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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見面，沒等方白提問，少女便竹筒倒豆一般統統告訴了方白。

「難道你們『靈』沒有想象力？」方白奇怪道。

「是的，隨著力量的提升，修真者也會有同樣的問題。」少女感喟道，「這就是使用靈氣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紀嬰寧用小勺撥弄著奶泡，笑嘻嘻答道，「別看普通人類沒有什麼異能神通，可他們的創造力和想象力簡直突破天際，而這正是我們所欠缺的。」

「你真的能看到？」紀嬰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方白，圍巾一會兒彎成個「S」，一會兒彎成「B」。

幸運的是三天前少女抓住了一個機會，以五分之一片桑葉為代價從一個偶然路過的弱小同類那裡換來了一些常識性的情報。

少女的一番言辭又讓方白想起了兩周前的那個奇異的夢……

尤其是那個女孩，每次都會提前十幾分鐘由一輛白色豪華房車送到門口，之後那輛房車便會開到不遠處的角落中靜靜地等待著約會結束。

至於挽救少女，方和_圖_書白覺得不管是實情也好陰謀也罷，他都不會後悔，雖然自己也是借花獻佛，康羡魚齋之慨。

拒絕的原因很簡單，從開始到現在自己所有的信息全都是從紀嬰寧那聽來的，簡而言之就是只有一家之言。

做這個決定並非完全出自感性，也是做過理性的權衡的：

……

「等一下」，看著少女胸前正在晃動的圍巾方白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的圍巾為什麼會動啊？」

建立在謊言上的友誼不過是海灘上的沙堡，小小浪花過後一切只會蕩然無存。

「恢復出廠設置就好了。」方奇怪道：「怎麼？」

方白點頭，「嗯，有道理。」

樓上，二人的話題並不嚴肅，實際上在第四次交易時方就白髮現自己已經沒什麼問題可以問的。

「好，再見。」方白站起身，目送少女走出咖啡館。

「你剛才一直說『普通人類』，難道人類修真者也跟你們一樣？」方白好奇道。

「對了，你知道如何消除手機里所有的數據嗎和*圖*書？」紀嬰寧打斷了方白的思緒。

簡訊內容：今天是周一，別忘了後天的PY交易喲。

至於唐先生和老羅，少女只知道他們很強大，至於他們的跟腳，因為少女完全不敢做任何試探所以答案是不知道。

其實他對女孩子的某些性徵的飽滿程度並不是特別執著，當紀嬰寧提出要和方白做朋友的時候他真的動心了，但理智告訴他絕不能答應，所以才匆忙之間編出一個相當拙劣的拒絕借口。

坐在對面的紀嬰寧端起咖啡杯，站起身，然後很自然地坐在了方白身邊，她將手中的24K純金鑲滿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寶石的腰果手機遞給方白，「我前天晚上找到一本不錯的奇幻小說。」

今天是周五，紀嬰寧照例提前十分鐘來到咖啡館，方白也在九點準時到達。二人相視一笑，依然是兩杯卡布奇若。

發件人：紀嬰寧

「雖然不能修真，但你並不算『普通人類』。」紀嬰寧彷彿知道方白在想什麼，「雖然你的靈魂是普通hｔｔｐs://wｗw•hｅｔｕboｏｋ•coｍ•coｍ人，但你的身體和常人有顯著差異。」

眼睛看著屏幕，可紀嬰寧的影子卻不時浮現在腦海里。雖然和紀嬰寧不算熟悉，可不知為何，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算外向的自己卻感覺特別放鬆，甚至會開些有點小污的玩笑來。

方白接過這隻被他數次吐槽「閃瞎狗眼」的定製版手機，少女的書架上多了本名叫《放開那個女修》的小說，「你自己就是，還用看小說嗎？」

而棲息在羡魚齋之內的靈，除了感知到是位女性外其它的也是一概不知，連這位靈是否還在羡魚齋之內紀嬰寧也都無法確定。

「咦？」紀嬰寧看樣子是真的吃了一驚，「你能看到？」

咖啡館老闆之所以注意到他們實在是因為這對男女太過醒目：都有著賞心悅目顏值，都是當天的第一批客人。

剛一連通網路，便有一條消息發到了手機上：

紀嬰寧面色陰沉，「昨晚睡覺的時候有人動過我的手機。」

羡魚齋的前堂中，方白坐在椅子上，手指間hｔtps://m•ｈｅtｕbｏｏｋ.coｍ.ｃｏｍ或一滑屏幕，心不在焉地上著網——電話卡已經貼心地開通了4G網路。

貓王子咖啡館的老闆將提咖啡館的開業時間從早上九點提前到了八點五十。因為他最近多了兩位常客，每周一三五這兩位客人都會在上午九點開門時準時來這裏點上兩杯卡布奇若，然後上樓聊上一兩個小時。

所以二人的話題逐漸變成了新聞八卦以及他們共同的興趣愛好——網路小說。

所以，只有通過某種方式對紀嬰寧的話的真實性進行驗證之後二人的關係才能有進一步的可能，現在二人之間維持單純的交易關係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唐先生和老羅默認她的存在說明她威脅性不是很大；任由自生自滅可能會導致她失去理智瘋狂襲擊普通人類；最重要一點是可以從她這獲取許多珍貴的情報。

「呵呵。」面對少女小小的報復，方白拒絕回答。

「就算如此，如果能選擇的話，我相信一百個普通人里至少有九十九個會毫不猶豫選擇成為修真者。」方白相當鄙視少女hｔtps://www•heｔubooｋ•coｍ.ｃｏm這種飽漢不知餓漢飢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心態，因為經少女測試他也是個完全沒有修真資質的普通人。

本著節約精神，一口氣喝掉了桌上的咖啡後方白將紀嬰寧送的電話卡裝進了手機里。

呃……感覺哪裡怪怪的，方白撓了撓頭，然後把簡訊刪除了。

「能啊。」方白對少女誇張的情緒有些莫名。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做了正確的選擇。

「嘻嘻，想知道？等我們成為朋友后再告訴你。」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紀嬰寧似乎心情不錯，「拜拜。」

……

大概只有他們這個年紀的愛情才是純粹的吧，看著站在門口的少女和不遠處衣著簡樸的男青年，老闆感慨之餘曾經的青澀回憶也浮上心頭。

「我們也有，但我們的想象力都被局限在了『本能』與『天賦』之內。」紀嬰寧想了想，「打個比方，因為『本能』與『天賦』，世界在我們眼中是黑白的，但藉助普通人類，我們可以看到五光十色的世界。」

建議被採納，紀嬰寧心情不錯，「那，我就先回家了。」