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史上最強大學

作者:何事公
史上最強大學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一百一十九章 談嘉軒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九章 談嘉軒的一天

學校的重修費用可是很貴的,一個學分好幾百。像高數4個學分,那就要一兩千塊錢!所以在開學的時候,一個姓蘇的主任就笑盈盈地對所有人說道:
楊德君比了比自己的個頭:「看到沒?一米六八,三等殘廢;農村出身,打工預備。我看上誰都沒用,別人看不上我啊!所以,我還是老實一點,至少給女生留個好印象,讓她們覺得我知進退、識抬舉,有內在美。」
男女生宿舍的位置,是完全遵從了徐生洲的意見,幾乎位於學校的對角線兩端。為了生活便利,相應的在男生宿舍和教學樓之間建了樹惠食堂,在女生宿舍和教學樓之間建了滋蘭食堂。兩個食堂相距倒不是很遠,大概也就兩三公里的樣子。但要是為了一起吃愛心早餐,而讓一方多跑兩三公里,嘛,還真是個甜蜜的考驗呢!
寢室里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按照學校規定,大一、大二的學生每周一、周四早上必須在7︰10進入操場運動,然後在20分鐘以後打卡離開才算有效。就楊德君的觀察,一般到操場比較準時、在操場運動比較積極的都是女生,男生嘛,就像現在的談嘉軒一樣,癱在草地上的居多。
談嘉軒又扯了扯自己的亂髮:「所以說反人類啊!要不,你給我講講今天的上課內容吧?」
談嘉軒長鬆了一口氣,才有些歉意地對楊德君說道:「對不起兄弟,我剛才可不是罵你,而是罵這見鬼的學校!也不知道特喵的是誰制定的規矩,大清早七點多不讓人好好睡覺,跑他喵的什麼鬼操!簡直就是反人類!」
楊德君想了想:「所有高校理工科專業,都得學高數吧?」
說到家庭出身,談嘉軒也有些泄氣。兩人一個是農村的,一個是城鄉結合部的,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或許這是兩人成為好朋友的根本原因。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德君,你說男女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像咱們男的,要有工作,要能賺錢,要付彩禮,還要買房買車,才能娶到媳婦。你看女的,一張臉,兩片肉,就吃不愁、穿不愁。」
吃完早飯,隨著血糖升高,被強壓下去的困意再次上涌,談嘉軒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問楊德君道:「德君,今天早上咱們有課嗎?」
從明天晚上開始,我一定早睡早起!
對於很多高考生來說,數學就是個老大難的科目。150分的試卷,牛人每次都能考一百四五十,而普通人只能在一百分上下徘回,至於學渣,能考個六七十分就燒高香了!民辦大專是學渣的集散地,就拿這屆大一的1700多名學生來說,高考能考及格分數的不敢說千里挑一,但要說百里挑一,絕對有不小的水分!
老爸老媽臨行前可是苦口婆心,叮囑再三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貪玩,爭取再考個本科。自己當時也是雄心萬丈,拍著胸脯向父母保證,絕不辜負他們的希望。事實證明,立志容易成志難。短短一個多月,他就再次陷入了遊戲、懶覺和網路的溫暖懷抱。要不是有各種打卡要求,他能一個月不出宿舍!
而且重修要是超過3門,學校還會聯繫家長。到那時候,自己努力學習的人設就崩了,爭取考本科的Flag也倒了,老爸老媽會不會讓自己直接退學,然後送進廠里打螺絲?
分手后,楊德君嘆了口氣,硬著頭皮來到自己的教室。沒辦法,英語歷來是他的瘸腿科目,從初中一直瘸到現在。如果高考時不是只考了52分,但凡能在90分以上,自己上個二本絕對輕而易舉,絕對不會來這種民辦大專!
