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身何處不相宜
第一百零六章 蟻群變異
儘管螞蟻的能力極為強大,可以感知極為細節的內容,但不會賦予其意義。
不過蟻群騷動之餘,又有序撤離,它們不敢靠近炎奴,紛紛繞道走。
很快,所有螞蟻都逃出了巢穴。
食物越來越多,巢穴越來越大,全新的蟲卵,遍布巢穴深處,越來越多的幼蟻出生。
還別說,真的有用,一聲號令下,蟻群開始向他給予反饋。
原初的執念頃刻間回歸,不過螞蟻的大腦太小,根本承受不住太多記憶。
包括噴上去的蟻酸,也很快不能麻痹腐蝕炎奴,反觀炎奴又是噴蟻酸,又是噴甜漿。
他隨口向上一噴,霎時間澎湃的火焰,威力震撼雲天。
大家觸鬚搖曳,懵逼地觀察著一隻小小幼蟻,以一己之力包攬了所有的食物搜集工作。
頓時氣味都被完全掩蓋!
炎奴思考著,突然發現,那些沾染了他血液的螞蟻,竟然不畏懼火焰,而爬到了柴火堆里。
似乎和普通的火,壓根不是一碼事。
窒息感一瞬而過,絲絲血液滲透進他的體內。
炎奴爬向蟻群,此刻的炎奴,螞蟻的氣息混合著人類的氣息,極為駁雜。
「別再命令我,大螞蟻!」炎奴爬到蟻后的頭頂,敲打著她的腦袋。
人類人類,為何他對這個信號,如此在意?
炎奴一邊前進,還一邊噴射血液!
工蟻可憐的意識,極為弱小,壓根沒有自我,不可能與本能相悖。
偏偏沒有,好像被晾在荒郊野外了。
炎奴輕鬆排出一團甜漿,就好像排放蟻酸一般理所當然。
炎奴晃動著觸鬚,模糊地看著眼前不可名狀的人類輪廓。
炎奴一邊爬出巢穴,一邊思考。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這麼做過,剛才竟然忘了這茬。」
炎奴僵硬住了,前所未有的情況出現了,與血脈中記錄的所有經驗本能相悖……
而蟻群可以吞吐接受利用這種信號素,乃是其與生俱來的看家本領。
蟻群卻不管這個,越來越多的兵蟻趕到,它們是來帶回食物源的。
原本,這不是炎奴的工作,哪怕巢穴塌下來都不需要他理會。
而滲透的血珠比螞蟻還大上數倍,每一滴周圍都有好幾隻工蟻在吸食。
一會兒回頭,一會兒又要出去,在瘋狂兜著圈子。
炎奴身體各處被鉗住、撕扯,彷彿要被五馬分屍,但是螞蟻們卻扯不動,炎奴已經免疫了它們的傷害。
但顯然,他無法搬運,因為血液入口即無,他吸著吸著,還將整個身體都浸泡進血液中。
他撒了歡在那個人類身上跑,同時感受體內的變化。
這是之前共生的血,他此刻是一隻有人血的螞蟻……
「上哪去弄精神能力?仙人都在幹什麼呢?」
同時,更嚴厲的指令下達,所有工蟻,加大搜集食物的力度,務必填充巢穴。
不過,他很快又平靜,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越來越大,逐漸壓過本能。
所有生活技能、經驗,都烙印在血脈本能中,只要相關的信息素出現,自動就會激活。
但當炎奴意識到蟻群不允許他做任何事,只需要無限地生產食物時,這激起了他的反抗。
各種排列組合下,蟻群可以分辨每一個不同的個體,其處理能力極為強大,某種意義上來說記憶能力堪稱恐怖。
這濃烈的氣息,hetubook•com•com夾雜著蟻后的信號,迫使真正的蟻后低頭。
工蟻不可違抗,其他事一縷沒有資格、沒有許可權、沒有功能去做。
「傷勢咋還沒有自愈啊……也是,我最初的超速自愈能力,是姐姐的本源秘術賦予的。」
周圍的工蟻一擁而上,有力的前顎從甜漿上,咕嚕一下,吸走一部分,並果斷離開。
他乾脆也不出門了,就趴在幼蟻的房間,原地生產食物。
死不足畏,它不允許食物源離開,這是他的職責,為此可以戰鬥至死。
炎奴麻木而渾噩地產出,就好像一個永動的食物製造機。
而炎奴,也終於恢復了意識,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已經轉世為螻蟻。
炎奴竟然放下了工作,笨拙地爬行,穿行在蟻群中,也加入到對血液的搬運中。
實事求是,忠誠與執著,就是螞蟻的一生。
「滋啦!」
巢穴內出現不可名狀之霸道生靈,強烈的信號瘋狂傳播,所有的螞蟻都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失去頭顱的兵蟻,還在亂動、蹦躂,震得周圍土渣紛落,最終龐大的身軀倒下。
可是,炎奴此刻,可以製造額外的選擇,根據想法,編撰額外的信號。
那就是因為他之前的過分進食,身上沾染了大量的甜漿,滲透進體內。
可實際上不然,炎奴的身體依舊受到極大的影響,就好像在這種血脈壓制下,意識思維根本沒意義。
此刻見大家都在工作,思維簡單的他,乾脆也有樣學樣。
然後重新編譯了一下,釋放出來!
