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聲名赫蜀山
第072章 三陽劍,青蜃瓶,明娘建功
劍光過處,頓將黑霧盪開一片,而那陰魂稍一觸碰劍光,也都頓時鬼叫啾啾畏縮避閃,有那閃躲不及的,一劍過去同樣化為黑霧,但再等聚攏時,幻化的陰魂卻明顯比之前要縮減幾分,卻是陰氣已被消融了些許。
許飛娘抬目看去,就見在那五色雲煙護翼之下,那赤足披髮形容丑怪的道裝妖道,卻不正是自己苦尋不著,殺之欲快的師門叛徒朱洪還有誰來?而他那護身的五色煙羅,也正是當初師兄的防身至寶,太乙五煙羅,一時間萬妙仙姑雙目盡赤,望著朱洪銀牙緊咬,眼中似都要噴出火來,恨極之下無心與其廢話,叱喝一聲:「朱洪受死。」抬手間匹練劍光掠空,已向朱洪斬去。
米明娘在旁邊見她如此,便把才收過來的五煙羅遞了過去,柔聲安慰道:「師叔,惡徒已除,你就不要太過傷神了,這是明娘適才從其手中奪來的法寶,乃師叔師門寶物,現請師叔收起來吧!」
隨即,兩個被黑煙包裹的嬰兒驟從那落下的兩截上身軀體中飛出,滿面驚惶剛要逃走,流彩劍光再度追上一絞,微如蚊蚋的兩聲細叫中,兩股黑煙灰飛煙滅,竟都是形神俱滅,世間再無朱洪夫婦。
「不錯。」其妻點點頭,鄭重答道:「聽來人的口氣,再加上是個女子聲音,你可猜出來人是誰?」
唐石與米明娘點點頭,也都面色肅然的傾聽許飛娘布置。
而後,唐石再向許飛娘點點頭,許飛娘知其已布置妥當,便再不掩飾行事,遁光一落直下百丈懸空峰角之處,脆聲喝道:「五台叛徒朱洪可在此間?故人來訪還不快快現身相見?」
「太乙五煙羅。」許飛娘幽幽道了一句,輕輕接過在手,悵然失神。
原本二人煉寶正急,驟聞得喝聲透府直入,全神貫注的神念便都一顫,手中黑氣立時一頓,那旗幡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卻是被打斷了煉寶。
「師侄遵命。」唐石再答道。
說著話站起身來,抬步就往外走。
見此,許飛娘大喜,朱洪夫婦大驚,而出手的卻正是那一旁同來,觀戰半晌的百蠻弟子米明娘,劍光也正是那三陽合一連環揮發的降魔神劍三陽一氣,此時她一出手,卻正正解了許飛娘的大圍,讓其能騰出手來再運五遁,困住那欲逃的朱紅夫婦。
許飛娘見此更急,無奈那太乙五煙羅實在是威能太盛,儘管她的法力比朱洪更高,但想徹底將其壓制,卻也是不大可能,尤其她更以劍光回縱試著去斬陰魂,怎奈這百靈劍光利是利了,但本身也不是什麼正道煉製法門,同為旁門之術,對這無形陰魂更無克制之效,一劍斬下陰魂頓化黑煙,待劍光過處重又聚合成形,分合化散有形無質,試問又怎能奈何對方?
