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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都修仙主題了，仙人還能被世俗的道德束縛住？」

「可這又有一個問題，就是被織縷祝福過的人類血脈，人類基因大多數時候總是佔據顯性優勢的。仁聯撈人，裏面卻混了許多混血。」

「艾山山，這是在宴席上。」

左吳咂摸了一下，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地上，剛才一直沒輪到他有發揮主觀能動性的空間：「我覺得不錯啊，小海妖。」

「莫急，宴會興正濃。」

「這些混血厲害啊，或者說被織縷祝福過得人類基因厲害。我們混血雖然沒辦法獲得織縷的氣運，但繁衍的能力卻是保留了下來。」

「外星人再怎麼樣，也無法成為本民族的國民啊；為了快速補充人口，他們盯上了其他世界線的人類。」

……

「對。」

左吳狠狠吸氣。

畢竟宴請的不止左吳一行，還有身為這裏皇帝心腹的男女大臣，他們好像已經司空見慣。

「怎麼個不對法？」

「什麼意思？」

「我想要自己除了姬稚的招數外，再試試列維娜的招數。」艾山山說。

「好……好的，老婆。」

只喝了一半。

或許，宴會之後的發展方按計劃確實是要往那種奇怪的氣氛行進的。否則為何舞|女如此婀娜？舞者又這麼的強健？

哈，現在要處理的東西又得加上燎原和維度惡魔了？燎原總是喜歡在各種事情上橫插一腳，在這仁聯的世界聽到他們的名字，自己該感到意外嗎？

左吳嘆氣：「你醉了。」

左吳訝然：「那杯我喝了一半了……」

「這才是最可氣的，呵，來，就當個小測驗，看列維娜真對你下手時，你頂不頂得住？」艾山山說，媚眼如絲。

「那麼，這個世界包括那皇帝在內的混血，又是從哪來的呢？」

這裏身為皇宮，特點之一就是足夠大；另一個特點，就是有著園林的特徵，天空沒有被穹頂覆蓋，可以看見月亮。

「是皇帝。」左吳糾正，兩個詞雖然是同音，但艾山山特意把她說的那個化作字元發到了左吳的視界。

艾ｈttｐs://m•ｈetubook•cｏm•ｃｏｍ山山眯眼，彷彿是為了遮掩她迷離的眼神，又將乘了新酒的酒盞仰脖喝盡：「是你答應的，不是我。我才不管，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尤其是我的真心話！」

「能在這作為主題樂園的C減地球供職或生活的，都是有你們純血人類血脈的混血，沒錯吧？」艾山山說。

「好好好，不說了。」左吳點頭，正色：「艾山山，如你所說，抱歉，我狀態確實一直不對。你發現了這裏皇帝話中什麼漏洞？」

可左吳的手下註定無法等到宴會發展到那一步的時候了。左吳和艾山山先離開后，新帝聯的大傢伙都借口溜走。自己的老大都離席了，外加這的皇帝好像不太喜歡搭理他們，那又留在這裏做什麼？

左吳忽然發覺自己也在越來越放鬆，心態在恢復，此時反思一下，之前的自己也確實如海妖說的那樣，是進退失據的。

「我可幾乎沒在地球生活過。」左吳搖頭，又抬起鼻子聞了聞：「你喝的酒很香。」

「哈，現在的你能站起來嗎？不怕丟了面子，明眼人看你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

左吳吸氣：「那我們去外面。」

左吳勉強笑了下說：「你說是就是。」又拿起筷子，看著不斷呈上的山珍海味，卻覺得肚子里已經被紛亂的情報塞滿，全然沒有胃口。

「你還真答應了啊？那我不要『山山』了，我要『老婆』。」海妖眯眼，咯咯直笑，笑聲中夾雜著幾個可愛的嗝。

「你叫不叫？」

「你……我看那些修仙小說，你這樣的皇帝應該對自己的血脈格外重視，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的皇宮裡上演什麼狸貓換太子？」左吳問。

左吳甚至沒捨得將眼睛往旁邊瞥一秒：「好啊，來啊。」

或許是在大庭廣眾的原因？又或許自己只是在感官刺|激這方面玩的花，而這種偏向日常的方面根本就還是純潔的像張白紙？

有舞|女婀娜；也有力士在不斷做出一些充滿力量感的動作，隆起以優和圖書美的線條吸引人的目光；當然，同樣也有強健的舞|女不時展現她們所自豪的肌肉，或者妖嬈的男士在舞蹈隊列中穿插徘徊。

