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活著
第七十九章 小媳婦
「……」
「這樣也挺好,俞玲春長得不賴,心性也好,是自己喜歡的姑娘。相較於那些舉世矚目的感覺,自己更喜歡這種溫馨的小家庭。」
這誰能忍得住?
完了,又補充了一句:
等待著陳平的宣判。
「弱才是原罪。」
修行才是最重要的啊。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躁動的心。
「你這丫頭,一天天凈想這些有的沒的。我等修仙人士,豈能沉迷於兒女私情?是法術太少了嗎?還是功法不夠你修鍊?鍊氣期修士不配有感情,趕緊滾回去給我修鍊。」陳平憤怒地罵了出來,可明明是這麼長一段話,等這段話穿過聲帶,嘴巴發出聲音時,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僅僅兩個字:
包括如何利用反光銅鏡觀察屋舍外圍?哪些地方有辟邪符?地道的入口在哪裡?如何遮掩地道入口。
陳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收回目光。
陳平瞧出了端倪……這丫頭,天天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啥覺得有必要再給她科普一下,鄭重道:
看到了陳平施展「龍聚水」,去除掉地下室裏面的潮濕水分。
俞玲春的自制力不一定強,但他的自制力強啊,他絕不會輕易放和*圖*書縱自己。
像是突破了一道心坎一樣。
不過自己本來也挺喜歡她。
隨後又看到了陳平挖掘的寬敞地下室,和兩條已經挖通了的隧道,一條城內,一條城外。
陳平一時間感覺自己腦袋短路了。
陳平閉門專修境界的這段時日,張政來拜訪過一次陳平,他們一家最終決定搬了過來,住在了陳平的左鄰。
突然,一句鄭重且語氣堅定的聲音傳來,打斷陳平的話頭。
「夫君,我去膳食房做飯。」
「我們是習修普通功法的修士,走得並非雙修之路,還是要以自身修鍊為主。道侶間的那點事,我是能忍得住的,你呢?」
晚上。
「可可以嗎?」
兩個時辰后。
「嗯。聽夫君的。」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院子里只剩俞玲春時,陳平笑了笑。
俞玲春正和張政的娘子在院子里輕聲說著話。
這段時間,因為陳平一直待著家裡,俞玲春也得以經常敢出到院子里活動。
這嘴,誤我啊。
看到的越多,她的心越甜。
打住原話題,道:
「嗯。聽你的。」俞玲春螓首微點。
事後。
見到陳平出來,兩人的聊天和圖書戛然而止。
他起身喝了一杯水,扭頭看了看一臉恬靜的俞玲春,如同未來可期的歲月一般。
「總而言之……身死道消。」
路過陳平時:
「教她兩招微風九劍吧。算是了卻此前自己的內心承諾。」
常習常新嘛。
俞玲春像是用了一身的力量才說出這幾個字,呼吸急促,雙頰緋紅,兩隻小手捏住自己的裙擺,手足無措,站在那裡怔怔的看著陳平。
我喜歡主動啊。
陳平整理好法袍……放縱了啊,修士不應,至少不能啊。
一個時辰后。
不能因為今日見到了這個完備的屋舍布局就放鬆警惕。
他輕輕地抽出已經被俞玲春壓麻了的手臂,給熟睡中的俞玲春蓋好薄被,然後起身下床,打坐運轉了一遍功法,舒緩了一下僵硬的手臂。
金秋的夕陽西下,柔柔的陽光揉碎在院子里,像灑了無數的金葉,斑駁且美麗。
不止是今日,以後也要多傳道。
這才是正常的啊。
是這些錯嗎?
昨晚多少有些衝動了,總感覺被這姑娘給套路了。
要刻進骨子裡才行。
「不要拉了,我還能跑了不成。」陳平笑了笑。
沒再等陳平多說什和圖書麼,轉身咚咚咚的往自家屋舍里跑,片刻后,抱著自家的東西往陳平屋舍這邊跑。
「對了,你要不要!」
陳平掏出那個追回來的錢袋,拋給俞玲春:
「夫君。嘻嘻。」
微風中,俞玲春抿嘴紅唇,水靈靈的眼眸望向陳平,臉紅得像火燒一般,胸口劇烈起伏。
「你那套屋舍我們還能用,等我有空了我把它改造成練功房,把我們這間的堂屋恢復回來,這樣會更寬敞一些。」
陳平嘿嘿一笑,又鑽進了被窩。
可話到嘴邊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這是被表白了嗎?
我說什麼了?
陳平自顧自地笑了笑,竟發現自己此刻心境無比的輕鬆。
「現在,算是在這方世界也有了一個家。有了家,就多了一份牽挂,以後行事更謹慎、低調一點才行。」
「啊?沒沒……什麼。」俞玲春支支吾吾,目光閃躲。
「哦,哦。」
算是把築基后的事情提前幹了。
笑話。
陳平沒有聞雞起舞,罕見的睡了一個大懶覺。
「……」
當看到陳平已經會制符時,俞玲春詫異不已。
她知道陳平此前還找過她爺爺諮詢過學習制符的事情。
不和-圖-書過,現在算是心靜了,再也不想這些事了。
「先別做飯了。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屋舍的布局,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也好做到心中有數。除了我們這間睡房,堂屋已經改造成練功房了!」
「就算你法器和法術都齊備了,如果自身氣運不足,惹來災禍,免不了還是一個身死道消。」
陳平偶爾還能聽到張政的娘子過來找俞玲春聊天。
俞玲春喜極而泣。
陳平一一給俞玲春介紹起屋舍環境。
俞玲春臉色一紅,鬆開了陳平的手。
此時見到陳平出來,便不再打擾俞玲春,施禮后便離了開。
修鍊,修鍊。
「也算是為自己逐漸飄起來的心,給了一個錨吧。」
「哪怕你布局的再完美,有厲害的法器,如果沒有厲害的法術,也是不免身死道消。」
此時,天色恰值黃昏。
「這是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這點實力算個啥?」
陳平本來想給她說道說道幾句經驗教訓,說什麼不要輕易給錢,這樣只會縱容敲詐之人,說什麼要再謹慎一點。
俞玲春臉色火紅:
忍不住自嘲一笑,「想什麼,我可是要築基的人,豈會迷戀于這無用的兒女私情www.hetubook•com.com?」
想到「少出門,多在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臉色又紅了紅。
這才多久啊。
「可以。」
一隻小手緊緊地拉著陳平的一隻手,不願意鬆開。
這讓他惱怒成羞。
這麼一說,陳平就放心了。
這不能怪我,單身兩世幾十年,第一次碰女人,還是這種水做的女孩子。
俞玲春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陳平說的好有道理,覺得那些天天出去冒險的修士好傻。
不是啊。
陳平起身繼續修鍊。
「……夫……夫君。」
「世道不安,我們多在家修鍊,少出門。等實力上去了,才能活得更為安穩」想了想,陳平覺得俞玲春雖然不惹事,不生事,安分守己。但還是有必要給她再科普一遍苟道。
也不知她們說了什麼,俞玲春此時正縮著脖子發出嘻嘻的笑聲。
張政的娘子雖是凡人,但據說沒落之前是個大家族的閨女,知書達理,舉止大方得體。
「我,我,我什麼時候都聽你的。」
絕無可能。
「……嗯,我願意。」
「把錢袋收好了。藏好了,不要再給人看到!」
斜陽打在她的臉上,泛著粉粉的光澤。分辨不出是她的臉色微紅,還是光線的緣故。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