「且慢!」那面容倒算秀麗,但卻一臉黑氣的妻子便叫住他道:「朱洪,你可聽清適才那聲音說的什麼?」
轉臉向唐石點點頭,唐石已然明白對方之意,探手平伸處https://www.hetubook•com•com,掌心懸托出一座寸許大小的五色穹廬,心中默念法訣,就見穹廬微放的毫光便都收斂,變成一座通透無色的琉璃狀物,望空一拋見風漲至丈許,片刻逐漸融入空中再無行跡。
「許師叔有話儘管吩咐,來時師尊已有囑託,一切但憑師叔吩咐,我等二人定當竭力而為。」唐石代表二人回答道。
睜開雙眼,披髮赤足的妖道朱洪便一臉惱火,醜臉猙獰厲聲叫道:「什麼人敢如此大胆,討野火竟討到我朱洪頭上了?」
米明娘點點頭,便應聲收了飛劍落了下來,隨即許飛娘拿起葫蘆道法一逼,那黑煙陰魂便如百川匯海般,悠的合為一股回吸入葫蘆之內,頃刻間天空恢復了寧靜,而此時唐石也早收了法寶,落下了兩人身邊。
「嗯!那師叔我就先行多謝二位師侄了。」許飛娘點點頭,然後直接點將道:「唐師侄,記得前次綠袍道友曾賜你一寶五色琉璃穹廬,不知那寶物你可帶在身上?可能運用合心收發自如?」
且她這劍光與別人不同,乃是困隱黃山數十年苦練多年而成,一經發出彩光湛溢劍氣奇銳,名為百靈斬仙劍,在異派之中數一數二,稍差一點的飛劍遇上一絞便折,威能不在正教那些頂級飛劍之下,不過,許飛娘的劍光神柱固然厲害,可那朱洪與她曾同門多年,對她的手段神通也都略有知曉,又豈會與她硬拼飛劍,做那以卵擊石之舉,見許飛娘劍光斬來,朱洪卻不放出飛劍迎敵,反倒戳指大罵,滿口穢語歷喝道:「許飛娘賤婢,不知羞恥的無恥毒婦,我朱洪與你何仇何怨?你無事偏來尋我晦氣,無非就是你那姘夫早死,故你懷恨在心念念不忘尋我報仇,如今我朱洪就在此處,你倒是奈何於我呀?」
雖五行精氣也是隨生隨長,但明顯其對五煙羅的壓制牽扯已是削弱了許多,隨即,就見那五道彩煙頂著百靈劍光的糾纏,卻是緩緩向空中升騰,竟是欲脫身而逃。
於是,許飛娘強捺心急,百靈斬仙劍一刻不停,劍光縱橫對準五煙羅就是一通停攢刺橫削,且五遁神樁更勝精氣大放,時而換成茫茫黃沙,時而變作無窮烈焰,五行轉換千變萬化,頓化作一片五色雲海傾軋擠壓起那五色彩煙來。
懸停在百丈高空之上,許飛娘三人向下看去,就見這四門山山如其名,是一塊極大的盆地平原,四面峰巒圍繞,而那四面峰巒險峻雄奇,正如四道門戶將盆地圍起,因而得有此名。
驚喜之間,許飛娘再不與黑霧陰魂糾纏,而是再運五色神樁揮發精氣,再度去壓制太乙五煙羅的騰升,但沒想到,米明娘這一出手,單是飛劍尚還不止,就見她一手掐定劍訣,遙指三陽一氣劍光往來掃蕩黑霧陰魂,另一手再探寶囊,拔出時手中卻又多了只古樸玉瓶,瓶口微微向下,對準那太乙五煙羅禁法再施處,五色寶氣m.hetubook.com.com脫瓶飛出,疾若閃電般瞬間貼附到煙鎖彩霧之上,糾糾纏纏就往回卷,長鯨吸水般發出一股奇大的吸力,頓把那五道彩煙吸得齊齊上揚,騰騰欲飛就要脫離朱洪的掌控。
如此,也是米明娘與人交往之經驗太少之故,畢竟她心性雖是聰穎,但以往多是一人獨居,少有什麼友朋來往,自然不懂得太多人心叵測,但她雖察覺不出不對,可那旁邊的唐石是何等樣人?在百蠻山這等陰詭波瀾的地方存身多年,又怎看不出許飛娘對師妹用上了近乎曲意逢迎的手段?心中不免暗自生疑。
米明娘也自然應下,於是三人再起遁光,全都盡量收斂遁光破空時的嘶嘯聲及光色芒尾,悄然無息的向那四門山隱跡飛去,不多時,已置身於四門山上空。
