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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唯漢

作者:曹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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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囊四海 第一百一十章 劉盈:求問,雖然是皇帝但被姐姐揍怎麼辦,在線等,急……

第五卷 囊四海

第一百一十章 劉盈:求問,雖然是皇帝但被姐姐揍怎麼辦,在線等,急……

而許負高興的也是為此。
「比如經濟封鎖,貿易制裁……」
劉盈笑眯眯的解釋道:「拿下了南邊的一座大島,就是那座原本屬於象郡的島嶼,之前不管是前秦還是趙佗,都沒有什麼心思上島宣示存在感……」
哎,高處不勝寒啊……劉盈放下毛筆,再度傷春悲秋起來。
好在現如今的漢國是這顆星球上的文明之光。
雖然,除了曹參之外,剩下的兩個老傢伙從來不在……
「臭弟弟,有本事你別跑!過來讓我掐一下!」
張不疑點點頭表示贊同,臉上隨即換上了幾分諂媚的笑容:「憑咱倆這關係,你懂得……」
厲害了……張不疑目瞪口呆。
劉盈靠在桌前,雙手交疊撐住下巴,目光閃動沉默良久,才終於提起筆,蘸滿墨汁,隨手批複著面前的奏疏。
否則,他不保證不首先使用劉樂……
開玩笑,那隻貔貅向來進進出出,呸,只進不出……劉盈一臉黯然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過雖然動用國帑,但也必然不虧,否則如今的治粟內史閻澤赤還不吃了我?」
劉盈先是微不可見的使了個眼色,示意中行説將茶葉罐子收起來,旋即抬頭看向門口,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來了?」
張不疑滿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疼啊,怎麼了?」
所以,中書僕射很容易讓人和中書謁者令聯繫在一起……
聽到劉盈如是低吟,張不疑好奇之心大起,向前走了兩步,隨即站在原地不動。
聽到劉盈的話,張不疑越發好奇,探頭問道:「如何個不虧法?教教我唄,如今我那裡的庫存棉花也不多了……」
嗯,其實就是之前河西之戰時,被扣押的匈奴人『主動』擁抱文明了……
「這個我知道!」張不疑一臉興奮的打斷劉盈,抑揚頓挫的念了起來:「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從此,他們再也不用走街串巷的給人算卦,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了……
也就是新刊印的曆法,其中有百分之五的利潤將作為專利費,歸屬於所有參与編纂的陰陽家士子……
「啊這……」張不疑愣了一下,岔開話題:「也就是說,你準備用高於之前市場價的價格,收購他們手裡的棉花咯?」
張不疑大怒,緊攥拳頭,但看了看那些站在廊柱之下的虎賁衛士、持戟中郎,只能忍氣吞聲的認慫。
夜色下,許負放飛自我的蹦蹦跳跳,時而在原地轉圈圈的翩翩起舞,看的跟在她身後的劉德滿臉懵逼。
明媚的陽光下,頗具幾分江南水鄉風格的御花園顯得明媚俏麗。
畢竟如今張良不和她爭,那她的輩分就最高,自然可以昧下這筆錢,反正在她的『苦苦哀求』、『做出了許多羞人舉動』之後,那些編纂曆法的陰陽家士子成為了大漢王朝官僚集團的一和圖書份子!
而現在,他也跨進了這個享有特權的圈子!