他現在需要一種精神能力,隨便什麼都行,只要有一點,不光能與人類溝通,還馬上就能將其加入到這種信號網中。
某種意識開始萌動,驅使著他尋找人類。
炎奴的原初自我擁有一種心靈絕壁,自帶保持初心的特性。
不過諸多副人格消失,令他很驚奇,難道不是一塊轉世?
霎時間,炎奴變得煩躁,原地躁動地亂爬。
不過,兵蟻還是理解了這個意思,擋者死!
「原來這就覺醒了么?」
所有的營養,都供應給消化與行動,根本不存在任何『想象』與『情感』。
而小不點般的炎奴,從其身旁走過,徑直來到血珠前。
他是整個蟻群的產出工具,不允許做其他任何浪費能量的事。
炎奴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過來,那是一種純粹的好奇。
強壯的兵蟻被震撼了,觸鬚顫動。
人的信號中,大量的內容被標記為不可名狀,只是單純的『特點』。
「不要命的來擋我!」
與此同時,炎奴感覺身體冥冥之中在蛻變。
這場戰鬥,驚動了蟻群,氣味不斷蔓延,消息不斷擴散。
像什麼業火、三昧真火、太陽火、神通火,尚沒有感受到。
整個蟻群被轟動,全部陷入到恐慌之中……射者不敢西向,畏軒轅之台!
剎那間,兵蟻撕咬上去,巨大的前齶夾住了炎奴,將他拖入儲藏室。
巨大的前齶從四面八方襲來,蟻酸瘋狂噴涌。
吃了吐,吐了吃,炎奴周圍的食物越來越多,所有的螞蟻都驚呆了。
想著當務之急,是怎麼和人類溝通。
竟然由此被適應之血寄生,發生了某種奇異變化。
但這並不是烙印在意識里的,而是身體里m.hetubook.com.com……
何談輪迴?根本就不可磨滅。
他唯一奇怪的是,所有食物入口即無,相比起其他幼蟻,炎奴簡直可以無限進食。
這項經驗,隨著氣味散播,被記錄在蟻群的集體記憶中。
那隻螞蟻非常強壯,猙獰而堅硬的外殼,充滿殺傷力。
被特殊標記的他,只需要做一件事,生產食物。
當負責餵養蟻后的工蟻,爬到儲藏室,準備搬運食物給蟻後補充營養。
因為他發現,體內排放出去的甜漿,又補充滿了。
因為他共生的能力,相互之間不會衝突,強行合在一起用都沒關係。
炎奴撓著觸鬚,感覺有點棘手了。這種交流網非常強大,但現在太低端了。
他只是一個莫大社會結構中的小小齒輪,宏偉樓閣中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簡單的指令,充斥著他的身心,工蟻的本能,讓他只需要執行命令,不需要任何思考。
那是烙印在血脈中的技能,不會少,也基本不會多。
炎奴對於蟻后的直接命令,身體不自覺地去遵從,差點無法反抗。
此刻這隻工蟻大腦,雖然看似還是很簡單,可冥冥之中已經不一樣了,無論怎樣的思維,怎樣龐大的記憶,都能強行容納和運轉。
蟻酸遍布全身,也沒有絲毫效果,反而讓他這隻小小的工蟻,擁有了更多更強大的蟻酸。
那些工蟻,都輕鬆能把食物吐出來,之後又繼續行動,進行第二次搬運,流暢而熟練。
「只需要再適應一次,就可以找回前世所對應了力量了。」
漸漸的,身體的壓迫感與執行感褪去、消散,而一種無數螞蟻信號連接溝通起來的,如網一般的體系,正在以他為中心構成。
而這種東西,任何生物都有,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有其獨特的信號。
大量的工蟻行動起來,來到滲透血珠的上層牆壁,那裡遭受巨大肢體蹂躪,已經被破壞了不少。
等炎奴吸干所有血液,他驀然回首,發現自己體內竟有著人類之血,散發著人類氣息。
「我不是異類,我是姜炎奴。」
但炎奴散發些許高溫,就將它們炙烤得蜷曲亂爬,他就好像一團火在前進!