按說,三人中自以許飛娘的法力最深,尋找洞府之事自是她的眼利,可無奈旁邊有一位天生慧目的米明娘,那一雙眼睛本就最善尋找地底寶光,故僅過了片刻之後,她往東南角的峰巒之下一指,便道:「那處地下有禁制光華,想必就是師叔尋找那惡徒的洞府了。」
在那朱洪的寶囊中翻尋了一下,從中取出一|本|道書,許飛娘輕聲一嘆,面上不禁現出一股睹物思人之情。
而這重重禁制之下,地底百丈之深處,一個大小約有畝許,四面都有明珠照射的拱形洞府之中,此時正有男女兩位妖道相隔十余丈盤膝對坐,四臂平伸手放黑氣,對著彼此中間一支黑霧籠罩的小旗幡祭煉不停,這二人卻正是那妖道朱洪和他的惡妻倪姓女子。
朱洪更是驚駭欲絕,忙運法力想控製法寶,無奈那股吸力實在是奇大,兩下里相持較力不過片刻,他便已然堅持不住寶欲脫手,心念電轉間,低聲對身邊妻子喝聲:「快走。」兩道黑紫劍光騰起處,直直衝出煙鎖之外,望空疾射,竟然連陰魂黑霧也都不收,太乙五煙羅也都不要,兩件法寶全都棄之,只是一心逃命。
「哦?」許飛娘訝異的轉頭看了明娘一眼,然後順她手指之處放眼看去,果然,在那處峰巒腳下,地面隱隱有黑光透出,因此山土石色本呈黑,故若不是事先有人指引,尋常修道人經過時卻絕看不出此間痕迹。
「那好,等下我們到了四明山尋到惡徒洞府後,就請唐師侄先將穹廬寶光收斂,悄然罩在那惡徒的洞府之上,等他脫身欲走時,就請師侄將法寶威能盡展,阻斷他的去路。」許飛娘布置道。
聲音穿透重重禁制,頃刻間已傳入了地下洞府之中。
不過,他兩夫妻在下面商量對策這說話間工夫雖然不長,可上面那急欲報仇的許飛娘可都等得有些不耐了,見下面遲遲不見有人回話,這仙姑更肯定了下面定是朱洪的洞府,否則即便洞府主人不願見生人,但也該有個聲音回話才是,於是,許飛娘面色一凜,探手往腰間寶囊一伸,拔出時玉手往下一指,就見五色光和_圖_書華一閃,繚繞青、黃、紅、黑、白五色煙雲的五根神樁已分五方遙遙落下,正落在那洞府禁制的五方。
而見此,許飛娘心中雖急,但也無可奈何,知道師兄遺下的這件至寶威能太盛,若無絕頂法力無邊修為以元神幻化巨手佛掌之類神通將其一把抓起提開,再想破它就只有攻其不息,與那御寶之人互拼元靈真氣,看誰先支持不住真氣消耗,而後才能分出勝負。
收了五煙羅,米明娘一邊指揮飛劍對那陰魂黑霧仍舊掃蕩不停,一邊再向空中看去。
「對對對,是要想想該怎麼應對於她。」朱洪又點頭道,便低頭去想應對,而原本有些亂了的方寸,也在其妻的影響下漸漸退去,神情恢復了鎮定,片刻后,他又抬起頭道:「不怕,許飛娘既已尋到此間,那躲是躲不過去了,想當年在五台時我與她道法相差僅一線之隔,這數十年來她的道法想雖有精進,但你我夫妻也未閑著,那部道書也都悟通了七成,應該與其相差不會太遠,甚至興有過之,這樣,你去把重要的物事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合力出去迎敵,今日一戰,即便我夫妻勝了此間也不能再待了,否則那正邪兩道怕都要來尋晦氣,等一會上去動起手來,尋到機會我夫妻便走,另尋他處藏身,等什麼時候我的六六真元葫蘆和那道書徹底練成悟通,到時就是你我夫妻揚眉吐氣之日了。」
原來,這朱洪雖不敢與許飛娘斗劍,但依仗身外有太乙五煙羅護翼,卻也不怕對方飛劍神遁能奈何自己。