很多時候,楊德君把自己學不好英語的原因,歸結到初一的英語老師身上。那時候他是個老實怯懦的農村孩子,從鄉里的小學升到縣裡的初中,第一次接觸abc,而縣城裡的學生都已經先學了三年,根本不在一個起跑線上。偏偏那位英語老師以抓得緊、管得嚴著稱。
談嘉軒的回答依然含湖不清,讓楊德君一時間搞不清楚他說的「去」到底是個動詞,還是個感嘆https://m.hetubook.com.com詞,只好繼續提醒道:「你已經翹課2次、遲到3次,今天要是再遲到,就得下學期重修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楊德君沒有說話,只是收拾起,和談嘉軒一起下樓。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非常羡慕校長徐生洲。據說他可以半年內自學完概率論的基礎知識,然後臨場發揮,吊打一票學了七八、十來年的概率界學者。簡直就是非人類!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楊德君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現在不是給你打電話嗎?」楊德君又解釋道,「主要是我中午沒睡,下午上《英語》課的時候睡著了,一直睡到五六點才醒,連飯都沒怎麼吃就跑來上課。然後沒看到你,就趕緊給你打電話。你趕緊過來吧!」
談嘉軒道:「我再看一會兒小說,一點就睡。」
談嘉軒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昨天晚上搞到凌晨三點多,就睡了三個小時出頭,再運動的話,我怕猝死。還是你自己運動吧!」
凌晨兩點半,談嘉軒終於把幾百萬字的小說看完。他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心中既有失落又覺得空虛,忍不住暗暗下決心:
談嘉軒大笑:「女生啊,那不僅是我早起的動力,也是我晚睡的能源。」
「好吧!我也就聽懂了個大概,很多地方都不太明白,只能講講我知道的。如果還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去問彭老師。」楊德君拿出課本和筆記,開始講解起來。
「對啊對啊,不都說上大學就輕鬆了嗎?咱們說好的輕鬆呢!」
「我說,你今天不去跑操嗎?」
楊德君淡淡地說道:「可能是因為大家努力的方向不同吧?你看咱們班上,上課坐前幾排,下課去問老師問題,有空就去圖書館上自習的,基本上都是女生。」還有一句話楊德君沒說:看小說、打遊戲、上課睡覺的,大多數都是男生。
楊德君道:「很多人都說過啊!你沒聽過『女大一,不是妻;女大二,不是伴;女大三,抱金磚』?要想發財,就只能找大三的。」
他收拾起,急匆匆趕到附近的樂育食堂吃了份蛋炒飯,然後又跑到計算機樓上《計算機原理》。在教室里環顧一周,他沒有看到談嘉軒的身影,連忙掏出手機打了過去:「喂?老壇?」
談嘉軒有些怏怏:「那是因為性別差異,各人擅長的重點不一樣嘛!」
「老壇,在看什麼呢?」楊德君問道。
楊德君愣住了:「那這內容……」
楊德君點頭表示贊同:「是啊,咱們要把握當下!」
「哦,好的。謝謝!」
「有!」楊德君回答也是言簡意賅。
「老壇,不運動一下?」楊德君在做跑步前的預備動作。
「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楊兄啊!」談嘉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大學就是要談戀愛,不談戀愛,還上什麼大學?何況咱們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沒錢、沒地位,除非跟網路小說里似的,有個金手指、老爺爺,否則現在就是唯一遇到高質量女性的機會。再不好好把握機會,以後真的就只能找廠妹了!」
楊德君輕笑道:「是滋蘭食堂秀色可餐,把你眼睛給撐壞了吧?」
談嘉軒和楊德君刷完「面部+指紋」,進入教室,發現教室前三排基本上已被女生佔據,她們有的在默默溫習上次課的內容,有的在竊竊私語,或者是互相討論。
「就是!我們都是大學生了,還拿中學生那套來管我們。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想的!」
下課之後,楊德君收拾好書本,推了推睡得死去活來的談嘉軒:「老壇,下課了!」
不知過去多久,談嘉軒看了看一下時間,已經一點二十。他想了想:「反正今天上午和下午都睡了,現在也不困。兩點睡覺也沒問題,反正明天早上又不需要跑操!再看一會兒小說,爭取看完,免得還有想頭。」
談嘉軒頓時感覺更困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他第一反應是,要不翹課會宿舍睡一覺?但他馬上就否決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不是他洗心革面www•hetubook.com.com、良心發現,而是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已經把整個學期的翹課、遲到、早退的指標用完了。如果再翹課,那就只能重修!
