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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這個已經將人的性命漸漸看得很輕的……梟雄。

這位苦命的遼國小公主，看來也終於要從妹子變成蕭夫人了……

兩個也算是七分女的使女對望一眼，聲音還是跟蚊子哼一樣：「老爺晨練之後沐浴，讓奴婢為他搓背，再沒什麼了。」

蕭言的進攻又猛烈又霸道，舌頭差點都伸到了小啞巴喉嚨里！這個時候小啞巴的形象可有些狼狽，渾身僵直雙眼大睜獃獃的張著嘴巴，口水都淌下來了。哪裡還有半點平日慧黠明艷的樣子。

正泡得舒服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小啞巴嬌嫩的少女聲音：「蕭大哥，吃早飯啦！空著肚子洗澡不好……你怎麼就洗得這麼勤？比我們女人家還愛乾淨。是你一個人在洗罷？」

蕭言一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小啞巴在，我偷吃都難，換你試試……張顯昨夜也趕來回稟了，他得來的消息也差不多。」

蕭言笑意當中譏誚意味不減：「舊黨一系，這次也太招搖了一些。元佑以後投閑置散，不能掌握朝局，一個個都憋久了。這次看到機會，就咬著不放……老子就不信了，當今這位官家，連最基本的平衡手段都不會！他白當那麼久的官家了？舊黨坐大，他就扶植蔡京，蔡京坐大，他就扶植梁師成與王黼輩，最後權勢都集中在他這位官家手中。更不必說這位官家修道有成，自以為聖壽怎樣還有個百八十年，難道就讓舊黨一系連同太子爺，就這樣逼宮不成？」

在這些忠心使女心中，未免揣測這位也算是一表人才的蕭郎君是不是有什麼男人功能方面的缺陷時，卻沒想到，這位蕭郎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了兩個宋人使女，緊接著就發展到了床上去。雖然在小啞巴明眼之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只能偷吃。卻也帶給了她們極大的危機！這是大宋和已經滅亡了遼國之間，一場新的戰爭！

小啞巴沒說話，突然臉上一紅。雙手突然一緊就抬身而起，軟軟的少女嘴唇就貼了上來。

無論自己做了什麼，變成什麼樣。只有和這個穿越之初，在荒村當中揀到的小女孩子之間，還是一切如以前一般。

方騰放下碗筷，搖搖頭：「第八平的確在嘉王面前進言了，嘉王也漏夜入宮，面見聖人。嘉王府與景靈宮中，都買了消息，這再確實不過。具體是什麼情形，卻再搜集不到了。熬到快天明，看實在不能再得到什麼，就趕來回報了。我輩寒夜辛苦，顯謨卻在軟玉溫香，實在讓學生有點心不能平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就是短短一瞬，小啞巴嚶嚀一聲，明眸緩緩閉上，雙臂軟軟的圈著蕭言的頸子，似乎要融化在他懷裡。就這樣全心全意的宛轉相就。

蕭言大咧咧的擦擦嘴巴，剛才那點尷尬早就不知道給他拋到哪裡。放在自己穿越之前那個時代，泡上這麼個盈盈十六的漂亮軟妹子那是值得在基友面前炫耀的。

蕭言一笑，將小啞巴拉過來，將她放到自己腿上。小啞巴還抱著蕭言脖子比撒手，一雙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蕭言雙眼，鼻頭有點泛紅。明眸當中水波盈盈，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對於蕭言的豪言壯語，這兩個使女半點也聽不進去。小啞巴年紀雖小，道行卻不淺，將蕭言身邊一群使女收拾得服服帖帖，誰都知道這位小主母如果還沒迎進蕭家門，成功爬上蕭言的床之前，大家和蕭言那點事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怎麼也過不了明路的。而蕭言在這事情上，對小主母也是一路敗退，只有嘴硬的本事。

當下也笑著回禮：「好說好說。吃了沒？一起啊？」

蕭言沉默起身，拍拍方騰肩膀：「我是應劫而來，這天下，亡不了。」

大冬天裏面先將石子燒熱，再投入水中，最後整個人泡進熱水裡面。還有兩個曾經啪啪啪過的美貌使女幫著按摩，蕭言哼著最炫民族風頂著塊毛巾躺在湯桶裏面，簡直舒服得要飛起。

不管是什麼，自己總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方騰一笑入座，自家動手。他也實在沒吃早飯，他和張顯分掌蕭言在汴梁城的情報網。不過張顯是從市井著手，他卻是從另一方面著手。一直在搜集對比證實著源源湧來的情報。