「打的好呀,南海大獲全勝,收服故土,島上土著或擒或殺,之前培育的幼苗正在移栽,要不了五六年,就再也不會為橡膠犯難了……」
這話別讓阿雅聽到,否則她能要到你破產……劉盈無聲笑笑,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神情:「做不了吧?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這是劉德幼小心靈里唯一的念頭……
至於另一份需要儘快處理的,就是阿雅的請求。
許負展開手中的飛鴿傳書,就著燈光看了又看,臉上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話不能這麼說。」劉盈搖了搖頭:「萬一人家不賣你呢?萬一他們要求漲價了怎麼辦?或者說人家掌握了用樹膠製備橡膠的工藝,不肯賣你廉價原材料,而是高價賣你成品呢?」
他們並非是擔心張不疑刺王殺駕,主要是規矩。
他當時原本的計劃是準備抄底之後賣到東胡或是朝鮮,但沒想到的是船隊尚未返航,就收到了阿雅的請求。
劉盈笑眯眯地說道:「人長腦子的時候,不是應該頭疼嗎?」
重要的是再沒有了敢和他嬉戲打罵的朋友……
因此,秦之疆土,自然是漢之疆土。
嗯,其實北方游牧民族並非如史書上所說狼子野心,普通的牧民其實和中原的農民一樣的淳樸,就想著能夠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但問題的關鍵是,當草原人慣有的遊牧思維以及弱肉強食的理念,和南邊中原商賈的農耕文明和無奸不商碰撞之後,糾紛必不可免,當發生糾紛的雙方用鞭子和刀子講理的時候,戰爭就有了。
我娘瘋了……
劉盈稍稍沉默了一下,輕輕擺手示意虎賁衛士退下,張不疑見此情景,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以及激動臉孔漲紅的神色。
「得寸進尺,咄咄逼人,雖然一時或許能夠得到不錯的收益,但長此以往,必然會把一切都吐出去……比如前秦……」
「然後,如何讓他們簽訂城下之盟,如何攫取足夠彌補我們的損失,就不用多說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雨我無瓜……劉盈笑著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改正朔易服色這件事嗎?如今塵埃落定,等到過完今年的春節,也就是十月之後,就要頒布新曆,以一月為歲首,同時改元大聖!」
關中,長樂宮。
張不疑在原地愣了足足五秒,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隨即拾級而上。
所以要想治理草原,並不是一味血腥鎮壓,亦或是所謂的羊吃人,重要的重塑他們的三觀,將粗狂、野蠻、為了生存不講道德的遊牧思維,轉變為漢人所奉行的理念。
所以,正好解決了棉布銷售,以及接盤棉花這兩個難點!
這裡是雒陽宮的前殿區域,屬於左右丞相,以及九卿所轄官僚的辦公場所。
和圖書一瞬間,張不疑的嘴裏發出陣陣咬牙切齒的聲音。
張不疑愣了一下:「有補貼嗎?你之前說給與政策幫扶……」
劉盈點點頭:「對呀,利益交換嘛……」
張不疑吃了一驚,連聲問道:「哦?他們妥協了?不對呀,我早上問過了,棉花的價格雖然還在跌,但距離你所設想的價位還有不少餘地……你不再等等了?」
嗯,所謂故土,指的是他在秦宮中翻到的一張舊日輿圖,雖然將海南島的樣子都畫錯了,但依舊將之標註為了秦之疆土。
「橡膠?」張不疑愣了一下,皺眉問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給那些南洋藩國的使者一些種苗,讓他們回國種植,然後賣給咱們嗎?」
中書謁者令中行説手腳麻利的換掉之前的劣茶,重新沖泡起真正的雨前茶。
秦漢尚武,主射者掌事,故諸官之長稱僕射。
登島作戰,無非是想要收回祖輩傳承的應許之地,並非侵略擴張!
「鞭辟入裡,一針見血,真了不起!」
這就是他說張不疑做不了的原因……
劉盈笑了笑:「自然國帑,畢竟改正朔易服色乃國家行為,哪有動用我小金庫的道理?再說了,你是了解我的,我素來以敗家子聞名於世,手中斷然是沒有閑錢的!」
劉盈搖了搖頭:「最多免稅……」
其中陳嬰等人上報由南海郡和象郡暫時共同管理臨高的建議,自然是一個『可』字,畢竟之前早就細論過很久了,如今按部就班即可。
嗯,原本的治粟內史,芒侯耏(nài)跖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
只是走到正殿之下的時候,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後,張不疑就看到了百十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蹣跚而下,臉上的神情如同死了親爹……
