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囊四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劉盈:大遠征,但是是中老年團建……
不過他沒有在場的其他劉氏諸王慘,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代國太子,雖然代表劉喜,但卻沒資格在劉交、劉賈和劉邦交談的時候插嘴。
圓臉少年正是竇漪房的親弟弟,竇廣國。
老頭滿臉認真地說道:「放心,一切有我!別忘了我可是當今皇帝的老師,他廷尉怎麼把老夫抓起來,怎麼把老夫放出來!哼,在那期間,他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別把老夫餓瘦了!」
阿耆尼密多羅愣了一下,越發謙卑:「真是對不起了……」
重要的是他們這裏的農作方式是春種秋收,如今地里種下的糧食剛剛發芽,家裡的存糧也被人搶走了!
「啊,是你?」
呂產輕聲嘆息:「大哥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後,不理世事,如今跟著幾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番邦學者雲遊天下去了,說是什麼明心見性、普度眾生……我也不懂,反正大哥想去玩就去玩吧,開心就好……」
「外城坊市周圍雖然沒有宵禁,但你們幾個外出的時候,最好有一個漢人陪同,否則被別人抓去當做奴隸販賣,咱們可概不負責……」
新修好的灞水大橋邊上,擠滿了前來送行的男女老幼,又唱又跳……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遼南半島。
但,也僅僅是一點點罷了。
微咸微濕的海風吹拂,混合著熾熱的驕陽,染黑了所有行走在這裏人的膚色。
王險城。
看著被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男人只能用手指了指角落中堆著雜物、柴草的地方。
畢竟這個池子不大,裏面泡著劉交、劉賈、劉濞、劉如意許多人,水位已經比從前高了許多,劉肥再加入其中,更是讓水位急速飆升……
噠噠噠、噠噠噠……
「你想淹死乃公?」
「嗯吶。」劉盈點頭。
劉交笑著打圓場:「還不是三哥你那名字起的不好,非要叫個什麼肥?好了,現在孩子真就胖了,三哥你就認了吧……」
王險城並不大,容納不了太多人口,而人越多糧食壓力就越大,且民夫的戰鬥力遠遠低於他們這裏的職業士兵。
嗯,有些人是天生的。
呂產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只是環顧左右,問道:「太上皇呢?」
這,還不如乾脆一刀殺了他呢!
後悔,總之就是非常後悔……劉盈無聲嘆息,臉上還要擠出一副笑臉:「娘,都給你說了八百遍了,電報機做出來了不假,但培訓人員還要好久,這次肯定是用不上了……」
在太陽沒有升起之前,如果沒有衣服被褥以及足夠的燃料進行禦寒,是真的會凍死人的!
呂產眨眨眼睛,忙不迭率領身後魯國大小官吏迎了上去。
不過他隨即輕嘆一聲,可惜如今不允許表兄妹成婚了,否則他說啥也要再弄個公主回來給他當兒媳婦……
劉樂仰起頭,嘴角露出笑容:「沒事,就是寶寶踢我了……」
娶公主,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張不疑胸中滿是幸福感,從前被劉邦各種鄙夷的屈辱感盡數煙消雲散。
這樣,他這個岳父加姨夫,總要大過旁邊那個死不要臉的傢伙了吧?