對於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中國人，扯什麼血統純凈度，實在是有些無稽。不過所謂華夏，從來都是一個文明的集合。

只是天知道這個在自己膝上，又香又軟的小女孩子，到底象是情人多，還是象妹子多些。

方騰定定的看著蕭言：「顯謨就這麼有信心？」

突然她眼睛一下睜得更大，眼珠子都因為震驚，而變得不會動了。蕭言居然撬開她的牙關，熱熱的舌頭就這麼伸了進來！大舌頭毫不客氣的攪動，小啞巴的小舌頭下意識的東躲西藏，稍一碰到就覺得渾身發麻，接著身子就熱得要快化了也似。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狐裘，梳著可愛的包包頭——蕭言的惡趣味之一。眉目如畫，雙眸如星。快兩年下來，原來燕地初見時候那個髒兮兮都有些分辨不出性別的可憐的小女孩子，已經有些擺脫了蘿莉形象，已經露出了美女模樣，不過她的美麗，比起高挑清麗的郭蓉，還有那個膚白大眼，甚或胸部都頗為可觀，純粹就是紅顏禍水的茂德帝姬，更像是和你一起長大，騎著自行車一起回家，扎著清清爽爽的馬尾，笑起來一臉陽光，生氣的時候會嘟起個包子臉那個青梅竹馬的鄰家小妹。

內院花廳當中，桌上已經陳設好了豐盛的早餐。也是很符合蕭言口味的清粥小菜，甚或還有在他指點下做出來的豆腐乳。宋時到了此刻，汴梁差不多已經是一日三餐，可早餐還是麵食居多，禁中早餐居然還要殺羊做餅。蕭言穿越前是南方人，以前是沒條件，現在也算是鐘鳴鼎食的富貴了，就儘可能的讓自己生活習慣向穿越前靠攏。單單這份早餐就是與這個時代大異其趣。

小啞巴哼了一聲：「每夜都鬼鬼祟祟的有人來，張顯哥哥也鎮日不著家，貂帽都的大哥們一個個走路都在小跑。蕭大哥，你真以為我到了汴梁一享福，就變傻了？我是真想幫你，可是我又不是郭家姐姐……就連你找兩個狐狸精我都要去管，蕭大哥，我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蕭言默然，輕輕拍拍小啞巴的手，身子更放鬆的靠在少女的胸膛上：「我掩飾得很好啊，你怎麼看出來了？」

就讓這大風來得更猛烈一些罷！

方騰攤攤手：「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現在就看聖人如何決斷。若聖人一心想讓顯謨去位，那神仙也沒法子了，就等著罷。」

今日一大早，他還是如往常一般，早早起床。換了一身短打，帶著幾名貂帽都親衛去自家球場繞圈跑步。渾身跑得見汗了，筋骨都活動開了hetubook.com.com。親衛再牽過一匹馬來，數騎簇擁之下，來回放了好幾個趟子。經過幾名在周圍轉悠的開封府快手，蕭言還笑吟吟的打了個招呼，倒是讓他們好一陣慌亂不迭。

也正是因為這個，自己在與天下為敵的時候，也絕不能，也絕不會倒下去。

小啞巴還沒爬上蕭言的床，她們自然也就不敢使出手段勾引蕭言。小啞巴在這上頭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天底下這位小主母唯一可能容忍明目張胆分享蕭大哥的，也許就是那個腿長腰細的郭家小娘子罷……偏偏這郭家小娘子最近也離開了這裏，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蕭言親自動手，為方騰乘了一碗白粥。方騰也不客氣，稀里呼嚕的就饕餮起來。蕭言折騰出的這些生活上的小玩意兒，什麼都沒有這早飯對他胃口。那豆腐乳的鮮香更是絕味。想起自家以前早餐忍不住都要鄙視一下，實在是有點村啊。

蕭言冷笑：「他怎麼捨得讓我去位？老子可在給他賺錢！」

誰也沒想到小啞巴已經差不多十六歲了，蕭言卻還沒摸上她的床。有時候看到蕭言在小啞巴門外轉悠，嘴裏嘀咕著什麼：「才十六就下手，是不是太禽獸了？」或者就是：「太熟了果然不好下手，古人誠不我欺啊……」

在這花廳之中，方騰語調沉鬱到了萬分，任何時候都風度翩翩的方騰終於吐露了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話。

