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活著
第五十二章 畫符
即:清潔符,引火符,聽風符,趨吉符,御風符,避劍符,辟邪符,護體符,鎮邪符,靜心符。
其中。
不,靈石到手。
非常不好把握。
什麼叫「不宜過鋒利,也不宜過柔和」?這個度沒有,也完全沒有前人的經驗註釋,全靠自己摸索。
片刻后,
這叫勉強過日子?
放坊市去賣倒是能賣掉,但通常要耗時不少,才能售出一些。
「我最近符皮製得少,之前買的成皮都還剩下100多張,還能用一段時間。等用完了再找你買。」
哪有像一對一賣給陳平這種制皮師來得可靠?
「筆畫走勢也不好控制。」
「靈力不好控制啊。」
「哎,別提了。我真是倒霉透了,那段時日天天被城防衛盤問。若不是獸潮的緣由,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張政說到這個就一陣后怕,最後又輕聲道:
「嘶。」
每天五六張符皮?
可惜很多事已經沒法再確認。
算了算了,今天到此為止。
陳平直了直身子,深吸一口氣,提筆繼續嘗試。
「呵呵,挺好,挺好。也不能全做符皮,多留時間修鍊挺不錯的。」張政尬笑了幾句。
當中的門道很多。
「噗嗤!」
陳平坐在書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m.hetubook.com.com。
便匆匆告辭。
齊江倫都死了,還學個啥。
還是錢財最能讓人爽啊。
「……」
一時半刻沒辦法領悟其中的奧妙。
呵呵。
你這哪是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邊?是有意來拜訪老客戶的吧?陳平內心明了。
入門級符籙。
至少修為沒我高,我都三層了。
「那,你靠什麼賺錢?」
這本書記載了鍊氣期最常見的十種符籙的繪製方法。
「天地自然,穢塵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靈寶符命,使我自然!」
「噗嗤!」
想到這裏,他拿起符皮工具,取來成皮。
一股沒有火苗的青煙冒出。
「噗嗤!」
一張精湛的符皮到手。
只能慢慢來了。
「陳道友,最近符皮學的怎麼樣了?」一番寒暄后,張政裝作如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傍晚。
陳平笑道:
自掏腰包修繕屋舍。
「也是符皮,不過沒做那麼多了,每天五六張,收入勉強能過日子就行。總得留些時間修鍊嘛。」陳平淡然道。
「按書籍上所述,給出了諸多不宜:筆畫走勢不宜過於鋒利,也不宜過於柔和。筆畫之間不宜過密,亦不宜過疏。靈力不宜輸入過速過烈,同樣不宜過www•hetubook.com•com緩過輕!」
張政驚訝道:
陳平啞然,頗為隆重的整理了一下容貌,將衣襟上的鄒子拉順,然後正襟危坐的端坐,念咒:
成皮與符皮不一樣。
「是咒語念的不夠虔誠?」
「司徒善那事後來沒找你麻煩吧?」既然提到這個話題,陳平便問了一句。
念及陳平說還剩餘100多張成皮,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從上次買成皮到如今的時間長度。
莫非司徒善使用了某種手段?
好在現在符皮也漲價一倍左右,基於高超的符皮技藝,只賣符皮也能賺不少錢。
不曾想幾個月過去了,陳平把自己遠遠甩開了。
後來亦有這種疑惑。
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張政家見到司徒善時,也有不對勁的感覺。
趁熱畫符。
按張政自己的說法,是飯後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邊,於是就來看看老朋友陳平。
陳平哪能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張政倒吸了一口氣。
制得少?
