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身何處不相宜
第三章 收集法則
半晌還是炎奴打破了沉寂:「這是個啥?」
炎奴見她輸入的慢,直接祭其三昧真火,練出一大團濃郁元氣,排山倒海般蓬勃而出。
垂釣客心生喜意道:「六陽花對法力波動極為敏感,一旦衰敗,須得有『花開頃刻』神通,或領悟木系法則施展『枯木逢春』。」
「六陽花著實無用,不必救治。」
「這花還有救么?」
炎奴又調動出一團蘊含天道紋韻的罡氣,這是當初從亞克那裡弄的,其實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接觸法則力量了,但這團天道紋韻屬於不完整的領悟,沒有形成『法則光輝』。
「什麼!」眾人嘩然。
「活了!」
第二種清隱士,就是各個門派內的種田修士,群聚於此,靠為門派打理葯田,來換取居住在結界內的資格。
妙寒沒有提仙帝之志,畢竟還早,沒必要掛在嘴邊貽笑大方。
難怪無須子說自己不是清隱士,無須子這種散修,貌似介於兩者之間,他比清隱士不要臉……但比邪修有底線。
「……」眾人嘴角一抽。
與漫山遍野的靈根藥草相比,六陽花只有一片小小的園圃種植,但卻放在這些清隱士自家草廬里,最精心地打理。
「打理藥草,閑趣也,只取一瓢,知足也!怎麼到了你的嘴裏,竟如此功利!」
那修什麼?當然只有藝術了,表示雖然沒有高門弟子強大,但比高門弟子快樂……
碩果累累,一顆顆飽滿的黃柿子,充滿生機,氤氳豐沛元氣。
實在是太龐大,竟然席捲整座山頭!
所以元氣釋放出來,瞬間就會稀釋,向海內外瀰漫。
「此路艱難,為了獨立做到,不求於人。對心境要求也很高,必須真正的看透世情。」
要他教別人,恐怕一問三不知。
清隱士們都聽懵了,這說的啥呢?玄之又玄。
空氣中濕漉漉的,充滿了水霧,深吸一口,竟是元氣成液。
「這……」霎時間全場一片嘩然。
說著,他指向垂釣客等人。
清隱士們點頭,垂釣客繼續說道:「我等平日里不問世事,悠然山水,閑暇之餘就愛種些花草,而靈根霸道,尋常花草難以在旁生長,久而久之,自然漫山遍野皆為靈根。」
它緩緩變化著,卻又萬變不離其宗。
打理這滿山藥草,卻都屬於門派,而自己只能拿到一人份的收穫,足夠自己修行。
「投影?它本體在哪?」炎奴瞪大眼睛,他想起來,法則都是天道的,如果能找到法則本體所在,是不是就能找到天道了?
「果然如此,有吸血……或者說『融合血液』能力的事物,一旦吸了你的血,就會蛻變……」妙寒說著。
或許是在自比吧,此花一生脆弱,可若不凋敝,最終能成正果。
遭受是非而凋敗后,這群清隱士的悲傷也不是作偽。
無須子笑道:「那你們何必在此看大派臉色?去海外呀。」
眾人一驚,卻見那花,硬生生抗住了炎奴那沉重一擊!