饒是小啞巴的外表如此有親和力，兩個溜出來的使女卻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垂下頭怯生生的行禮：「見過小娘子。」

柔嫩的話語婉轉曲折，情根深重之處，表露無遺。

小啞巴頓時臉上精明神色也褪個乾淨，笑顰如花，一下撲過去鑽到蕭言懷裡：「蕭大哥，今兒早飯都是我親手整治的，你一定要嘗嘗！」

兩個使女胡亂整理一陣，飛也似的跑出浴室，小啞巴正在幾個丫鬟使女的簇擁下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方騰淡笑：「錢也並不是萬能。」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廳門口突然傳來了咳嗽的聲音，小啞巴星眼迷離，還含著蕭言舌頭細細吮吸，觴開星眸用餘光看看。就看見方騰一身青衣，神色頗為尷尬的站在門口，一副馬上轉身要走的樣子。

在這一刻，連蕭言自己都有些理不清楚。自己走到這一步，到底是為了堅持本心，還是因為自己已經變成了只會朝著權位高處攀登向上的……梟雄。

她一聲招呼，頓時浴室之內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兩名已經被定性為狐狸精的使女忙不迭的整理鬢髮，扯平衣襟，除了身上水跡無法掩飾之外，努力做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趕緊就出浴室。

遭逢燕地劫難之後，從噩夢般的日子解脫出來。現在又到了天底下最為繁華富麗的汴梁城，人人都恍若做了一場不現實的夢。對於現在自己的處境也就加倍的珍惜。跟著服侍小啞巴，自然就希望在上頭做到最好。死心塌地的為小啞巴出力。將來小啞巴入正蕭家主婦之位，看誰貼心說不定就提拔她也到蕭言的床上去，到時候穩穩就是一個妾侍的位置。

小啞巴皺皺鼻子，打量兩個使女一眼，最後笑笑，露出一點虎牙：「去吧去吧，這次我就當沒看見，下次蕭大哥招呼你們做什麼，先到我這裏回報，知道沒有？」

小啞巴翹著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幹什麼的？」

因為他就要在這位蕭顯謨的麾下，在汴梁ｍ.ｈetuboｏk.ｃoｍ•ｃoｍ即將捲起一場驚濤駭浪！

蕭言笑笑，沒說什麼。小啞巴卻將蕭言脖子環得更緊了一些，吐氣如蘭：「蕭大哥，你也別綳得太緊了……你在和什麼人斗，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明白。只想將你照顧得好好的。你也別擔心我……就算輸了又怎麼樣？我再陪著你一起跑就是了，路上我幫你去討吃的，幫你洗衣服。我們去找到郭家姐姐，到時候在一起，北面那麼大地方，我們就算放養放馬也就過一輩子了……無論如何，我總在你身邊，永遠在你身邊，就算是死了也在你身邊……」

蘿莉不會，就只好調|教了。

然後頭也不抬的就朝外走，小女孩身子還軟軟的，手腳也不聽使喚。碰的一聲就撞到門框，啊的一聲捂住鼻子，眼淚都痛出來了。腳底下步子卻加得更快，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她睜著眼睛貼著蕭言，心裏琢磨，這親多久就算是差不多了？似乎也沒什麼嘛……

果然能成大事之人，心就比常人定許多啊……

不管什麼時候小主母都能將蕭郎君吃得死死的，這個家不是小主母當還是誰當？大家只要緊緊跟著小主母，前程遠大！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出。面上雖然仍然保持著一副瀟洒倜儻，彷彿萬事都不能讓他髮型亂上半點，可是內心早就繃緊得隨時會斷一般的方騰，心下一下就放鬆許多。當下笑笑拱手：「恭喜恭喜。」

大宋實在沒有什麼情報保密意識，方騰本來就是正經士大夫出身，渠道本多。再加上有大筆錢財開路，這些時日搜集的情報簡直是如山洪一般湧來。昨夜是最吃緊的時候，幾項要緊布置都要等候消息，大致有了一個結果才匆匆趕來，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了。

小啞巴身子一震，忙不迭的推開蕭言，滿嘴都是蕭言的口水，從他懷裡跟彈簧一樣跳起來。紅潮從臉上而起，一下就蔓延到腳底心。虧她還勉強撐持得住，朝著方騰福了一福，細聲細氣的叫了聲方大哥，然後又看向也是老臉有點泛紅的蕭言：「蕭大哥，你說的話可別賴了！」

