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從頭越
第九十五章 劉盈:看我舉報他!
比如某些修訂好校準好的分冊,被諸如張良等人強行借走至今未還的問題!
劉盈捧著一卷《周書》看著,雖然他蹺著二郎腿,並且腳丫子一抖一抖的看似很放鬆,但卻滿臉懵逼。
讀書人竊書叫竊嗎?我呸……劉盈一臉憤憤的蹬著自行車,準備拿到詳細清單之後就去找那幫老傢伙鬧!
「陛下在詩集中做過註解,說能讓人惦記的除了愛情,還有債主……」
長安西站。
他說的『功曹』指的是主吏掾,類似於縣組織部長,蕭何擔任過這個職位,因此根據為尊者諱的原則,主吏掾就變更成了功曹。
劉盈嘴角揚起:「我舉報他!」
劉盈點頭:「當然。這些車夫歸長安縣管,我不去長安縣舉報他去哪舉報他?」
若是真如漢宣帝所說那樣漢家自有制度,外儒內法起來,那大漢就完蛋了!
「為何?」
「我為何還非要親自上門告狀?」
張不疑在旁邊說道:「擁有至高無上權威的大漢天子,為和-圖-書何要和一個升斗小民過不去呢?況且他並不知道我等的身份,不是嗎?」
他今天除了要在長安城溜達溜達之外,就是去城北的太史府去看一看。
夫生法者,君也;守法者,臣也;法於法者,民也!
「不然呢?」
西域諸國林立,需要強有力的手段才能讓那裡變得和平。
劉盈寧願大漢如歷史上那般以強亡,也不願用外儒內法,讓大漢如明清那般窩窩囊囊的死!
這一刻,雖然周圍人來人往,但他倆卻覺得那些人都不存在,或者說,所有人都淪為了背景板,他倆才是一切的中心。
但劉盈一直沒搭理他……
劉濞頓時露出幾分陰鷙的神情:「那現在讓人去攔住他還來得及!」
「你走了,我會寂寞的。」
郅都,法家酷吏。
國字臉少年愣了一下:「晁錯,火車就要開了。」
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相對而立,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盯著彼此。
借錢?
借個屁https://m.hetubook.com.com!
張不疑愣了一下:「我又哪有錯了?」
「就這麼讓他走了?」
賈誼端起早就準備好的酒杯:「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不過劉盈並不是去巡查,而是去幫著解決一些問題。
畢竟法家不同於法制,其核心思想在於建立一個威權統治的國家。
張不疑笑了起來:「那麼,咱們的皇帝陛下知道該去向誰舉報他嘛?縣丞?功曹?獄掾?」
也就會如劉盈在後世看到的一句話那樣,如何用羊圈裡被馴化了的羊,去對抗激烈競爭磨礪出來的狼?被閹割了那股子精氣神,人數越多越會讓狼吃的更飽!
劉濞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嗯。只是打一頓就已經是輕饒他了!畢竟他不僅辱罵的是大漢天子,還試圖做違法的勾當!利用官府的馬車為自己牟利!」
很好啊,你夾我也夾……劉盈嘴角揚起,準備先簡單提上幾個意見。
有了法家這條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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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就會慢慢成為家畜,成為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劉盈抬眼看向得到消息緊急過來的劉交,頓時醒悟了過來。
劉濞搖頭說道:「大漢天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如何能說是越級呢?」
「不知者不罪,放他一馬又如何?」
「韓非子昔日說過,明君治吏不治民……」
前期由劉交負責,後期轉交陸賈張蒼以及司馬遷的爺爺司馬喜等人負責修撰的《周書》已經修好了,如今只剩下一些掃尾和校準工作。
「所以,整風很有必要!」
太史府。
因此在劉盈的規劃中,法家雖然不適合用於治內,但卻可以治外。
「若是那樣,你可以借我一筆錢。」
畢竟沒紙之前,書寫介質昂貴且稀缺,微言大義是為了節約錢,但已經有紙了,而且紙還很便宜,還要搞這一套?
張不疑滿臉驚詫:「喲?韓非子都知道?莫不是郅都終於把你說通了?看來這是法家即將捲土重來的信號啊!」
劉盈和圖書扭頭正色說道:「你這就又不對了。」
……
張不疑有些無奈:「既然不準備把他抓回來,又不準備放過他……那你說,該如何處置?」
重要的是他都已經大大小小建立了上千家造紙廠了,如今很多普通百姓上廁所都不再『棍刮』而使用衛生紙了,結果史書上還滿是三五個字就是一大段的微言大義?
「況且那廝的損公肥私的行為必然不會只這一次,只有他一人!」
這幾年保持著每周給劉盈寫一封奏疏的頻率,旨在向他闡述法家的治國理念。
這種刻意對春秋列國史書的模仿,可能是為了讓自己編纂的史書看起來像正經史書,方便夾帶私貨……
這也太春秋筆法了吧?
晁錯拱了拱手,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賈侍中,祝你前程似錦!」
當全體國民都唯唯諾諾的做了順民的時候,整個社會就會如同韃清末年那樣腐朽黑暗,如死水一潭!
劉盈質疑道:「可治罪於他之人,不應該是長安縣嗎?你我這算是越級了吧?」和*圖*書
聽到劉濞的話,劉盈慢慢轉過頭去說道:「不然嘞?把他抓下來打一頓?」
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
「舉報?」張不疑側目:「向誰舉報?長安縣嗎?」
晁錯搖搖頭:「不,西出陽關之後,那裡是我的『道』,那裡到處都是我未曾謀面,但早已熟稔的朋友!」
劉盈一臉『你是不是傻』的神情,滿是鄙夷地說道:「我找那些人作甚?那廝的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了,等下隨便找個郎官侍中給長安縣令送個條子不就行了?」
……
所以他看向張不疑,正色說道:「不是法家,而是法治!你不懂,我也懶得跟你說,你不是已經把車租好了嗎?咱們也該出發了。」
劉盈點點頭。
劉盈解釋:「那廝態度差可以原諒,但他損公肥私之舉觸犯漢律!自然不能饒恕!」
而且,這真的不是在為某國洗白?
至於獄掾,分管訴訟刑獄,類似於縣法院院長,充當檢察院一職的則是文毋害,也就是公平吏。
「就這麼走了?」
劉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