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從頭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劉盈：有外戚，沒煩惱……
陽光下，他臉上的黑眼圈格外濃重。
嗯，他不打算美化自己。
畢竟少女懷春。
午後。
竇漪房點頭：「快了。如今有專門運送郵件的蒸汽專列，通信確實要比從前方便許多。」
南郡有幾乎三分之一的面積都是雲夢大澤，水汽充盈的緊，別處是春雨貴如油，但這裏卻不是。
竇漪房瞪著眼睛：「沒規矩！進門之前為何不敲門？還有，今日是誰當值？公主來了為何不通傳？」
竇彭祖也不多說，只是坐在劉啟身側，壓低聲音問道：「你覺得民間所說，有幾分可信？」
長樂宮。
竇彭祖挨個嘗了一遍。
劉啟皺皺眉頭：「不至於吧，難道還有人敢加害我這個晉王不成？」
因此，當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鬟，不如嫁給『大郎』當妻子……
原因其實很簡單。
故此這場雨先急后緩，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夜方休。
門口，幾個小宮女跪了一地，神情滿是惶恐。
沒別的，好看。
荊。
「爹爹？」
早晨，雲收雨住，絢爛的陽光在半空處掛上了兩彎美麗的彩虹，兩道彩虹交叉著，就像一道七彩的拱橋。
無他，迎面走來的正是舞|女慎兒。
劉盈想要說些什麼，卻猛然坐起。
劉啟正色說道：「清粥小菜即可。母親說了，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昨日宴飲幾個小時，屬實是有些過了……」
畢竟竇氏今非昔比，他需要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竇彭祖問道：「那，我讓人去先去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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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所謂的『斧正』，只是避免那幾個書寫、校訂起居注的內侍對他夾雜太多個人崇拜，導致他們不自知的『為尊者諱』。
畢竟，臨行前他爹給他的任務，就是這一路上照顧劉啟的起居飲食。
他，是祖宗！
竇彭祖自顧自說道：「我如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早就有過兩個女人了，夜夜笙歌，妨礙我這般高大魁梧了嗎？」
竇彭祖：「……」
竇漪房問道：「陛下何故發笑？」
啊這，是什麼遮蔽了我的眼睛……劉盈笑著回答：「沒什麼。話說劉啟的家書應該快送來了吧？」
劉暄圓圓的眼睛中滿是狐疑。
竇漪房扭頭：「好，這可是你說的！母親問你，作業寫了嗎？」
沒過多久，他們面前的餐桌上就擺上了一罐濃香四溢的魚片粥，七八樣看起來很精緻的南郡特色小菜。
劉啟聞言，默不作聲，但信念開始動搖。
況且，藩王子弟在自己的封地上無法無天的事情多了去了，藐視國法，踐踏律令屢見不鮮！
她邊說，邊從剛才隨手扔在軟榻上的小書包內翻找起來。
這是什麼狗、呸，歪理……竇彭祖瞪大眼睛。
他很清楚，之前他大舅竇長君已經做到了樓
和*圖*書船校尉一職，距離『艦隊司令』一職的樓船將軍只有一步之遙，但因為他們兩兄弟封了王，他小舅又在海外做了總督，因此竇長君才從指揮遠洋艦隊的樓船校尉一職，變更成了新豐令。
竇彭祖臉上閃過幾分促狹。
走著走著，竇彭祖突然站在一處太湖石后，隱匿行蹤，避開來人視線。
劉啟一本正經說道：「既如此，那就有勞你做這個試菜內侍了！」
但可惜的是，劉啟寫完家書讓人連夜送出，接著又做了兩張卷子，旋即倒頭就睡，直至天亮……
江水大橋建好之後，商路將從原本的漢水改到鴻溝，荊國的收益直線下降，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荊國太子令人做出炸毀江水大橋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他只有一個女人，那是他乳母的女兒，比他大了六七歲，不過去年拿了筆錢找了個老實人嫁了。
竇彭祖趕忙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怕了你了還不成？你若寫信告狀，我爹非打斷兩條擀麵杖不可！」
嗯，這主要是因為他趴在劉啟房間外聽了半夜牆角……
嗯，熊大。
竇彭祖凝目片刻，壓低聲音說道：「讓我猜猜是誰，看看和你所想有何不同。」
可雙十年華的女人如何拖得起？
他雖然長得粗獷，但心思其實很細膩，否則也不會被竇漪房允許陪同劉啟一同南下。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她根本看不到劉盈那張讓她為之心動的笑容，心中頓時浮現了半是驕傲，半是沮喪的神情。