「什麼!長成了?怎麼可能!」
霎時間,枯木逢春,凋敗之花生機盎然,乃至土壤之中,還生出許許多多的花和*圖*書草樹木。
所有人都默默地欣賞了許久,只覺得此生所見最美之物莫過於此。
「難以置信……他到底吃了多少天材地寶?隨隨便便就能釋放出如此浩瀚的元氣?」清隱士們都懵了,他們從沒見過這等大能。
垂釣客一怔,面色古怪地看他:「剛被你劈死了……」
「真要是有條件,珍貴資源、頂尖術法皆唾手可得,我不信你們還不屑一顧。」
「要的不多,重在耐心。」
無須子眼眸微亮:「我不是……我要成為大仙,窺盡世間至理,求得究竟!」
仙人即便被剁成碎肉,也不會流一滴血,這就是仙體的特徵之一。
隨後又拿出來,身體愈合,體內丹田處生長著一朵花。
然而炎奴卻沒管它珍貴不珍貴,反問道:「此花能吸血?」
「啥法則?」炎奴還在研究能力呢,隨口回道。
忽然神色一動,這片山林鬱鬱蔥蔥,看似是一片自然風光,可仔細感應,能見到樹非凡品。
只不過神氣內斂,不靜下心感應都察覺不到,這實際上是品質極高的特徵。
不過既然附著在上面,炎奴直接劃開肚皮,將其塞入體內。
「想要養大,只得定期以血餵養,讓其吸收我等修士血液中的元氣精華。」
蘆薈真人他們倒還好,清隱士們卻直接看傻。
而其中任何一套,修成正果,便踏入羽化期了。
幾乎沒有戰鬥能力,那就沒有,反正也不惹事就是。
蘆薈真人感慨道:「這就是法則的投影,屬於五行法則之木。」
而且,他真的感悟了嗎?怕是沒有吧……只是得到使用權,相當於悟透了而已。
不過丹藥珍貴,越到後面,所需要的資源就越多。
還有一條是采服士,這種就簡單,對資質沒有要求。天天睡覺都可以,能純粹靠吃丹藥吃到天仙。
傳言仙人血蘊含浩瀚生機,乃是九轉金丹的核心主葯。
與其說是炎奴修得,倒不如說是那朵花修得……
相比起來,沂蒙山人、吞天門,同樣一無所有,卻做出了另一種選擇……不擇手段地爭,由此成為邪修。
妙寒在一旁有些恍然,眉頭一挑:「具體怎麼回事,說清楚。」
「說到底是上位修士們的佃農。」
要麼是靈秀之姿及以上,要麼就是在洞天福地,否則壽元耗盡,都可能突破不到劫運期。
清隱士們有些驚奇,他們都看出來炎奴是來複仇的,所以見他除掉敵人後,又跑過來,還以為是炎奴要連他們一塊幹了。
很快,凋敗的模樣,為之一變。
蘆薈真人嘴角抽搐,好傢夥,仙人血,這上哪弄去?
「唔唔,我玄烈。」炎奴嘟囔道。
更新期乾脆就是四套法則全部涉及,陰陽、四象、五行、八卦,彼此印證,形成一圈循環。
蘆薈真人和趙雨他們,倒吸一口涼氣,好傢夥,領悟法則成了收集行為。
炎奴稍稍調動,身上閃耀出法則光輝,正是五行法則之木,而且看那玄奧程度,赫然是完整的。
無須子笑道:「是想走就走,但外面哪比得上這裏安全?」
「修行不和-圖-書是打打殺殺,修行是求得內心的覺悟。」
此景象玄之又玄,有別於其他一切事物,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實質的物體,而只是某種凌駕於世間的東西,投射下來的影子。
蘆薈真人一看,點頭說:「金華果,是洞天里衍化出的靈根之一,位列上品。看起來和柿子一模一樣,但樹下要鋪金玉,每七日就要以元氣熏養一次。」
蘆薈真人說著,告訴大家這就只是頂尖修士院子里擺的盆栽罷了。
沒有資源那就沒有,夠活就行。法術練不贏別人,那就乾脆不練,表示志不在此。
儘管一切很快揮發,消失無蹤。
清隱士們還好,心說炎奴這麼強,肯定是早就領悟了五行法則之木的奧妙。
有妙水波動泛起,使得此花嬌艷欲滴,破敗之處飛速愈合,煥然一新。
嘗試調動法則光輝,發現調不動,這東西不屬於此花,只是不知道從哪裡投影下來,附著上去的。
妙寒也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就是第一種?」
不能說是自欺欺人,因為這些人寧可選擇降低慾望,來尋求內心的自我解脫,也不願去巴結強大修士。
蘆薈真人苦澀道:「我怎麼知道呢……只能說超出天地外,不在五行中……」
畢竟得道境,就有領悟法則的資格,從金身期開始,屬於入門領悟,能用天道紋韻,法則符文。
眾人一愣,垂釣客說道:「當然,此花如此脆弱,受不得法力波動,如何汲取元氣生長?正是其吸收血液的能力極為強悍。」
此刻炎奴能調動裏面的元氣回來,但這玩意兒它不需要。
若有二三好友,攜手如此生活,知音相伴,那就更愜意快樂了。
別說法則了,他靈妙期都未滿……
炎奴救活了六陽花,他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首先品質提升,隨後繼承炎奴的諸多抗性,最後它還能適應!