靜靜是誰……張不疑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躬身行禮,倒退著離開宮殿。
夜色漸晚,華燈初上,房檐屋脊依次點亮的燈泡,讓整座皇宮如同天上宮闕。
……
張不疑追問:「國帑?私囊?」
「兵家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哎,當皇帝真是無聊……劉盈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準確的說,是頒布新的曆法。
在他下對身毒棉布徵收十倍關稅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對方會有堆積如山賣不出去的棉布。
外臣面見皇帝的時候,尤其是近前說話,必然有虎賁衛士陪護在側,用長戟抵在外臣肋下,這樣無論對方有異動或是得到皇帝詔命,都可以第一時間將對方扎個對穿,然後舉起來扔出去,不會讓半點鮮血染臟宮殿……
……
因此,這就是個抄底的好時機。
「拿過來。」劉盈輕輕頷首。
富麗堂皇,美輪美奐,除了高高架起的電線和水塔顯得有些突兀……
因此,需要和南邊的中原王朝互通商貿。
殿中和_圖_書
「所以,動用武力永遠是最後的手段。在此之前,還有別的手段可以用。」
張不疑臉上帶著幾分薄怒:「不是你說,男人當建功立業,所以安排我在朝中任職?吶,從南邊發來的奏報,乙級最上……」
「怪不得我說你不時不晌的突然寫什麼《六國論》,原來是受到了這件事的啟發嗎?」
「見過中書僕射……」
不過沒等張不疑走幾步,一旁站著的中行説直接飄了過去,旋即又飄了回來,依舊保持著彎腰如同對蝦的姿勢,只是手中已經多出了一份奏疏。
但在門口,卻傳來了一個帶著憊懶中帶著悲憤的聲音:「什麼好茶,讓我看看……」
「既然能廉價買,為何還要自己種呢?費時費力費人工,價格還比進口的貴……」
畢竟自從虎賁制度實行之後,整個漢朝,在正式面見劉邦的時候,只有劉交、劉賈、以及盧綰、蕭何、張良以及呂家兄弟等寥寥十餘人不需要被長戟抵在肋下。
廊橋之上,一個身著白衣,如同一枝綽約朦朧,弱不勝衣的芍藥般倩秀的美人兒一蹦三尺高的蹦蹦跳跳,很是大煞了風景……
因此,在迎夏大典上,劉邦帶著幾分哀思和喜悅,將一頂代表侯爵的頭冠,一片丹書鐵券頒給了一個尚在蹣跚學步的幼兒……
這廝又在顯擺了,不過聽聽無妨……張不疑心中吐槽,但還是很配合地問道:「對呀,為什麼他們一副死了親爹表情?」
劉盈笑著說道:「只怕你學不了,因為你的棉布價格受到棉花價格的影響,成本很高!」
對不起了蘇老泉,如果有來世,我給你當半個兒補償你……劉盈扁扁嘴:「你覺得很好嘛?我爹看了之後說我意有所指,把我叫過去罵了半個時辰……」
壞了,這大漢怎麼遍地戰狂,定是體制出了問題……劉盈微不可見的撇撇嘴,接著說道:「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畢竟他是留候嗣子,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尚公主,是帝婿,自然不需要向除長輩以及皇族中身份更高者低頭。
只不過和原有歷史上無子國除的結局不同,那老頭或許寶刀未老,或許吃多了淫羊茸之類的補藥而煥發了第二春,接連生下了一兒一女。
張不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那就打咯……」
「朕警告你,朕現在已經是大漢的皇帝了……」
畢竟他隨意的一個決策,都將影響到千萬人的生活,需要慎之又慎,殫精竭慮。
最瞧不上這些以權謀私,侵吞國有資產的權二代了……劉盈滿眼鄙夷,冷笑一聲:「行啊,給你。阿雅那邊給出的報價是棉袍一件六百錢或者換一頭羊,但要求棉襖最少長六尺,重十二斤……你能接嗎?」
「這不是現在有點缺橡膠嗎?我就想,如果南海郡能種成橡膠,沒道理那座島和*圖*書上種不成,所以就讓陳嬰他們伺機進剿島上的野人,恢復前秦時期就有的統治……」
嗯,其實只有她。
畢竟當初她強打起精神,在劉盈梅開二度昏昏欲睡的時候,逼迫劉盈簽訂了城下之盟。
聽完劉盈的振聾發聵,張不疑重重點頭,只是旋即眯著眼睛問道:「不對,差點被你矇混過關了!我就問你,你那便宜棉布從哪來的?」
但壞事就壞事在了中書二字。
但你可以借啊,比如你家那隻貔貅……張不疑意有所指的努了努嘴。
「這,就是最好的收穫!」
張不疑按捺下了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容,只是退在一旁,神情肅穆但並沒有什麼恭謹。
所以,張不疑若是再踏前兩步,虎賁衛士就會遵照規矩,用長戟抵在張不疑肋下。
劉盈早就習以為常,只是伸手接過,邊翻閱邊喝茶。
劉盈從身毒進口的棉布,自然不在加倍徵稅之列,不僅如此,還不交稅……
