授的論文更震撼。而且我這篇論文，前幾天請奧昆科夫看過，他覺得還是改編成一本書出版更合適。咱們學報復刊的前半年還處www.hetubook.com.com於考察期，弄得一期就登我一篇論文，會讓管理部門抓著小辮子，說咱們是以刊代書的。咱不惹那麻煩！」

徐生洲想了想，覺得肖和平說的很有道理，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愛，還能指望別人喜歡？

肖和平笑眯眯地說道：「哈哈，這寫論文就跟寫詩似的，好詩不厭千回改，好論文也得一遍一遍地精雕細琢，才能出彩。不過放心，你還年輕，頭髮也很茂盛，還可以繼續熬夜、996。像我們年齡大了，就只有羡慕的份兒。那徐校長打算什麼時候交稿？」

「要記得掛項目哈！」

「你明白什麼了？」

徐生洲故意逗他：「能走科研經費？那正好！之前我看到個SCI一區的期刊不錯，審核寬、見刊快，就是版面費有點小貴，一篇5200美刀，都跟《Cell》系列看齊了，嚇得我不敢投，只能投咱們國內的中文核心。既然咱們有錢了，那我就可勁兒造了，爭取一年刷個4、5篇。對了，你那項目期限是幾年？」

要說這篇論文也是命運多舛，從預定《神州科技職業學院學報》，到內投美國某SCI，再到改編成書，也不知道最終結果如何。

「什麼鬼https://m.hetubook.com.com？」

徐生洲笑道：「我看你說話那麼豪氣，還以為經費有個幾百萬呢，原來才二十多萬啊！」

肖和平問道：「那徐校長你的論文呢？」

希望有個好結果吧！徐生洲一邊打開電腦準備改稿，一邊默默祈禱道。

「你是找我顯擺來了！」

肖和平道：「因為你是學校的校長，而學報是學校的學報啊！校內很多人都知道你很厲害，發過好幾篇『四大』和頂刊，你不在上面發論文，學校里的老師肯定會想，連校長本人都不會在學報上發文，那我們有好論文，憑什麼要發在學報上？發在其他更有名的期刊上不更好么？長期以往，學報又會陷入之前的怪圈，沒有好稿件導致學報質量變差，學報質量差導致沒有好稿件，直至再次淪落為末流學術期刊。」

徐生洲回想一下，好像今年除了學位論文之外，只寫了一篇會議論文，結果投稿之後還慘被拒稿，確實到現在還沒有收到用稿通知書：「好吧，我會抓緊把那篇論文儘快趕完的。」

徐生洲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的論文定稿，端到肖和平面前：「你看，我修改的時候沒剎住車，一不留神寫到了將近兩百頁。咱們學報一期有二百頁https://www.hetubook.com.com么？」

雖然奧昆科夫說這篇論文從標題到內容都很像專著，雖然徐生洲很希望三五天就能改好投出去，但真當他著手修改的時候，還是覺得工作量巨大。哪些該詳、哪些該略，哪些該刪、哪些該增，如何保持章節均衡，如何做到裁剪得當，都讓他頗為躊躇。

「交稿？什麼交稿？」徐生洲一頭霧水。

「最近太忙，才寫了一半。」徐生洲有些心虛。

「男朋友也是可以的。雖然我們不支持，但我們也不歧視。」

「你不是結婚，讓我道喜么？」

徐生洲趕緊站起身：「是啊，改論文改得我想吐。」

肖和平勉強點點頭：「也行。不過你要抓緊，學報三個月一期，最好是提前編好，也好校稿。」

他正寫得抓頭髮的時候，肖和平找上門來：「徐校長，在忙吶？」

送走了肖和平，徐生洲回到辦公室，在工作計劃上鄭重記下此事，然後繼續改稿，準備在開學前完成這一任務。沒改幾個字，手機響了，是衡平打來的，徐生洲只好接起電話。衡平的聲音很亢奮，剛接通就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得償所願了！小徐，快給我道喜！」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有。而且復www.hetubook.com.com刊第一期，就刊登兩百頁的論文，絕對是非常震撼！」

於是他說道：「那這一期還是先發那些菲爾茲獎得主、國內外名校教授的研討會論文，算是開個好頭。我好好準備一下，前些日子跟您學習伊辛模型問題，又向奧昆科夫、成老師他們請教討論，算是有些感悟，正好寫篇論文請您指教，爭取發下一期！如何？」

徐生洲心有靈犀：「我明白了。」

「滾吧你！」衡平還是沒捨得掛電話，因為他希望有個人跟他分享快樂，「我報的那個國青基金成功立項了，哈哈哈哈！剛剛公布，新鮮出爐的，從此以後衡老師也是有項目的人了！作為項目組成員、主要參与者之一，你有文獻資料要複印、辦公設備要購買，跟我說，可以走科研經費！」

「是、是，我一定抓緊！」

由不得衡平不緊張，因為這小子真干過在一年裡連發3篇中文核心、1篇普通SCI、1篇「四大」，還有1篇計算機頂會，共計6篇論文的豐功偉績！真要任由這小子放飛自我，他怕把老婆本都賠上！

衡平怒道：「我都沒女朋友，結什麼婚？」

「沒有啊！為什麼不能給我？」肖和平大惑不解。

衡平頓時來了精神：「小老弟，你這樣可不行啊！去年發了和_圖_書那麼多，今年到現在還沒有論文進賬吧？你這是懈怠了啊！搞研究不僅要大水猛灌，還得要細水長流，一曝十寒可不是長久之道。趕緊寫，爭取今年發一篇四大，再看看能不能發幾篇一區。以後每年就按照這個節奏來，看看我先拿到面上，還是你先拿到優青！」

一篇5200美刀，一年刷4、5篇？那不就是一年15萬軟妹幣左右？

「……」衡平被徐生洲的話一發入魂，無語良久，才兀自強辯道，「胡說！我打電話給你，是告訴你咱們的項目過了，你之前不是說發現向量叢的穩定性與弗羅賓尼斯同態之間存在某種深刻的聯繫么？論文寫得怎麼樣了？可以發了么？我等下就把咱們項目的信息、編號都發給你，記得掛上。」

掛了電話，徐生洲又在工作計劃上記下此事。數數手頭的改稿、還看不到頂的霍奇猜想，以及兩篇論文任務，他有些疑惑：為什麼我一個堂堂校長，竟然比某點作者還忙？還有那麼多人催更？我不應該有事秘書干，沒事嘿嘿嘿嗎？

衡平大怒：「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幾百萬？優青才200萬，傑青才400萬，好嗎？錢多少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有了名頭，算是有了國家項目，獲得國家認可，得到國家支持，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