「諸位神通廣大,覆滅魯山外門,無論是何等因果,皆與我無關。」
不過其他人,當然知道炎奴根本沒領悟過法則。
六陽花是不能入葯的,一被破壞,法則光輝就會消失。
不想干就走,去荒野隱居,但修行資源就很難獲取了,修行不易,有可能壽盡而死。
之前炎奴一槍砸爆結界,他們就猜其是長生期,如今展現出一條完整法則奧妙,形成法則光輝,更是妥妥證實了他至少是長生期……
「即便是養成正果,開出法則之花,也不能煉成丹,只能觀摩。」
妙寒則心思一動:「所以這漫山遍野,全是靈根藥草?都是你們種護的?」
長生期則基本就悟透了某個法則奧妙,比如五行法則里的一條,或者八卦法則里的一條,繼而紋韻成輝。
如今收了朵花,直接領悟一條法則,感悟進度直接飆升到長生期,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總之只是踏入羽化期的話,任何一套都可以。但走向人仙、地仙、天仙,就得逐漸圓滿其他法則,每多成果一套,就開一朵頂上花。
想修行得快,那就來門派『隱居』,保底能一直修行下去。
「更沒有洞天衍化的靈物給你們和_圖_書修行。」
無須子似乎很了解清隱士,當即詳細說明了一下這個群體。
「嘶!」清隱士們眼睛發直,六陽花出了名的脆弱,而就算修成正果,變得堅韌,也不代表它可以抵抗如此強橫打擊。
眾多清隱士臉色失落,有些悲傷:「如此,除非有仙人血,否則無救。」
那垂釣客說急了,直接表示你們欺負人。
顯然這些人真的把心靈,寄託于這些好看而又脆弱,卻沒有什麼用的東西上。
清隱士們臉色劇變,只覺置身於一片元氣漩渦之中!
「頂尖修士也只是用其點綴宮室,輔助閉關來用,如此抬眼所見之處,都有法則光輝,對領悟大有裨益。」
「所以這一定也是洞天里的草,但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說得這樣清高……」無須子忽然笑道:「若是這滿山藥草打理不好,魯山道宮又豈會允許爾等在此安然清修?」
「不出所料,樹下也非凡草,因為一般的草不可能在靈根旁生長,會被抽干精華。」
一般是八卦法則圓滿,因為這個最簡單。也有人挑戰陰陽法則,看似就兩條奧妙,其實難到爆炸,萬物抱陰而負陽,陰陽之道包羅一切萬象。
如此想快樂就快樂,也沒有修行壓力,無非是看人臉色,偶爾受點氣罷了。
妙寒一邊思索,一邊審視這片群山之間。
可現在,此花就好像法寶一樣強硬。
炎奴沒有意外,這正是妙寒給他取得表字。
倒不是妙寒矯情,而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如此。
清隱士們連忙向他行禮,至於什麼魔道不魔道,他們並不關心,這種立場是非,他們並沒有。
妙寒說道,一方面也想治好這花,賠償這群清隱士。另一方面也想試試,這會吸血的花,若吸了炎奴的血會如何。
另一方面,則是背靠門派,偶爾還能換取一些外面弄不到的資源。同時安全有保證,幾十上百年都不會遭遇到一場是非。像這次炎奴殺來,屬於極罕見的事件……