她和劉啟是同母所生的雙胞胎，自然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紀，往日里背著竇漪房不知道看了多少被官府封禁的話本，對於男女之事也並非一無所知。
「所以，你得罪人是必然的，小心一點沒壞處！」
他慢慢站起，雙手撐在餐桌上，身高一米八體重近兩百斤的身材讓他顯得壓迫感十足：「咱倆誰的年紀大？」
畢竟《起居注》和別的史料不同，至少在漢國沒有滅亡之前，這些資料只能由歷代皇帝閱讀，所以不存在什麼形象問題。
故此慎兒在心中罵了一夜『獃子』，自然氣的睡不著！
嗯，這時候的鴻溝只是連通黃河和淮河，並沒有接入長江水系，別說元朝忽必烈修建的京杭大運河了，就連隋朝楊廣修的隋唐大運河也尚且沒有立項……
劉啟滿臉莫名其妙。
假的。
藏在太湖石后的竇彭祖看了遠處的慎兒幾眼，神情漸漸獃滯，眼神也變得拉絲起來。
至少沾個『宗』字！
竇彭祖寫完那個『荊』字，看了看劉啟，迅速將水跡抹去。
午夜時分，屋頂的瓦片上傳來陣陣密集的雨點聲。
劉啟頓時漲紅臉：「你偷聽別人牆腳！簡直無恥之尤！我要寫信告訴舅舅！」
劉啟再度點頭。
竇漪房聽到笑聲，情不自禁低下頭。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原因很簡單，慎兒的臉上也有著兩個很明顯的黑眼圈……
……
貴族男子一般二十二歲加和*圖*書冠，之後才會娶妻生子，再然後才可納妾，開枝散葉。
重要的是，正如舞|女慎兒說的那樣。
劉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竇彭祖，懶得多說，只是用湯匙喝粥，動作優雅，雖然年齡小，但盡顯皇三代的富貴之姿。
無他，劉暄闖了進來。
『祖』也不是不可以，一朝三祖也沒什麼了不起……劉盈笑了兩聲，對開萬世之先河這件事沒有絲毫焦慮。
劉啟洋洋得意，旋即正色說道：「我母親說了，少年人腎元未固，精氣不滿，不適宜和女子同房，要等到加冠之後方可親近女色，否則就長不高了！」
吱呀一聲，竇彭祖推門而入，望著神采奕奕的劉啟，問道：「早餐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做！」
竇彭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慢悠悠向劉啟住的精舍而來。
對他而言，娶妻生子這件事恐怕還需要七八年時間。
竇彭祖卻煞有介事地說道：「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別忘了，陛下讓你做的是採訪使，訪察民情，直達天聽！」
劉暄底氣十足：「寫完了！不信你看！」
畢竟慎兒是南郡郡守張平等人千挑萬選，專門用來敬獻給劉啟的『土特產』，長相、身段無一不絕，此刻再穿著那種專門用來展示身材的廣袖長裙，只見腰肢纖細，白璧無瑕，走動之時如隨風擺柳，小姑娘發育很好的渾圓臀兒左搖右擺，誘人遐思。
劉盈懶洋洋躺在床邊軟榻上，頭枕著竇漪房圓潤且富有彈性的大腿，手中捧著和_圖_書一卷《起居注》，準備稍稍『斧正』一下……
望著竇彭祖匆匆而去的身影，劉啟小口喝著鮮嫩無比的魚片粥，心裏美滋滋。
竇彭祖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好了，可以吃了。」
竇漪房是他的親姑姑，重要的是他們竇氏一門能有今日的飛黃騰達錦衣玉食，全賴有這麼個入宮做了皇妃的姑姑，因此他雖然對竇漪房那種完全沒有必要的節省很不認同，但臉上卻不會有一絲一毫流露。
「暴殄天物，不外如是！」
劉啟默默伸出三根手指。
但名花已經有主，竇彭祖只是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目送慎兒穿過花園，消失在月亮門后，旋即走向遠處那間朱紅樑柱，廊下放有幾張鵝項靠椅的靜室。
他滿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我好心好意，你卻調笑與我？再者，你我誰才是那個內侍？一個香噴噴嬌滴滴的小美人就在你旁邊，而且還千肯萬肯，你居然做了半夜的試卷？」
自然而然，竇長君身邊追隨者眾多，人才也眾多。
竇彭祖無聲笑笑，也不多說。
他說完，用手指蘸著茶水，在餐桌上慢慢寫下了一個字。
劉暄卻扁著嘴爬上軟榻，靠在劉盈肩頭：「是我不讓她們說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母親要罰就罰我好了！」
炸藥這種東西素來管控的很嚴，民間做炮仗用的黑火藥和用來採礦的炸藥並不是一回事，能從皇家銅錄山礦場弄出足夠炸毀整條江水大橋的炸藥，這根本不是什麼漁民和豪強能辦到的事情！
陽光明媚，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