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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非白接著回憶。

他在腦海里努力回憶當時的感受。

「這樣的嗎？那我挖出來看看。」

非白感覺自己本來只是心臟空落落的，可現在應該是病得更嚴重，都開始發疼了。

白鶴子直接翻過了沙發，跳到了程行遠面前，把程行遠從沙發上扯了起來，拽著他走出了影音室。

遲韻愣了一下，直接順手把門關上了，將非白拉到了沙發前坐下。

怕不是要因愛生恨，把她殺了。

白鶴子看向了程行遠：「呃，我跟程行遠有點事情要辦，等下再回來看。」

「好。」

「嗯？又怎麼了？」

由於畫面太高清且過於真實，白鶴子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白鶴子想了想，非常委婉地問道：「你怕鬼嗎？」

遲韻看著白鶴子，點了點頭。

遲韻本來是想好好和非白溝通的，可是說著說著，她就覺得有些鼻酸。

程行遠看著白鶴子沉重的臉色，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一下子也認真了不少。

她盯著非白的臉，表面上看著很冷靜，但是聲音里卻透露了她的急切。

如遲韻所料，這電影的確不是什麼文藝愛情片。

「這裏很疼。」

「遲韻。」

絲西娜也不甘落後，連忙舉雙手：「我也想。」

遲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能夠平靜地接著問：「回哪裡？為什麼？」

很好，身為鬼怪的絲西娜看的津津有味就算了，同為人類的遲韻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還有閑心低頭吐槽爆米花不甜。

這句話的意思是，非白特別特別喜歡她。

「為什麼要走？你要去哪？」

白鶴子小聲地說：「這個估計是個紀錄片，裏面那個女主角是樂園裡的鬼怪。」

白鶴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有什麼東西堵在裏面，悶悶的。」

「啊——你是鬼怪！」

「然後，我就感覺這裡有種很難受的感覺。」

她拍了拍白鶴子的肩膀，小聲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怕，我以前玩恐怖遊戲也怕的，但是你要想，鬼怪這些東西都是假的，都是人創造出來的，全息遊戲就算做的再真實，那也是假的，別往心裏去……」

「但是……弱小可憐，不太可能吧。」

遲韻又扔了一個爆米花進嘴裏：「這樣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怪不得這氛圍還挺真實。」

絕了，遲韻也不知道非白是真的鬼怪，她還想和他談戀愛？！

他費勁地描述：「就好像玻璃碎掉。」

現在電影演的什麼，白鶴子是一點看不進去了。

他的語氣很嚴肅，不似作偽。

「……」

「是吧。」

介於血腥動作片與詭異喜劇片之間。

「但現在問題來了，她說她怕鬼。」

那如果她和非白成了，等她知道真相，不得嚇得要分手嗎？非白會肯嗎？

他曾經被遲韻幫助過，也並不想看到遲韻落得不好的下場。

「這麼多了？！」白鶴子的眼神里充滿了震撼，她想是想到了什麼：「你……你不會每個副本都是S級評分吧？」

不過，應該沒什麼事吧，非白的心思很簡單，吃點好吃的估計心情就恢復了。

程行遠怔了幾秒：「什麼意思？」

程行遠微微頷首：「你說。」

大量的血濺射到鏡頭上。

遲韻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遲韻又愣住了，眼裡滿是震驚，她微微張著嘴：「……生，生病？」

白鶴子欲言又止，還是開口了：「我是想問你，你現在有多少積分了。」

「查一下他有什麼弱點，萬一他和遲韻翻臉了，遲韻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白鶴子咬了咬牙：「我們先不要把樂園的真相告訴遲韻，能拖一天是一天，至於非白，我去其他鬼怪那邊調查一下。」

非白抬起了頭，靜靜地望著遲韻的雙眼，慢慢地說：「是你掉眼淚的時候。」

「怎麼了？」

有第一次見到非白，他眼巴巴地望著她想要吃自熱火鍋的畫面。

白鶴子煩躁地抓了下頭髮：「我現在就是還沒告訴她真相，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了，頭疼。」

「遲韻她竟然不知道這裡是真的。」

遲韻努力回憶，只能得出一個可能性。

白鶴子：「……」

「就……真的那種鬼，不是遊戲里的鬼，就現實里不是也有人撞鬼嘛～」

遲韻一下子僵住了。

遲韻轉過了頭，眼神里滿是茫然：「怎麼了？」

想到這，白鶴子連忙站起了身，她得找個人商量商量。

腦袋裡好像都在放煙花，在放各種喜慶的音樂，混亂和圖書的不像話……

直到門關上了，白鶴子才鬆了一口氣。

白鶴子用手指碰了碰遲韻的肩膀。

但……

程行遠現場打開了論壇，開始搜索帖子。

但令白鶴子有些詫異的是，遲韻的反應有些平淡。

程行遠：「……」

遲韻愣了一秒：「什麼鬼？」

程行遠愣了一下，指了下自己：「我？」

已經到了傍晚，可以考慮晚餐吃什麼了。

「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我知道他對鬼怪狠，也不太喜歡人類，但沒想到也是會對人類也下毒手的類型，果然……」