文官認出了那個圓臉少年,畢竟當日武涉率領船隊下南洋出使化外番邦的時候,規模空前宏大,很多官吏百姓都前去圍觀。
劉盈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我讓那幫考試不及格的傢伙回去閉門思過去了,他們的爹不敢找我,於是想著法子找我爹說情,我爹煩不勝煩,於是假裝生氣離家出走了……這時候,應該已經在雒陽泡溫泉了……」
另一邊,同樣翻著白眼的還有劉盈。
「一個老的,一個小的都是這樣……」
普度眾生?和尚們發展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啊……劉盈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跟在呂產身後進城。
如今劉太公不在了,維持在劉邦和他們之間的那條無形的紐帶已經斷絕,他們不再是從前那種手足至親,而更多的只是親戚。
比如一個身穿葛衣芒鞋,衣領黑白相間的老頭,就站在角落裡嘀嘀咕咕:「邊庭流血成海水兮,漢皇開邊意未已……臭小子詩寫的這麼好,怎麼就不知道反思呢?」
比如幾個乘坐一條破船的番邦商人,即便是把他們扔到煤堆里,也是極為顯眼的存在。
「臭丫頭,嚇死娘了……」呂雉揚起手,想要打下去但又不舍,只是扶著劉樂向車隊走去,邊耳提面命著許多重複了無數次的話語。
「三根手指,就是三十匹?」張不疑滿臉不可置信。
代表著劉喜而來的劉濞也是頻頻點頭,臉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唔,讓你準備的營帳和吃食都準備好了嗎?尤其是草料,備足了嗎?」
劉賈也笑著說道:「就是,你往上多坐坐不就行了,今天咱們老劉家齊聚一起,這麼開心,你何必又去斥責肥……」
蹄聲大作,一面碩大的赤色戰旗迎風飄蕩,旗幟下方,是一個身騎白馬,金色戰甲紅色披風,猶如天神下凡的騎士。
清晨,一陣急促的犬吠之聲,驚醒了這個寧靜的小村落。
「有這錢,都能買一匹很不錯的戰馬啦!」
在他身邊,那些穿著鐵甲,但同樣不經意露出黑白相間衣領的騎士無聲笑笑:「師祖,我等走後,工會的事情就拜託了……」
……
嗯,樊噲的主帥名頭沒變,但盧綰官拜三遼行軍大總管,既是燕王,還是太尉,更主管遼西、遼東、遼南一應軍政大權……
溫湯池,劉邦怒容滿面,在他對面,則是手足無措的劉肥。
劉賈點點頭:「荊國十萬戶,這些人遷走之後,荊國就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足吃三年的存糧,再加上這座用水泥鑄造的城池,他自忖即便是強大如同漢軍,也要鎩羽而歸!
……
呂雉吃了一驚,顧不得和劉盈拉扯,和_圖_書轉頭拉著劉樂問道:「怎麼了?叫你在家待著,偏不聽……快,去把醫士叫來!」
未來的幾個月,日子可怎麼過啊……
衛滿在百多名護衛的簇擁下,沿著街道從在城中巡視,頻頻點頭,讚不絕口。
「你這就屬於亂比了。」劉盈反駁了一句,接著說道:「大馬是工具,小馬是玩具,工具有價,玩具無價,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緊接著,十多個臉色有些凍得烏青,異常猙獰可怖的士兵涌了進來。
「既然你們通過了漢語考核,那就獲得了進入外城的資格,不過還是要警告你們兩點……」
魯國。
這,或許就是歷朝歷代那些心有不甘的皇子,想要爭上一爭的原因。
畢竟,盤公曾經和他們的皇帝陛下互為老師!
寫著海關兩個字的大廳內,化身無情蓋章機器的文官愣了一下,有些愕然的抬起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滿臉謙卑,見誰都露出和善微笑的南洋胡人,以及一個暴跳如雷的圓臉少年。
畢竟這裏的冬天來得早卻迅猛,只要拖到冬將軍發動攻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怎麼沒關係?」劉盈撇撇嘴說道:「我之前答應過她,說是這次從遼南回來的時候,送十匹最好的果下馬給她做生辰禮物。畢竟咱們這邊雖然有繁育,但最好的果下馬依舊出自遼南……現在恭喜你,你家能開馬場了……」
代國人少地貧,只被攤派了五萬戶的名額。
騎士們認真點頭,上次大家都見識過了,盤公住的牢房豪華堪比新豐城最貴的客舍!
但少了這五萬戶,就意味著每年至少損失好幾百萬錢的人頭稅!
這一刻他只盼望對方能夠放過他,放過他的妻子兒女。
「是也不全是。」劉盈笑著湊過去,小聲說道:「還記得之前的考試嗎?」
他們和劉邦如此,將來的劉盈和劉肥、劉如意、劉恆等人也是如此,後者無力抗拒前者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劉盈沉默了好一會,才反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果下馬嗎?」
在這段時間的餘糧征繳之下,他已經存夠了供二十萬人吃一年的糧食!
朝堂上,劉盈說讓他做護東胡中郎將,統領北路軍的話音還沒落,就又給他空降了個爹……
因此有了劉盈承諾的三十匹好馬,張不疑就相當於是擁有了一張通向一扇財富之門的入場券!