垂釣客拂袖不滿道:「哼,什麼佃農?貧道想走就走,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安身?」
除非有特殊神通,或者仙人主動逼出血來。
妙寒斜了一眼,又加了一個評價:自尊心很高。
清隱士歸根結底,就是沒有背景與資質,繼而也沒有大志向,尋得一些小自由與小快樂的修士。
「真正的清隱士我見得多了,悠然歸悠然,尋樂歸尋樂,為了湊齊一副丹藥,還是得行遍萬里,艱難涉險。」
突破基本全靠自己,畢竟這種清隱士,往往就是散修或者下品士族出身。
說起養花,這幫人一肚子勁,侃侃而談。
他們只是在無奈之下,選擇一種更有尊嚴的生活方式,不爭。
這樣一來,就更要消解煩惱,同類湊在一起,談玄論道,彼此誇耀,追求藝術。
炎奴好奇:「哪位高人?」
「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若練成金華丹,可升一甲子修為,百萬段法力以下,皆食之有效。」
「原來如此!」妙寒心說這不就是修行界的佃農么。
離塵期則是多條,往往還交叉涉及m.hetubook.com.com兩套法則。
就連炎奴都看得入迷,那好像是一種擁有無限細節的事物,可以無限地放大,也可以無限地縮小。
想湊齊藥材,就得到處找,于無主之地搜尋,同時自家洞府還要有葯田,種植一些,貼補修行所用。
如果是修士,哪怕是大能,他們也盡量表現出清高。但對於仙人,就不一樣了,畢竟這是他們的目標,如果連自己的夢想對象都不尊重,那還修什麼仙?
清隱士們疑惑,那這是什麼情況?
一方面同類修士多,彼此可以交流心得,互通有無,排解寂寞。
只見血珠果然滲透進去,不一會兒消失不見。
「好像變異了……」炎奴一槍揮下。
炎奴一笑,但他沒急,回頭看向妙寒。
垂釣客幽幽道:「清薇草……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妙寒也在看那凋敗的脆弱的六陽花。
在沒有聚靈陣的情況下,炎奴得是多麼龐大精純的元氣,才會讓這座山頭出現風暴,乃至於短暫凝結成液?
「庸俗!」垂釣客漠然道:「此山美而大,我等聚於此,不過是志趣相投。」
「此花融合了你的血,姑且叫玄烈六陽花。」妙寒說道。
自成一派圈子,不問世事,表現出對強大修士的不屑。
垂釣客不屑地搖頭:「吾之樂,伱不懂。」
四套法則正果,三花聚頂,便是天仙。
「笑話。」垂釣客搖頭道:「練那麼多法術又能如何?爭名奪利非我所欲。」
言下之意,炎奴也懂,其實就和法寶吸血后的道理一樣。
「用就是,你現在已經不比以前,可以開關抗性,以前不好做的一些測試,也能試試了。」
「若是打殺,我等無反抗之力,但若還要折辱於我,未免落了下乘!」
原來清隱士,也要分兩種,一種是真的看透人生,遨遊天地間,遠居山海,清幽寧靜。
「怎麼可能?」
最終挺立而起,生機勃勃,好似重生。
此刻這花,已經不能說是六陽花了,而是一種能各種適應的超級靈根!