但葫蘆雖暫練成兩輪,可其威能已經不容小視,就見隨著黑霧瀰漫處,那二十四個陰魂爪指卻同都放出道道紫黑氣霧,對著五煙羅四外籠罩的五行精氣就是一同胡扯亂撕,如孩童撕紙般頃刻間把精氣撕扯得七零八落,零散消融。
於是,在這微妙形勢之下三人遁光疾飛,約走了大半天後終於在日落之時,趕到了川西四門山百里之外,再進百里,那前面就是朱洪隱居的四門山脈。
收了飛劍,招回神樁,許飛娘面色悵然的緩緩落往地上,抬手遙招處,那朱洪夫婦屍體上的寶囊便已被其招到手中,包括那紫黑葫蘆,而後,她抬頭向那空中仍舊指揮飛劍掃蕩陰魂的米明娘招呼一聲道:「明娘師侄,暫且罷手下來吧!」
顯然,這三道宛如眩日朱虹,又狹帶風雷隱泛七彩的百丈劍光,正是黑霧陰魂的頂頭剋星。
見此,許飛娘知道,那惡徒的洞府多半就是此處了,心中直是又喜又恨,兩難相辨,但也對米明娘慧眼的神異處更驚詫幾分,不過,眼下即已尋到惡徒根腳,她怎還有心思顧及別事,當下把手一擺遁光悄移,三人便又遁飛至東南角峰巒上空。
正自心急之際,忽聽得一陣划空劍嘯,三道連環朱虹帶著百丈芒尾,隱隱泛響風雷之聲,追虹耀目照眼欲花的直向那黑霧陰魂斬去。
不過因為此術煉法太過陰毒,上干天和易遭天忌,除了那https://m.hetubook•com•com十二歲,二十四歲,三十六歲的共三十六個有根器的童男童女難尋外,且一年之中此法只有一日能練,錯過了時辰便要再等明年,故這朱洪雖苦苦搜尋多年,卻也只把葫蘆練成了兩輪,至於那年長童男女還未找齊,所以暫時葫蘆還沒有大成。
故此許飛娘接著道:「今日要除這惡徒,師叔我卻難免要勞動二位師侄之力。」
而他這裏一放手,那五色寶氣頓時便把五煙羅席捲了回去,至玉瓶瓶口處化為五色煙鎖,冉冉飄空浮沉若載,米明娘伸出手去,稍運法力輕輕一握,這已然被隔斷了朱洪元靈精氣的法寶便化為一團彩霧,飄飄落在她的手中。
其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流光溢彩的匹練劍光瞬間由下至上緊隨而出,在那穹廬內只是一繞,只聽得「鏘鏘」兩聲交鳴,然後連聲慘叫,再看處,那穹廬下已落下四節紫黑頑鐵,四段半截軀體。
「現在再說這些已然無用。」其妻又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敵人既然已經來了,你我現在要做的是快些想出對應之策。」
話音未落,一男一女兩位妖道,卻已在那猶如煙鎖,繞體龍蛇的五色彩煙護翼下現出身形來。
不過,她想與對方慢拼真氣消耗,但那朱洪又何嘗不知此中關節?見許飛娘只是冷著一張臉對自己急攻,便知道單是防身不是辦法,拼消耗卻無疑拼不過對方的,便從腰間取出一隻通紫葫蘆,將手一拍葫口便噴出一股濃黑黑霧,瞬間瀰漫四周,而二十四個男女陰魂,分別為十二個白白胖胖,嘻哈嬉鬧的男娃女童及十二個瘦骨嶙峋,髏面鬼爪的少男少女同在霧中忽隱乍現,張牙舞爪隨著黑霧向四下橫飛。
不過雖到了地方,但這四門山雖遠不及百蠻山之大,可佔地也有百里方圓,在這大的範圍之內尋找一位修士的洞府,尤其是隱跡在地下地洞的洞府,卻也不是件容易之事,於是,許飛娘低聲招呼一句,三個人便都運起慧目在空中向下尋找朱洪的洞府來。
轟然巨響間,五色精氣衝天暴長,大如雲柱直貫沖霄,整座四門山山體都巍巍顫抖,而被五色神樁困在其中的那處地面,先是一片黑光蓬然射出,但頃刻即被周圍充斥而來的五色精氣震散,隨即地面咔嚓作響中,卻已裂開出無數丈許寬窄的巨大裂縫,土石噗噗下落,眼見地面都要被震得塌陷下去。