「第四次。」

程行遠雖然對這件事很震驚，但也很快冷靜了下來：「可是，她不是遲早會想到下線嗎？不可能一直打遊戲的，你和她說了也沒什麼事吧，就是提前了一下。」

此時在這裏，除了遲韻就只有程行遠是人類了，她也只能問問他的看法。

但是不和她說，萬一她以為死了還能復活，去作死怎麼辦？

「非白一直跟著她，她現在就以為非白只是個弱小可憐的NPC，還特別喜歡他，一點不防備他。」

想到這個可能，白鶴子就有點心驚肉跳的。

真是瘋了。

有他學著她的模樣，撫摸著她的頭髮誇她「可愛」的畫面。

遲韻轉過了頭：「怎麼了？」

上一秒，男主角還在深情告白。

「明明是你說要跟我一起走的，為什麼現在突然又說要走。」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一下子充斥在了整個心臟里。

她側坐在沙發上，正面對著非白，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遲韻略帶敷衍地點了點頭：「好的好的，見者有份。」

遲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正當遲韻準備跟在其他人身後走出影音室，她突然就感覺自己背後的衣服被拽住了。

女人低下了頭，一口啃到了心臟上。

非白猶豫了片刻，還是垂下了眼，輕聲說道：「我得走了。」

「你都不害怕嗎？」白鶴子屬實有點佩服遲韻的心理素質了，這是她見過心態最好的應屆生。

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沁出，將落未落。

她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活得這麼滋潤？

遲韻頭一次發現，她好像也不是那麼豁達，能夠坦然接受分別。

可遲韻這意思ｗww.hetuｂｏok•com•cｏm，她這是還不知道這是真實的世界？

她連忙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

非白下意識伸出了手，想幫遲韻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卻被遲韻一下子撥開了。

遲韻甚至感覺能從他那眼神里看出一絲「幽怨」？

遲韻側過了身，發現拉住她的人是非白。

「非白，你晚上想吃什麼？要吃雪花牛排嗎？」

該說無知者無畏嗎？

但出乎遲韻的意料，非白看著並不是很高興，而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直到好幾秒后，遲韻才回過了神。

這……完全看不出來怕鬼。

有他拿著西瓜，說要把最甜的那一勺西瓜給她的畫面。

遲韻更加小心地問：「然後呢？還有嗎？」

意識到這點，遲韻的臉一下子爆紅。

「……」遲韻扭頭看著白鶴子，「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怎麼可能怕這個。」

非白小心翼翼地問：「可以聊聊嗎？」

萬一她知道真相，心態崩了怎麼辦……

他又小聲補充：「可能會死。」

白鶴子的心情非常複雜，她現在只能在心裏保佑遲韻晚點知道真相了。

「比之前還嚴重，有種心臟壞掉的感覺。」

說實話，就算進了樂園這麼久，她看這些畫面還是會覺得噁心。

白鶴子本來是想跟遲韻說一下她其實不是在玩遊戲，但這時候，她就不知道該不該說。

……

遲韻有點迷茫，她下意識問：「那第二次呢？」

等下，鬼怪為什麼會生病啊？

「真漂亮。」

「空空的，很難受。」

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那個……」

白鶴子噎了一下：「……你說得對。」

等到電影結束的時候，白鶴子和程行遠都沒回來。

「啊？」遲韻低下了頭，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誠實地說：「應該是怕的，誰不怕鬼啊，不過這個世界應該不存在鬼吧。」

她好像是聽說過，這次的應屆生是通過全息遊戲的途徑進樂園的。

「你吃了藍環做的菜，還說可以教他的時候。」

「咔嚓，咔嚓。」

「第三次是看電影。」

說著什麼「親愛的，我愛你，我的心裏滿滿都是你……」之類的話。

「呃，沒什麼，挺好的挺好的。」

白鶴子的身體都有點僵硬，她微微轉過頭掃了一眼坐在後排的非白。ｈｔｔps://www•ｈｅtｕbook•com•coｍ

白鶴子認出了裏面的女主角是名為魅魔的鬼怪，至於男主角很大概率就是某個往屆生。

非白低頭指了指胸前：「這裏，就像破了，在漏風。」

「但是，現在還有個問題。」

非白開始回憶自己「得病」的經歷，以及癥狀。

非白抬眼看了一下遲韻，又偏了頭，迴避了遲韻關切的眼神，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應該得回去。」