炎奴二話不說,劃破手指,將一滴血落到那凋敗的六陽花上。
巨大的樹木虯結叢生,野蠻生長,一片茂密森林就此降誕……
只見法則光輝如霧,迷濛在盛開的花瓣上,熠熠生輝。
沒想到炎奴這等強者,只是來關心他們的花的。
炎奴嘿嘿笑:「殺你們幹嘛?就是不小心弄壞了你們的花,過來問一下……」
無須子嘴角一扯:「可拉倒吧,不就是覺得自己和大派、大族弟子沒法比,想著和他們競爭,平白受辱,就乾脆放棄奮鬥,追求志趣么?」
妙寒介面道:「炎奴是不是仙人不重要,似仙非仙,不聖而聖,終有一日他會超越仙神聖賢。」
「大約只有結出法則道果的仙人,才會知道它們到底在哪……」
但要知道世間元氣丰度奇低,所有元氣都存在於金木水火土以及日月光輝中,需要提煉。
「無非各取所需,換取庇護和資源罷了。」
清隱士們就吸了幾口,便抵得上他們打工辛苦幾個月所能得到的藥材里的元氣。
只見炎奴一揮手,隨手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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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法力,加持光輝,灑向那片凋敗的花田。他們正要拜見仙人,炎奴扛著槍卻擺手:「我不是仙人。」
黃半雲無語,心說果然,一問三不知!
「不知高人可會?」
猛撲上去,一個個撅著屁股,趴在土上盯著那花。
「你領悟了法則?」妙寒問道。
他們東倒西歪,回過神來時,漫山遍野的藥草都茁壯了幾分!
「當然,也有一開始就投奔大門派,寄人籬下的……辛苦打理無數藥材,收穫之後,也就夠自己修鍊,但起碼不用奔波。」
清隱士們震撼難言,沒想到炎奴看起來如此憨直,會是尊仙人。
所以真正的清隱士,為了自由快樂,那就得非常清苦,要著重鑽研種田技藝,以及煉丹的手藝。
而現在,五行之木,他直接修到位了。
「你是仙人!」
在高密過生日時,妙寒就說他十六了,大名親近之人才能叫,對外該有個表字。
就連底層出生的陳勝,起事之後,也要給自己取個字叫『涉』。
這玄烈六陽花,吸收了太多元氣,正常來說是會撐爆,但因為有適應,不會受到元氣傷害,還能完美接納外界能量,所以提前成正果了。
「有什麼用呢?它不是法寶,並不能控制。」炎奴撓頭。
這與佃農有何區別?只不過沒有生存壓力,也更自由一些。
「哦哦!」炎奴撓頭,原來是剛才那個見他就跑的金身期。
如此清苦的情況下,那當然就要苦中作樂,遊山玩水擺弄藝術,尋求內心的歡愉,不然這仙修它幹嘛?
炎奴無奈,將這花拔出,擺弄研究。
不過,這是有代價的。修仙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煉炁士,可吞吐日月自然之精華,但這對資質與環境要求很高。
「這些不是普通的柿子吧?」妙寒問道。
閃爍的每一幕幕,都相似而又不同,璀璨而華麗,深邃而奧妙。
只見元氣統統儲存進去,與之前受到法力波動都會崩潰相比,完全判若兩花。
妙寒想了想,對此花灌入大量的元氣。
隨後聳肩道:「至於那種清隱士,想成仙只是為了長生,為了不死,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永遠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必辛苦。」
只是說道:「我等乃魔道中人,在下道號妙寒,至於他,字型大小……玄烈!」
再看六陽花,更是愕然。
「即便如此,也有很多堅持不下去,或運氣不好,或遭遇是非,而臨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也沒有湊齊足夠突破的資源,為了避免道行斷掉,只得投奔大門派,為其打工一段時日,解除生存危機后,再離開。」
「不會……」炎奴搖頭。
天天讓人把自己的大名掛在嘴邊,就和被扒了衣服一樣,十分羞恥。
炎奴笑道:「自食其力,挺好的呀,原來修仙者也要種地、挖野根……」
「乃是魯山的高人,從洞天中帶回,讓我等種遍南山,以供高人煉丹所用,幾乎可以用在任何丹方中錦上添花……」
「仙人血?」
炎奴表示很麻煩,不需要,但妙寒堅持。
他蹲下身,摸索著那些凋敗的花兒,好傢夥,真脆得如黃紙似的,一搓就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