左吳挑眉：「給誰用的？」

左吳苦笑一下：「我們答應過這裏的皇帝，暫時不說這個詞的。」

那是一個拐角。

「啊啊啊啊啊！」艾山山想捂住耳朵逃避現實：「你再說，再說我就揍你，我要走了！」

艾山山忽然把臉板住，可手馬上要抽走時，卻被左吳隔著衣服抓住，還有她的額頭，也依然沒左吳按在胸前。

「仁聯差點被騰籠換鳥了。」

「朕的王公大臣們嘛。」

「放心，二位做的事在朕的皇宮裡司空見慣，事實上皇宮中就分佈著專用的小亭，保證隱私，道具齊全。」皇帝說。

「嗯，是的，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久到我都忘了我其實挺喜歡小酌。」艾山山笑了笑：「看吧，又是你狀態不對的證據。現在的你還不如喝醉的我呢！你……真的沒發現這什麼黃弟話里的漏洞嗎？」

「而人類的基因能作為血脈間的強效粘合劑，是織縷的祝福，沒錯吧？」

然後，比剛才縈繞在這的旖旎輕吟要響亮無數，屬於艾山山的哀號在響徹：「啊啊啊啊啊！我幹了什麼我幹了什麼！？啊啊啊啊！給我忘掉，忘掉！」

她們分別坐在了左吳的四周，理所應當，艾山山坐在了離左吳最近處。

艾山山點頭，特意把杯子轉了轉，轉到左吳的嘴碰過的那裡，點上自己的唇：

左吳點頭，想要順著思路往下猜一猜，忽然住嘴，和艾山山一起往旁邊看去。

說完，左吳有些不敢直視艾山山的眼眸，拿起自己桌上的酒盞想潤潤喉。

只是作為點綴的舞曲很有意思，所有歌謠據悉都是這位皇帝的原創，各種奇奇怪怪的樂器令人眼花繚亂，還有不拘一格的曲風有著超脫生靈理解的審美，可又與那些舞者的動作相映成趣。

「陛下」一詞從海妖的口中說出，霎時讓其樂融融的宴會大廳瞬間變得極靜，熱烈的氣氛被突兀打和-圖-書斷；直到皇帝稍稍擺手，一切又突兀的連上，好像剛才的落針可聞根本沒發生過。

「小海妖」是左吳同艾山山，某些糟糕遊戲中的安全詞。

很快，所有人桌上都多了這麼一枚酒盞，裏面的液體尤為沁人而甘冽。一直沒有胃口的左吳幾乎被吸引，沒想到有人抬杯在了他的前頭。

是艾山山。

這C減地球的皇帝恰如其時的閃了出來：「好問題，按朕的計劃，應該是在酒過三巡時，同你們拋出這個問題的。沒想到兩位貴客沒給朕這個機會。」

皇帝歪了下頭，接過侍者端來的酒盞：「沒胃口？可惜了。哈哈，再怎麼說，這也是產自地球的食物，說不定能讓你們想起家鄉的味道。」

左吳眨眼，有些稀奇的看了看艾山山，發覺一絲紅暈從她臉上漸漸升騰，才試探性地說道：「你醉了？」

只見艾山山緩緩靠近，最終將她的額頭搭在自己胸膛上，其後頸上潔白的鱗片和溫潤的曲線一覽無遺，皮膚在變紅，越來越紅。

「叫我『山山』我就告訴你。」海妖說。

左吳冷笑：「你一沒說我究竟忽略了什麼，二已經這樣了還想結束？怎麼可能。」

皇宮中的宴會早已開始，如皇帝所說的那樣，石碑上顯現的坐次安排終究只是個擺設，艾山山沒被扔進噴泉下的魚塘，金棉也沒有得到屬於她的逗貓棒。

「沒關係，這才對我有意義……噗哈哈，這應該是姬稚的招數吧？其實我想學很久了，一直不好意思，今天我……狀態真好，不像你，哈哈，我好像敢朝你要些平時我只敢想想的事了。」