逢年過節登門拜訪,互送年禮互相問好,除此之外再無來往……
只是和他們在家鄉時的桀驁不同,現在他們面對著發放通行證的斗食小吏時,態度格外謙卑。
竇廣國滿臉無奈,伸手向前反覆比劃:「走,往那邊走,別擋道……」
「舞陽侯,燕王年紀大了,這一路上你要好好照顧他……」
「還有你那個爹,一聲不吭的又跑了,我不就是多說了他兩句,至於嗎……」
不等竇廣國回答,辦稅的文官抬起頭:「當然,https://m.hetubook.com•com所有進入漢國的商品,都需要到這裏來進行登記,報稅,否則必被問責,下場很慘的……須知計相手中不止有上千人的稅吏,也就是我們這樣的官吏,另外還有一支兩萬人的緹騎,嗯你可以理解成武士,只是這些人只能配合稅吏查稅,不能用作其他用途!」
三十匹馬的價值說高也就那樣了,重要的是,劉盈說的馬場這兩個字。
遼南半島北部的氣候格外惡劣,很多地方早就是只穿一件單衣了,但他們這裏的山頭上依舊留有殘雪,只有河谷之中稍稍暖和一點。
畢竟巽伽王朝是個買辦政府,從漢國這裏進口越多,統治階級的收入就越多。
……
呂雉抹去眼角的淚水,扁著嘴指責道:「好啊,現在你翅膀硬了,就開始用這種語氣給娘說話了……一個母親惦念她唯一的兒子,難道還有錯了?」
張不疑點點頭:「知道啊,就是那種肥嘟嘟,看起來很可愛的小矮馬,騎果下馬春遊是長安貴婦們的首選……據說現如今價錢漲瘋了,一匹品相很普通的果下馬都價值十萬錢!」
張不疑沉默了一下,隨即滿臉贊同的點點頭:「說的有理,但我還是不懂這和你跟芷陽之間的比比劃划有什麼關係?」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對不起,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管道歉……
不大會功夫,當一騎飛來報告前軍已到的時候,所有人猛然感到地面上傳來細微震動,眼尖的人甚至能夠發現有些碎石子在有規律的跳動。
他們將會在膠東半島乘坐大船,跨海向東,懲戒破壞帝國秩序的衛滿及其麾下的叛亂份子。
「陛下放心,臣是按照兩萬人的標準進行的準備。」呂產很是自信地說道:「就怕他們吃不完用不完,絕對不怕不夠用!」
……
嗯,其實就是等待護航商隊的戰艦到來,然後帶著普沙密多羅的大兒子阿耆尼密多羅前來漢國簽訂盟書,準確的說是通商條約,約定商品的關稅。
城中甲士往來不絕,一輛輛小推車滿載著從城外百姓家中搶掠而來的餘糧,源源不斷送到了城中臨時加蓋的一座座糧庫之中。
他齊國雖然只攤派了十萬戶,但問題的關鍵是,如今鯨島總督府的百萬人口,遼東遼西的百萬人口,大多是這些年陸續從他齊國遷出去的……
「拉傑什,謝謝你了。」
一瞬間,張不疑被幸福沖昏頭腦。
在他們兩個人互相拜謝的時候,他們身後的一個圓臉少年則滿是不耐煩的樣子。
在武涉親眼目睹了身毒發生巨變,並且成功忽悠瘸了推翻孔雀王朝,建立了的巽【xùn】伽王朝的普沙密多羅·巽伽之後,竇廣國被留下來處理善後事宜。
「說,糧食都藏哪了?」
杏雨梨花之中,集結起來的關中精銳騎兵整裝待發。
少頃,一個頭髮捲曲,面色微黑的青年從船上走下,忍不住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趔趄,好在他身邊的侍衛反應及時,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竇廣國點點頭,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沓文書遞了過去,言簡意賅:「辦稅。」
所以,他從天不亮就等在了這裏。
呂家和劉氏關係不比尋常,劉邦從小就把他當做親兒子看待,尤其是動起手來,更是比呂澤打的還疼……
無論是雷霆,亦或是雨露,他們都只有謝主隆恩這一個選項。
……
「你沒削,可咱家的麒麟兒卻沒有放過他的這幾個叔父……」劉交搖了搖頭:「楚國雖大,但一下子遷走五十萬戶,也太狠了……」
作為如今的魯國王太子,自然要負責接待劉盈的全部事宜,尤其是他聽聞劉邦也在隨行的隊伍之中。
所以,這樣的刀子他每年都挨,習慣了,真的……
所以,聽到了這句催促的話語之後,阿耆尼密多羅轉頭看向滿臉不耐煩的竇廣國,雙手合十彎腰行禮:「真是對不起了。」
劉交很想在水裡撒尿,然後潑他一臉,但想了想還是忍住,就如同當初劉盈用命令的語氣將攤派的結果告訴他,他同樣忍住了那樣。
「話說,太上皇哪去了?」張不疑環顧一周,並沒有發現劉邦的身影,於是看向劉盈問道:「難道真的像芷陽說的那樣,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吵架,然後離家出走了?」
於是他們轉身,牽著馬向已經開始迤邐前行的大部隊而匆匆趕了過去。
……
「嗨,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反正你也不懂……」
「好大胆,這麼說反倒是我的錯了?」劉邦假裝很是生氣:「這要是我還是皇帝,指定每人削你們一個縣的食邑!」
張不疑點點頭。
劉盈輕輕點頭:「果然,比從前長進不少……呂台呢?怎麼不見他人?」
「略懂、略懂……」文官很是謙遜的點點頭:「當初我本來是想報考典客府的佐貳官,畢竟那裡的工作輕鬆,每年就忙一個月,剩下的就是干拿錢不幹活……結果報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第二輪筆試就把我刷了下來……」
他們,比煤更黑……
「陛下……」
但很快,他就陷入了另外一種絕望之中。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他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可以將這個數字擴大到三年之久!
