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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星艦從一個星系的超空間航道進入，穿行，來到另一個星系，過程將要花費半個月到三個月不等的時間。

之前為了解救灰風，連帶著也把戰艦駕駛員的靈魂吸入了身體——

「對著我，卻叫我另一個人的名字，我有些……無法接受。」

黑球已經「嗡嗡」震動出聲，其內的戰艦靈魂對「女神」二字發出啼血般的嘲諷：

針對仁聯戰艦的刑訊逼供，當前，戰艦本身所存儲信息的破譯遭遇了瓶頸，除了驗證一些左吳他們早已知悉的消息外，幾乎無法繼續深入。

靈魂注入得很快，即將完畢。

「這黑球分正面反面、頭和屁股嗎？如果靈魂進去后覺得自己是用屁股對著我們，那是不是有點……沒刑訊逼供的氣氛了？」

左吳點頭，圍著黑球轉了幾圈，有些遲疑：

千年前各個文明最初的開拓者尚且能靠血氣之勇一股腦扎進幽暗的未知；可層出不窮的罹難者還是讓後來的探險家愈發謹慎。

左吳也把自己的手摸上黑球，深呼吸，開始釋放的進程。

當然，無論hetuｂｏｏｋ.coｍ•ｃｏm它被溶於原液中時有多危險，是否可以銷金毀骨；那靈魂又能催動戰艦做出何種毀天滅地的姿態，它被左吳的吸收天然過濾一道后，就是普普通通的靈魂而已了。

不過反過來說，如果這裏不是樞紐，那左吳他們也不大可能在宇宙碎片中的第二站就是這個地方。

左吳抱手，要她不是這樣的死腦筋，那這些成為自己國民的機群現在該個個都是超人了。

「靈魂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和軀殼是相互適配的，擅加改造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兼容問題，和程序有些類似。」

想在一條航道中安然航行，必須事前確定其中的環境是否穩定，以及它究竟通向何方。

當然是有的。

雖然這宇宙碎片只是光明星海的一部分，其邊緣與左吳原本銀河的連接方式尚且是個謎題，彷彿被蹩腳裁縫剪過般亂七八糟，需要重新探查。

「神？神靈？」

「那我呢？唔嗯，沒別的意思，就是我時常改變自己外在的軀殼，會不會對智……對性能方面有什麼不和_圖_書利的影響？」

這樣的恆星便是必經的交通樞紐，而有種說法是星際政權的天然疆域，也取決於所控制的樞紐星系最遠可以延伸到哪裡。

她所來自的光明星海早完成了銀河統一，綿延整個星海的航道通路也探索完畢。

仁聯的科技與當今銀河迥然不同，其內藏著的濃稠原液，經稀釋可以成為能融化灰風的雨，在戰艦之內又可以是被奴役的靈魂容器。

原本，超空間航道是需要花費大力氣來探索的。

被俘虜的靈魂往黑球中涌動，左吳思索了幾秒：「確實不大好聽，要不叫以後也叫你『灰風』，怎麼樣？」

科技獵人擅長從靈魂中開出信息，畢竟有些文明靈能場特殊的遺迹里，可是盤亘著大量類似的殘魂。

「沒關係，沒關係的。」

可他的思緒被驟然打斷。

……

可望著女神的目光，左吳還是只能斟酌了下語言：

可銀河有四千億個星系，卻已經被生靈所組成的政權瓜分殆盡。

左吳挑眉：「那靈魂被裝進池子前……怎麼也該有個人型的吧？」

可這對女神來和-圖-書說也不是問題。

畢竟無論星系間的間隔是幾光年還數萬光年，通過航道穿行所需時間皆是統一的半個月到三個月。

左吳恍然，點頭，對自家的光頭AI多了一份隨時會熄滅的同情。

有些恆星上連接的航道「天然」就是四通八達，幾乎可以去到星海的每個角落。

可碎片內部的航道卻原原本本、分毫未動的。

「和性能無關，只是女神你注重細節，頗有……有那個……對，有那個匠心而已。」

還好戰艦駕駛員的靈魂在左吳手上。

「比如你家鈍子，我們懷疑她在性能方面表現出的拉胯，就是由於早年間帝聯對她根本不重視，容納她的造物損壞后就直接替換，沒有做相應的沿襲和適配，所以才……」

「我們一直在找您，您卻成了愚蠢的神的奴隸啊……」

左吳歪了下頭，有些煩惱：「我明白了，抱歉，可也不能隨便給你取一個；我想想，灰蠱、灰風、女神，這幾個詞語該怎麼結合……」

女神的臉一下子明媚了許多。

只是沒想到女神也驚了下，似乎對「和_圖_書不聰明」三個字過敏般，悶頭走來，裝作漫不經心般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一邊旁站得向新他們好像學到了新知識，趕緊埋頭做著筆記。

他在和峯與科技獵人他們進行著一場「刑訊逼供」。

說是旅行，左吳也要做正事；數月的工夫說長不長，但也不能在途中就一直摸魚。

光子木偶叉腰：

他們操縱著光子木偶叉腰，充滿信心地拍了拍眼前的一顆黑球：「來，左吳先生，把戰艦的靈魂放到裏面就好，該說的都會說的。」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這靈魂能操控戰艦，那多半受過仁聯的改造，這池子的形狀也是最適合它的。」

光子木偶還是擺手：

灰風擬態出的人民卻過分追求逼真，雖本質是和她一模一樣的恐怖機群，卻能被一把小刀捅死，甚至烏票靈那樣的還能被槍斃。

「才有些不聰明。」

科技的差距如同鴻溝，女神給的解析手法又太複雜，連保持人形的她自己都理解不了，只能暫時被扔在一邊嚼薯片。

「我一定帶您回到獨屬於人類的樂土中去！」

又因為和她約定的緣故和_圖_書，改也改不掉。

甚至這個難題到現在還沒有靠譜的技術手段來解決，讓星際政權不至於因為通信和交流的阻礙分崩離析靠的還是「大自然的恩賜」。

左吳的運氣真的很不錯，擬態文明所在星系的恆星，好巧不巧就是這樣的一個航道的樞紐。

小政權還好，佔著幾十上百個星系偏安一隅，星系間的交流不至於受到太多阻礙。

女神撇嘴：「『也』叫我灰風，哈，可你心中的灰風已經有一個了，就是和燎原跑掉的那位，可不是我。」

「嗨呀，你在擔心什麼？仁聯戰艦的結構掃描圖我們看了，這黑球就是按照容納原液的池子的形狀按比例還原的！裏面的液體也是，而一個池子又分什麼頭身手腳？」

剛被誇獎了一通的女神心情不錯，立在左吳身邊，雙手背在她背後手指捏著手指，又是有意無意：「你就一直叫我『女神』嗎？」

可像帝聯和燎原這樣疆土按星域計算，至少包含數十萬星系的霸主，那保證疆域內政令通暢都是個莫大的難題。

前往銀心附近，對左吳來說還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