「就這啊?」
再不濟,重新適應唄。
「但是這些螞蟻,為何能利用?」
他彷彿長出了腦子,做出了違背祖宗的行動:自主編譯信息素。
炎奴不需要學習,就好像被激活的機關一樣,也一一照做,瓜分了自己分泌出來的食物。
「不過這是女人還是男人?」炎奴螞蟻之軀血脈中的經驗知識,太少了。
當他被標記為食物源后,他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產出食物!
火海!無邊的火海!
此乃一種全新的知識領域。
他們在炎奴周圍瘋狂打轉,想要搬運食物,可這裏就是儲藏室……
此乃蚩尤盾的絕對特性,其最絕對的地方,就是永不消逝!
剛進入蟻群,就有各種信號命令過來,有蟻后的階級壓制,瘋狂刺|激他的本能去聽話。
強烈的信息素又襲來,不停地催促炎奴:行動!行動!行動!
他的宿命就是工作!工作!工作!一直到死!
這樣幸福而超出常理的事情,震驚了蟻后。
蟻后搖擺著,但沒什麼攻擊力,只能瘋狂散發信號。
他的
https://m•hetubook.com•com心靈深處,原初自我蘇醒,而立刻就把之前的簡單思維排斥到一旁,變成一個副人格,即『工蟻思維』。
蟻群繼續忙碌著,似乎根本不存在休息或安樂的意識。
可是炎奴不管那個,極力地反抗。
異類的,充斥濃郁激素的人類氣息,強烈刺|激了他的感官,也讓所有的螞蟻都混亂和躁動起來。
而所有工蟻外出尋找食物的任務淡化,新的強烈味道襲來:擴充巢穴。
當然,那是在意識主觀低於本能的情況下。
大豐收的氣息,強烈刺|激了蟻後下體腫脹……加大產卵!
如此反覆,永無休止。
不過隨著人類的鮮血突然流淌進來,打破了他只需要吃的平靜生活。
兵蟻被迫與食物源戰鬥,但卻不是真的廝殺。
不許離開的任務,本質上,是抵禦外來侵略,防止食物源被異類帶走。
炎奴琢磨著,爬到了鮮血主人的身上。
「先搞定螞蟻吧,我明明都覺醒了,身體竟然還被壓制……」
兩者體型力量差距懸殊,但兵蟻很快發現,自己完全傷不到對方了。
「保護蟻后!保護蟻后!」
然而炎奴原來的氣味被掩蓋了,這一刻全身都是人類的氣味。
這還沒出門呢,任務就完成了。
把炎奴瞬間炙烤得蜷曲!
其本身並不妨礙原初自我的理想,因為工蟻思維太簡單了,只有一條準則:聽指令。
所以好一會兒,才強行適應蟲腦,想起一切。
從氣味與空氣波動,乃至濕度、溫度種種資訊里,感受到世界的無限細節……
「呼!」正想著,火焰突然襲來。
此刻,他可以本能地將其排放而出。
「咦?是了,這血液被我共生,就是我的血了,而我適應了火焰,自然這血液也有了抗性。」
炎奴分辨出,自己找回的火焰,只是凡俗之火。
要知道,他的『工蟻思維』已經切換掉了,此刻是純純的原初自我,講道理完全可以無視這種指令。
於是乎,炎奴一隻小小的螞蟻,就將整個巢穴的食物儲備,都吃得一乾二淨……
炎奴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火,但根本不慌,緊緊抓著人類的皮膚,很快就將其適應。
炎奴暗想著,這時候要來個強者對付他,他估摸著分分鐘就能提升回去了。
這怎麼可以?他還沒有天下太平!