抱怨歸抱怨,但該打的卡還得打。神州科技職業學院採取的打卡方式是「面部+指紋」,基本上杜絕了大家偷懶作弊的可能,這也再次讓在場的天之驕子們痛恨不已。進了操場,就能看到數百人在雄壯的《運動員進行曲》中繞著操場跑圈,場面非常宏大、非常青春。還有人在打籃球、打羽毛球,甚至是壓腿、玩單雙杠,也有不少人坐在草地上發獃或玩手機。
楊德君默然佇立良久。
談嘉軒撓撓頭:「下次找個時間再聽你講吧!不過我聽上屆師兄說,咱們學校都是混日子的,根本沒人認真學習,考試也都是隨隨便便就過了。之前老師就是嚇唬咱們的,如果真那麼嚴,大部分人都過不了,對學校自己也沒好處,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高數!」
楊德君正準備在第四排找地方坐下,誰知談嘉軒徑直走到教室最後一排,在角落裡放下,便像一灘爛泥似的趴在桌子上:「困死了!我要先睡會兒!」
談嘉軒道:「我看上了——哎,我憑什麼告訴你!要不你先告訴我你看上了誰,我再告訴你,咱倆信息相互交換,誰也不吃虧,怎麼樣?」
聽到「重修」二字,談嘉軒頓時渾身一激靈,猛然從被窩裡坐起來,抓過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情不自禁罵了句髒話,這才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找鞋子,困意早就被嚇飛到九霄雲外。臉都顧不上洗,就和楊德君一起衝出宿舍。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和他一樣兵荒馬亂往操場上狂奔的男生。
「現在?」
到底是年青,談嘉軒躺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恢復了精氣神,聞言迅速站起身:「好,吃飯去。除了跑操,食堂里的鴨血粉絲湯和大肉包,就是我早起的唯一動力!」
單詞不會默寫?罰抄一百遍!
「嗯?」楊德君有點不明白談嘉軒的腦迴路。
楊德君很快就成了班上的反面典型,幾乎天天都要挨罰,周周都要挨打。一來二去,他看到英語字母就犯憷,越來越跟不上班。可越跟不上班,受到的懲處越重,形成了惡性循環。到後來,每次上英語課都跟上刑場一樣,緊張得渾身發抖。
楊德君眨了眨眼睛:「你看上了誰?硬碟里的除外。」
楊德君不禁愕然,良久沒有說話。
談嘉軒恨恨地說道:「所以說啊,這個設計簡直就是反人類!」
談嘉軒之所以叫「老壇」,不僅是因為他姓談、年齡最大,還因為他的腳確實很有味道。昨天是周日,High得有點過火,看小說一直看到凌晨三點多才睡。此時睡意正濃,眼睛都睜不開,回答的聲音也變得空洞而含混:「嗯?」
楊德君想了想:「可能學校在設計男女生宿舍時,初衷是想讓互有好感的雙方相互奔赴,共同匯聚在教學樓中、圖書館里、實驗樓下吧?畢竟如果只是郎有情、妾無意,兩地相距五六公里,天天跑去獻殷勤的話,身體恐怕吃不消。」
談嘉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是高數。你說牛頓、萊布尼茨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為什麼要發明微積分這種東西?還有,你說咱們一個垃圾民辦大專,為什麼非要學高數這種東西?簡直是反人類!」
談嘉軒打了個招呼:「喲,德君回來了。我在看一本網路小說,寫得好搞笑,之前都沒人推過。我等會兒把電子版發給你,你也看看,保證讓你笑得停不下來!」
談嘉軒既有些惱恨自己沒有好好學習,睡過了兩節課,又有些煩躁楊德君喋喋不休的碎碎念,用力地抓了幾下頭髮:「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煩死了!」
可一旦重修,事情就麻煩了!
楊德君卻道:「可是古人說過,不能找大一、大二的女生談戀愛。」
彭老師用整整兩節課時間,才講完導數的概念和函數的求導法則。她知道,這已經是台下學生接www.hetubook.com.com受的極限。如果按照她在讀大一時老師的上課速度,一次課掃完二三十頁或者一整章,估計這些學生在開學的第二個星期就徹底暈菜了!