「大王子,這是我應該做的……」
南海郡,番禺縣,碼頭。
另一邊,合十走來的阿耆尼密多羅滿臉好奇,轉頭看向之前被隔在後面的翻譯:「辦稅?莫非這就是那人所說的關稅?」
劉邦一臉不屑的撇撇嘴:「看你們那一個個急赤白臉的樣子,還像是個王者?不就是遷徙點人口嗎?就不能少盤算點個人利益,多為國家利益做點貢獻?」
阿耆尼密多羅滿是驚訝的睜大眼睛:「你會說我們的話?」
呂雉走後,張不疑慢慢湊到劉盈身邊,手指在身前筆畫許久,小聲嘀咕:「這都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懂?」
但在一片和諧中,也有些許不和諧m.hetubook.com.com的場面。
於是,劉盈默默伸出兩根手持。
淚眼是有,但無語的其實是樊噲。
聽到虞姬哽咽中帶著命令的聲音,樊噲更是膩歪的不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沛縣甜不辣團建去了……」
但劉樂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於是劉盈再度伸出了一根手指,劉樂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裝作漫不經心的走到呂雉身邊,突然神情很誇張的哎喲了一身,旋即捂著肚子低下頭。
「還有,看見標註著此地概不接待外商的招牌后,立刻轉頭離開,否則被人打死了,咱們可也不管……」
「咋的,少那麼點人就揭不開鍋了?真要是吃不上飯了,就帶上你們一家大小去新豐城住去,一日三餐我包了……」
那些闖進他家的士兵連看都沒有怎麼看他的妻子一眼,只是翻箱倒櫃,挖地三尺,搶走了他家中的每一粒糧食,每一枚漢國的五銖錢,甚至於連他們身上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也沒有放過!
盧綰穿著他最喜歡的一套舊盔甲,和前來送別的虞姬持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只不過又等了一會,見到那倆人還在那磨磨蹭蹭,竇廣國忍不住催促:「快點吧,我等的花都謝了……」
……
「真的,不騙你,我每天都給你寫信還不成?每天三份電報,每次不少於五百字,你想要累死電報員?」
隊友呢,救一下啊……劉盈以手扶額,猛然看見靠在張不疑肩膀上一臉吃瓜表情的劉樂。
「起來吧。」
「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騮是中,騧驪是驂。龍盾之合,鋈以觼軜。言念君子,溫其在邑。方何為期?胡然我念之……」
另一邊的劉肥更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所以,樊噲現在就是後悔,早知道當年在沛縣的時候,他就不該終日殺狗賣肉,閑暇時再和劉邦等人喝酒,而是勾搭個漂亮點的小寡婦,生一串閨女,然後一股腦全嫁給劉盈!
睡眼惺忪的男人剛剛披上衣服準備出門查看,只聽得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灞橋西岸。
在阿耆尼密多羅一臉茫然中,竇廣國皺著眉頭,突然有一種自己才是外國人的感覺……
至於民夫則並不需要。
劉盈挑挑馬鞭,笑眯眯地說道:「你我兄弟,一些繁文縟節還是能免則免吧……」
在番邦商人點頭哈腰,用蹩腳的漢語千恩萬謝,並且將一粒金豆子塞進小吏手中的時候,遠處的海平面上,一條碩大的戰艦破浪而來。
因此作為半個本地人,衛滿下令徵集糧食的時候,還特意囑咐要收集衣服被褥皮裘等禦寒之物。
在呂產的茫然之中,劉盈笑著解釋:「我爹還有大舅他們一起爬泰山看日出去了……」
馬一年只繁育一次,而且還相當於是在抽獎,出現上等馬的概率遠遠低於普通馬。
嗯,船上航行極其無聊,因此他們大多靠打牌消磨時光。
穿著一身大紅色袍服的呂產站在道左,神情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