從前他覺得當皇帝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事,皇權至高無上,一呼百應,但其實坐在這個位置上了,才知道壓力山大。
不過,他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奸詐,一如既往的奸詐……」張不疑豎起大拇指。
……算了,就當他在誇我好了……劉盈鼓了股腮幫子,旋即笑眯眯地問道:「你就不問問那些從這裏出去的老傢伙們,為什麼是……嗯,那個表情?」
直到,殿門口出現了一個矮墩墩但怒髮衝冠的身影。
這就是封建皇權,至高無上,也視百官如賊寇。
「嗯,其實也沒什麼,胡天八月即飛雪,咱們這邊雖然還是艷陽高照,但北方草原已經快要下今年的第一場雪了……」劉盈很是緬懷了一下:「所以,阿雅請求找咱們這邊低價採購一批棉襖棉被,以方便草原上的牧民更好的越過這個寒冬。」
「嗯,如果算上運費和損耗,其實就是個不虧不賺。但,我贏得了人心,獲得了比黃金還要珍貴的信任!」
當然了,他們本人在宮禁之內的另一邊有個單獨的院子作為辦公室,方便平日里隨時被劉盈傳喚,諮詢國事。
僕射是個好職位。
相反,那些看到了張不疑的老頭,卻稍稍整理衣冠,主動拱手行禮。
「行吧,教你個乖!」劉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首先,雖然我從那群老貴族手裡買的棉花價格並不美麗,但我做棉袍子的棉布,基本上是半賣白送……這樣算下來,每件棉襖大約毛利五十錢左右。」
小錢錢……
三公,也就是相國、太尉和御史大夫,他們身份尊貴,有開府建牙的特權,因此辦公地點在宮禁之外。
如今關於加急文書,共分為甲乙兩等,其中甲級最上歸類於十萬火急,需要立刻處理,至於乙級最上,大多是奏報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只是想要儘快得到回復。
劉盈端起薄如蟬翼和_圖_書的茶盞,輕輕掀開杯蓋,貪婪的嗅一下幽香四溢的味道,笑呵呵地說道:「不是朕小氣,這麼好的茶讓他們喝了,如同牛嚼牡丹……」
「畢竟這是匈奴人歸附於漢國的第一年,總要給一些政策幫扶……」
某種程度上,他和他爹,漢初三傑的張良張子房平起平坐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劉盈輕聲說道:「不僅僅是我爹,還有你爹,以及蕭相也曾經隱晦的勸誡過我,憑藉我現如今掌握的籌碼,足以達成設定的目標了。」
張不疑梗著脖子問道:「那我問你,現如今棉花和棉布的價格這麼貴,你如何能滿足阿雅的需求,並且還能賺錢?」
但沒奈何,草原上雖然豐饒廣闊,但卻不怎麼出產他們日常所需的很多東西。
皇帝,自然擁有法律條文的最高解釋權,以及額外的豁免權。
「舉個栗子吧,如果我們國內能夠大量生產橡膠,只要我們建立起相應的儲備庫,南洋小國不願意低價賣給我們橡膠,那麼我們一方面可以做到短時間內的自給自足,另一方面就通過諸如經濟封鎖等手段,讓他們國內種植橡膠的農戶和相關工坊破產!」
他,準備找老婆告狀了!
不過手中捏著一疊奏疏的張不疑既無暇欣賞,也沒空吐槽,囿於皇室規矩,他只是一路急趨,也就是低頭邁著小碎步快走……
飛鴿傳說上寫的,是劉盈已經搞定了那幫遺老遺少,正式改正朔,頒布新曆,並啟用大聖這個年號的消息。
張不疑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張不疑勃然大怒:「這叫什麼政策傾斜?一斤棉花都多少錢了,要不要我白送給她!」
世人皆苦,但最苦是天子啊……劉盈再度輕聲嘆息,變得有些意興闌珊:「你走吧,朕想靜靜……」
除此之外,即便是親近如樊噲者,面見劉邦時也是如此!
嗯,雖然有貿易禁運的律令,但封建王朝,尤其是這個皇權遠邁韃清,無比膨脹到可以隨意賜死王侯的年代。
雒陽宮。
按照漢朝官制,中書謁者令掌內宮導引、接待、典儀,聽起來還行,但卻由閹宦擔任,畢竟要出入內宮……
中行説很機靈的站在一旁,什麼也沒有說。
這一點,劉盈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
順著花園向西走,穿過一道高大威嚴的宮門,就到了漢白玉鋪成的殿前廣場,從這裏向北,依次穿過兩重宮禁,一條有著遮天蓮葉無窮碧以及金色游魚的護城河,就算是真正的進入了雒陽宮。
張不疑壓下了自己想要跳起來大聲吶喊的衝動,很是沉穩的走到劉盈面前,拱手問道:「那上面寫的啥呀……」
他想要承接這個項目,希望劉盈主動些,不要不識抬舉……
劉盈奇道:「你頭疼嗎?」
無他,在廊柱兩側,四個手持長戟的虎賁衛士走了出來,神情嚴肅,目光炯炯,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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