偏偏高等數學是非常考驗基礎和智商的,又是理工類專業的公共基礎課,學分還比較多,而且一上大一就開始學,很容易就把這些學渣給拖死,讓他們喪失學習的信心。徐生洲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在新生入學之後就組織了數學、英語等公共基礎課分班考試,根據水平差異,進行因材施教。
今天英語課,是老師帶著大家看《黑暗中的舞者》,據說是一部非常經典的電影,楊德君卻覺得無聊而壓抑,對話也根本聽不懂,只能靠猜,加上中午沒有睡覺,不知不覺間竟然睡了過去。
很快上課鈴聲響起,一位年輕的女老師走進教室。這位彭老師據說是數學專業的碩士,今年剛從南京師範大學畢業,入職神州科技職業學院不久,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執教,上課時偶爾還有些緊張。但楊德君覺得她已經講得很好了,不僅上課時很細緻、講解得很透徹,給學生答疑時也非常耐心,不像很多老師只會對著PPT照本宣科,一下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彭老師掃了一眼講台下面,看到了坐在前排、專心聽講的學生,也看到了幾個熟視無睹、玩手機玩得興起的學生,包括躲在牆角呼呼大睡的談嘉軒。但她什麼都沒有說,打開PPT開始上課:「同學們,今天我們來學習導數。導數也叫導函數值,是微積分中非常重要的基礎概念。弄清楚了導數,就等於推開了學習微積分的一扇門。我們首先從導數的概念講起……」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色昏黃,教室里空無一人。看看手機,居然已經五點多,想來是下課的時候,老師、同學都沒有叫醒他。不過話說回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英語課上睡著,竟然有種莫名的輕鬆感:原來英語課也是可以用來睡覺的!
談嘉軒撇撇嘴:「你懂個屁!我告訴你,在咱們這種學校談戀愛,就得要儘早下手,做下面襠位的先進工作者。等到大二、大三再下手,那就跟咱們南京附近的長江一樣,江面也寬了,江水也渾了,裏面還有別人排放的污染物。你說,用起來糟不糟心?」
談嘉軒道:「我剛睡了一兩個小時,現在不困。」
這頓飯足足吃了三四十分鐘,談嘉軒才捧著肚子走出滋蘭食堂,大有感慨地說道:「滋蘭食堂果然名不虛傳,可把我撐壞了!」
談嘉軒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不用叫我。昨晚上搞到凌晨三點多,現在整個人都是飄的,腦袋也是木的,聽也聽不懂,還不如多睡會兒回回血,下節課再好好聽講吧!」
談嘉軒遲疑了片刻,然後罵道:「去特喵的,不去了!我從宿舍跑過去,至少要十幾分鐘,肯定遲到,不如翹課算了!好,就這樣。」說完掛斷了電話。
「喂?德君?啊——我被打了半血,兄弟們,從底線包抄過去,打他的夏侯惇!喂,德君,什麼事啊?我下午吃飯的時候都沒看到你,莫非你丫又去了滋蘭食堂?美女雖好,也不要貪杯啊!我擦,輸出啊,快點、快點!Oh,shit,我死了!」
談嘉軒曾和楊德君說過自己要「專升本」的宏偉夢想,此時說起,卻有一絲荒誕的意味。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羞赧:「呵呵,『專升本』也是讀大學嘛!再說,未來的事誰說得准,不如先抓住當下。」
講了有十幾分鐘,談嘉軒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看了看:「啊,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們去吃飯去吧!」
楊德君奇道:「你不是要『專升本』嗎?本科院校里高質量女性應該更多才對。」
上完《計算機原理》課,他又懷著愧疚之心看了會兒英語課本、背了些單詞,到九點半才晃回宿舍。進宿舍就看到其他兩個室友一個在和女朋友視頻聊天,一個在抱著手機刷視頻,談嘉軒則對著電腦看著什麼,時不時地傻笑幾聲。