該信號極為強烈!雖然無聲,卻震耳欲聾。
可是當他將注意力放到搜尋食物上時,他很快發現了更奇怪的事情。
好讓自己儘快成長,參与到建設工作中。
這隻給炎奴帶來情商,因為兵蟻有所收斂,其任務中還有一條,就是保護食物源。
連法則之力都能強行捏合,弄出十九種法則奧義的朱雀火,更別說螞蟻的功能了。
「我其他的人格呢?」
霎時間,它們將炎奴當做了異類,一擁而上。
「呀,真的是純血脈的交流,還是沒有精神溝通能力。」
但是,兵蟻依舊沒有讓開道路。
賦予意義是人類的本領,炎奴在想,如果每一個信號片段都被賦予意義,形成龐大的語言體系,那蟻群的思維能力,豈不是超越人類?
理論上,他只要找到姐姐或者雪兒就行,因為她們都有自己完整的道藏。
他看不見,聽不見,只能通過觸鬚,感應外界。
若干特點合起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代表這個人,然後若干特點合起來,又代表那個人。
沒道理啊,那幫仙神應該立刻就找到他,怎麼把他晾著了?
誰也沒想到,食物源會不聽命令,自己往外跑。
原本他渾渾噩噩,完全認為自己是一隻幼年工蟻,正吃著儲藏室內種子發酵產出的甜漿。
「危!」
完全反抗了蟻群的血脈階級,發出了身為一隻工蟻,完全沒有功能發出的吶喊!
除了螞蟻體內儲存了少許火苗外,冥冥之中,他還溝通到了自己前世的力量!
縱然蟻后還在掙扎,可她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在給炎奴提供更強烈、更濃郁的階級壓制氣息。
一口氣,就能全找回來。哪怕輪迴規則不允許找回前世力量,也無所謂。
工蟻們都懵了,但還是很忠實地工作,搬運清理著血液。
炎奴成了特殊的一個,專門有一批螞蟻,經過他身邊,在他身上標記濃重的特殊的氣味。
「反正帶著傷,我也不會死。」
巨大的螞蟻從後方爬來,強烈地傳遞信息,並從他的身上踐踏過去,阻擋在了儲藏室的洞口。
於是炎奴跳過宕機的進程,回返到第一步:製造食物。
那是猶如王者降臨般的可怕威勢,極度澎湃,震撼八方。
「凡人么?沒有點精神交流的手段?隨便來點,我就會了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隻幼蟻那裡,會源源不斷地出現食物信號,可沒關係,不重要,接受就是了。
「哎呦?」
「用火燒我?」
血液噴濺八方,侵染了蟻群,濃烈的氣息掩蓋,混亂了蟻群之間的信號聯繫。
早在鮮血浸透螞蟻巢穴時,強烈的信息素,就驚動了炎奴。
蟻群很快注意到他的異常,可是沒有阻止他這瘋狂的進食。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乃至於在大齶對鉗下,炎奴的外骨骼力量,越來越大,嘎巴一下,扯掉了兵蟻的頭顱。
「停下!食物源……禁止離開!」
炎奴作為一隻幼年工蟻,由此提前上崗,被分配了一項工作。
工蟻可以發出的信號,來來回回,就那麼些個。像什麼標記食物、標記敵人、標記道路之類的。
一種意識在心中急速破殼,龐大的資訊臃腫在工蟻可憐的大腦內,令他大腦嗡嗡的。
炎奴此刻意念極強,如人類一般,克服了本能,強勢地朝蟻後走去。
諸此種種消息,充斥巢穴。
味道極具威懾力,瘋狂刺|激炎奴。
有關於人類的資訊,蟻群是有的,那是一種擁有強烈特殊氣味,體量極度龐大的不可描述之敵。
蟻群的信號交流,雖然厲害,可也僅限於螞蟻啊。
這次是蟻后親自下令,食物危機下,強制命令所有工蟻外出,乃至剛剛成蟲的幼蟻,也被驅使,做一些簡單的工作。
森嚴而牢固,這是蟻群的固有交流網,有無數信號構成,每一隻螞蟻都是信號源。
噗嗤!