蕭言笑笑，只是回了一句：「這重要麼？」

雖然這文明不管經歷多少摧折，都會延續下去。可是既然自己來到千年之前，身處這場空前未有的大劫難的前夜。自己又怎麼忍心無所作為，看著這劫難如歷史一樣照常發生呢？

自己……再不可能和小啞巴拋下這一切，逃避開去了……

在這一刻，不僅是方騰，就是蕭言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一直以來的緊張淡了不知道多少。

實在沒想到，居然撞到這一出。現在整個汴梁風雨欲來，狂風暴雨就在頭頂醞釀，而蕭言和自己也在策劃著撥弄整個大宋的驚天算計。這位蕭顯謨，居然還有閒情逸緻抱著小美女細細品鑒！

誰要看到他這副模樣，誰都會懷疑被逼到牆角，不日就要倒大霉的是蕭言的對手，而不是他老人家。

他始終堅信，自家還是要再度率領萬千虎賁，與鋪天蓋地而來的胡騎決戰疆場的。那才是他穿越至此，最終的使命所在！

蕭言稀里呼嚕的吃，小啞巴就趴在桌上看著蕭言，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蕭言扯著閑話。蕭言也笑吟吟的回應幾句。

走到此處，自己又有什麼退路？

方騰默然良久，半晌之後才低聲道：「這下又卷進了太子和三大王之間，再加上顯謨準備的舉動，一旦……我輩將是死無葬身之地啊…ｗｗｗ.he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

對於這一點，蕭言從未失卻自信，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在這汴梁城中倒下。

蕭言也沉得住氣，看方騰吃得七七八八了，才笑問：「如何？」

過去十六年，似乎都是白活了。自己和蕭大哥在一起這麼久，真是錯過了好多啊……

小啞巴差不多就160左右的身高，份量並不重。蕭言只覺得懷裡是又輕又軟一團，還帶著幽幽少女的香氣。看著小啞巴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蕭言只覺得一顆越來越冷硬的心都快要化了。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蕭言在南門別業外，並沒有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

現在看到這兩個狐狸精在小啞巴明眸之下，灰溜溜的溜走，一眾使女都忍不住覺得快意：「大宋的狐狸精又如何了？在蕭家，還是出身遼地的我們小主母說了算！」

方騰定定的看著蕭言：「……遼國滅亡得太快了啊……不過數年之前，遼人還與大宋並稱與世，鐵騎百萬，綿延萬里。可是說崩塌了就崩塌了。大宋呢？又比遼人強到哪裡？要是遼人沒有覆亡，我要是和你這位蕭顯謨沾半點邊，我就天打雷劈！現在跟著要狠狠踩你一腳的，說不定就有我方某人……可是不行啊，午夜輾轉，遼人所遭劫火，一幕幕又在眼前如活過來也似，看到汴梁，似乎就如看到燕京一般……可他們還在爭鬥，還沒知覺！這天下既然許與士大夫共治，方某忝為士大夫一員，也只有盡該盡的責任，這天下，總不能淪亡于胡虜之手！此時此刻，方某人還有退路么？天下與社稷，方某也只能選其一！」

方騰也著實尷尬得很。蕭言和小啞巴獨處，使女下人自然都遠遠遣開，不得入內。可他是什麼身份，在蕭言這裏。哪怕蕭言在自己卧房睡得跟死豬一樣，他都是說進就進，誰也不敢阻攔他。要是方騰有什麼性取向問題，蕭言早就菊花不保。

河東亂事，不過是開幕而已。

蕭言一怔，接著就嘆口氣，寵溺的揉揉小啞巴柔順的頭髮，再捏捏她白|嫩嫩的臉頰：「大小姐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蕭言仍然是冷笑反問：「你難道還沒看明白這位官家？」

也許單純是為了說服自己而已。

蕭言捏捏小啞巴臉頰，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小啞巴柔順的讓他捏著，只是皺皺鼻子，貓哼也似的道：「臉都要捏大了……」