談嘉軒的高論卻引得周圍男生的高度認可:
別看談嘉軒嘴上m.hetubook•com.com說得一套一套的,他就是個城鄉結合部出來、剛到大學一個多月的中二少年。真到了滋蘭食堂,滿眼都是鶯鶯燕燕,反倒小心翼翼得就像剛上門的毛腳女婿,說話也不敢大聲。唯獨兩隻眼睛如同算盤珠子,滴熘熘地亂轉,幾乎沒有一刻停歇,不停的在周圍女生臉部、身上逡巡。
到了樓下,談嘉軒突然提議道:「德君,咱們今天去滋蘭食堂吃飯吧!」
「啊?我擦,居然有課,我都不知道。你也不叫我一聲!」
楊德君心道,高三的時候不都是五六點就起床洗漱,然後做操、上自習么?上班族不也都是六七點就要起床洗漱,然後吃早飯、趕公交么?現在是在上學,又不是來養老,為什麼早上七點多不能起床?但他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知道,一旦說了兩人就做不成朋友。所以他只是憨厚地笑了笑。
談嘉軒頓時得意洋洋起來:「我要寫網文,還有別人什麼事兒?絕對是『中原一黃』力壓『天下五白』!」
談嘉軒卻來了精神:「這也是我昨晚上看書,還有剛剛我躺在操場上想到的。你看大家都是大專生,女大專生畢業可以嫁給博士碩士,可以嫁給富二代,也可以嫁給億萬富翁,等等。像咱們男大專生,畢業之後只能當保安,跑外賣,進廠打螺絲,然後找個廠妹結婚。你說,是不是不公平?」
課文不會背誦?隨手幾個大耳光過去!
說話間,兩人來到樹惠食堂。
A2自有班情在此,那就是女生佔比高,而且都比較勤奮。
楊德君笑道:「我還以為女生才是你早起的唯一動力呢!」
談嘉軒一把摟過楊德君的肩膀,朝滋蘭食堂走去:「看美女還睡什麼覺呀!我跟你講,咱們搞計的女生質量真是一般,就沒有六分以上的。要看美女,還是得走出教室,多去滋蘭食堂和女生宿舍那裡轉轉。特別是英語專業和工商管理專業剛入學的小女生,一個個都不得了的好看!」
「我、去。」
談嘉軒目瞪口呆,半天才沖楊德君豎起大拇指:「你丫真是邏輯鬼才!」
「哪位古人說的?」
緊趕慢趕,總算在規定的時間進入操場。
楊德君只好長話短說:「今天晚上有《計算機原理》課,在計算機樓302。你趕緊過來!」
現在的大專課程,很多時候還是按照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標準來制定的。那時候能考上大專的,不是人生的失敗者,而是順利通過高考獨木橋的成功者!他們的智商、他們的勤奮,都足以支撐起大學專業教育「寬而實、淺而專」的教學目標。現在呢?讀大專的都是些總分750分只能考2、300分的傢伙,而且這點可憐的分數,還基本上是靠語文、英語,以及數學、文/理綜的選擇題撐起來的。
想到這裏,談嘉軒只好強打起精神,回到宿舍收拾課本,和楊德君一起來到第三教學樓。
「嗯。」
談嘉軒本想補個回籠覺,結果死活再也睡不著,只好躺在草地上看著藍藍的天空發獃,也不知道腦子裡想些什麼。不知過了多久,楊德君額頭上帶著一層薄汗,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老壇,在幹什麼呢?要去吃早飯嗎?」
可能是在高中的時候被老師留下了陰影,談嘉軒條件反射地直起身,眼睛一本正經地盯著黑板,過了幾秒鐘才清醒過來,擦擦嘴角的口水印:「哦哦,下課了呀!」
「是高數。」
如今上了大學,對楊德君來說是憂喜參半。憂的是英語還得學。不僅現在要學,以後「專升本」還是必考!喜的是現在老師終於不像初中、高中那樣橫眉冷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突然叫人背課文、默單詞或者回答問題,上課時就是和大家用英語聊聊天、說說笑話,或者看一部英文電影、聽幾首英文歌曲,氣氛很輕鬆。儘管他對英語還是害怕、畏懼,但總算不用整節課提心弔膽,緊張到渾身發抖。
「可我沒睡啊!」
談嘉軒又道:「沒想到你小子上課也睡覺!我還以為你上課從來不困呢!」
「行吧!你先躺著,我跑幾圈。」楊德君說著跑了出去,和_圖_書很快融入浩浩蕩蕩的跑圈大軍。
