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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恐怖？」爾雅難以置通道，「美國的警察不管嗎？」

兩人乘電梯上樓，因為今天不是節假日，輕輕鬆鬆就買到連座票。

「你家裡居然還有槍！」爾雅感覺在看美國大片，問道，「那如果真的有壞人進來，你們敢開槍嗎？」

爾雅低頭微笑，沒有任何抗拒，就這麼被他牽著手，一路朝女生宿舍走去。

季望舒建議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當然開槍，」季望舒說，「記得我讀小學的時候，有天半夜來了兩個黑人入室盜竊。我爸聽到動靜后，就拿著一把長槍出去，警告三次對方還不聽，他直接就扣響了扳機。」

「有，」季望舒頗為懷念地回憶道，「我十二歲的時候，爸爸就送了我一支獵槍做為生日禮物。那支獵槍如今存放在爺爺家裡，在來中國之前，我每周都會去靶場練練手藝。」

接著毫無鋪墊的，男二號出場把男主角打了一頓，罵男主角不該辜負前女友。女主角出來勸和圖書架，然後發現自己跟男二號是小學同學，並且男二號愛上了女主角，三角戀就此拉開序幕……

「駕照不是用來開車的嗎？怎麼還印這些內容？」爾雅越聽越糊塗。

在走出放映廳的時候，季望舒好奇地回頭一看。好嘛，全場只剩下五位觀眾在堅持，其中一人還在埋頭玩手機。

爾雅笑道：「我還以為只有中國才爛片一大堆。」

「好啊。」爾雅巴不得。

季望舒甚至把父母出車禍去世的事情，都講給爾雅聽了。爾雅也提到自己的一些童年趣事，說自己小時候多麼頑皮，在學校總是闖禍，回家被老爸罰站等等。

季望舒和爾雅來到中關村一家影院，還沒進門，就看到大廈外牆上貼著的巨幅海報——當紅作家陶躍然最新導演力作《情書》，十一月一日光棍節傾情上映！

這天晚上，兩人聊得很開心。

見爾雅感興趣，季望舒乾脆詳細地給她解釋情況：「美國各州法律不https://m.hetubook.com.com一樣，比如我小時候生活的伊利諾伊州，最年幼的合法持槍紀錄者只有十個月大，是個不滿一歲的嬰兒。而在猶他州，年滿二十一歲的學生就可以持槍進入教室，所以美國校園槍擊案才會那麼多。」

「沒有，」季望舒笑道，「只打傷了其中一個，然後他們就逃跑了。」

中國果然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季望舒心想。

爾雅關切地問：「打死人了嗎？」

不僅商家打著光棍節口號玩促銷，電影公司和院線也聞風而動。

爾雅回答說：「粉絲的錢好賺唄。」

季望舒有些看不明白，指著海報問：「什麼情況？那個陶躍然到底是作家還是導演？」

為了避免打擾後排觀眾，他們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貓著腰朝外邊走。結果兩人一動，立即引發連鎖反應，好幾對情侶跟著離場。

「會啊，」季望舒說，「才五歲的時候，爸爸就帶我去靶場玩，這對美國小孩和*圖*書兒來說很正常。我美國駕照的反面，還印著一行字呢，記錄我受過槍支安全培訓。」

「其實中國許多地方都做得很好，比如治安，」季望舒指著外面燈火輝煌的街道說，「在芝加哥生活時，晚上九點鐘以後，我根本不敢上街溜達，因為有很大幾率遇到搶劫，而且是持槍搶劫。洛杉磯雖然比芝加哥的治安好很多，但還是不能跟中國相比。就安全方面而言，中國特別適合普通人生活。」

爾雅變成一個好奇寶寶，追問道：「那你有自己的槍嗎？」

兩人晚飯都沒吃，在街頭閑逛片刻，便隨便找了家中餐館坐下。

「十二歲……」爾雅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剛上初中的小屁孩，居然就能玩真槍，那得多危險啊！

爾雅的感受同樣如此，才看二十分鐘，她就忍不住打哈欠。如果不是季望舒在身邊，爾雅估計早就離場了，有這時間看爛片，還不如回學校找本書來讀。

「一個作家拍出來的電影能看嗎？」季望舒對此ｗww•ｈeｔuｂｏok.ｃoｍ.cｏｍ深表懷疑。

劇情方面，季望舒已經無力吐槽，編劇腦洞太大他完全跟不上節奏。

爾雅雖然不怎麼看電影，但還是知道一些現狀的，解釋說：「在中國就這樣，寫小說的跑去拍電影，做網站的轉行賣手機，反正什麼賺錢幹什麼。」

放映廳里人不多，只稀稀拉拉坐了十幾個，上座率低得慘不忍睹。

這電影各種人物關係混亂得一逼，主演們的言行也毫無邏輯可言，為了增加趣味性，導演塞屎一樣往片子里填充笑料，看得季望舒尷尬癌都犯了。

爾雅問道：「望舒，美國也會有這樣的爛片上映嗎？」

季望舒突然變得大胆起來，將爾雅的小手握在掌心。

「好可怕……」爾雅腦子裡浮現出這個畫面，兩個學生在教室里吵架，其中一個突然掏出把槍來，然後，嘣！

爾雅問：「那你會不會打槍？」

電影一開始，就是女主角被家裡催婚，然後非常狗血地遇到男主角。男主角的女友跟富二代跑了，正值空窗https://ｗww.ｈeｔｕｂook.ｃｏm.cｏm期，在英雄救美認識女主角后，莫名其妙就跟女主角王八看綠豆對上眼。

季望舒道：「美國駕照就相當於個人身份證，重要的信息都會印在上面。」

返回學校的路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走越近。

「好無聊。」爾雅說。

季望舒搖頭道：「管不過來，美國沒有戶籍管理制度，人口流動性非常頻繁，而且槍支泛濫，警察有時候都自顧不暇。住芝加哥的時候，我家裡藏著三把槍，父母卧室一把，客廳柜子里一把，地下室還有一把，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非法闖入。」

「還想看嗎？」季望舒實在坐不住。

「還是會有，」季望舒解釋道，「美國分為春、夏、秋、冬和聖誕節五個檔期，大片基本都在這些時間上映。剩下的就算電影淡季了，上映各種各樣的低成本片，有些電影比我們剛才看那部還爛。」

再過兩天，就是十一月一日。

他們選的是一部愛情片，電影名叫《男慌女剩》，估計是為了迎合光棍節，製片方才想出這麼個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