到了此地,許飛娘終是收了一路以來的那些和藹面容,招呼身邊兩人止住遁光,神情一肅正色道:「二位師侄,前面再進百里,就是我那師門叛徒朱洪的隱身之地,因這叛徒最善行使五行遁法脫身隱跡,故此若要除他,卻非要先行封住他的退路,而後再對其動手。」
何況她更要顧及那陰魂的突然近身,否則一個不備挨上一下,那這樂子也就大了。
就見五道彩煙如煙鎖龍蛇繚繞飛騰處,無論是那黃紅幻轉的五色精氣,還是流光溢彩的百靈劍光,只需稍一近前,五道和*圖*書彩煙就會如龍蛇騰飛,頓時將精氣劍光全都隔阻彈開,絲毫近身不得,任你劍光再利,卻也斬不斷煙鎖,任你精氣再漲,也都壓不下煙雲,一時間依仗這混元祖師所煉之至寶,朱洪兩夫婦竟是處身於不敗之地,雖然他們想走也都不能,但暫時相持卻是綽綽有餘。
自己雖然法力比這朱洪更勝幾籌,但一來也沒高到那以勢壓人的地步,二來更不會什麼巨手佛掌之類的神通,故現時只有與他拼上消耗,以水磨工夫令其慢慢乏力支持不住五煙羅的消耗再圖破他。
陰風崖後山,綠袍老祖那裡煞費思量琢磨不出許飛娘的用意,而苗疆直往川西的空中,三道各色遁光破空飛處,許飛娘卻與那唐石米明娘二人言談笑語,一路無忌,尤其對那與她名中同字的米明娘,是溫言笑語,出奇和藹,弄起她那長袖善舞的手段,甚呼近於曲意結交,令得米明娘對其不由得大改前觀,好感大增,幾乎再記不起對方向來名聲不佳,多有狐媚之名。
此就是妖道適才在洞府內所說的六六真元葫蘆,其煉時需採集三十六個年序三輪的有根基的童男童女陰魂修鍊,一經練成陰魂六六相生,深合先天造化,陰陽兩極迭為消長,乃是各派妖法之中,最為厲害陰毒的一種,一旦敵人被那童男童女的陰魂近身,只需指爪稍一觸體,陰魂便會化為無相魔頭立時附體,如附骨之疽般再難消退,片刻工夫就可把敵人精魄全都分噬,周身血肉盡都消融,化為骷髏骨架形神俱滅。
「說的什麼?」朱洪止步回思,忽臉色一變,急聲道:「她自稱是我故人,還叫我為五台叛徒。」
就見那兩道黑紫劍光方一騰空,上面忽就罩下一個奇大無比的琉璃穹廬來,方圓足有百十多丈,正正當頭把劍光罩在其中。
忽下面也是驟然升騰起五道彩色雲煙,如霧似紗般冉冉飛出,將那充斥瀰漫的五色精氣虛虛托起逼退,隨即一個聲音厲色叫道:「許飛娘,你不要逼人太甚,要知我朱洪也不是易欺之輩,你若再不停手,就莫怪我不念同門之情,狠手還擊了。」
許飛娘再點點頭,轉目又對米明娘道:「至於明娘師侄,就請與我正面對敵,那惡徒還有一位孽妻與他同居,一會動起手來,師叔我招呼不及處,還請明娘師侄從旁呼應。」
「許飛娘,多半是她,除她之外,再沒有人會用這般口氣招呼於我。」朱洪反應也快,被妻子稍一提醒,立時便猜出了來人的身份,且臉色更顯惶急,顫聲道:「她怎會尋到此間?怎麼……」
「寶物正在師侄身上,運用也都無妨。」唐石答道。
不過對方與自家師尊近來交往頗密,且眼下也不明其用意何在?故唐石便只是在旁冷眼旁觀,暗自提防,卻沒有出言點破。
「依你,就這麼辦吧!」其妻點了點頭,起身便往後府的密室中去收拾東西,而朱洪卻從地下招過那支旗幡,收入寶囊整理法寶,而後靜待妻子出來,準備出府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