張政一陣擺手。
然後屏息凝神片刻,拿起符,蘸了蘸符墨,在瓶口旋轉著筆尖順捋了兩下,將多餘的符墨刮掉。然後在鋪好的符紙上,按照符文一筆一劃臨摹。
「莫非?」
「還好陳道友的修為境界低,才練氣一層。」張政這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著,心裏稍稍平衡了一些。
張政看了看陳平一身中品法袍……
自己好久沒向他買成皮了。
制符間。
符文還沒畫完,符墨走火,符紙躥起了一團火苗。
可問題也正在於此。
再一次,
這並非只是簡單寫字,每一筆一畫都是接收天道法則的媒介,初步達到一定的「天人感應」從而匯聚法則。
現在看來,不只是自己。張政後知後覺也有同樣的感覺。
恐怕一張成皮都能輸出3張符皮了。
但成皮則不同,沒什麼技術含量,很多人都能做,再加上現在的連雲城賺錢難了,很多人都重新撿起了這份活。
陳平趕緊拍掉大不的火苗,呼了一口氣。
陳平心裏卻是一滯。
兩個時辰后,起身活動了一下。
陳平認不得是什麼內義。
符文是幾個扁平的象形文字縱向組成,疊加在一起,組成一個長長的豎條大符文。
還是沒能入門。
再來。
「嘶!」
繼續。
這話說得輕鬆,張政卻是嘴角一陣抽搐。
他鄭重坐定,按照所著咒語默念了一遍。
翻開《鍊氣期十種常見符籙入門》再次閱覽起來。
陳平雙手枕在腦後吁了一口氣,頓覺心中因畫符而積聚的鬱氣一散而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和*圖*書來。
時間一長還有潛在的風險。
陳平笑了笑:
所以競爭不小。
陳平:……
等等。
想到幾個月前陳平的符皮品質就已經非常不錯,幾個月過去了品質恐怕只會更加不凡。
陳平端著一個海口大碗,正坐在院子里慢悠悠吃飯時,張政來了。
吃的都是靈米和妖獸肉。這段時日靈米價格暴漲,他自己已經間歇性吃瓜果時蔬了。
勉強能過日子就行?
「精進了些許,前些時日還去坊市賣了一些符皮。張道友學的怎樣?」
動作一氣呵成。
「也是如此。」張政嘆息:「只是,有些微末之處依然不好掌控,不過也沒法再學,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又多聊了幾句,結果張政卻是越聊越沒有狀態。
「只能反覆嘗試了。或許瞎貓碰死耗子,說不定無意之間就成功了那麼一次,說不定就這麼入門了也有可能。」
回去的路上,張政想到自己當初和陳平一起學制符皮,自己還是第二次去學,陳平才第一次。
他心想自己若不是成功率太低,他恨不得天天製作符皮。
太多的「不宜」。
他替「客戶」高興,但同時又感到無比胸悶。
清潔符是最簡單的符籙,都不需要使用符皮,符紙即可。
符皮很好賣,是因為技術有門檻,很和-圖-書多人想學也學不會。
陳平也並非全面的天才嘛。
幸虧殺司徒善殺得果斷,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巨大的長期風險。
「張道友還有事?」陳平笑了笑。
陳平此刻要畫的便是清潔符。
「不瞞陳道友說,後來我每每想起都覺得不對勁,我與司徒善其實並不熟稔,交往亦不深。但不知為何他每次來我都能不遺餘力與他探究符皮製作技藝。真是奇了怪了。……哎,罷了,罷了,好在都過去了。」
這次倒是全部畫完了,可符文沒有任何反應,如同在廢紙上的寫了一些無用的字而已。
這裏面的技巧太多了,單單依靠乾巴巴的文字並不容易把握好尺度。
先一畫向左帶撇勢,其右寫三橫代勾,如微風扶山崗。正中向下一豎,順筆圈轉。先左方二圈,次右二圈,后及下方。
照畫就是了。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張政卻沒有告別的意思,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
「沒有,沒有,呵呵。」張政目光閃躲笑了笑,支支吾吾道:「……陳道友,當下一天都能做多少張符皮啊?」
切,割,提,拉,填,補……
此時正值午時,冬末春初的陽光柔和,透過錡窗揉碎在書桌上,書桌上的那杯白開水恬靜的沒有一絲波紋。
這才是難點所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