「我看到，嵐吃了你做的椒鹽蛇段。」

非白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下一秒，女主角已經拿出了一把尖刀。

「嘔——」

不論是為了往屆生的未來，還是她個人的喜好，她都希望遲韻能好好活著。

她沒忍住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生病了？有什麼癥狀？」

在那一瞬間，遲韻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畫面。

她好像也沒幹什麼吧。

「遲韻，你臉好紅，也生病了嗎？」

非白又移開了眼神，遲韻抬起了手，把他的頭轉了回來，惡狠狠地盯著他的那雙美人目強調：「不可以逃避，你得和我說清楚。」

她只能保持沉默。

之前那種悲傷的情緒一下子就中斷了。

反倒是一邊的藍環積極舉起了八隻腳：「我要吃！」

……

應該是她下午看電影看的專註，有點冷落他。

頭一次看見這樣神情的非白，遲韻不免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對，快跟我出來！」

程行遠也皺起了眉：「算了，你還是先別和她說了。」

她再次試探。

「我跟你商量點事情。」

「積分？」遲韻打開了個人面板看了一眼：「三百三。」

力度很輕。

目前為止，遲韻是她知道的距離五百積分最近的應屆生了，非常有希望能參加招聘會。

非白抬起了頭，看著遲韻的眼睛，發現她那雙總是笑著的，亮晶晶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失落和難過。

有他拎著包裹毅然投奔她，說要跟她走的畫面。

想到這，她就站起了身。

「……有什麼問題嗎？」

遲韻轉過頭：「怎麼了？你不看了？」

「……」

遲韻看白鶴子的臉色都有點白，一下子想起了這位是把全息恐怖遊戲當全息乙女遊戲玩的人才，頓時理解了點。

非白聲音很是低落：「突然得了。」

-

白鶴子越聽越懵。

他hｔtｐs://ｗｗｗ.hｅｔｕｂooｋ.coｍ.cｏm篤定地想著：他肯定是要死了。

「一片一片，拼不回去。」

在電影播放結束音樂的時候，遲韻轉過了頭。

然後，就是一頓追逐戰，男人嘴裏傳來凄厲的尖叫聲，女人捧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露出了微笑。

遲韻決定晚上烤點生蚝扇貝給非白嘗嘗，他這麼喜歡吃海鮮，一定會喜歡。

程行遠也有點不知所措了：「那現在怎麼辦？」

可惜眼前這個笨蛋貓貓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只是很緊張地看著她。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老王」干過的事情。

又沉默了好一會後，非白才終於開口。

無數相處的瞬間，蜂擁至腦海，讓遲韻有些手足無措。

遲韻抬手把非白轉過來又轉過去，細細看了好一會：「可是你之前都好好的，現在看著也不像是重病纏身……」

「我生病了，很嚴重。」

「你說絲西娜是朋友的時候。」

程行遠回憶了一下這兩天看到的非白。

「是今天早上。」

白鶴子此時的臉色就像一個打翻的顏料盤，十分精彩。

「看著的確沒什麼攻擊性。」

過了一會，白鶴子還是沒忍住。

非白吃醋了，他吃所有人的醋。

快樂到想爆炸。

「我看了下論壇，裏面說有一個應屆生因為惹了他，活活吞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面色看著與以往不太一樣，多了几絲沉重，而一雙清透的眼裡寫滿了忐忑。

程行遠徹底沉默了。

遲韻倔強地抬手把臉上的眼淚擦掉了，嚴肅地說道：「給我一個理由，要不然我不會讓你走的。」

白鶴子緩緩轉過了頭，看著自己身邊的人。

白鶴子說著說著，都覺得有點崩潰。

然後，新的問題就來了。

就算遲韻沒有感情經歷，但按照她玩過這麼多遊戲以及看過這麼多電視劇，她此刻也終於聽明白非白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旁邊傳來了咀嚼爆米花的聲音。

程行遠點了點頭：「這個可行，有我能做的事情嗎？」

「有吧，你住三樓，可以密切關注一下非白，他要是有什麼異常行為，你就和我說。」

「第一次是在商場。」

「哎呀……你們不是玩遊戲進來的嗎？她一直沒發現，還以為這是個遊戲，這些都是假的。」

被騙感情騙「心」的倒霉蛋。

非白當場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