方騰又默然少頃，突然嘿了一聲，居然馬上就將剛才那點失態收拾得乾乾淨淨。捧起碗繼續吃飯，刨了兩口，他突然側頭看向蕭言：「你不會是契丹種罷？」

蕭言雖然安居在汴梁城中，過手的錢財不知道有多少。更整天忙著和汴梁中人勾心鬥角。但是打熬自家筋骨卻沒有絲毫放鬆，每年早晨的鍛煉沒有缺席過一次。

一眾或者明眸皓齒，或者眉彎唇淡，或者就是胸圍可觀柳腰細細，總之很符合蕭言那個時代的審美觀，從燕地幾千上萬女子當中選出的使女面面相覷，滿心都是對小啞巴的佩服。

自己在穿越之初，就有幸遇到了這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蕭言這個時候心裏面就覺得軟軟的。這些時日的冷硬狡詐陰險甚而狠毒，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人，是從一個平和安寧的時代穿越而來，是一個喜歡軟妹子，喜歡看A片的大好青年。

兩人互相依靠著，誰也離不開誰。

小啞巴嘴唇在蕭言嘴上磨來磨ｍ.hｅtuｂｏok•coｍ•com去，剛開始害羞了一下。接著就覺得似乎也沒什麼，自己鼓足勇氣做的那麼多心理建設全都白費。這有什麼好羞人的？自己身邊那些略略有點經驗的使女說的什麼意亂情迷完全沒感覺到啊……這個時候，她甚或還能感覺到蕭言唇上的胡茬子有點扎人。

女孩子的嘴唇帶著一點淡淡的玫瑰香氣，沁人心魄。嘴唇又涼又軟，卻只會貼著蕭言的嘴唇廝磨。大大的眼睛還無邪的睜著偶爾眨一下，長長的睫毛就在蕭言臉上刷過，輕輕的痒痒的。

騎馬過後，又推三捺四的打了套太祖長拳，再實打實的練了一陣劈刀。蕭言頭頂白氣跟蒸籠打開一樣，渾身汗都出透了。早有使女準備好湯桶，準備好換洗衣服，等蕭言入浴。

兩個使女溜走，浴室裏面傳來了稀里嘩啦的響動，不必說是蕭言在趕緊收拾起身。小啞巴皺著眉頭抱著胳膊，腳底打著排字，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個使女如蒙大赦，頭點得跟雞啄米也似。又行了一禮，飛也似的去遠了。跟著小啞巴的使女們一個個都是滿臉快意的神色。

說了一陣，小啞巴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蕭言身後，摟住他腦袋，放在自己蓓蕾初綻的胸膛上，輕聲道：「蕭大哥，雖然你不說，可我也知道，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我知道你志向遠大，也絕不會給你拖後腿……你要和那兩個狐狸精那什麼什麼放鬆一下，我應該裝看不見才是，可我想來想去，終究是忍不住……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下來，發展起來，直到完成自己最大的使命！

不多一會兒，就看見蕭言頭髮還有點濕，衣服也穿得不甚整齊，賊眉鼠眼的推門出來。看著小啞巴忙不迭的就滿臉堆笑：「這個……那個……我不是也沒做什麼嘛……」

諸如此類，有的沒的。

自己的親人，都遠在千年之後。人都是需要有一個歸宿的，在最軟弱，身處黑暗當中的時候，回首之處，總有一個亮著昏黃燈火的陋室，和陋室內的人在等著自己。

接著就掛在蕭言身上，一副不下來的樣子。

蕭言也沉默一下，淡淡反問：「你既然明白，為何還幫我？這場風雷之後，我們就是天下之敵了……現在退出去，以你出身，求外放一個州郡，得一個閑官，平平淡淡，也就是一輩子了。」

蕭言定定的看著柔情無限的小啞巴輕聲道：「此次事了，我娶你。郭家姐姐排你後面，到時候讓她給你斟茶。」

就算自己與天下為敵，可身邊總有小啞巴在，永遠都有。

蕭言哭笑不得，小啞巴有的時候聰明。比如說帝王宮禁當中那些爭鬥手段看得熟了，能將后宅那些鶯鶯燕燕鎮得服服帖帖。可是在男女事上還是白紙一張啊白紙一張。這樣親上來，實在有些誘惑力不夠。

為小啞巴過得舒服，蕭言向來是不惜血本。燕地得了那麼多大家使女，優中選優，精中選精，最後挑了十幾個一直跟到汴梁服侍小啞巴。這些使女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甚而還有當日遼人大族女兒。她們不比汴梁中的使女，這家不做了還可以去那家做。一身都歸於蕭家。將來如何，就看能不能在蕭家出頭了。

蕭言心中發虛，嘴上可硬：「就算她衝進來又怎的？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怎麼了？別怕，我給你們撐腰！」

在血火將要湧來淹沒這一切的前夜，大風將起。

兩年掙扎拚死，都是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