左吳搖頭：「那你走我前面，幫我遮一遮。」

左吳只能妥協：「好，好……艾山山，你為什麼說我狀態不對？還有你說的漏洞又是什麼？」

「你敢再提這個詞，我，我！」艾山山揪起左吳的衣領前後搖晃：「忘掉忘掉，那不是我，不是！」

左吳覺得有一絲絲委屈：「我想列維娜還沒對我用過任何『招數』。」

左吳一下子有些擔心：「艾山山，ｈeｔubｏoｋ.cｏｍ.ｃoｍ小心……」

以及，這裏既然一切都被點綴成了修仙主題，那宴會也差不多是類似的樣子，沒有超出大家太多的想象力。

似乎是看見了左吳的表情。

左吳只能妥協，明明只是個稱呼的改變，明明自己同艾山山的婚禮已經是許久以前的事，這事同自己和她每每的玩法比起來連根毛都算不上，但就是能讓他面紅耳赤。

左吳綳得越來越緊：「我想這不是這種主題的宴會……」

「你在進退失據。」艾山山說：「擔心一些根本不需要擔心的，卻忽略了那些關鍵的疑點，這可不像你，不像我……心中的那個丈夫，那位陛下。」

艾山山已經宛如低吟般輕嘆：「……主人，您能在這裏叫我『小海妖』嗎？」

這酒盞被海妖笑嘻嘻的搶過：「你喝了幹嘛？你有點醉意就被你自己吸收了，浪費！不如給我。」

「小心什麼，有毒？哈，仁聯想在這種地方暗算我們，乾脆把這C減地球的大氣層直接注入劇毒不就好了？直接高效！」

「對……咦？」

皇帝幾乎是有恃無恐的搖頭：「這種事與朕無關，不，應該說是朕不在乎。哈哈，該在乎『狸貓換太子』這種事的應該是仁聯，可他們來不及了。」

艾山山針鋒相對，用剩下那隻伸向酒盞，在指尖上沾了沾，又點上左吳的身體：「哈，不願意的不是你嗎？」

「也因此，混血才在仁聯這裏繁榮興盛。」

「沒關係。」把艾山山的額頭又往自己的胸膛按得緊了些：「你離我近些，緊貼著我走，這不就行了。」

月下。

皇帝眼睛一亮：「好眼光，來人，呈上！」

艾山山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頗為豪邁，完後用極其舒爽的輕嘆一聲，說：「好酒，比我在機馭團里嘗過的那些加起來都好。」

皇帝在為這些舞者的動作喝彩，也不知他究竟是在欣賞曲線還是肌肉；左吳側目，這皇帝好像完全忘了他剛才梭哈而出的籌碼，對自己會有何種反應不加理會，只是擺擺手說：

「好好好……只是別人也提過這個詞和圖書的話，你也不要對她們生氣。」左吳說。

「仁聯人類和帝聯人類的區別，就是前者在虛空中發現的是陶沃姆的長城節點，後者則是找到了織縷；換言之，這個世界的純血人類，理應沒有這種血脈的祝福，對吧？」

「呵，這樣就想瞞得住？」

他想恢復更多，便向艾山山試探：「你還想要什麼？」

某個角落，艾山山歡暢后渾身是汗，可她所發現的皇帝的破綻一直橫在心頭，加上冷風一激，酒醒了，那被酒水所激起的膽子也瞬間消弭無形。

皇帝攤手：「仁聯的人類一開始不知道織縷的存在。而仁聯開始從其他世界線撈到星球，開始統一銀河的進程時，他們最開始遇到的問題居然是自己的人口不足。」

艾山山有些炸毛：「連你也一直在附近偷聽？還有別人嗎，一起出來溜溜得了！」

「行，那我不做的。」

艾山山眨眨眼睛，勉強把手從耳朵上放下：「你真的沒發現？看了橫在你心裏的事確實大得嚇人。行吧，那我就直說了——」

「你不允許我用那個詞稱呼你，可我心裏那個詞只屬於你一個，玩玩諧音怎麼啦？」艾山山說，手指卻掐上了左吳的衣擺，搖晃，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在體現一點小小的哀求。

艾山山嗤笑一聲，晃了晃已經空了的杯盞：「左吳，我發現你心事重重，狀態不對。」

「明明是你發現的，你真記不得了？」左吳對艾山山醉酒和醒酒還有斷片的速度瞠目結舌：「列維娜來過，不止一次，你還朝她打招呼來這，好懸沒邀她加入；她來時還更激烈了。」

左吳猛地坐直，脊背完全繃緊，卻又感覺艾山山相比自己體溫有些冰涼的手已經侵入了自己的衣服，從衣擺到再往下。

「誰敢？」艾山山撇嘴，忽然反應過來：「等等，有……有誰來看過我們嗎？」

「山山。」

生殖隔離確實是所有種族繞不過去的檻；自己世界的精彩紛呈，離不開被織縷祝福過的純血人類的祝福。

「你看，你狀態稍好些，就直接發現了吧？」艾山山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