因為餵飽幼蟻,是蟻群的職責,其重要性,僅次於保護蟻后。
早在炎奴剛出生時就可以散發,只是之前他沒這個意願。
這是未曾設想過的信息素……
吃進去的東西他無法再吐出來,不禁有些茫然地看向周圍的工蟻。
他被標記成了食物產出源。
這是蟻后階級的氣息,炎奴以工蟻之軀,將其共生。
不過,沉浸在龐大記憶湧現中的和-圖-書炎奴,沒有戰鬥。
炎奴直接站在她頭上噴血,擁有人類血的螞蟻氣息,極為獨特,是炎奴此刻獨一無二的標誌。
這就是道藏體系的厲害,本質上就是在各種備份,只要『絕對適應』這個與生俱來的本領沒有消失,其他任何能力都消失,也不叫事。
反正他的力量都是特性,很難真正的抹掉消失,總有辦法找回來的。
他觸角搖動,十分欣喜:原來搜集食物這樣簡單。
本能驅使著炎奴聽話,遵循自己的種群命令,執行自己的本職工作。
原本炎奴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一環,而現在,他位於中心,甚至凌駕于蟻后之上。
「神靈呢?仙人呢?怎麼還不來干我?」
警鈴拉響了,一群更為強壯的螞蟻湧入,在搜尋是否有入侵者,偷取了巢穴內的食物儲備。
搜遍血脈技能,這隻兵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信號庫里沒這個答案。
輪迴神性的功能,將其隱藏,覆蓋了一層工蟻思維。
但具體這些特點是什麼,螞蟻從不關心。
然而來到儲雪區域,輪到了要吐出食物時,他停下了。
尤其是各種各樣的特殊信號,那是身為人時,從來不知道的東西。
各種能力沒有了,他很淡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不談以前的平凡小刀,光是之前死去冥界,就曾失去肉身的種種力量。
被吸食進口器中的食物,沒了……
身體本能,以及蟻群中傳盪的味道不斷告訴他:鮮血、人類、上層破壞!修築巢穴!保護蟻后!
渾渾噩噩的炎奴,當即也準備跟隨大部隊,出去搜尋食物。
炎奴連忙爬過去觀察,很快發現,這些血液中蘊含強烈的氣味和一些不知名信號素,這些信號素……也帶有適應能力!
可是有關於人類的資訊,卻強烈刺|激了他,沒來由的,他產生了悸動。
此刻轟然爆發,好似君臨天下。
蟻群一擁而上,撕咬阻止他靠近蟻后。
所過之處,食物儲量在不斷減少。
結果卻什麼也沒找到,在空空如也的區域爬來爬去,陷入迷茫時,蟻群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強壯的螞蟻抬起臃腫的蟻后,無數工蟻臨走前還抱著蟲卵,以及食物。
「純粹身體上的影響嗎?」
信號是神聖的!從古至今,蟻群的血脈里,就不存在撒謊與虛構的成分。
自主意識,只會簡單的判斷,在這些有限的選擇里,進行挑選。
心中本能地爆發了一個能力,霸氣!
但炎奴絲毫不懼,反而把這種氣息味道給吸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儲藏室都被甜漿裝滿了……
也有兵蟻的警告,在將他視為威脅。
巢穴龐大,就搜集更多食物,瘋狂掠奪!
「異類!異類!」
不過他並不在意,有辦法就好說,接觸到對應的力量,就能找回,這可太簡單了。
食物充沛,就擴充更大巢穴,瘋狂繁殖!
「雪兒曾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再開著抗性的情況下,讓血肉侵入人體,否則帶有適應能力的血肉,在人體內肆意適應,可能會影響血脈,讓人發生不可預知的變異。」
就連死了,單憑一個牌位,一個名字,也會散發霸氣。
它們吞吃血液,再吐到乾燥的地方,吸食掉土壤中的水份。
然而他很快就被攔住了去路。
可一種自我意識,卻又讓他反抗這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