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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舒有點不喜歡這個經紀人，他問道：「金姐，我的資料你看過了嗎？」

「是很漂亮。」爾雅笑著走進店裡。

店員取下裙子介紹說：「這位先生眼光真好，這條裙子是迪奧女裝的夏季新款，雖然現在已經是秋天，但完全可以當晚裝來穿。它採用的是真絲面料，你可以摸摸看，手感非常順滑，穿在身上特別舒服。」

「中國成語大會是什麼節目？哪個台的？」金莉莉對這種文化類節目不感興趣。

季望舒怕爾雅難堪，連忙對店員說：「我們去其他店再看看。」

金莉莉卻道：「沒什麼好說的。《空巢》至少還有一個月才播出，你要做的就是慢慢等。」

「沒事，我習慣早到，」金莉莉抬起頭，見季望舒居然帶了個女人來，她皺眉問，「這是你女朋友？」

金莉莉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走出咖啡廳，留下季望舒和爾雅面面相覷。

金莉莉坐在角落位置，悠閑地翻看一本娛樂雜誌。突然手袋裡的電話響起來，她接通后低聲說道：「喂，你哪位……m.hetubook.com.com哦，是《星周刊》啊……想採訪我家雲瀟？沒問題，約個時間吧……20號？20號雲瀟沒檔期，21號怎麼樣……好，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再聯繫。拜拜！」

爾雅很喜歡這條裙子，高興地接過來比了比，問道：「多少錢？」

上周公司又簽了個新人，叫什麼季望舒，黃總監親自發話讓她來帶，金莉莉想拒絕都不行。

季望舒說：「央視十套，科教頻道。」

「金姐好。」爾雅微笑問候。

唉，反正一隻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趕。

金莉莉都不搭理爾雅，只對季望舒說：「你要是能和某個大明星傳緋聞，我還巴不得，但普通人就算了，只會給你帶來負面影響。記住，你是新人，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金莉莉是老牌娛樂經紀人，在圈子裡混了十幾年，帶出過許多大牌明星。可惜她主要負責歌唱業務，最近幾年樂壇不景氣，連帶著經紀人也混得有些狼狽。

兩人在王府井百貨逛了好半天，爾雅才hetubook.com.com終於選定一條雜牌白裙子，只花了六百多塊，回去時她還一個勁地抱怨買貴了。

爾雅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師，兩口子又不屑於補課賺外快，月薪加起來勉強過萬，只能算小康之家。

王府井，巧樂咖啡廳。

季望舒點頭道：「我明白了。」

說著，金莉莉突然語氣一轉：「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們要把注意力集中到《空巢》這部電視劇上。央視一套黃金時間的電視劇，就算再爛也有足夠的話題度。電視劇主題曲是你創作演唱的，這是非常好的宣傳契機，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要圍著《時間都去哪兒了》來展開。」

她帶過的新人多了去，還真沒遇到過季望舒這種，第一次見經紀人就帶女朋友來。

咖啡廳就在百貨大樓內，兩人乘電梯來到女裝專區。

「還不貴？我平時穿衣服頂多三百塊。」爾雅是個品牌白痴，她的衣服都是媽媽給買的，根本沒聽說過迪奧這牌子。

這是條水墨風格無袖過膝連衣裙，裙子整體呈墨和*圖*書綠色，走的中國風路線，胸、腰、背部有幾處留白，臀以下的裙擺顏色經過幾次漸變，看起來莊重、大方、古典，又不失時尚和活力。

季望舒介紹說：「這是爾雅，我同學，待會兒還要陪她買衣服。」

她喝了近十分鐘的咖啡，季望舒終於趕到，一見面就說：「金姐好，讓你久等了。」

「還有，」金莉莉覷了爾雅一眼，「個人生活注意點，別剛剛走紅就被曝出緋聞。」

爾雅看似柔弱，其實很有主見。她有些不滿金莉莉盛氣凌人的態度，反駁道：「《中國成語大會》可不是亂七八糟的節目，同時段收視率全國第一名。」

「三千八的八折，豈不是還要三千多塊？」爾雅吐了吐舌頭，連忙把裙子還給店員，「太貴了，我不要。」

店員解釋道：「三千塊不貴，這可是迪奧女裝。」

「反正你好自為之，」金莉莉看了下腕表，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記住，你的手機必須隨時保持暢通，別關鍵時候找不到人。」

「噗！」和_圖_書旁邊一個女顧客捂嘴笑起來，已然把爾雅視作土包子。

「我也是，」季望舒莞爾一笑，他發現爾雅生氣時也很可愛，當即安慰說，「走吧，我陪你去買衣服。跟這種人生什麼悶氣？」

「我說你怎麼約在王府井見面，原來逛街才是重點啊。」金莉莉語氣不善，暗暗諷刺季望舒不尊重她，都懶得再看爾雅一眼。

金莉莉點頭說：「看過了，你參加了兩期《外國人中華才藝大賽》，唱過《我的中國心》、《說唱臉譜》和《明月幾時有》三首歌，網路人氣還不錯。」

季望舒越來越反感，他沒好氣道：「我做歌手是憑實力，跟交什麼朋友沒關係吧？」

「您繼續說。」季望舒尊重專業人士的意見。

季望舒連忙解釋：「金姐，你誤會了。我跟爾雅要參加《中國成語大會》，今天買的衣服，是準備上節目時穿的。」

「全國第一又怎樣？」金莉莉不屑地說，「那種節目再火，紅的也是主持人，參賽選手一天換好幾個，觀眾誰記得住？純屬浪費時間。」

爾雅頓時語塞，因和*圖*書為金莉莉說的是實話。《中國成語大會》她每期都看，但去年的參賽選手上百人，現在只記得冠軍是個男生，連名字都搞忘了。

店員說：「原價三千八，不過已經開始換季了，現在可以打八折。」

爾雅卻不覺得丟臉，她對穿什麼牌子不在乎，只要乾淨得體就行。

季望舒也不是什麼有錢人，父母留給他的錢，現在只剩下十四萬，而且還是人民幣。這點錢都不夠他未來三年的學費和生活費，想要在中國生存下去，季望舒必須得想辦法掙錢。

沒走一會兒，季望舒突然指著家專賣店說：「那條裙子不錯，挺適合你的。」

爾雅噘嘴道：「我不喜歡這個女人。」

金莉莉手下已經有兩位簽約歌手，多個季望舒無所謂。

「穿上試試看。」季望舒笑道。

雖然科教頻道收視率不高，但畢竟帶著央視光環，金莉莉並不排斥，她告誡道：「以後要上什麼節目，事先跟我商量一下。你是歌手，要以唱歌為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節目對你沒幫助。」

爾雅無語道：「我跟望舒只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