別看神州科技職業學院是個很一般的民辦大專,但學校里的漂亮女孩子真不少。又或者可以這麼說,漂亮女孩子要麼成績非常好,去了名牌大學;要麼成績非常差,只能來這種普通的民辦大專。這一發現讓學校里的男牲口們很是興奮,心裏就像養了只哈士奇,時時躁動不已。
「……」楊德君無語良久:「老壇,我覺得你不應該學計算機,而是應該轉系學中文,然後去某點、某江寫網文,肯定比那些公公強!」
就拿高數來說,A1班基本上能按照原先的教學計劃來實施;A2班則是從美國引進的數學教材,前幾十頁都是初中畢業生就能看懂的入門知識,後來才漸漸提高難度,算是有個過渡;而B1、B2班,不客氣地講,讓他們考高一期末試卷都未必能及格,只能緩緩圖之,最後能懂個微積分是什麼,就算功德無量!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回走,到了外語樓下才分道揚鑣。因為下午的英語課,談嘉軒在B2班,楊德君在C1班,教室不在一個樓層。
好像上次課你也是這麼說的吧?楊德君有心吐槽,但還是忍住了,開始默默預習今天上課的內容。
楊德君連忙否認:「怎麼可能?是人就會犯困,我上課經常睡覺的好吧?只是那時候你也在睡覺,或者在看小說、玩遊戲,根本沒有注意而已。」
和女朋友視頻的室友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咱們這學校,還有學霸?」
眼下,談嘉軒看著幾乎清一色男生的樹惠食堂,忍不住再次吐槽:「德君,你說學校領導是不是腦子有病?居然讓男女生宿舍距離那麼遠,明明是一個學校、一個專業、一個班的,談戀愛都能談出異地戀的感覺來。他們都是和尚廟、尼姑庵出來的,見不得青年男女談戀愛,是嗎?」
「你們很有可能是學校最後一屆專科生。為了迎接『專升本』評估,從這學期開始,學校的每門課都會認真教,你們也要認真學。接下來的考試不會故意為難大家,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故意放水。補考儘管免費,但也只有一次機會。重修的費用可是很貴的!從學校的角度來說,希望你們能過,也希望你們不能過。所以,請大家打起精神來,到時候勿謂言之不預!」
受周圍寢室的熏染,楊德君掏出手機,開始倚在床上刷朋友圈,還有微博、知乎,不知不覺到了十二點多,寢室里除了電腦和手機屏幕的亮光,已經陷入濃濃的夜色之中。他打了個哈欠:「好睏啊!狗命要緊,睡覺睡覺。老壇,你也早點睡覺吧。」
楊德君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麼沒有『女大四』嗎?因為咱們是大專,只有大三,沒有大四。老壇,古人的話要聽啊!不聽古人言,吃虧在眼前。」
無論上課鈴,還是老師的講課,絲毫沒有吵醒後面酣然入睡的談嘉軒。
楊德君猶豫片刻,然後在他前一排坐了下來:「等下上課時叫你?」
「是啊,下課了。」楊德君還是忍不住友情提醒道:「這兩節課講的是導數的概念和函數的求導法則,老師說非常重要。用她的話說,內容都是拳拳到肉。以前開玩笑說,彎腰撿個筆的功夫就再也聽不懂數學了。現在要是搞不懂導數的概念和意義,以後也就弄不懂高數了。」
「是什麼課?」
迷迷湖湖中,他伸手關掉鬧鈴,整個寢室又恢復一片安靜。片刻之後,他的室友、也是他入學后新結交的好朋友楊德君問道:「老壇,你不起來跑操么?」
刷視頻的室友此時插了一句:「我們有德君這樣的學霸,期末考試就不用愁了。到時候記得給我們傳答案!」
早上6︰50的時候,談嘉軒的手機鬧鈴響了。
是的,雖然一個寢室4個人,但他們學習高數卻不在一個班。談嘉軒和楊德君在A2班,另外兩個人一個在B1班、一個在B2班。
「啊?滋蘭食堂?」楊德君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下午還有兩節英語課。去滋蘭食堂的話,來回要多走好幾公里,中午就沒時間睡覺了。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